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路小花脸上一副疑惑的表情,随即像是触了电一样的跳开,小脸儿吓的苍白,快步跑到李易身旁,躲到了李易的身后。
李易知道这小丫头要探知蒋锐的心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这么害怕。
李易俯身抱起路小花,路小花身子发抖,抱住李易的脖子不肯放手,道:“叫她快步走,我害怕,我害怕。”
李易当然不能理会一个小孩的话,将路小花交给双阳抱着,向蒋锐道:“蒋大夫,咱们这就去吧。”
蒋锐也不回答,径直向外走。
李易叫上冯伦,把车开出来,请蒋锐上车,直奔爱暖酒吧。
李易向蒋锐一笑,道:“蒋大夫,那孩子是我朋友收养的妹妹,这孩子有点淘气,你别见怪,我回去好好说她。”
蒋锐哼了一声,道:“李易,难怪我看你中间层面的自信度极高,敢情手底下收罗了这么多的能人。连一个小孩子都有这种程度的本事。”
李易知道在蒋锐这种人面前还是坦白些好,当下道:“其实这孩子有些特异……”
蒋锐道:“你不用说,我能猜的出来。没上还有心灵探知术,哼,旁门左道,只不过这么一个小孩有这种能力还真是一种浪费。”
李易忍不住问道:“她其实能摸出来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你刚才……”
蒋锐道:“这孩子突然跑出来,我看她表情却不慌张,还有一种自信和挑衅,就猜出来她应该有点小本事。只是没会是这种特异功能。
后来她伸手摸我,我很敏感,还是感觉出来她对我内心的探知,所以我在瞬间催眠我自己,心里所想的是一大片空旷,这丫头这就怕了,看来他有广场恐惧症,她一定是孤儿,没有父母所以引申为变相的害怕空旷。”
李易道:“广场恐惧症?那是什么?”
蒋锐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李易知道这女人不好惹,也只好不再多问。
到了爱暖酒吧。李易下车进去一问,里面的人说左玉容还没有。
李易跟蒋锐说明,蒋锐道:“问问谁包了她的钟,咱们直接去把人抢,这种女人崇尚暴力和强权,不能对她太温柔了,否则不容易切入叫她移情。”
李易也不明白蒋锐说的是什么,却相信她有这个本事,当下回去问于海。
于海很为难。道:“李兄弟,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不能透露客人的情况。”
李易也不说话,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于海,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
最后于海没有办法,只好道:“她叫周庆国带走了。”
李易认识这个叫周庆国的,这人是个搞批发生意的小老板。人品一般,手里有了几个钱之后就扯东扯西,花天酒地,这人跟马占宇比较熟。经马占宇介绍,李易也跟他见过面。
既然是熟人,那事情就更好办了,李易知道周庆国不敢把小姐领到家里去,也舍不去豪华宾馆开房,一般都是领到他自己的门事,就在海州小商品批发市场里。
李易回到车里,叫冯伦向批发市场开去。
海州的小商品批发市场规模可太大了,这里的很多老板所做的生意,赚的并不比单纯开一家酒吧少。
到了批发市场,李易直接找到周庆国的门事,见门口两个小伙计正在看摊,李易也不理他们,直接就往里闯。
这两个小伙计不认识李易,还以为是来买货的客人,忙上前道:“大哥,你看什么好,想要点什么?我们这的货又便宜质量又好。”
李易冷着脸道:“你们老板呢?叫他出来。”
这两个小伙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李易是什么来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付。
李易没耐心再等,向里便闯,里面有道后门,李易伸手一拉,门锁着,右手一甩,冥蝶出鞘,嚓的一声将门锁削断,拉开门,迈步便进。
那两个小伙计上来阻拦,李易看都不看,反手将两人点住不动,走了进去。
里面地方不大,李易一进来就听到左玉容的**声,心说周庆国这老小子还挺能搞,包左玉容全钟,这会儿刚刚下午就搞上了。
李易一闯进来,把屋里的两人吓了一跳,周庆国啊的一声从左玉容身上跳起来,喝道:“谁!”
左玉容一开始还以为是周庆国的老婆来抓奸,竟然不怕,露着大半个**的胸口也不遮掩。
等李易站在他们两人面前的时候,这两人才看清来人是谁。
左玉容面显厌烦之色,道:“你又来干嘛?你挡着老娘做生意,滚开。”
周庆国愣了一下,却认出了李易,忙抓来一条裤子,胡乱穿上,一着急前后还穿反了。
周庆国满脸是笑,掏出烟来递到李易手里,道:“李哥,你这可是大驾光临哪,我还以为是谁哪,你说你要来提前给兄弟打个电话,我派人去接你。”
李易伸手挡开周庆国的烟,道:“多少钱?”
