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算计
袁牧和陈思凡闻听方远山之言，二人都微微一呆，有些怀疑的望着他。方远山见状微微一笑道：“怎么？不信，没关系，走，咱一起找你们师付么。”袁牧和陈思凡对望了一眼，跟着方远山一路朝着方影的诊所方向走去。
方影刚为一病人抓好药，病人拿着药包，千恩万谢的离去，方影停下手来，一抬眼，便看见袁牧，陈思凡并方远山三人一同走了进来，方影看见方远山，露出笑颜并站起来对他道：“远山，你怎么来了？”说着，目光又转向袁牧，开口问：“还有袁牧，思凡，你们俩怎么认识我师兄的。”
袁牧见方远山真是自己的师伯，脸上有几分讪讪然，赶紧答道：“姐姐，刚刚我和师妹回来的时候，被三个自称是黑龙帮的人拦住了，说是要昨晚上那帮混混报仇，这几个人身手都不弱，其中有二人功夫在我之上，今日要不是恰好碰上师伯，有他出手相助，你可爱英俊的徒弟袁牧我，以后就没机会见到姐姐了。”
方影闻言眉头轻轻一皱，看着方远山道：“远山，这黑龙会可是什么帮派，你熟悉么？”方远山道：“黑龙会呢，在北京也算得上比较有势力的黑势力之一了。他们手上控制了多家夜总会，房地产啥的，还有一大群流氓。也不知干过多少迫逼百姓家破人亡的事，别的不说，像恶意拆迁之类的就不知捣鼓多少恶性事件”
方影道：“久闻京城天子脚下，政治清明，却为何竟允许这些人的存在？”方远山苦笑着道：“师妹，你潇洒自在，戏游人间，哪里知道政治的黑暗，自古以来，政治上都是水至清则无鱼，这些人和某些大势力的关系千丝万缕，哪里有那么容易清除。我是军人，虽然心对这些混蛋也十分不满，没有命令，却也无权对这些人怎么样。当碰上的时候，也只能是小惩罢了。”
方影闻言，脸上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她道：“我既不从政，也不是军人，就如你所说，我充其量只不过是个戏游人间的潇洒侠士罢了，古往今来，人间大侠不正是干这些个清除人间不平事的勾当么。既然师兄给我戴了这么顶高帽子，我便不能污了大侠这名称，不是么？这帮无人敢惹的人物既然撞到我手上了，那就让我把这颗毒瘤给拨了吧。”
方远山一听，不由急道：“小影，这事儿，我建议你还须再三斟酌。”方影奇道：“嗯？这是为何？小小黑龙帮，我要拨了它，应该不是啥难事吧。”
方远山道：“黑龙帮不是一般纯黑社会帮派，他们旗下有不少产业公司待，员工都过万，你要是以风雷手段除去了他们的几个头目，就会让整个黑龙帮大乱，在各种利益的趋使下，黑龙帮的高层会撕杀成一团，从而引出一连窜的大乱子，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黑龙帮上面还有个金龙会。这才真的惊人。”
方影轻轻哦了一声，道：“金龙会？又是个什么性质的机构？”方远山道：“这个问题，它涉及到一定的国家机密，小影，我无权向你详叙，这金龙会牵扯的人和事，涉及面太广，太大，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金龙会的势力绝对不在四大家族之下。”
方影目中射出一道寒光，口中却淡淡的道：“是么？呵呵，多谢师兄的这些信息，我知道怎么做了，对了，今日你来找我有何事？”方远山望着方影温和的一笑，道：“我担心你的伤势，你身上本就旧伤未愈，不久前和冥狼交手又再次伤创，他不知你恢复得怎么样了，便过来瞧瞧，另外呢，对于冥狼一事，我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此人怕是还没死，日后为给师妹你惹来天大的麻烦。”
方影闻言展颜一笑，道：“谢谢你远山，不过此事你无须忧心，冥狼不管死还是没死，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咱们私下担心也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放开胸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至于我的伤也不要紧，你也知道，我自己深通医术，耗些时日便能完全康复，倒是师兄你身处在某些政治旋涡中要多加注意。”
方远山道：“我在部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要紧的，小影无须挂念，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方影道：“如此甚好，难得师兄过来一趟，现在已近五点了，你先坐一会，晚上我们一块出去吃饭吧。”
方远山略带歉意的道：“小影，晚饭我确实没有时间去，我就是特意过来看看你，瞧着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晚上还有任务。”方影道：“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了，等师兄改日有空再说，思凡你帮我送送师伯。”
