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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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家人-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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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倾卿傻眼。

“你们年轻人不是都讲什么闪婚吗?不是都讲什么速食爱情吗?不都讲什么时间是生命,处处都要快吗?你现在怎么那么墨迹?”

“妈,我不年轻了。我都是中女了。”

“你还知道啊,那就更得快!”白妈下通牒,“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给我从家搬出去。”

看老妈起身就走,白倾卿着急,一把拉住她的睡衣袖子,慌张的说:“妈不行!这个不行,这个真不行啊。”她现在都还在石悠远吻她,她会扇他嘴巴子的程度,搬过去?怎么可能!

“少废话。”白妈甩袖,招呼靠在门框上看了半天戏的丈夫,“老白,进屋睡觉。”

“媳妇,可别操之过急啊。”

“闭嘴!”

卧室的门“呯”的关上,白倾卿哀怨的掏出手机拨林芷冉电话,“冉冉,你那边真的没有能看我的心理医生吗?”

“我认为没有,这边看精神病的还成。我看你还是回上海找老郑吧。”

白倾卿沮丧,“不行啊,我才有所进展,要是走了被人趁虚而入,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呀。”

“进展?”林芷冉也精神起来,问:“怎么进展了?”

白倾卿脸红,小声声的说:“嗯——抱抱~隔着棉袄。”

“呸!”林芷冉气愤,这不浪费感情吗?只好摆事实讲道理:“这也是进展啊?要是他真想进展的时候,你不成,再搞出暴力事件,或者弄出人命。你到时候才是得不偿失。我说,你干脆坦白吧。”

“不行!”白倾卿急道,“莫不说我现在金马一样,就是这个事让他知道了,他得怎么想?老郑说我的情况是多种因素造成的,可是他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揽上身。我们现在的关系,那是豆腐渣掺屁做的,脆弱着呢。不能出意外。”

“那你看着办。男女关系,说慢就跟你们这五年一样,说快就跟你们生孩子一样。想清楚吧。”

*******

昨晚上帮石英弄了半宿兔子,一早上他还能精精神神、神采奕奕的给大一学生讲八大重罪,把强/奸到半道停下是中止还是未遂讲得分外愉快,弄得学生们都跟着神神经经的。

激动啊,激动也是魔鬼。

石悠远心里比他们任何人都要激动得多。试想,喜欢一个人十来年了,分开五年了。被嫌弃过,被讨厌过,被说嫁谁也不嫁给他过。本来心灰意冷万念俱灰,都考虑要不要破釜沉舟,不行拉倒的时候,她又示好了。突然知道,原来她也是喜欢自己的。

这无异于,一学期一堂课不逃,到期末才知道走错了教室跟错了导师,本以为大势已去准备明年重修,考场上却发现,这俩老师考压的是一样的题!

除了激动,石悠远也着急,却又偏偏不能急。要真是一急再把人吓了,那就得不偿失喽。

他昨天晚上被石英缠得没法,到晚上给白倾卿打电话发现她手机关机只好作罢。他抓着手机,眼看就要到下班时间,拿起听筒正按号码,突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青青。

咳了一声,还是拉不下猛往上翘的嘴角,只能很闷骚的说:“什么事?”

什么事?白倾卿咬牙,想让你交代情况。但是现在自己还没那个兴师问罪的资格,她说:“你下了班有事吗?”

“没事。今天下课早。”

“我这边也没事,可以早点走。你来接我啊?”

“……”好激动好激动。

怎么不说话?难道不愿意?她赶紧解释:“石英昨天领了个兔子,我想给它买棵白菜。”

“那兔子挺小,给个白菜帮子就行。”咧嘴咧得好辛苦。

白倾卿觉得自己才是白菜!“还得给石英买个兔子笼子。”

“那兔子拿回来的时候有笼子。”

“那买菜做饭总可以了吧!”白倾卿恼羞成怒吼道:“不来拉倒!”然后挂了电话。没一分钟他又打回来。

白倾卿懒懒的拿起来,“喂——”

“多说两句都不行?”石悠远笑着说:“四点四十,我在你楼下等你。”

“嘿嘿,好。”

法学院学办,石老师窝在沙发上猛擦皮鞋,然后又借了个女老师的镜子,在脑袋上左照右比,还抓了两把。一边的老师乐了,难得见到他小伙子的状态,“石老师,你这是要相亲?还是要约会?”

石悠远放下镜子,有点不好意思,“没有,接石英她妈下班。”

另一不明真相的老师说:“哟,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这么紧张啊?”

紧张吗?他不觉得。背上包,又拽拽衣服。

半明真相的牛老师过来撞撞他的肩膀,眨眨眼睛问:“你这是搞定孩子她妈了?”

