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好像没有什么渠道跟他们贴的太近,我毕竟在青春舞带工作,不可能舍了工作就直接来黑帮城跟他们胡混,这个肯定会被怀疑的。”
罗志明道:“你不是在栾仁美手底下拍戏吗,就利用这一点,我得到了可靠的消息,这部戏大部分的取景都要在栾仁美的几家店里,等时间长了,你就有很多机会到他店里去。
据我的眼线说,栾仁美在他的娱乐城里常常跟一些神秘的人物来往,他们背地里做的似乎是做买卖国家文物的勾当。
你到了他的店里,找机会把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安放到合适的位置上,我们就可以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看栾仁美是很常识你的,似乎有把你挖过去的意思,如果他跟你示意,你可以先答应他,然后再慢慢的收集证据。
至于那个李义,他犯的事可是大事,是和毒品相关的。你跟他有梁子,想接近他对你来说看来难度很大。
不过我听说你跟他手底下的那个铁东打过不只一次交道,我刚才想了想,才想起来你在网上有一个视频,就是在火车上和那个铁东打。
这个铁东原来是四相帮的二帮主,位置还在白大江之上,他一定知道更多李义的内幕。
我想既然铁东勾结大嫂,犯了江湖大忌,现在又逃亡在外,那个李义一定是最想找到他。
铁东投奔韩春林不成,日后就一定会投奔到李义的对手那里去,以铁东的性格应该不会一辈子甘于逃亡在外。
另外这家伙十分好色,他一定还会再犯案。这对他来说也是个弱点。
我会叫外面的兄弟多留意一下,等到有了铁东的消息,再叫你接近他,先跟他冰释前嫌,再把他拉拢到栾仁美那里去,说不定就能从铁东的嘴里知道些什么。”
李易心道:“你可说的真轻巧,这么一来,都是我的负担了,你给我开多少工资啊?”
罗志明自觉自己的计划十分完美,脸上不禁露出笑脸,忽然看李易面带嘲讽,脸一沉,道:“李老弟,我这些苦口婆心的话也只是说给明白人听的,光棍一点就透,眼子才棒打不回。
老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年轻人每一步路都是重要的,你要是能给局里办成这件大事,日后前程不可限量。”
李易看罗志明脸沉的像下垂的**,心想只好先答应了他,要不然他一翻脸肯定会带来不少不必要的麻烦,自己拍自己的戏就得了,到时候就说栾仁美不好接近,你能把我怎么着?
李易此处,一笑,道:“罗队,我明白,道理我都懂,那我就先试试,不过我怎么跟你联系?”
罗志明立刻递给李易一个小圆圈,道:“这个金属环是个信号发射器,一按中间的按钮,我这边就能知道。
你如果有了危险就按这个,只要我一收到信号,就立该派人去救你,如果你没有什么太特殊的事,咱们之间最好少联系,免得别人误会。
平时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你可以先告诉东磊,东磊分析整理一遍之后再告诉我,我再制定下一步的方案。
好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演戏嘛,从每一刻开始,现在你就是为政府工作的人了,早日有你的好消息。”
罗志明又向王东磊道:“具体的任务你跟李易好好说一说,我跟赵局联系过了,赵局的意思是,咱们市局刑警支队和你们华海分区合作,共同负责这事,我们这边具体由哪个大队负责另行通知,你边的工作自行安排一下吧,过几天把工作计划交到你们开发区,再由你们张局上报给赵局,我先走了。”
罗志明说完推门出了办公室。
等他走了,王东磊这才长出一口气,以手支头,愁容满面。
李易道:“王哥,这事怎么就这么轻易定下来了,他也不问问我的意见?”
王东磊显得十分不好意思,道:“他哪是轻易定下来的呀,心里早就有数了,敢情他对你的情况都很了解,这是投石入水,你要是不答应他,他随时都能对你做过的事立案。”
李易眉头一皱,心中十分不悦,心想这罗志明装什么大尾巴狼,这不是摆明了威胁吗?
