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提款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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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市提款机-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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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盘走的这么不稳,我想出来看看再说。老杜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

你这就是散户习气。已经脱离成本区了,你还怕什么! 庞姐就是看不上散户的小气。

你们有你们的做法,我有我的习惯。老杜听出庞姐不满意,可他还是认真地解释说。

我不管你有什么习惯,在我这里,你能不能跟我一样,当回中户,和我一起做一次,别做短线? 庞姐跟老杜商良。

这不是跟谁做的事儿,也不是听不听谁的事儿,不是有那句话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老杜试图说服庞姐。

你是君子? 君子能在这地方待着。庞姐笑话起老杜。确实,君子是不能来这里的。

别逗,我说的是这个意思。怎么说,钱是咱们自己的,安全第一。老杜是认真的。

你看着办吧,爱出你就出。不愿跟我,你就走。庞姐不高兴了,脸儿也拉下来了。

老杜弄了个大红脸,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开盘后,大盘又向下,湘隆平跟随大盘一起向下。

老杜又想动,可偷眼看庞姐,发现她正看着自己呢。于是,老杜动不是,不动又不甘心。

这叫一个闹心。

好! 听她一回,不动了。老杜跳河一闭眼,下定了决心。

听你的,学你们中户,死等。老杜带情绪说。

这还差不多。看见老杜听自己的话,不再操作,庞姐笑了。

庞姐的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特别灿烂。

老杜看得春心荡漾。

我听你的,等你的消息。不过,要是赔了,你得负责。老杜对庞姐说。

上哪儿赔去呀,现在跌了,湘隆平的股价还在十七元以上呢。

好,这回反过来,亏了我赔你。庞姐一高兴,说话就没过脑子。

行,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我亏了,你得陪我睡。老杜凑到庞姐的耳边,边坏笑,边说。

你就坏吧。庞姐伸手又是一把。

庞姐并没有真拧,只是轻轻一碰。

哎,小心点。下回往下点,别一不小心,把它碰坏了。要是把它拧坏了,等你真陪我睡,我再睡不成,还不把你急死。老杜接着冒坏水。

住嘴! 再说,我拧你嘴。庞姐的脸,红成了熟透了的西红柿。

不说了。再说最后一句:我就喜欢看你脸红。

老杜一见庞姐脸红,心里就荡漾。

你这个死东西,净拿我开心。庞姐边说,边下死力拧了一把老杜。

老杜“呀”地叫出了声。

怎么了? 身后的老太太转过身来紧张地问。

这屋,这屋有什么呀,怎么咬人呵。老杜龇牙咧嘴地站起来,假模作样地找着。

庞姐忍着笑,冷着脸,一动不动,继续看盘。

不会吧? 老太太又说。

也可能是蚊子,我最招蚊子。老杜说完,又坐下了。

老太太见没什么大事,又转过身去了。

该死的蚊子,我拍死你。老杜边说边拿手在庞姐的腿上比画。

庞姐斜着脸,用眼角看着老杜。

老杜下了狠心,把手放在了庞姐的腿上。

老杜的手挨到自己的大腿,庞姐不禁哆嗦了一下,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像是打了个冷战。

感觉到庞姐哆嗦,吓得老杜赶紧把手收回来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假装认真看盘。

中午收盘后,老杜又凑近庞姐,在她耳边说:下回再跟我凶,我就摸你大腿。

说完,老杜赶紧溜之。

死东西! 庞姐的心跳加速。

自此以后,老杜看盘也不上心了,中午也不回家了,每天就是和庞姐斗嘴和拉小手,过着逍遥的日子。

湘隆平也挺闹,那天收盘,它站上了十九元。

下一天,湘隆平又见了二十元。此后,湘隆平每天都有节目:下到十八元,上到二十元,见到二十一元,又下到十九元,再上到二十元。到了4月24日,湘隆平一个涨停板立起来,站上了二十二元。

唉,跟消息做,真没劲,一点都不刺激。这是老杜唯一的感受。

净说便宜话。庞姐喝斥着说。

老杜不说话了。

没事干的老杜,闲不住,没事还得找事儿。只要湘隆平的价一低于前一天的收盘价,他说闹着让庞姐陪他睡。

气得庞姐发狠地说:睡,这就陪你睡!

庞姐一玩真的,老杜立即就不言语了。

大厅恢复使用后,老杜他们背后老夫妇立即就出去了。他们受不了庞姐。别看庞姐和老杜不生分,可对老夫妇八五八书房,她和所有的中户人对散户一样:冷若冰霜。

成天面对着这样一张脸,能做好股票,那才叫怪呢。

老夫妇一走,老杜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说老杜也应该走,可他真有些舍不得;不走吧,找个什么借口呢?