陈思凡答应了一声，与方远山一同走出诊所，方影瞧着他们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才转首对袁牧道：“袁牧，你学工商管理的吧？”袁牧站在一旁，听闻方影曾受了重伤，心下焦急，可方远山一直和方影在说话，他也不好插嘴，待方远山离去，正想开口问问方影，不想方影却问他关于自己所学专业问题，心中微微一愣，口中答道：“正是，姐姐，你的伤真的不要紧么？难怪昨晚上我看你脸色不好，以后姐姐不要再耗真气和针灸为我行脉了，我会更加努力练功的。”
方影道：“我说话你不要打岔，我的伤没有问题，别担心，到是你，后续的日子，你除了练功后，要多做些关于接管大型企业的各项课程，等我端了黑龙帮之后，这些产业我准备都由你来接手打理，你现在抽些时间，好好考虑合计，看有什么好办法能顺畅的接手过来，不保证让公司的正常运行，不会让公司破产倒闭，让无数人失业。”
袁牧听得目瞪口呆，他望着方影喃喃道：“姐姐，这个，怕我不行吧？”方影的脸一冷，严厉的看着他道“为什么不行？什么事不都是人做出来的么，你本就学这个的。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之后我一定要灭了黑龙帮。到时候你要是不能顺利接手，以后就别在说是我方影的弟子。”
袁牧认识方影也有大半年了，还从未见过方影如此声色皆厉，他被吓得心神微微一颤，可心中的豪情壮志被方影给激发出来了，他迎着方影的目光。鼓起勇气道：“既然如此，弟子愿意尽力一试。”方影这才放松了表情道：“这样才对。好男人就该有迎接各种困难的勇气和指点江山的魄力，我方影的弟子，岂能真是平庸无能之辈。”
第二十一章、比斗
时光飞逝，转眼间又从手指缝里溜走了二周，这日方影为陈父做完最后一次针灸治疗，收针的时候对陈父说：“你再休息一周左右，你的腿就能恢复如初了。”陈父下了床，对方影深深鞠了一躬道：“大夫盛情，我一介粗人，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希望我家小凡能跟着方大夫好好学医，日后能悬世救人，以报今日方大夫的救命之恩。”
方影将他扶了起来，道：“客气了，陈老先生，做为医生，救死扶伤这是我的本份，不值你行此大礼，你先回去吧，晚上我再配点药让思凡带回家。”陈父又是千恩万谢，才离开诊所。陈思凡站在一旁，眼睛里有着晶莹的水花在闪动。她在心里暗暗发誓：我陈思凡日后也一定要如师父这般。悬壶救人，恪守医德本份。
送走陈父不久，多日不见的张汉又一次出现在方影的诊所前，他站在门外，静静打量了诊所内的方影和陈思凡一眼，才施施眼走了进来，并对方影道：“方大夫果然神医妙手，我失眠多时的症状，得方大夫的几幅妙方，便药到病除了，最近几日我睡得倍儿香，真不枉费我那五千块钱的诊费了。”
陈思凡在一旁听得一呆，几幅治失眠的药方要五千块的诊金？可自己父亲的腿治了一个多月时间，方影一共也只收了500块钱。平常此地居民来看病，方影收费也都是极低，她发现自己对眼前的这位师父愈发的看不懂了。/方影闻言却只是淡然道：“嗯，治好了就好，不然我这诊所就要砸招牌了，张先生今日前来可有何指教？”
张汉闻言斯文的面孔泛起一抹笑容，温文尔雅的道：“指教不敢当，前些日子我离开前曾和大夫有过约定，我们彼此之间来一场友好的以武会友，不知方大夫可还记得？”方影道：“自然记得。”张汉闻言转首望了陈思凡一眼道：“大夫的弟子难道就是眼前的这位年轻纪纪的小姑娘？”
方影道：“她确实也是我的弟子，不过只是跟着我学医罢了，怕是不能跟张先生切磋，我上次和张先生讲的弟子是另外一位，他姓袁，这会大约要过来了，我会介绍经你认识。”方影的话音落下不久，袁牧满头是汗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张汉望着从外进来的袁牧，双目微微一缩，袁牧却没注意到他，只对方影道：“姐姐，我没迟到吧。”方影摇了摇头，指着张汉对袁牧道：“袁牧，这位是张先生，他听你喜欢舞刀弄棒的，张先生是此道高人，想和你约个时间，切磋比试一下。你意下如何？”
袁牧这才转着认真打量了张汉一番，口中答道：“仍凭姐姐安排。”方影笑了一笑，对张汉道：“这位便是我的大弟子，他叫袁牧。张先生希望这比试什么时候开始？”张汉闻言站起身来，朝着袁牧伸出手掌道：“幸会！”
袁牧见状也伸出手和他一握，袁牧的手掌刚刚和他们触，瞬间只觉得自己的手掌被铁箍给紧紧箍住了，袁牧神色一变，劲运全身，让自己的手掌变得像岩石般坚硬，任凭张汉如何用劲，他都神情自若。下一刻，张汉便放开了袁牧的手，对方影道：“名师出高徒，不过，仅凭令徒现在的功夫，怕是还不足以与我切磋。”