周庆国一愣,道:“什么?钱?”
李易向左玉容一指,道:“你包她全钟多少钱?”
周庆国一副恍然大悟状,道:“哦……,李哥,你看你早说呀,我真不知道,原来你们两个……,嘿,这事闹的,你这就把人带走,什么钱不钱的。”
李易不想跟周庆国多说,从兜里随手拿出五千块钱来扔在床上,向左玉容一指,道:“起来,把衣服穿上,跟我走。”
周庆国也道:“你快起来,跟李哥走。”
左玉容光着屁股站了起来,懒洋洋的道:“李易,你想干老娘早说啊,那天我让你干你都不干,是不是那玩意不好使啦?今天忍不住啦?”
李易一把将左玉容扯到近前,扬手就是两个嘴巴,左玉容怒道:“x你妈的,你敢打我!”
周庆国在一旁看着,心道:“看来两人的感情还挺深,这婊子居然敢骂李易。”
李易二指一伸,点了左玉容的哑穴,随手扯过左玉容的衣服给她胡乱穿上,拎起左玉容的包,将左玉容扛在肩上,出了房门。
经过那两个小伙计身边时,李易随手一点,将两人穴道解了,扛着左玉容扬长而去。
周庆日披好衣服,拿着五千块钱从房门里出来,叫两个小伙计继续看摊,看着李易远去的背影,将手里的钱一拍,嘿嘿笑道:“妈的,原来李易好这口,这婊子是挺够劲,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上她了,说来也怪啊,李易势力这么大,怎么会喜欢这种烂婊子呢?”
第六百七十四章 自残的行为
李易扛着左玉容出了批发市场,回到车里,将她往副驾驶上一扔,叫冯伦开车回家。
蒋锐没李易还会点穴,看向李易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异样的神色,道:“这就是点穴?原来世上有这种技术。”
李易道:“其实也不难学,不用什么太深的武功根底,我教你?”
蒋锐道:“我不需要,我想叫人站着不动,自有我的一套本事。你的银行卡不就是这么叫我拿出来的吗?”
李易一直为这事感到奇怪,道:“蒋大夫,我一直没敢细问,你是怎么拿到我的银行卡的?”
蒋锐道:“人的大脑皮层指挥着人体绝大部分的主观行为,运动、情感、心理等等。皮层上有很多工作区,不过这些界线较为清楚的工作区所行使的职能,都是十分基础而直接的。
人的高级行为就不是这样了,你很难找到伤感的直接对应区域,也找不到灵光一闪的直接对应区域,因为那都是多处皮层组织共同按一种大尺度模糊运行的方式合作工作的。
所以通过手术的方式和服药的方式一般不能对人的高级生物学行为,产生有意义的影响,除非是破坏。而心理学就可以。
心理学中的催眠方法,可以叫人的大脑皮层的某些区域兴奋,而另一些区域受到抑制,这样就可以使人的意识水平降到最低,叫人意识不到自己被催眠的时候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我拿你银行卡的时候就是这样,本来我发觉你的意志力是很强的,不过你当时被动的跟着我,急于想跟我发生意识上的交流。
我就利用你的这种主动性,轻松的在一瞬间将你催眠,知道你的银行卡的位置和密码,等催眠结束的时候,我把卡拿在手里了,而你的大脑因为意识水平低下,根本就没有记录所发生的事。
因为这些事并没有经过你的意识层面。只是被动的,在那一瞬间,你只是一个简单的程序,还不如一只动物,动物也有思维和意识,而你在那一瞬间,嘿,没有。”
蒋锐所用的语言尽量叫非专业人士也能听懂,李易自然也听的大致明白了。知道蒋锐绝不是夸张,不禁心里发毛。李易见识过郑国亮的催眠。不过跟蒋锐比起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蒋锐看着李易的眼睛,道:“人有很多弱点,只要善于找到它并控制它,这个人的一切就全都受你支配。
我对那些意志力低下的人,可以轻松在他们的潜意识里种下干扰因素,叫他们醒来莫名其妙的发生跟平时习惯不一致的行为。
我可以叫人无缘无故的去恨一个人,去爱一个人,甚至去杀一个人。
比如你这个技巧高超的司机。他刚才在你家里知道了我的本事,不过他的潜意识里是不服气的,所以刚才在开车来酒吧的路上一直下意识的做出一些专业的驾驶操作动作。
我对开车一窍不通,不过我能看的出来,这些动作都是极具专业水准的。他是做给我看的。在性质上这是挑衅的一种。
