《核武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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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武皇帝-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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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德尼道夫少将道别后,宋彪带着蒋方震和李大运的队伍策马离开汪家镇,这才向着杨官屯驻地而去。

出了镇子,蒋方震就忍不住的和正在马背上想着心思的宋彪惊叹道:“师座,我真是没有想到您在俄国远东军司令部也有这么高的礼遇,他们的总司令不仅要亲自为您举行欢迎宴会,还亲自委任您担任指挥官。这样的事情恐怕会让所有人感到惊诧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是到现在啊。才真明白您是多么厉害的一位上司。”

宋彪对于这样的奉承一贯是非常冷漠的,他强烈的民族良心甚至让他觉得极度羞耻,在这个战场上带领俄国人走向胜利,实际上是他很讨厌的成就。

别人笑着恭维他,可他的心里在滴血,在愤怒,在辱骂自己。

他是一个觉醒的现代人,所以他痛苦,这是他和张作霖决然不同的地方。

这一刻,宋彪的脸色是铁青的。

蒋方震这才意识到宋彪并不因此而高兴。不免有点讪讪嗫嚅。心里也特别害怕,他越接近宋彪越发现这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军人,很恐怖。

两个人无语的沉默了很长时间,宋彪忽然一牵马缰勒止行进,停下来看了看蒋方震才很严肃的说道:“百里。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公平可言。地球是圆的,所以连人也是圆的,当你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功成名就,你说的废话都有人奉为经典名言,人们为毫不吝啬的将最好的待遇和礼物都馈赠给你。如果你未能证明自己的价值,籍籍无名,哪怕你再有才华,再努力。你也未必能得到一个公正的结果。人与人之间是这样,民族和民族之间也是如此,一个很小的差距就可能让两个民族生活在完全不同的环境里。俄国人的军事体制非常糟糕,它的贵族官僚僵化腐朽,高级将领贪生怕死,贪婪成性。贪污受贿的情况很严重。俄国实际上并不比咱们强多少,它的国内问题也特别多,但它被世界奉为列强,此前还没有几个国家敢于和它正面交战,而我们则被视作亚等民族和国家,所有列强都很乐意欺负咱们。我们中国现在的问题不是要面对一只狼,而是面对着一群狼的问题,各国各民族就是从众心理,大家看你好欺负,所以都要欺负你。”

稍加停顿,宋彪更为气愤的说道:“我就说一个大不敬的话,假如我是皇帝,给我三年时间准备,我来和俄国打一场国家存亡之战,我肯定不会输。我打完这一仗,你相不相信,其他列强立刻就会改变态度,再也不敢随便欺负我们?可你想想我们为什么会有今天?原因很简单,我们连日本人都打不过啊?别人再不欺负你,那是没天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永远没有公平可言,强者愈强,弱者愈弱。”

宋彪此时身边没有外人,李大运这个jǐng卫连的弟兄都是自己人,宋彪就能敞开谈他心里的不满。

他现在看起来就是愤怒的想要杀人,而且是要杀光日本人的那种态度,杀气毕露。

蒋方震现在也不是什么很高明的军事理论家,他就是一个刚从中专学历的士官学校毕业的留学生,胸中还没有多少阅历和墨水,听着宋彪的话,心里也为民族感到委屈和愤怒。

痛苦是一种很容易蔓延的情绪。

蒋方震和李大运,大家都和宋彪一样的特别痛苦了。

宋彪只能是一声长叹,和蒋方震道:“yù强国先强己,中国的朝政和军事都被满人把持,咱们连插一句的机会都没有,与其给满族人当狗奴才,我不如在这里积攒自己的实力,另寻强国之路。眼下有打小日本的机会,那自然是不能错过,如果让小日本在这一战中成为新的列强,咱们同时面对日俄两个恶狼近邻,这后面的日子就没法过了。至于俄国,我说实话是不觉得俄国有多难对付,日本才叫麻烦。小日本一无内乱,二无外敌,三是团结奋发直上,四是亚洲近邻,深悉我国之深浅和弱点,五是和咱们隔着漫漫海疆,咱们打不到它的本土。甲午一败,再想对付它真的很难啊。”

蒋方震当即道:“师座所言甚是啊,只可惜国人都未能觉察此事,我等此前甚至还支持日军击败沙俄,如今一看都是过于短视了。正如师座所言,俄人不难对付,难的是咱们国政被满人那些废物所把持,难对付的是日本。不惜有损关东,乘机削弱日本才是长久之策。”

宋彪神情悲壮的冷笑一声,道:“算了,咱们也不说这么些感慨了,做实事才是最重要的,走吧!”

