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匿名的“禁断的不伦之恋”板。从这个板许多文章中我了解到家教老师为成绩不佳的学生课外指导的内容、学校老师如何对学生因材施教、哥哥与妹妹如何相亲相爱、干妈如何带领涉世未深的干儿子进入天堂等,比起kkcity的incest乱伦板来得不三不四的多,后者太常发表乱伦的社会学跟医学研究报告,或甚至有卫道人士疾呼停止乱伦吧,马的令人软掉。
一个是熟女板。这个板蛮KUSO的,没看这个板我还真不知道台湾有那么多人对虎凤队队长王兰有性幻想、对复出演艺圈的戈伟如大表惊艳、对台湾龙卷风里的每个熟女角色如数家珍。不过大家还是对小郑当初跟莉莉在一起还是感到不解,显示大家还是保有理性。
一个是萝莉板。这就是我之所以离题的重点。
年轻的女孩总是能勾起垂垂老矣的二十六岁的我的美丽回忆,让我想起我幼儿园的。。整理制作,并提供下载初恋小情人(对不起我不该忘记妳的名字!)、国小四年级暗恋的刘宜怡、国小六年级暗恋的洪菁骎。稚嫩的过往回想起来总是徒乎负负。
热汤刚刚喝完,我也从老头子的温暖错觉里醒了过来,因为我觉得头痒痒的,大概有几只不乖的小虫子从 Jim 小妹的头发里跳到我头上。干。
“好吃吗?”我问,比手画脚。
“嘻嘻。”Jim 小妹很满足。
晚饭后我躺在床上、打开笔记型计算机随便敲打今天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只是简单摘记,然后将数字相机里的照片传到计算机里。
Jim 小妹则拿着小树枝,坐在地上戳弄着我养在水盆里的水蛭。
她抬头跟我说了几句很像英文的话,多半在问我养在盆子里的水蛭该怎么处置?
我低头一瞧,那头水蛭正依偎在一堆水草中,显然是 Jim 小妹白天到河里捞来放的,大概是怕水蛭孤单单地吸在木盆子里太无聊。
真是体贴的小萝莉。
不过我要养水蛭干什么?
我怎么可能知道!太难了!一个人怎么可能料到还没发生的事咧!
一想到人类自以为自己所作的每件事都有意义、都会有后续发展,我就开始生气。
人类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有个理论叫混沌理论,又叫蝴蝶效应,大意是北京一只蝴蝶振翅,说不准会引发南太平洋上的狂暴飓风。然后这理论还给拍成了电影,卖得很好。但这个理论告诉我们什么?
告诉我们无关痛痒的事也会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然后演变成意想不到的结局?
告诉我们飓风的形成原因不是因为什么冷热空气强烈对流等气象学,而其实是某只蝴蝶搞的鬼?
告诉我们蝴蝶即使是无辜的,但牠毕竟还是某个风灾的始作俑者?
“太可恶了,根本弄不清楚是哪只蝴蝶嘛!”我忿忿不平,踢了水盆一下。
Jim 小妹不解,但我也很难跟她解释我为什么要养水蛭这件事。
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说不定这件事还是水蛭搞的阴谋。
或许混沌理论也有个水蛭效应,句子可能是“甘比亚的水蛭一吸,台湾的总统候选人就挨了两粒花生米”这类充满若有所思的哲理。
一直到离开甘比亚、前往机场的车上,我才知道水蛭跟我之间的关系。
水蛭效应就是这么奇妙。
第十一章 钓水鬼
大家一定很奇怪这本书的名字怎么会这么畸形,所以这一章要好好交代我的恶搞执念。不过还是照例要从很远的地方开始讲起。
嗑泡面那天是第二次 Jim 小妹睡在我茅草屋的晚上,Jim 似乎很放心把她妹妹交给我,要不就是根本不在意。
我在“世界珍奇风俗”一书中读到蒙古人怎么招待远方来的朋友,就是将自己的蒙古包跟老婆借给朋友睡一晚。蒙古人原来是游牧民族,生性浪漫点也是应当的,但蒙古是蒙古,甘比亚是甘比亚,我是我,不能乱七八糟搅和在一块儿。
所以我让小妹睡在我床下,还将我的席子让给她免得她受地气侵袭而感冒,我则在有些冰凉的木板床上呼呼大睡。
我在台湾常常失眠。
不是喝咖啡上瘾的关系,而是我的脑袋思虑太频繁,常常处于思考“故事该怎么写”的情况,要停也停不了。这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是我很怕鬼,睡觉常常得背靠着墙壁(后面有鬼比前面有鬼还恐怖,背顶着墙安稳些)、点微灯(免得鬼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却没发现)、放点宫崎骏动画的钢琴轻音乐(听音乐比听见鬼的脚步声还要营养),种种天时地利人和之下我才能够成眠。
但即使睡着了,我天生容易做梦的作家体质也让我睡眠品质变差,运气好些时,我会得到有点色色的美梦,但大部份的时候我运气很背,梦的都是恐怖的、背景是世界末日的怪梦,以前一躺即睡、几乎没有做梦习惯的毛毛狗跟我一起睡时也会跟着发梦,跟据“睡不好的十种原因” 一书指出,这是毛毛狗的潜意识受到我高度震荡的脑波影响所致。
从前也说过,小说“异梦”就是得益自我一个极度恐慌的烂梦。
在台湾我难入眠,但在甘比亚我倒是睡得挺香,除了第一天晚上我都是一觉到天亮,大概是我认为台湾的鬼追不到甘比亚的关系吧。
天还没破晓,远方才刚露出一丝蓝色微光时,Jim 就来找我。
他在门外大声嚷嚷把我唤醒时,我吓了一大跳,因为我看见 Jim 小妹就睡在我旁边。
乖乖不得了,这是为什么?我有变态到这种地步吗?