没办法,扛了一天后,老杜还得说。

大厅开了,我该走了。老杜无奈地说。

我轰你了吗? 庞姐沉下脸问。

你没轰我,可是,我在这儿不走,不成赖着不走了吗? 老杜讷讷地说。

你给我坐这儿,不许动! 庞姐怒起来,真凶。

是,我不动。老杜重复着说。

老杜真的就不动了,一直到收盘。

你要干什么? 庞姐绷不住了。

你不让我动。老杜说。

那好,我走了,你在这待着吧。庞姐没见过这么赖的人。

不行,你不能走。老杜说。

干嘛? 庞姐不乐意地问。

天黑我一个人害怕,你得陪我睡。老杜仍用呆呆的声音说。

你个死东西! 庞姐拿出架式,又要拧人。

老杜闪电般地出手。一把抓住庞姐的手,顺势一拉。

失去重心庞姐,一下歪在了老杜怀里。

老杜傻了,庞姐软了。

后来,老杜知道大厅的机子已经占满了,他正好就坡下驴,不再提去大厅的事了。

事后,过了几天,庞姐问老杜:你真想走?

想走,外边炒股痛快。可我也不想走,我舍不得你。老杜真诚地说。

舍不得我? 没看出来。庞姐弄起了女人的小劲儿。

真的。现在,一离开你,我心里就空落落的,特别难受。老杜朴素而又直白地说。

庞姐说不出话了,眼圈红了,眼泪也涌上来。

两个人不再说话。老杜拉住了庞姐的手,庞姐靠在了老杜的肩上。

再后来,庞姐又问老杜是不是想走时,老杜说:要不是为了你,我真走了。我看你们中户室的人,怎么都跟寄生虫似的。我还是喜欢散户的生活,刀头舔血,跟闯江湖似的,刺激!

你多大了,还找刺激? 庞姐讽刺地说。

我很老们,就算是我老了,可我人老心不老。老杜豪情万丈。

你是春心不老! 庞姐戏谑地说。

我是春情不老! 说完,老杜一个熊抱就要上。

庞姐机灵地躲站起身,躲开。

老杜站起来又扑,庞姐又躲,两个人闹成一团。

从那以后,老杜就像是个花花大少,也不看股票了,成天弄情玩。

其实,庞姐有一句,一直没有说。

庞姐想说的话是:你们散户是什么? 就是一群浮游生物,被别人吃掉,只是早晚的事儿!

浮游生物! 庞姐还真有学问。

第四十九章 好消息

湘隆平这么个涨法,真是少见。

要是在去年的牛市里,这还真不算什么。可现在,在这么个跌跌不休的市场里,能这么做,这庄,真有魄力。看得出,是个有钱的主!

这主,一准是想一口吃成个胖子,够狠!

富指看着湘隆平,打从心底里佩服这个庄家:真爷们儿!

佩服归佩服,但是富指还真不相信它能这么直挺着往上走:大盘没见底,怎么拉,都是装样子! 透着一个假。明眼人一看,就是诱多。真有人出重手砸盘,散户再来下个跟风,它一样得趴下。

可是话说回来,叫富指像先前那样真干,见高了就拿货砸它,打低了再吸,富指也不敢了。因为富指现在有了私心,他们手里的湘隆平,可关系着他的收益呢。这要是打出去,再收不回来,那麻烦可就大了,不仅自己挣不着钱,还没法跟赵老板交待。

做股票最怕有私心,一有私心就会有幻想,一有幻想就会一厢情愿。富指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富指告诉自己,可是不能动。

可是,看着湘隆平这块肥肉总在眼前晃,自己又把它看得真真的,不咬上它一大口,还真是心痒!

要不,拿它一两万股比画一下,弄俩零花钱? 富指又一琢磨,还得动,有钱不挣,王八蛋呀! 再说,一动,就能试出它怎么走来了。对,干它! 富指又给了自己一个动它的理由。

可是一但动起来,就又得把小管栓在这里了,那一准得耽误他去找钱坐庄了。不行,坐庄的事可比挣俩小钱重要,可是不能把他栓在这儿。不动就不动了。

不动,就看湘隆平的庄儿来回地玩? 不甘心!

富指这叫一个矛盾,这叫一个闹心!

就在富指矛盾的时候,小管来了。

富指,我姐夫说了,不让咱俩再动股票了。一进门,水都没顾上喝一口,小管就告诉富指赵老板的最新指示。

怎么回事? 富指一听,立即警惕地问。

刚才在路上,我姐夫给我打了个电话:他问我,最近咱们操作了没有? 我告诉他,从他来过以后,咱们一股都没动。他说好。然后又告诉我,先不要操作了,等着听他的电话再动。还让我问你好呢。小管把接到赵老板的电话的全部内容,详细地说给了富指。当然,最后那一句,是小管自己加的。