袁牧闻言，脸色微怒，方影却接口道：“不要紧，如果我这徒儿本事不到家，张先生大可不必手下留情，到时候是残是废，都自他学艺不精，与先生无关，你意下如何？”张汉目中精光一闪，他灼灼的盯着方影道：“方大夫就如此有信心？”方影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却不再答话。
张汉目光一闪，他道：“既然如此，十天之后，九月一号，我们在八达岭见吧？”方影道：“没问题，九月一号，我们在八达岭，不见不散。”张汉静静的盯着方影看了许久，可方影的脸色平静如水，对他的的目光仿若无觉。无奈之下，张汉只好道：“既然如此，我便告辞了。”
方影望着他消失的身影许久，才转头对袁牧道：“袁牧，这场由我做主为你定下的比武，你心中可有怨气？”袁牧道：“姐姐，你是我的师父，你让我与人比武，自然是想磨练我，这种小事，如果我都有怨气，那我袁牧就心中生怨，也不配为人了。”
方影道：“可你要知道，你现在的功夫，尚不是他的对手。”袁牧道：“身为武人，我不能因为武夫不如人，就怯战，那样的话，只怕我这一辈子在武学一途，都不会取得成就。”方影闻言拍了拍的肩膀道：“袁牧，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现在的你要胜此人，确实不可能，但是我却也能让你立于不败之地。从明日开始，诊所由思凡看门，我要在十日之内让你的功夫进入暗劲的层次。”
张汉离开方影的诊所，他驱车来到一处远离市区的外郊，外郊有一栋别墅，张汉停车走了过去，在茶厅里看到悠闲的喝着茶的宋老，宋老看见头便道：“坐，张汉，说说最近的情况。”
张汉坐到宋老对面的沙发上，喝了一口宋老为他倒的茶，才道：“宋老，我查到那日酒店里的那位女子，名叫方影，出生于武当山脚下的方家村，在北京上的医科大学，有一身好医术，好像功夫也不错，所以，我就找了个理由，想找她比试一翻，试试她的身手到底怎么样。”
宋老闻言皱眉道：“张汉，你不以功夫见长，如何是你来约斗她？”张汉道：“我知道自己不是以功夫见长，这是这方影，一般的人出面怕是约不到她，用正常武人的眼光看去，她像一个没有功夫的普通人。我想的是，就算我真不是好的对手，以宋老您的眼光，总会看出些端倪，不是么？”
宋老道：“这么一个普通的女子，就算有些功夫，值得你这么大费周张么？”张汉道：“宋老，我跟了您这么多年，您对我也有一定的了解吧，这位叫方影的女子，咋一看挺普通，可我与她几次简单的交峰，却是屡屡败北，不说她的功夫，单凭此人的智慧和心性就很惊人。”
宋老闻言双目微微一亮：“根据你的说话此女很神秘？难道你认为她和那个威名赫赫的“玄影”有什么关联”张汉道：“这个我不敢判断，不过有件事我很惭愧，我约斗方影，没约上，却约了她的弟子。”宋老目中精光一闪：“什么？此女只派了个弟子和你比试？她才多大，她的弟子又有多大？哼，难不成她还以为自己是一代宗师不成。”
张汉道：“我今日在她的诊所里见过她的弟子，身手确实不错，不过较我还差了不少，如果是生死斗，以他目前的功夫和我交手，那是必死无疑，我都想不通方影此举的动机了。”宋老沉声道：“不管此女有什么动机，既然她如此狂妄，你到时候直接动手废了她的徒弟就是了，此女如果当真厉害无比，见到弟子有难，肯定会出手相助的，她一动手，我自然也能动手。到时候好好掂掂她的份量。哼！”
第二十二章、比斗（二）
九月一日一早，方影带着袁牧来到八达岭，他们到达的时候，张汉已经静静站在八达岭的长城城墙上等候，张汉身穿黑色的T恤和牛仔裤，戴着金丝边的眼镜，迎风立在长城墙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儒雅和斯文，实在很难让人把他和习武之人联系在一起。
在他和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穿藏青色唐装有老者，此人约末五六十岁的模样，头发乌黑，身材欣长丝毫不显臃肿，戴着一幅黑框眼镜，神色淡定悠然，整个人儒雅中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其风采倒和王家家主王伯清颇的凡服相似，身上都带有民国期间学者身上的那种味道，只是此人眉眼开瞌间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狠厉。
张汉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方影和袁牧，指着身旁的老者介绍道：“这位是我的长辈，宋老先生，今日前来，我便让他一起过来为我们的比试做个见证。方大夫不介意吧？”方影朝着二人施了一礼，淡淡的接口道：“张先生说笑了，你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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