我快速回想,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人格分裂?
我远远看着养在水桶理的水蛭,愤怒不已:“一定是你搞的鬼!是你!”
我伸出手指放在 Jim 小妹的鼻子上,好险还有呼吸,若是不小心跟萝莉如何如何都还有死命道歉的余地,若是不小心死了个萝莉难道我要游泳逃回台湾?
我戒慎恐惧叫醒身边睡到缩成一团的 Jim 小妹,她揉揉眼睛不住地跟我道歉,指着地上的香吉士,再指着自己的脚。
我大概明白了,原来是香吉士不乖,半夜里乱啄 Jim 小妹,所以她逃难到床上来投靠我。
我拍拍脸,走出茅草屋跟兴致勃勃的 Jim 打招呼,Jim 指着租来的车上问我今天想去哪里,我说我没特别的想法,干脆要他给点建议。
此时 Jim 小妹牵着香吉士走出屋子,Jim 笑了出来,问我那只鸡是怎么回事。
我突然觉得有些丢脸,因为天就要破晓了,但这只母鸡却没有啼,从牠呆若木鸡的表情看来好像也没有啼的打算,未免也太有个性。
“今天不管去哪里,我都要牵着香吉士。”我说。
“什么?你替这只鸡取了名字?”Jim 愣住。
“Sunkist,香吉士。”我重复,试着不去看 Jim 发噱的表情。
后来 Jim 开车,我坐在前座,Jim 小妹则在后头抱着香吉士,模样十分开心。
小妹兴奋异常是可想而知的,甘比亚不是母系社会,尚年幼的小妹更是地位不高,能跟我们这样出去乱晃让她露出无法掩饰的开怀笑容。
三人花了一个多小时攀山跃岭来到另一个小部落,在车上据 Jim 说这里他认识的几个朋友有时候会搞些表演,蛮受观光客的欢迎,建议我可以看看。
“该不会是忍耐力的表演吧?我昨天在大市集上看过了。”我笑着。
“喔喔不不,是别的表演,战斗!战斗!”Jim 自信满满说着。
他眼中对接下来的表演颇为自负,就好像我昨夜很期待小妹会爱上维力醡酱面的心情。
“战斗?生或死的那种战斗?”我也沾染到 Jim 的兴奋。
“喔喔不不,是表演!”Jim 突然有些泄气。我真是个坏蛋。
到了该村,那是一个居民颇多、观光客也不少的大村,律动感强烈的牛皮鼓声一直没有停过,朝气,活力,还有丰盛的食物。
还没吃早餐的我们肚子都饿了。
“吃什么?”我问。
“@#%^%^&*^^%(#(&@#)!)Jim 说了一个名词。
“听起来不赖。”我随口说道,鬼才晓得。
十几分钟后,我才知道那句不明意义的字符串是什么东东,可以翻译成“从树上刮下来的虫子,混着鸡蛋一阵爆烤后的高蛋白质营养早餐”。
一个赤膊着上身的壮汉在路中央为大家升起熊熊大火,双手拿着大铁锅不停翻滚里头的虫子跟蛋,浑不怕热,还用力吆喝,看得许多日本观光客给了掌声。
坦白说我并不是很喜欢吃虫,不过爆烤过之后的虫子的确很香,鸡蛋的搭配也是相得益彰,只不过扮相差了点。
我拿起数字相机拍了几张,打算投稿到美国麦当劳总部推荐,看看能不能取代难吃的蛋堡早餐,或成为加乐氏香甜玉米脆片的新配方。那时我就发了。
然后这一篇还是没提到这本书为什么会叫“在甘比亚钓水鬼的男人”,标题起错了。
不好意思。
第十二章 跟死日本胖子比武
吃过了虫,Jim带我到村子中央观看即将开始的比武表演。
那有座用圆滚木搭架的弯桥,桥下没有水,显然是乱搭一通,观光性质。
桥的两旁则是稀稀落落的观众,有几个戴着草帽的日本人正盘腿吃着甜筒,令我惊讶不已,因为我敢打赌我没看见任何一个卖甜筒的贩子在这村子里,而那些日本人也没背着保温箱。
日本人果然是很了不起的,什么都能弄到手,早安少女组的人气王牌松浦亚弥不脱,照样找了个酷似她的高树玛丽亚拍 A 片。
“快开始了!要押注吗?”Jim问我,语气颇振奋。
“好啊,怎么赌?”