“呵呵,”石悠远也不含糊,甩甩头说:“阶段性胜利而已。”

36、幸福很简单

现实的不见得美好,美好的往往都让人觉得不现实。生活,睁一眼闭一眼其实也是门艺术。

万事不要太较真,不要总想着不能吃亏,不要总计较谁都谁少。看着晴朗心情要好,看着下雨要静心,春天来了看见草色渐绿要有精神,秋天来了看见果实要满足。如歌词所唱:吸一口纯氧就漂浮。其实幸福很简单的……

=

先不说这俩人约了晚上那个不是约会的约会,就说白倾卿怎么突然主动成这样?那就得从早上老郑的电话说起了……

早上,远在上海的心理医生老郑听说了这个消息,振奋之情溢于言表。声音在电话里分外激动的传过来:“白倾卿,你能跟他在一起那就再好不过啦!心病还需心药医,在哪个环节出错,就在哪个环节爬起来。要是他能不嫌弃你,你就快了。”

什么叫就快了呀,白倾卿嘟囔:“让你说的好像快死了一样。”

“是快好了!”老郑也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烧得心都痒痒,要是这俩人都在上海那就可以就近观察了。“你最好跟他说一下,让他配合,引导你。这样效果会更好。”

“我不想跟他说。”白倾快速的回嘴,心想着引导什么?

“那他是猴急的人吗?”

“……”看着不像,但是应该是吧。

半天没得到白倾卿的回答,老郑只好自顾自的说:“这个事情,俩人要配合。你要是实在不想说,就得稳得住对方的情绪。不过啊,你现在听起来状态不错,如无意外随着心结慢慢打开,你的睡眠会先得到改善,紧张和心悸也会明显见好。让自己多愉快,放松。一点点来,要是不行,你就过来上海。我们当面治疗。”

“老郑,能给开点药吗?”

“什么药?就WG我这有点,可你还用不上。”说完被白倾卿吼了一下,郑大夫才正经的解释:“抑郁、焦虑、失眠都可以用药物解决,但是这个事,还是心魔作祟。其实要是真的好起来,那是很快的……你还是考虑一下,跟他讲吧。”

白倾卿挂了电话,撇嘴,这个事怎么说?难道告诉他,你孩子的妈是个只能看不能骑的金马,你得好好伺候她,也许心结解了,还能好好伺候你。这叫什么事啊!

其实,白倾卿的这种纠结有点早。因为石悠远跟她才刚刚起步,连昨晚上在伍杰家里什么床,什么压的都没说清楚呢。

冷静下来的白倾卿终于意识到,他们需要确定点什么。石悠远也需要交代点什么,这才拨了电话过去,结果问题没交代。

37、番外:那一眼,强求不得(上)

【对于自己的这种执着,有时候她也解释不了。只是累的时候就总是想起那个迎着阳光的微笑,那种暖暖的感觉。】

是什么时候他们相遇了?而这个相遇却只有她记忆深刻。

深刻的那一年,深刻的那一眼。

那一年,大学一年级的她在学校里还没能叱咤风云;那一年,大学一年级的她还是四九年解放的激动心情;那一年,大学一年的她是新生中毋庸置疑的亮点;那一年,大学一年的她甩掉高中里处了两年的男朋友;那一年,大学一年的她不幸遇见了他,只一眼,就再也不能离开视线。

而后的那么多年,只为那一年,生生的蹉跎了。

每到选课的时候人就特别多,学校的机房总是要排好久才上得去。伍杰只能提前,好在她也没什么要好得非得一起上课的朋友,就早早的选好了。从中午忙到下午,她顶着大太阳走回寝室。经过食堂的时候明明很饿,却看着里面的喧嚣就没了胃口。

从小到大应酬很多,对什么人做什么笑,她是知道的。那些叔叔阿姨都夸她好看、聪明,其实最聪明的莫过于投胎投的好。平辈里,知根知底的,都不敢得罪她,同学之间虽然表面客气,背地里都说她装叉得不行,就连那些所谓男朋友也无非是借着她的风头显示自己的本事。这些她都知道。所以,在可以躲避热闹是,她愿意躲避。

看着食堂里气氛融洽的同学,她想离着远一点,尤其看见眼熟的面孔,就更是急忙转身。却因为瞭望不够被跑过来的女生撞到,五厘米的高跟鞋一下子支撑不了她的平衡,感觉身子就这么往后倒了。她想这下子糗大了。还好,关键时刻有人在后面扶了她一把,她站稳拍拍胸口,想跟人道谢。

背着阳光回头看去,他就站在她面,很礼貌的说:“同学你没事吧?”

迎着阳光,他脸庞的轮廓清晰可见。白皙的脸,高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线条,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睫毛长长的。

她当时就想,这是个漂亮的男生。阳光又帅气。帅哥不是没见过,这只也不是多极品。只是他的笑容,极致的温柔,却是亮得耀眼,一下子照着她心里每个角落。

就那一眼,她觉得,他的笑容给了她久违的温度,让她忍不住要伸手去触摸。

伍杰点头道谢,男生摆摆手,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你是01经济法的伍杰吧?”