王东磊想了一会儿,道:“兄弟,你心里可能在怪我,我做这个破分区局长,夹在中间十分难做。”
李易没等王东磊说完便道:“王哥,你千万别跟我客气,我心里没怪你,这事我接了,不过我不懂这一行,中间有什么差池可别怪我。”
王东磊十分感动,道:“兄弟,你量力而为,这事没有必要把自己陷进去,其实他是立功心切,小事不算功,得破个大案才行,咱们不能自己出力,叫他借着向上爬,你一切小心。”
李易点点头,王东磊又跟他说了一些做卧底的技巧,李易都一一记着。
王东磊道:“这段时间先正常跟剧组拍戏吧,有机会再接近栾仁美。兄弟你记着,一切以安全为重。”
李易听后一笑。
李易从公安局出来,叫车回了李国柱家,将前后事情一说,李国柱道:“这不是摆明了叫你往火坑里跳吗?他们放着自己的人不用,找你干嘛?你又不是公安局的人。
如果栾仁美倒卖文物,李义贩毒,你在他们身边呆着,危险可太大了。
再说以铁东的为人,怎么可能跟你说实话,他就算以后有可能被栾仁美收买,也是帮着栾仁美对付李义,不会帮警察的忙。”
李易何尝不知道这些,可是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晚了,笑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出什么事的,我只是过去拍拍戏,又不跟他们走的太近,罗志明总不能硬把我往里拉吧。”
李国柱还是不大放心,李易极力劝慰他不用这样。
两人吃过饭,李易忽然想起党天宇给他的药方,说要想加快练指力,最为快捷的途径就是用这个药方来泡手。
李易将药方翻出来,心想自打要来这药方就一直有事缠身,一直没用,要是党天宇知道了,说不定会十分生气,大发脾气。
李国柱拿着药方去抓药,李易忽然将药方从中间撕成两半,李国柱一愣,随即明白,原来党天宇说过不能透露药方的内容,所以李易才想着分成两半,到两个药店去抓药。
过不多时李国柱把药买了,李易把中药泡在凉水里,半个小时以后用火烧开,倒到盆里。
这药是为了锻炼筋骨,所以必须得有引药入肝肾的药引子,也就是引经药。
肝属木,味酸,与臊相关,肾属水,味咸,与腐相应,所以需要醋、童子尿和含有动物肉的烂泥。
醋有的是,烂泥也好办,李国柱自打看见了这个秘方,就准备了几斤猪肉埋在花盆里,这个时候早就烂的不行了。
可是童子尿去哪里找,李易不禁自嘲的想,苏绿呀苏绿,你叫我练指力也练不成了。
李国柱不等李易说起,就到邻居家很客气的向主人要了一些童子尿,他家的小男孩正上小学,也没有泌尿系统的疾病,作为童子尿正合适。
李易将盛有药的盆放在火上,开着小火,又将烂泥和童子尿倒进盆里搅开。
看着微微冒炮的中药汤子,李易眉头紧皱,这中药倒没什么太难闻的气味,微微有点腥而已。
李易把双手露出来,李国柱知道烫伤要用冷水急救,早就准备了一盆冰水在旁边候着。
李易向党天宇要药方的时候,自觉很英雄,可是一想要趁热往里放手指头,就有点心里发颤,原来当英雄很难。
李易看看李国柱,心里终于做好了准备,深吸一口气,猛的将双手插进了盆里。
李易的第一个感受就是:“我靠嘞!”
那感觉跟被普通热水烫伤绝对不是同一种感觉!
这盆里就好像有无数条小鱼儿,都像铁线那么细,直往骨头里钻,一边钻还一边咬,像是要把骨头咬光。
党天宇说可能会很酸,这哪里是“很酸”,简直是酸死人了!都酸到天上去了。
没过零点三秒,李易本能的就想把手拿出来,可是只拔出来几厘米,李易瞬间自尊心占了上风,心想不能叫党天宇看不起,也不能叫国柱看不起,不就是烫伤吗,哥我挺着!
这李易又以极大的毅力把手插了进去,咬牙挺着。李易现在简直就是度秒如年,那又酸又痛又麻又痒的感觉,从手指尖直冲到脑子里,两只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没过多久,李易的眼睛就不争气的流出来了,两臂不住的颤抖,李易颤声道:“有一分钟了吧?”
李国柱道:“刚好七秒钟。”
李易再怎么坚持,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这一哼哼不要紧,那种意志力就像是大坝崩溃,洪水止不住的向外流,根本无法逆转。
李易一声接一声的哼起来,痛苦已极,无法形容,站都站不稳了。
李国柱道:“队长,我看还是先别练了,省得受伤。”
人在痛苦的时候,别人在旁边一劝,十有八九回顺坡下驴,李易心想不错,我还练你个大爷,别功夫没练好,再把手弄残废了。
可是李易刚想把手拿出来,转念一想还是不妥,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反正这样了,左右就再坚持坚持。
李易这咬牙用力一压,又把手压了回去。
李国柱道:“队长,党大夫不是说趁热吗,你现在直接把药放在火上,是加大难度了,而且应该很酸了吧,这达到标准了。”
李易这时实在受不了了,自杀的心都有,一听李国柱说的有理,当下不再坚持,就要把手拿出来,忽然觉得手心有些清凉,这叫李易十分奇怪,难道是错觉?