我拿出一张十盾的钞票,小妹抱着香吉士在一旁笑嘻嘻。
“看你要押左边出场的武士赢,还是押右边的。”Jim露出两排略黄的板牙,笑着。
武士要等观众事前都押完了,才会从两端走出来,在此之前观众不会知道哪一边的武士身材较高大威猛,根本无从判断。
“那些日本人押哪边,我就押另一边。”我说,对着那几个日本观光客微笑。
一阵急促的鼓声后,桥的右边走出一位全身涂满红色油彩的战士,手持一把木斧,腰上配戴着一柄歪歪曲曲的短木刀,大吼,单脚用力踏步,观众报以热烈掌声。
“我表哥!我表哥!”Jim拉着我,兴奋不已,指着出现在桥的左边的削瘦男子。
小妹也很激动,香吉士似乎感受到了,张开翅膀象征性干啼了几声,几个日本人朝这边看了过来。
木桥左边的战士身上涂满绿色的油彩,手持一只看似脆弱的圆盾,另一只手则挥舞着木制的长枪,双脚微微跳动就像蓄势待发的拳击手,应该是快速灵动的那型。
“你表哥会赢吗?我赌的是他吗?”我问。
“你赌的是他,不过会不会赢我也不知道。”Jim说。
“红色的战士代表守护这个村子的沃土精灵,绿色的战士代表这个村子的祖灵,这场比武的胜负将由两位精灵决定。”穿着西装表示慎重的主持人宣布,Jim为我翻译。
然后两名战士跳舞般斗在一块,红色的壮汉怒气腾腾,手中的木斧不断重重砸在绿色战士的盾牌上,发出很有魄力的撞击声,但谁都看得出来红色壮汉的攻击全都针对着盾牌,而非绿色战士。
绿色战士不断在地上滚着,用盾牌挡住红色壮汉的怒击,长枪像蝎子尾巴般回动、试图螫击壮汉,但红色壮汉的木斧吓吓有风,将绿色战士的长枪豪爽地架开,不让得逞。
两名战士就这么跳舞,你来我往,谁都没有占到谁的便宜。
这种比法当然不是真打,但很热闹,也出奇的带动观众情绪。
“好!好啊!”我凑兴大叫,即使是假的,但配合得颇有娱乐效果。
那些日本观光客吃完了甜筒,于是镁光灯此起彼落,很爱照相的美名果然不是盖的。
大约过了五分钟,绿色战士手中的盾牌被击飞、脱手落在桥下,红色怒汉大吼一声,双手抡起木斧停在半空,停得颇久,应该正表演着“时间在胜负决定一瞬间停顿”的效果,非常有戏剧性。
怒汉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绿色战士,眼看就要劈落。
就在危急时刻,绿色战士一个鲤鱼打滚,避开了怒汉的青天一击,然后绕到怒汉背后,轻轻将手中的木枪往前一递,没入怒汉的胳肢窝里、被紧紧夹着。
怒汉悲愤嚎叫,然后倒在桥上死了。
“我赢了吧!”我笑笑,拍手。
“是祖灵赢了!”Jim大笑,不久后将彩金拿了给我,我让Jim吃了红,他直搂着我鬼叫。
看了还算精彩的红绿战士互斗后,主持人询问有没有人要上来跟战士们比划比划,只要五十盾即可。这价钱在当地很高,显然是专诓死观光客用的。
爱照相的日本人当仁不让,一个胖胖的男子将相机交给同伴后就上场,要了那把红色战士的木斧,指定绿色战士当对手。
接下来的情形就让人作呕了。
胖日本人怪叫着,几乎是用全身的力量在挥舞那把木斧,每挥一次,全身的肥肉就啪搭啪搭撕动一次,而绿色战士敬业地举起木盾抵挡,斧盾交击时发出可怕的声响,不管是木斧断裂或是盾牌迸开都不奇怪。
几次胖日本人的木斧几乎都要砸中绿色战士的身子,十分危险,即便斧头不是真的,但万一被带到一下,肯定要瘀青甚至骨折的。
但绿色战士不管是满地打滚,甚至站起来要逃,但就是不敢将长枪真的递出,毕竟对方是付钱打擂台的大爷,总得要让对方打得痛快,只是对方完全不留力,一副有钱人打死穷人的臭嘴脸。
Jim的表情也很紧张,显然这情形不常见。
我看着小妹,她已经用手掌摀住了脸,害怕地在指缝中观战。
“那日本胖子太过分了,我去教训他。”我忿忿不平。
我将五十盾拿给Jim,说我要代替那位绿色战士出场。
Jim瞪大眼睛,确认我的意思。我点点头。
我在少林寺苦练多年的杨家枪没有一日旷废,终于要派上用场。
Jim错愕地跑到主持人身边耳语一番,于是绿色战士下场,换我上阵代打。
我一手抓起木头盾牌,挖,这家伙外表看起来很脆弱,但实际上沉得很,挥舞不易,幸好我在台湾有举哑铃的习惯(甚至举到疝气发作),臂力还不算差,而木制长枪则轻多了,我检视了枪头,完全是钝的,挺好。
在我热身的时候胖日本人气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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