自己已经出名了吗?她皱眉。

男生还是温和的笑着:“院学生会的团组想招新,刚才主席去找你没找到。你要是有时间就去一趟学办吧。”

伍杰摇摇头,她现在还不想结束平凡的大学生活。

男生却说:“是金子就应该发光,照人照己嘛。”

38、终于的感觉(上)

“下班别忘买牛肉,还要给石英小朋友买酸奶、果冻、牛肉干。牌子要选好,记得看生产日期。石老师,以上是你女儿的要求,请如实照办不得马虎。”

短信发出去提示成功,白倾卿嘿嘿一笑。这种感觉真好,很有一家三口的味道。

通讯录一翻,看见一个寂静已久的名字。她想了想,还是给冯山发了个短信过去:尚且健在?

片刻后,冯山便把电话打了回来,开口就问:“原来你还关心我啊?”

白倾卿拉着办公室的百叶窗,看着萌萌空着的位置,突然就觉得小腹不适。“回了香港一趟,你就消沉成这样。我很好奇。”

“我也好奇,你是怎么把伍杰气成那样的。”冯山握着手里的杯子,听厨房乒乒乓乓的声音,走回卧室去讲电话。“你跟石老师真的就这么好了?你那个心理障碍也好了?”

又来?白倾卿翻个白眼,很公式化的回答:“牵扯个人**,恕不能奉告。”

冯山好笑的问:“那我家里的事,就不是**了?”

“你们家的大事儿,还真不能算**,”白倾卿坐回位置上,揉揉肚子,“信息披露哦,要真是翻天覆地极可能牵扯我们的饭碗。”

冯山仰躺在床上,叹口气,“倒也是,过不了几天,报纸上也会登出来。你们也得知道。”

他的声音很苦涩,白倾卿皱眉,有点担心的问:“怎么了?”

“老爷子心肌梗塞安了三个支架。”冯山笑了一下,“这次下了病危,遗嘱的事也爆了出来。”

白倾卿安静的听着,她知道,遗嘱才是关键。

“你知道我得到什么了吗?我妈得到什么了吗?呵呵,”冯山苦笑,稍有激动的说:“我拿到了他家产的七分之一和LF百分之三的股权。青青,百分之三,跟我们高管一个水平。我妈呢?拿了七分之二的财产,股权是一点没有。这么多年啊,我妈伺候他,我孝顺他,到头来,他们也就不觉得我们是李家的人。到头来,我都是个野种,私生子!”

“冯山?”小声叫了他一下,心里不由得软了,“你……我……”她本能的想问我能帮你什么,可是话到嘴边才意识到这句安慰的话不能轻易说。

冯山不再说话,有些话说了也没意义,他们之间,点到为止。

白倾卿张着嘴还在想要说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女人的低呼,冯山说以后再聊就挂了电话。她看着手机,明白自己很难再独善其身了。

*******

挂了冯山的电话,她想让秘书送水进来,想着刚才电话里的声音,然后笑笑自己去倒水,再给总部打福利申请的邮件。

今天她也很努力,打算早早把工作做完,早点回家陪石英。这个孩子最近越发的可爱了,总是特意让自己隐身,躲在一边欣赏自己和石悠远恩恩爱爱。她知道,看他们幸福,石英也觉得幸福。

刚想起身,突然下腹一阵抽痛。她看看日历,是到了每月的这个时候。原本她生了孩子之后就没再痛经过,可是最近这几次却出奇的痛。难道她还要返老还童?找回做小姑娘时的痛并快乐着?她心里盘算着,一定得申请下来职工身体检查,公费体检总是很必要的。

她白着脸在桌子上呻吟,好想请假,可惜萌萌不在她实在不愿意跟人事部说因为痛经请假,有损她威严啊。掐着表算计时间,然后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

再睁开眼却是手机铃声闹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接起来,觉得下面的血出得好多,黏黏的忒不舒服。正在她皱眉的档口,石悠远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什么时候下班?”

“还有二十分钟。”她回答的有气无力,还赖在桌上不起来。

听出她不对劲的声音,石悠远问:“怎么了你?怎么这个动静?”

“不舒服。”她皱眉,心里却甜甜的,这种时候有人温柔的关心真好,“肚子痛。”

“那你趴会儿,我去接你。你在几楼办公?”

“你要到办公室来啊?”心里有暗暗的雀跃。

“我孩子妈肚子疼,我得抱她下楼啊。”石悠远笑着说。

“好。”白倾卿觉得自己好多了,于是高兴的回答:“我在十二楼,你到区经办公室,找白经理就行。”

“嗯,我十分钟就到。”

“石头你真好。”

“是,我真好。”

甜蜜真是灵丹妙药。

石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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