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家人》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卿本家人- 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送走了这人,她料到冯山会知道。果然,很快冯山就打了电话过来,他让她不要担心只管好好生活,以后的事情都有他在。

“白姐结婚了,知道吗?”

冯山顿了一下说:“知道,我也包了礼金。不过全给退回来了。”

林萌萌想得到白倾卿磨牙的样子,笑:“后悔吗?”

“庆幸。”冯山长出了一口气说:“当时没做的那么绝。”

“还好。”林萌萌收拾那些从未戴过的收拾,跟冯山提了个建议:“让我出国留学吧,你也放得开手脚不是吗?”

这个提议确实很好,冯山还是犹豫了一下,问:“你要去哪?”

“不远,去韩国、日本,要不然美国也行。”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愉快,就像小时候说长大要当歌唱家那样的憧憬。

冯山却在微笑的同时隐隐的不安,他答应她:“我来办。”

两周后,林萌萌辞职,到香港去见冯山。

在LF总部的大厅里等他,他初时惊讶,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她的手离开。林萌萌想她那时候应该是笑得很甜美,因为她爱着的男人终于快要成功了,这么多年的涅槃,终于可以重生了。

他关了电话,跟她在酒店里整整厮磨了一天。

林萌萌如愿拿到了机票、签证入学的申请表,在凌晨的的露水中,改签了时间,飞往目的地首尔。

当清晨阳光透过窗纱照射到床上,冯山从梦中惊醒。身边的位置已经凉透,只有林萌萌用唇笔写下的三个字:谢谢你。他叫来手下人,调了酒店的监控,又查了出境记录,终于知道她去的还是早定下来的地方。

可是一周过去,他不能再安心。林萌萌的电话打不通,学校也没有她注册的记录。冯山推了身上所有的工作,亲自到首尔去,却只查到她落地三天后出境,飞往爱尔兰。便再也查不到她的行踪。

林萌萌走了,消失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再无消息。

*******

布鲁塞尔随处充斥着时尚的欧洲风情,拥有大批量学习美术和设计的留学生。

一个亚洲女子坐在广场上画着素描,黑色的头发云一般的披在肩上,她侧头跟身边的欧洲男同学说着流利的法语。

男孩拿出一份报纸说:“这是香港来的琳达带来的杂志,你可以从这上面给我讲解一些中文。”

女子停下手中的笔,看着那大标题的公告,跟当年婚礼的新闻一样,却是一桩豪门离婚案。她翻过一页,给男孩讲解其中一些词的意思。

夕阳的余晖把喷泉的水珠都照成了红色,好像一串串漂亮的红宝石。女子收拾好画具,随手拿起身边的杂志,笑了笑,低声说:“你不知道我当年的小语种是法语专业,服装设计是我一直的梦想。请祝我幸福。”

女子的影子被越来越低的日照拉成长长的一条,她身后的垃圾桶里躺着那份香港来的杂志,静悄悄的。

55、求一个永恒

过去QICQ的小企鹅是个正经的小瘦子,大小也就几十K;现在已经变成了卡通的小胖子,还分了性别。体积也增肥了几十MB。

过去我们写日记是在本子里,有的还要狠狠的加把锁,被父母偷翻就要离家出走;现在都是弄得漂漂亮亮的挂在网上给一大堆陌生人看,为个点击高兴地手舞足蹈。

过去我们买的汽水是几毛钱的,后来能为一瓶红宝来喜出望外;现在一箱可口可乐也不过是春节里的一件必需品,几十块的纯果汁也见怪不怪。

那么多的变化有好有坏,而那么多的八零后都在喝着可乐上着宽带,然后集体怀旧。为的是什么?无非是那种美好时光的情怀。

永恒不变的,总是在我们心中沉淀成永不退色的老照片……

=

这个时间很早,候机大厅里人也不多。石悠远抱着石英,让她在自己怀里继续睡觉。石英带着一个粉色的鸭舌帽,上面有个拽得不行的丑鸭子,这是妈妈给买的,石英很喜欢。

石悠远看着她,确实除了两条清秀的眉毛,就很难找到白倾卿的痕迹。这个孩子长得太像他了。他跟白倾卿好的时候,白倾卿说,再生就生个儿子,也许长得就像她了。她是多么希望能够在他们相爱的时候再孕育一个生命,现在也许遗憾得不行吧。

他也遗憾,却更是心疼。他要告诉她,有石英就够了,有她就够了。人生没有完美,不完美的才能持久呢。

他真的,很想她。

石英睁开眼睛,伸出小手摸摸爸爸的下巴,“你怎么都不刮胡子?太扎人。”

石悠远蹭了蹭她的小手,说:“爸爸都忘了,等下了飞机提醒我买个刮胡刀。”

“好!”石英答应,然后又很认真的说:“爸,你不刮胡子的样子真的特别难看。像大爷。”

石悠远拽了下她的帽檐,然后一脸担心的说:“那还得赶紧收拾干净,要不吓坏你妈。”

提到妈妈,石英比较感兴趣,高兴的问:“她知道我们去接她吗?”

