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抖~”白倾卿把过石英狠狠的亲了一口。
石英终于反应过来,推开妈妈扑进石悠远怀里。白倾卿在后面摸摸她的头,声音很淡很温柔的说:“英子忘了,过去妈妈也是这么跟你玩的呀。这回不许忘啦。”
石悠远抬头看看她,一边拍着石英,一边有意无意的问:“什么时候走?”
“后天上午的飞机。”她扯个明媚的笑脸,“所以明天不跟你们回去了。”
那天,她弄坏了何家永藏在冰箱里要送给方嵘的玫瑰花,那天,她弄哭了五岁的石英,那天是往后的四年里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那天,石悠远给了她一朵玫瑰花。那天,石悠远给了她一个拥抱。那天,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天,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情人节,尽管他们一直算不上情人。
那天,她笑着跟他说再见,然后哭着上飞机。
那天,他抱着石英在长途客车上掉了眼泪。
那天,最后他也没说出后那句挽留的话。
一梦醒来,石悠远看着近在眼前的女人,回荡在心中的只有两个字——幸好。
*******
五年后的这个情人节过得很幸福,三对有情人在家里大摆筵席。觥筹交错,甚是美满,礼尚往来,无不乐哉。
白爸送了白妈一件红色的羊绒衫,白妈给白爸买了一盒据说无糖的巧克力;石爸送了石妈一条白金的手链,石妈给石爸买了一双据说鳄鱼皮的皮鞋;石悠远送了白倾卿一把蓝色妖姬,白倾卿把石英用蕾丝缎带在脑袋上绑了个蝴蝶结送给石悠远。
石英扯着蝴蝶结,十分不满意桌上的其乐融融,“为什么只有我没有礼物?”
“不是啊,”石悠远很认真的说:“我看见了,你屋里有一大包果冻。上面还有个贺年卡,好像是小男生写的。”
“谁啊谁啊?”白倾卿特别八卦的问。
石悠远想了下说:“叫吴洋。”
白倾卿撑着头,问:“怎么这么耳熟?”
石英发话:“就是上次跟我打架的那个吴大牙!”
“啊!”白倾卿真郑重的跟四位老人说:“这个不能同意啊,那小子太可恶了,上次把石英打得哟~还有他那个妈,简直就是泼妇!这怎么能当亲家?”
石妈:“上次?什么上次?”
白妈:“谁?谁敢打我外孙女?”
石爸:“打完就想送果冻了事?送个果冻加工厂也不行!石头,告他们家!”
白爸:“什么时候打架了?怎么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啊?”
捅了马蜂窝的白倾卿撇嘴,看着石悠远求救,石英很不给面子的说她:“活该!”
最后明智的石悠远把石英留在家里让老爹老妈们盘问,自己带了白倾卿回家。
他点了据说很有效果的香薰,然后放了据说舒缓心情的音乐。
她穿了真正送给石悠远的礼物——黑色真丝的性感内衣。
气氛完美,心情完美,结局也必须完美。
推进还算顺利,他安慰般的摩挲着她的腿,希望可以安抚她紧张的情绪,自己却也气息不稳的问:“怎么样了青青?还能不能行?”
身体里的那一部分很是充实,让她越来越难耐,死命的抓着他的肩膀,呜咽的说:“嗯,可以。你压着我的手吧,我怕激动了控制不住。”
压住她的手,他把她的腰往上提,更是努力的摸索,不敢太过放纵,还不忘了问:“感觉怎么样青青?”
“嗯——”她根本没法回答这样的问题,这一次感觉到了所谓激情。虽然没有那么欲仙欲死,但也算是鼓噪难耐。只是……她咬着嘴唇说:“石头,你轻点,能不能不要那么……深。有点疼。”
“好的,我知道了。”他不再说话,慢慢的撤出一点,再进去时小心翼翼。这实在是个技术活,也想当的考验忍耐力。经此一役,想必石悠远他定能练就坐怀不乱、心静如水的超凡定力。
气氛越来越热烈,呼吸也都紊乱不堪。终于是漫天烟花的时候,虽然白倾卿的高/潮来的比较晚,但到底是来了。她抱着石悠远的脖子,绷紧了脊背,难耐的呻吟出声。
石悠远也一把抱住她,紧紧的,仿佛在享受那一刻,也在忍耐那一刻。他祈求般的说:“我们再要个孩子好不好?”