李易一直不敢动手指,就因为太疼,可是现在轻轻一动,居然十分灵活,就像在正常情况下活动一样。
李易忙又将手放回去,发现时间越长,手掌上便感觉越来越清凉,这个时候药汤早就开了,水面在不断的翻花,李易不觉得有什么痛感,只是微微有些酸胀而已。
李易大喜,叫李国柱拿了把椅子,坐下来闭上眼睛慢慢的活动手指,用力再放松,放松再用力,感觉有一股铁水正在向骨头里钻,似乎要把骨头变的异常坚硬似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再次回剧组
194再次回剧组
直到过了十分钟,这些特殊的感觉才没了什么变化,李易又开始觉得有些疼和热了,这才将手拿出来。
在水里洗净之后,李易仔细观察手心手背,只见两只手又白嫩,表层的皮和硬茧被泡掉,里面长出了一层新皮,活动也很灵活,感觉也很敏锐,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两人大喜,李易刚泡过药,不敢使力,找了付手套将手保护好,美美的睡了一觉,到了晚上七点,这才和李国柱去上班。
李易在青春舞带的时间长了,对这地方既感到熟悉又感到陌生,这种感觉说不大清楚。
这一阵子青春舞带安静了不少,客流量仍然很多,闹事的却不多了,也难怪,那些年轻人在郑好的宣扬之下,对李易心生崇敬,也不敢来青春舞带闹事,而那些大佬们,要么被李易摆平,要么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
李易忽然发现自己要是没架可打,没事可做,心里就会闷的慌,也不知这是怎么搞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安分”?
转了一圈,实在没什么意思了,李易便叫李国柱看着场子,上三楼去看看。
李易一开始什么也没想,可是一到三楼的时候,心里自然就想起了柳芝士。
自打上次白板用柳芝士的家人威胁他,叫他背叛新月亮加入金三角的外线,柳芝士就采取了回避态度,这一阵子也没怎么他他出来活动,当然他背后肯定在搞事。
李易不知道这个死胖子到底打算如何跟白板这些人对抗,上次柳芝士找了新月亮的那个大成,还有那个半老徐娘董小梅,不过最终反被白板讽刺了一顿。
看新月亮的目前局面,内讧四起,想必柳芝士最终会倒向金三角吧。
柳芝士……,这个死胖子,现在在做些什么呢?
三楼静悄悄的,李易见左右无人,抽了支烟叼在嘴里故作从容,慢慢踱到了柳芝士的办公室门口。
听声音,柳芝士似乎没有和人一起打麻将,不知在屋子里干什么,李易轻轻的将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柳芝士似乎在低声的说话,李易登时精神一振。
可是听了一阵听不大清楚说的是什么,不过似乎是在打电话的样子,这叫李易心痒难搔。
李易忽然想起秦少冰送自己的手机来,暗骂自己愚蠢,放着这么先进的手机不用,费这耳力干什么。
李易估莫着柳芝士办公室和自己休息室的距离不算远,索性躲到休息室里去偷听。
李易悄悄回到屋里,着上门,按秦少冰教他的方法打开手机的偷听功能按好了键。
人都有偷窥欲,更何况是偷听这么有料的一个死胖子。
李易用数字按键不断的调着频,忽然一个清晰的声音传到耳朵里,“你不帮我谁帮我?我现在有多难你又不是不知道。”正是柳芝士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是上次那个叫大成的,“你放心吧,没有事的,我跟长官说过了,会派人照看你的家人。”
柳芝士道:“你还说没事,我家里人都被白板控制住了。”
大成似乎很惊讶,道:“什么?不可能啊。人手我派出去。”
柳芝士道:“你还说,你们下手晚了知道吗?”
大成道:“那我看可就麻烦了,不过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跟他们硬拼也就是了。”
柳芝士急道:“你说的轻巧,我家人怎么办,我怎么办?怎么?你们想过完河就拆桥吗?
大成,你摸着良心说,这么些年,我帮你们做了多少事,到今天为止,直接在我手上‘抓空’的,还有那些不得已‘卖’了的,少说也有四五个人,要是我的事情败露了,那可是要‘犯自字儿’的。”
李易不知道他说的黑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估计“抓空”就是手抓空的意思,可能就是被柳芝士直接给做了,“卖”应该是被柳芝士出卖,丢卒保车的意思,就像苗好一样,而“犯自字儿”想必就是丢掉性命的意思,对啦,对啦,首字去了头上的两点儿一横,就是自字儿,犯自字儿就是掉脑袋。
只听大成的语气中似乎透露出很不耐烦的语气,道:“柳芝士,你少来这套,你帮我们做事,你自己没有好处的吗?这么些年你拿了多少好处?你自己算算?
我告诉你,我们长官很够意思了,你不过是条下线,有什么资格跟我大呼小叫的?
你不服气就去自首,把我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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