“我没告诉她,你不想给她个惊喜吗?”

“想啊。”石英很认真的说:“但是她突然就跑了,光给她惊喜不行,还得给她惊吓。”

石悠远摸摸她的额头,擦掉汗,用商量的口气说:“还是下次吧。妈妈生病了,不能吓。”

“啊?”石英很夸张的蹦下来,问:“我妈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们得去看看。”石悠远按住躁动的小朋友,把她安置在隔壁的椅子上。他才问:“要是妈妈不能给石英生小弟弟、小妹妹了,你会不会生气?”

石英眨着双大眼睛问:“为什么不能生小弟弟了?”

“因为小弟弟的房子坏了,妈妈只能把它拆了。”

石英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大方的说:“没关系。小舅妈肚子里有小宝宝了,她每天除了吐就是发脾气。小舅说孕妇都这样。我不要妈妈这样。就别生了。”她抓着石悠远的手臂说:“还有还有,你们只有我一个小孩,什么好东西都是我一个人的,这也不错啊。”

石悠远笑,捏捏她的小鼻子说:“行,以后什么好东西都是你一个人的。”

**********

杭州的春天比东北来得早也暖和的多,好像鸟都起得比较早。八、九点钟的阳光就撒得病房里有了热气,早上的露水却还没有干透。窗台上有一盆仙人球,种在漂亮的瓷盆里。这是白倾卿跟一个小护士借来的,因为石英屋子里也有这么一盆,只不过比这盆蔫吧一点。

白倾卿看看那棵阳光下的仙人球,特别的想念石英。因为石悠远的电话她打不通,所以一早七点不到,就打了方嵘的电话,想听听石英的声音。谁知道被告知孩子大半夜就被石悠远接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老爸出去吃早饭,老妈还在宾馆里休息。她也不敢直接打电话去给石爸,只能痛苦的煎熬。

冯山被她彻底封杀了;林芷冉的电话还没开,估计没起床;想要联系林萌萌,却也不知道电话打过去要说什么。

哎,她叹气。像她这种群居的生物,怎么能忍受孤独寂寞。当初真的不该那么头脑发热,居然搞得好像偶像剧一样,还假装自己是悲情女主角。

林芷冉说,把电视剧当生活又哭又笑的是傻子,把生活当电视剧又作又闹的是疯子。像你这样的,已经不是心理有疾病了,而是性格有缺陷外加精神不正常。她点头称是,自己确实精神不正常。

伤口在恢复,有时已经开始痒了,她实在是想抓却又抓不得,难受却又不敢动。突然她就觉得好委屈,再也憋不住,哭了。

如果石悠远知道她办这种傻事,会不会恨得牙根子都痒?想打她又下不了手,那得多难受?如果今天换个位置,她一定会好好的惩罚他,然后在以后的日子里不依不饶。如今她多么希望石悠远对她不依不饶,可是,现在连电话都拨不通了。

她越想越难过,越难过越哭,越哭越委屈。

石英站在门口,歪着头看屋里蒙着大被抽抽泣泣的女人,不敢跑进去。石悠远哈下腰在石英耳边说:“是妈妈,过去啊。”

石英回头看看他,又看看屋里的女人还是不肯动。石悠远又更加肯定的点点头。

石英小声的叫:“妈?”

白倾卿停了抽泣,她觉得自己听见了石英的声音,她想大概是自己太想孩子产生幻听了。可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想往门口看。

“妈!”看见了脸,确实是家里的傻妈。石英立刻往前迈了一步,然后扎着手奔过去。

自倾卿傻愣愣的看着她跑过来,扑倒自己身边,她小声的问:“石英?”

石英却哭了,打着她的胳膊,不停的说:“坏妈妈,坏蛋!大坏蛋!”

这时候她才确定自己看见的宝贝女儿,再顾不得什么伤口,一把狠狠的抱住她,哭得比石英还大声。

“小心点。”石悠远把石英从白倾卿怀里扒出来,很温柔很温柔的擦掉白倾卿脸上的泪水,问:“手术都完了?”

看着他,白倾卿的眼泪就怎么都擦不干净,她点头,哽咽的说:“很成功。”她那么多问题,可是看见他就什么都问不得了。

他微笑,说:“那就好。”

石英坐在石悠远腿上,伸手去摸了摸白倾卿苍白的脸,很小心的问:“妈,你还疼吗?”

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拄着石英的小手贴在脸上,笑着说:“不疼了。”但事实上刚才不疼,现在难说。

石悠远看着她,很认真的说:“我觉得应该叫护士。”

白倾卿点头,傻兮兮的笑了一下说:“我好像刀口开了。”

石悠远按了铃,指了指她的手说:“你滴流也掉了。”

“啊一一”白倾卿赶紧按住针头,这次欲哭无泪。

石英也捂着嘴,小声的说:“不关我事啊,是你要抱我的。”

石悠远扶着她靠好,皱着眉问:“刀口严重吗?”