白倾卿点头,再有一个孩子,为爱而生。然后在他越来越快的动作中,咬住他的肩膀。感受着为孕育生命而做得准备工作。
也许,正有个生命开始孕育,这样想法头一次给白倾卿带来了欣喜和期待。
春节的几天假白倾卿完全没有休息到,自从大年初一的全垒打,石悠远算是得偿所愿,自然更加努力,誓要让感觉不是很良好的白倾卿感受到人生乐趣。
房事之时,石悠远一直以她的感受为前提,总是很克制的忍到最后,这样白倾卿分外感动,有时看着他满头大汗还在忍的样子,她都觉得心疼。所以就算自己还是会痛,她也忍着不说。她觉得这可能是心理阴影造成的,慢慢的总会好的。
可她完全没想到的是,一个小小的疼痛竟是危险的信号,生活总在人们觉得最幸福的时候开一个大玩笑。
46、幸福,最难抓住的东西
往往,你觉得幸福触手可及时,生活就会跟你开一个莫大的玩笑,让你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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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石悠远在一起之后的第二个大姨妈,也就是俩人正是圆方之后的第一个大姨妈不到一个月就来访了,白倾卿特别疼。那时候还正好赶上要过春节,幸亏公司不忙,白倾卿第一次因为女人病请假回家。
白妈看她那个样子,怪难受得,“上医院看看去得了。”
白倾卿白着张脸,蔫巴巴的说:“哪有大春节上医院的,我这月经不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回头想想也真是快两年没做过妇科检查了。在杭州就要体检的时候被人整了,回来这边的分公司还没有这等免费的福利待遇,还有年前就已经申请下来,过了春节也就能福利大家了。
然,春节的这个月,白倾卿的月经迟了一周还没来。
白妈很是兴奋,买了试纸回来让白倾卿好好验验。可是拿着试纸白倾卿有点茫然,确切的说来真的是一道杠,心里却又点失落。
另一边的石悠远,夫妻生活几次下来便知道白倾卿的不舒服,她很难体会到这个中的快乐,却总是抱怨着疼,他自然也就尽量避免,催着白倾卿尽快去做检查。
不多时公司的体检计划就谈好了,却开启了白倾卿的噩梦。
握着检查报告,她颤抖着手,安慰自己,没事,只是体检报告而已,又不是医院的诊断书。
晚上,石悠远抱着她的时候觉得她情绪不太对劲,忍了半天终于憋不住问:“青青,你怎么了?”
“没什么。”
“体检去了吗?”
白倾卿含糊的说:“去了,报告还没寄过来呢。不过检查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心肝皮肤都挺健全的。”她撒娇的在他胸口蹭了蹭,“我累了,想要睡觉。”
石悠远给她拉上被子,哄着:“睡吧,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听见没?”
“好。”她露出小脸,眨了眨眼睛问:“你最近好像挺空闲。”
“嗯,没接私活。”
“是不是因为伍杰走了?”
石悠远也不瞒她,说:“肯定是有原因的。另外,我也想多点时间陪陪你们。”伍杰走得过分干净,刚开始也有人找过他的麻烦,石悠远猜想,大概就是伍杰家里那边的人。可是后来也就不了了之,私活上的事他也更不愿意去碰。亲亲怀里的小女人,他说:“你也能好好处理工作的事,我知道你现在这样肯定不甘心。”
“没有,现在也挺好。就是挣得少了点。”突然想到什么,白倾卿高兴的说:“公司购车的补助下来了,干脆我们换一辆车吧。”
“也行。不过买个差不多的就行了,石英过两年上中学,我打算给她找个好点的学校。”
“好,我们就换个差不多的。”
石悠远连着被子抱住她,说:“那就换个车厢大一点的,这样以后再添了人口也不怕。”
白倾卿点着头,心里却一阵酸楚,忐忑不安。
*******
对面坐着的是一个有点年纪的女大夫,问题问得很犀利:“夫妻生活上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是有点疼。”她点头。
“月经啊,白带啊,都没异常吗?”
白倾卿还是点头,“一直都经期不稳,最近流量多了点。白带也多了点。”
女大夫抬头,皱眉问:“怎么现在才来检查?”