说完这话,他就继续藏起内心深处的纠结,义无反顾的策马前行,向着杨官屯和战争的方向而去,身为一名军人,大战在即,他不能让自己继续犹豫下去。

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只能义无反顾的做到底,他也有觉悟承担和收拾这一切的后果,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让俄国人再付出惨痛的代价,他们在中国霸占的一切都要以两倍,甚至是十倍的血价偿还。

第八十章布鲁西洛夫上校

此时在杨官屯的老郭头等人毫不知情,忽然接到李大运的通报才匆匆出来迎接,大家一见面自然是很高兴。将宋彪一行迎入杨官屯的驻军办公所里,老郭头就迫不及待的让人准备了两坛米酒,要和宋彪喝两杯。

老爷子在这里甘冒危险的忙前忙后,替宋彪赚了不少钱财和田地,宋彪虽然知道有紧急公务在身,还是不方便推却,就陪老郭头喝两盏子。

杨官屯一直都是满洲步兵师的驻军营地,在过去的两个月里也是很热闹的地方,来往的马帮都会聚集在这里,甚至连很多从辽中、辽阳逃过来的大户也会临时借宿在此,毕竟是有同乡,还有俄军保护,总是要安全一些。

最早跟着宋彪的马帮弟兄中有一个叫孙四的,如今改了名字叫孙世勇,这人三十多岁,为人稳重,识得点字,也是老郭头跑马帮的老伙计,原先在黑沟台会战时就被提拔成中队长,现在当一个营长,在杨官屯领着一个步兵营驻扎。

说是一个步兵营,实际上更像是马帮大队的核算部门,这里面安插了二十多名本地聘用的帐房先生,而整个杨官屯实际上就是宋彪在沈阳城南的大仓库。

毕竟是真正难得的老弟兄,一路打到今天这个份上,大大小小的恶战苦仗都打过来了,宋彪将孙世勇也喊了过来,三个人凑在一起兹溜溜的喝着这两坛米酒,下酒菜是两个猪头肉冷盘和一碟huā生米。

这一坐下来。孙世勇就特别高兴的和宋彪道:“大当家的,咱这还是第一次跟您坐在一起喝酒,今个咋也得多喝两盏子啊。”

因为在黑沟台会战结束之后,这位老弟兄就带着几十号人留在杨官屯。所以也不知道宋彪后来在通化那边制定的新规矩。

宋彪并没有在意,毕竟是一起苦过来的老弟兄,能活着打到今天真不容易,如果他没有记错,孙世勇的堂弟孙七就是死在蒋家窑的阵地上。

他就端着粗搪瓷的酒盏子和孙世勇碰了一下,道:“我这次回奉天城也是公务缠身,后面还得继续带着俄军打仗,这两天就要集合。我就不能陪你多喝了,你随意。今天放你一个假,好好休息,明天就有的忙了。”

“唔。嘿嘿。”

孙世勇一口答应下来,又道:“大当家的,咱说您可就是东北头字号的大地主啦,咋也有两万垧地了吧,虽说咱东北地大人稀。很多老荒林子走个七八天也见不到人家,可这么多的地,绝对没有第二家啊。”

宋彪点着头,却道:“这些地也就是挂在我名下。等咱再赚几笔,我给每个老弟兄都多分点。七子死的早了点。等会儿,你从老郭头这边再支一百个大洋寄给他家里。就说是我的一点心意,以后只要有机会,咱们还是要继续关照着。想那时候,我一撂枪杆子招兵买马,不就也咱十五号人嘛,盘算一下,连着二狼洞那时候的四十来号人一算,活到现在也就是整三十个了。”

孙世勇一听这话也难过,老郭头同样是一声感叹,却道:“大当家,您也别难过,咱这号弟兄就是死咯,那也死的值当。”

孙世勇也道:“是啊,咱弟兄们就是死了,那也值得,跟着大当家,咱们就没啥可求的。我这也是生死走几遭了,看穿了,人这辈子就要这么痛快的活着,鳖在深山里当个乌龟是长寿,可那还不如找个歪树上吊呢。”

宋彪听着这话觉得特痛快,端起酒盏子和孙世勇碰一下,道:“咱老弟兄的走一个。”

“走啦!”

孙世勇一声应承,痛快的和宋彪兹溜的喝下这盏酒。

虽然是并不解劲的米酒,可他俩喝的也痛快。

他俩在一起的话题远比老郭头多,毕竟一起打了这么多仗,除了沈旦堡的夜袭战,每一场恶战里,孙世勇都跟在宋彪后面,苦劳功劳都有。

谈来谈去,孙世勇觉得他这辈子记忆最深的还是前洞岭一战,他觉得那一次最痛快,差点将他吓得尿裤子,可从那之后,他就觉得自己真是个爷们了,人都杀了一地血,这辈子就赚了,没啥可怕的了。

听他这么说,宋彪也是连连点头。

等了会儿,宋彪才和孙世勇劝说道:“继续多学点本事吧,以后指不定就不是个营长这么简单。”

孙世勇倒是看得很开,笑道:“大当家,咱这点尿性,咱自己明白,能碰着营长都算是祖上积了八辈子的大德,都靠着沾您的光。前些天,咱还和老郭头说到这个事,咱这辈子能当个营长就知足了,不是咱不长进,不上进,这脑袋瓜子就这么个德行,上不去了。与其死皮赖脸的继续跟着您沾光,不如有点自知之明,其实咱最想干的就是给您当个jǐng卫连的连长啥的,那才叫痛快。”