“应该不严重吧。”白倾卿咧了咧嘴,抬头又是一个傻兮兮的笑,说:“我觉得肠子肚子还都在。”

石悠远眉头展开,捏捏她鼻子没好气的说:“缺心眼。”

石英也笑了,说:“活该。”

白倾卿笑着吸吸鼻子,对石英说:“都怪你!”

护士进来时,看见一家三口都在嘻嘻哈哈的笑,根本没当回事。收拾好了滴流,又在她另一只手上扎了一针,才去看刀口。然后,再抬头便是难掩的惊讶,瞪着这一家三口又按了次铃。

后来,护士站的护士们说:那一家有毛病,刀口都玩开了,还笑呢!

那一家神经病在屋里又哭又笑的时候,自家二老在门外也是又哭又笑。然后护士处理了白倾卿的刀口,说开了有点夸张,渗血倒是真的。

主治的老大夫过来时,白倾卿床前围了一大堆人。

白倾卿对大夫说:“这就是我女儿,这就是我孩子的爹。”

石悠远跟大夫握手,石英也伸出手,很小大人的握着老大夫的手说:“谢谢爷爷给我妈治病,我回去送锦旗给你!”

老大夫这次笑出了声,捏捏石英的脸说:“锦旗就不用了,你好好看着你妈,让她不要再乱动,少给爷爷找麻烦就好了。”然后对白倾卿说:“心情愉快才能好得快。这么多天,终于看你笑了一次。”

送走查房的大夫、护士,白爸看着石悠远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肩膀,石悠远也回了个微笑,然后跟白妈白爸说:“这些天累坏你们,今天你们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白妈摆手:“没事没事,倒是你妈怎么样了?”

石悠远微微皱眉,说:“还在住院。不过手术都挺顺利的。”

自爸一听觉得特别的内疚:“那你过来能行吗?这边没事,她还得好一阵才能出院,你要不先回去吧。”

石悠远点头,说:“我在这边呆几天就得回去,把我妈安顿好再来接青青。”

那边寒暄着、计划着,完全不影响小朋友。石英坐在白倾卿的床上,盯着白倾卿的肚子研究了好久,终于朗声发问:“妈,你是不是把小弟弟的房子拆了?所以以后不能再有小弟弟了?”

“小弟弟”的话一出,白倾卿心里的痛楚再次被剜了出来。房子没拆,但是小弟弟恐怕还是没有了。她这个年纪,之前又是流产又没恢复好,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播种了。想起拿掉的孩子她更是心痛难忍,眼圈就红了。

“石英还没吃饭,白叔,你们带她吃点东西去吧。”石悠远以为她是因为子宫摘除被说到痛处,心里也是一阵绞痛。决定不让石英再留下来刺激她。

白爸白妈赶紧答应,拉着石英就走了。

屋子里就剩下了白倾卿和石悠远。他擦掉她的眼泪,温柔的说:“怎么都不告诉我?还让我从别人那才能问出来。”他坐在床头,轻轻拢着她的头发,劝道:“你人没事就好,子宫什么的,说白了还不是附件。没了就没了,有什么想不开的。”

白倾卿听出这里面有不对劲的地方,擦擦眼泪问:“谁告诉你的?林芷冉跟你怎么说的啊?”

“林芷冉还没找我的时候,我在外面碰上伍杰了。”他捏捏她的鼻子,“要不是这次的事,我们真的没联系了。你别乱想。”

白倾卿对另外的话题更感兴趣,歪着脑袋发问:“子宫摘除了,就不能有小孩,夫妻生活中也会不协调,可能我会很难感到高/潮,时间久了可能还会性冷感。你就会像守活寡一样。你还要我?没了子宫,都不算个正常女人,连我自己都嫌弃自己。你还要我?”

“你怎么知道我会嫌弃你?只是摘除子宫,又不是脑袋摘除!我要你,又不是要你的子宫。我们有石英就够了,再生也是养不起。还有生理上的问题总是有办法解决的,但是老婆只能是你一个。”

白倾卿撇嘴,说:“你现在是这么说,可是真的过日子来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石悠远认真的问:“换句话说,要是我不行了,你就不要我吗?嫌弃我吗?”

“这很难说。”

“白倾卿!你是想气死我,还是让我掐死你!”他捏她的鼻子,凶巴巴的问。

她抱住他的手,笑嘻嘻的说:“看在你对我不离不弃的份儿上,我把子宫还给你吧。”

56、仅此一次没有下回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我总觉得这句话一点效果都没有。警告、威胁的话力度不够,保证、承诺的话诚意不足。若要保证,还是要想办法让ta再也没有下一回,实际威胁还是很必要的……

=

“看在你对我不离不弃的份儿上,裁把子宫还给你吧。”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