“家里有点事,一直都在忙。”
“忙?你们这个年纪的女人还忙着不注意身体,最最容易出事。”女大夫听得很是不高兴,拿着片子说:“从片子上看,你这个瘤已经挺大了,估计时间不短。位置离宫颈很近,应该早就有感觉。居然现在才来。”
白倾卿想了想,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我之前有点心理障碍。跟我丈夫在一起也不是很久,我们房事上不是很和谐,主要是我不太舒服。我以为是心理疾病造成的,我以为慢慢能好,可是……公司体检,我才知道自己长了瘤。”
“子宫肌瘤本身就是症状浅,多数没什么感觉。你都已经有症状了,看来就不轻。”女大夫写下病志,吩咐道:“你这个瘤体积有点大,位置上也刁钻,我建议你去大一点的医院再做详细的检查。”
白倾卿随后又去了本事几家医院,结果都是子宫肌瘤,建议上级医院就诊治疗。
打开办公室的门,看见的人让她很没有耐性,“冯山,我今天什么都不想谈,别再来说服我。”
冯山站起啦,走到她的身边,递过去一张卡片,解释道:“你应该上S市,去数一数二的医院看看。这个大夫很好。”
看了一卡片上的姓名和电话,她说:“冯山,你还真是神通广大,我都有点害怕了。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冯山看着她,很认真的说:“我一直很关心你。”体检报告一到手,他心里就计较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做了这个决定。
白倾卿笑了,接过卡片在手里摆弄,“这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的提议随时有效。”他越过她出了办公室,连脚步都没顿一下。
白倾卿看着卡片上的电话,闭上了眼睛。
华灯初上,她坐在办公室里一言不发。石悠远来电话,她说自己要加班。可是里里外外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却依然迈不动步子。要告诉他吗?最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想打电话给林芷冉,却也最终没能拨出去。她抱着头,静静的睡去。
石悠远进了办公室就看见这样的白倾卿。昨天他就觉得她不对劲,可是她不想说的从来都不会被人问出来。轻轻推她,却换来她紧张的张望。石悠远愣住了,随后温和的笑着,“至于累成这样吗?”
揉揉眼睛,她迷迷糊糊的说:“春节后回暖,最近活儿特多。”
“我还没问你,体检报告怎么样啊?都没听你说。”
白倾卿低下头,收拾桌面的东西,含含糊糊的回答:“没什么,一切正常。对了,它家体检做的还不错,赶明儿你和英子也做下检查吧。”
“傻话。我们学校年年都有。石英在学校也有体检。”
“我是傻了,呵呵。”
她的傻笑更让石悠远觉得不对劲,却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只能拿衣服给她,“走吧,回家。”
她穿好衣服,追上去,拉住他的手,小声的附和着:“回家。”
*******
虽然春节后回暖,但全球经济的萎靡却未曾减少,各路大仙们嚷嚷着的经济回暖却是迟迟未来。分公司这边的业务少有涉及一些黄金,却没有外汇,主要攻击的目标还是国内股票。都是些按部就班的工作,所以说忙也不过就是多了些寻找新客户的机会。上边的情况不明朗,设了新分理处的事业就搁了下来,这倒是称了白倾卿的心意,也让冯山得了空闲。
“冯山,我特别讨厌你来跟我看医生,总是没什么好结果。”白倾卿拿着挂号后的病志本。
“有很多检查,你不需要人帮忙?”冯山看看大厅里熙熙攘攘的人群,说得话漫不经心。
白倾卿抬眼皮看看他,说:“不用了,你回去吧。”
“我在车上等你。”然后就消失在人群了。
白倾卿举步向电梯走去,捏着病志的手一再收紧。
冯山靠在车门上,用耳机打电话,“人上去了,这次麻烦你了。”
“冯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
“你用不着担心。治疗的话,也不会在你这。”他收了耳机,看着高高的门诊楼。
看病这种事情,自来,白倾卿就不愿意有太多的人跟着,尤其冯山那类。总让她觉得自己随时被人有机可趁,就像老虎露着肚皮睡觉。可是警觉这种东西,往往越是在意,越是出岔子。
B超、内检等一系列的检查,白倾卿都是独自一人晃荡在拥挤的走廊里。她坐在候诊大厅的凳子上,突然觉得如果石悠远在身边也许不会这么无聊,可是她不愿意告诉他。习惯吧,类似的情况在杭州、上海她也都是一个人面对。
给她检查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大夫,很是关照,找了个小护士带白倾卿到各个放射科打了招呼,免去了一系列的排队之苦。白倾卿苦笑,走后门这种事,大大小小无孔不入的渗透在生活中,很是没有安全感。
她的检查很顺利,结果也出来得很快。
片子送到主治大夫手里,小大夫对着灯看了看,又夹在专用的幻灯板上比划了一阵子,最后捏着眉头坐下来,看着白倾卿欲言又止。
白倾卿对于大夫这种表情比对交通警打敬礼还烦,她张嘴就说:“有话您直说。”
小大夫笑了一下,说:“还是慢慢说吧。”
白倾卿咬着下唇,等着他慢慢的说。
“白女士是吧?”小大夫看了看手里的病志本,又说:“二十九,结婚了吗?”
白倾卿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有小孩了吗?”
“十岁了。”
大夫点点头,继续说:“现在从片子上看你这个瘤的位置不大好,至于良性恶性得手术的时候看病理报告。”小大夫敲敲手里的笔开始讲解病情:“子宫肌瘤多分三种,大多数都是合并的。现在片子上这个应该是作壁间肌瘤,但是里面还有没有,有几个,是什么情况还需要进一步检查,甚至开刀的时候才能明确的知道。目前的情况看,这个瘤大概在8。7cm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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