这可是个好消息。富指认真听完后,又琢磨了一会儿,如释重负般地说。

怎么呢? 小管不明白。

我猜多半是庄家要开始拉升了。要不,你姐夫干什么不让动了? 一准是你姐夫得着信儿了。富指高兴地说。

这就是说,咱们快能拿到钱啦? 小管兴奋地问。

如果要没有别的事儿,多半是这样。咱们就要见到钱啦。富指开心地说。

哎,富指,你说它能打到哪儿? 小管把湘隆平在机子上调出来,看着问富指。

再拉高百分之三十到五十,是应该的。富指对这个,很明白,不用看,他就能说出来。

弄好了,能见三十元,咱们拿个翻一番! 小管做起美梦。

大盘要是在这几天里见了底,咱们的湘隆平还真能翻一番。富指在图一比画了一下,也得意起来。

要是翻一番,咱们能……小管在另一台机子调出计算器,想要算一算。

不要算啦,小管。这对于咱们,只能算是小钱。找来钱,坐上庄,那来的,可都是大钱! 你来看,现在股票不分好坏,全给打下来了,遍地是金子。只要钱一到,随便拿一支,挣钱,那是易如反掌! 小管呀,好汉要挣这种没数的钱! 富指到底是见过世面,心大,也稳得住。

是,我现在正跑着呢,我姐也帮我联系呢,我已经把网撒出去了。小管对找钱的事儿,很是自信。

你姐肯帮你,这事儿,该是更好办了吧? 富指套话问。

那当然,我姐和那些煤老板的太太们可好了,她们经常一起研究怎么防老公找小蜜。小管什么都不对富指隐瞒。

她们防得住吗? 富指乐着问。

上哪儿防去呀? 除了身边的人能防一防,别的,他们防谁呀? 小管也乐了。

告诉你姐,别那么防,搜身,一搜身,什么都藏不住。富指出着招。

那有什么用呵? 事儿都办完了,搜出来又能怎么样? 这回小管不同意了。

这你就没想到吧! 只要一搜出来,就抓住老爷们的短儿了;抓住短了,说话就硬气了;说话硬气了,就能作主了;能作主了,就能动钱了;能动钱了,咱们坐庄的钱就有了! 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 富指对着句似地说。

高呀,富指! 真高! 要不有人说:老人的牙有毒,咬一口,入骨三分。今天,我算明白啦! 小管想着那些煤老板被老婆抓住短,乖乖把钱交出来的样子,开心死了。

得,不说笑话了。正好,趁主力拉高,咱们不用操盘,争取早点把钱的事落实了。富指把玩笑打住了。

刚才我说了一半。我姐认识的那些煤老板的老婆,也都是些能做主的,心也大着呢,我姐跟她们一透风,眼睛都亮了,可有兴趣了。小管得意地说。

这就好,这就好。反正咱这儿有的是地方,不行,带她们一起来玩。富指乐着说。

那还不乱死了? 小管摇着头,不认可。

一看,就知道你没和女股民打过交道。女的,可比男的狠多了。富指指点着说。

是吗? 小管不信。

你不信吧? 等到有一天,你想下庄她们都不干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富指是真相信。

那就好。我就怕她们刚一见到钱,就要跑,让咱们白受累。小管放心了。

这不用怕,有我呢。我有把握,准让她们红眼。不过,到时候,你可得搂住了,别跟她们成一伙。你要是再成了他们一伙的,我可就真没招了。富指也得意地摇起了头。

哎呀,一说这个,我真有些迫不急待了。小管兴奋地说。

那你就去忙。富指放行。

好,我这就走。小管说走就走。

对,小管,钱,越多越好。尽量能上亿。如果……富指的话没说完,就被小管打断了。

我知道,尽量多抓钱,争取做一个大庄儿。咱们一起步,就让它高着点儿。这样,以后就好做了。小管得意地说。

小管,真有魄力。不过,小管,咱们尽力,但是也不要想一口吃成个胖子。我算过,只要能弄个一两千万,咱们从中小板里找一支,也能坐一把庄。富指把刚才的话,接着说完了。

我还是想弄大的。咱们弄上一两个亿,找支股票一进,再找几个股评一吹,嘿,钱哗啦哗啦地往咱们这儿流,这可多痛快,挣钱多容易。小管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可不是,钱越多,咱的实力就越强;咱们的实力一强,就会招来合作的,那样,咱们就更好做了。富指也明白。

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小管也赶紧说。

小管呀,你找你姐帮忙,这招太高了。富指忽然有了一个念头。

是呵,咱是谁呀。小管挺得意。

你想,这帮煤老板的太太,整天防着老公出轨得多累呵,她们肯定有控制老公的念头。你我都是男人,你说,男人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吗? 肯定不是。可是,要想控制住男人,也不是没办法,只要把他们的钱管住,嘿嘿,他还欢实个屁呀。富指暗示着。

对呀,把这招告诉她们。以前,她们想管钱,管不了,没地投呵。现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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