宋彪笑了笑,没有继续劝说下去,人各有志,而且以孙世勇的基础想要继续向上爬,付出的艰辛也会是非常多的。看在老弟兄一场的份上,宋彪肯定会照顾他,一直给他排个不上阵的营长,在后面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行了。

宋彪很多时候都是不太讲情面的东西,甚至是个冷漠无情的东西,杀人不眨眼,几千土匪说杀就杀了,可他对于战友的感情是真的,特别是一个战壕里打过仗的战友,他会记得一辈子。

这种感情,或许就只有他们这些军人能明白,别人是无法理解的。

经历过,你才知道什么样的感情是能永远揪着心的。

反正就是拿着这两坛米酒边喝边谈,老郭头也将这段时间在生意场上的一些事都谈了一遍,他原本计划将附近的地种一茬麦子。可看着这场大战在即,最终没敢种,就只能将田地都再荒废一年。

因为太忙,老郭头将两个儿子都喊了过来帮忙。小儿子郭立夏在裕丰行米铺里帮忙,大儿子郭大春则在管着各家当铺的事。

虽然宋彪这边并没有几个真懂做生意的高手相助,可这钱是真赚到了,两万六千垧地积累在手里,只等战争一结束,那就至少是一千二百万大洋。

特别是沈阳城这边的田地价格,那可不是在浑江一带的田地能比的。

宋彪在沈阳城和大连城里的地契加起来也有一千多亩,光是门面铺子就有六百多间。眼下的这些玩意连一叠草纸的价格都不如,只等战争一结束,那又得是多少钱?

宋彪还有抚顺、本溪、铁岭、通化四地的煤铁专营权,只要能将小〖日〗本逐出东北。抚顺、本溪两地的煤铁专营权加起来就得值多少钱?

此时的宋彪对于捞钱已经不太感兴趣了,他捞到手的实在够多了,眼下关键是要保护好这些钱财,这些是他日后雄霸关东的基础啊。

他的枪械火炮也不少了,光是步枪就有五万多杆。俄国人给了1。3万杆,从〖日〗本那边交易了四万杆。所以,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务必将〖日〗本的实力挤出去,最低的限度也是要确保〖日〗本不能将手伸到沈阳。

如果〖日〗本将手伸到本溪和抚顺。他的那些所谓的煤铁专营权就要全部泡汤了。

米酒不易醉,醉起来也厉害。

孙世勇一个人将两坛米酒喝去大半。很快就醉倒在炕上,宋彪就随便他睡去。重新安排老郭头再出去办事,准备将老巢迁移到抚顺。

日俄决战在即,即便宋彪已经决定全力帮助俄国杀小〖日〗本,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谁也难防万一。

杨官屯这个地方太热闹,不适合全军秘密cāo练,宋彪确定新的满洲步兵师集合驻地位于沈阳城东南三十公里外的祝家屯,那边是个环山的僻静之地,外围是俄军第一集团军的后方阵地,日军间谍还未必能在那一片区域开展有效的情报侦察活动。

第二天黎明时分,宋彪就带队正式前往祝家屯。

库罗帕特金总司令的调遣令是要求各部在三天内抵达祝家屯集合,骑兵部队已经先行抵达,临时抽调出来担任第1骑兵旅旅长职务的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骑兵上校。

因为是提前抵达,第一骑兵旅正在着手进行师部建设工作,就地征用了一个土堡子作为军事驻扎地,六千多名骑兵都很忙碌,到处圈地建马棚。

宋彪并不知道这个旅长是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他原以为会是谢叶尼斯基中校,所以他径直就带自己的一个步兵营进入土堡子,这里的士兵和低级军官都不认识他,但见他是一名上校,谁也不敢阻拦。

进了土堡子,宋彪就见到一名身穿海蓝色秋装军服的上校在指挥其他人做事,这个人五十岁左右,身材很消瘦,huā白的头发很短,微微上翘的八字胡略显稀疏,看起来是一名很文静的俄**人,更像是一名老式的传统文官。

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宋彪心里觉得特别奇怪,他不知道一个上校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库罗帕特金总司令此前也没有说过。

他就主动走了过去,对方也很诧异的看着他,双方都有惊诧的互相看了一会儿。

宋彪就先敬礼道:“满洲步兵上校别奥。弗拉基米尔。宋奉远东军总司令官阁下之命在祝家屯组建新的满洲步兵师。”

对方这时才陡然大吃一惊,当即敬礼道:“远东军骑兵上校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奉命向您报道,很抱歉,我未曾想到别奥上校会是……亚洲人,请问您是〖日〗本人吗?”

宋彪的嘴角微微牵动出一抹不满的神色,轻轻锁眉,但还是和布鲁西洛夫骑兵上校握手,简单的回答道:“ch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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