我实话实说,如果他不是你的司机,我完全可以在他的意识里种下一个种子。叫他以后在开车的时候害怕看见平直的路线,以至于不能再从事这个职业。
我甚至可以叫他在开车的时候,只要看到车前有人,就会有一种无法克制的冲动。要冲过去将这人轧死。”
冯伦不自禁的一抖,虽然不完全相信蒋锐的话,可是还是信了个七七八八,头上的汗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勉强回头笑道:“蒋大姐,你可千万别,我可是好人,你看在我老大的面子,也别这么对我。”
蒋锐淡淡的道:“面子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我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我眼睛里的人对我来说只是个供研究实验的对象,没有人格之分,因为我摆弄人的人格和精神,就像你玩积木一样的直接而简单。”
车里的空调开着,温度调的很合适,十分温暖,可是李易和冯伦还是感到阵阵凉意,李易心道:“如果她说的没错,那这简直就是无法战胜的一个人,除非天上掉下块砖头来砸死她,或者趁她不备,先发动进攻,否则她几乎是所向无敌的不死身。”
蒋锐看着李易的眼睛,道:“你怕了?”
李易一愣,道:“哦,没,没有。”随即在蒋锐面前撒谎没用,当下道:“其实……,是有一点……,我是很害怕。”
蒋锐便不再说话,而是闭上眼睛休息,隔了一会儿才道:“这个女的能不能听到咱们说话?”
李易道:“我没点她昏睡穴,应该能。”
蒋锐却道:“能也没有用,以她的智商和情商是不会因为这种事而感到害怕的,我长的比她好看,对这种女人来说,会在心里更增嫉妒,这会大大的冲淡恐惧心理。
哼,治疗极顶的聪明人很难,治疗文化水平低下的笨蛋也难,只有对付那些大多数的中间水平的人,才是最有快感的。
我禁锢自己很久了,不过有些东西是我自己都驾驭不了的,如果它冲了出来,可能就是一场灾难。我做了很多次努力,也不能去除根本,难,治疗自己真是难。”
李易听的又怕又恶心,心说自己怎么招惹了这么一个魔头,这要是以后甩不掉可怎么办?
蒋锐忽道:“李易,你呼吸的节律比刚才快而浅,你在想着叫你反感和厌恶的事吧?是我吗?”
李易十分尴尬,道:“这个……,嘿嘿。你的本事太大了,确实叫人有点……,嗯,有点害怕。”
蒋锐道:“害怕……,人最基本的心理状态,是一切心理现象的基础与源头,可惜我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车子到了家里,董川他们还没走,李易把左玉容从车上抱下来,放到一间屋里。却发现左玉容睡着了似的,身体僵硬,像根木棒。
蒋锐跟在李易后面,道:“我刚刚在车上将她催眠了,你叫别人出去,你留下来帮我。”
李易叫旁人出去,将门关上,蒋锐叫他拉把椅子,舒服的坐在一旁。她自己则坐在左玉容的对面。
蒋锐盯着左玉容的脸,自言自语道:“呼吸深且快。鼻翼煸动,不是因为缺氧,是因为紧张。
眉头紧锁,眼球不住的转动,双手握拳,双腿紧并,可以看出紧张的源头和童年有关,和性有关。
一个没有父亲的女孩在性的方面缺乏一种直接的信息取材,她选择做小姐出卖肉身。其实是对性意识的一种刺激。
哼,简单至极的病例。”
李易不知道蒋锐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习惯了,当下坐在一旁认看着。
蒋锐像是在跟左玉容聊天一样,用一种深沉的语调缓缓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左玉容挣扎了一下,最后道:“玉,玉。玉容。”
蒋锐对李易道:“哼,她没说自己姓什么,这说明她对自己的姓氏十分在意,你说她一直跟她母亲的姓。这当然只是对她父亲的一种敌意,不过她在催眠的状态下并没有坚定的说自己姓左,这说明她仍然保留着对亲近父亲的一种内在的渴望。”
蒋锐接着对左玉容道:“你眼前现在出现一片天空,你看到什么?”
左玉容立刻道:“乌云,后面,好像是太阳。”
蒋锐道:“照在你身上暖吗?”
左玉容似乎很愤怒的道:“照不到我,被挡住了。”
蒋锐对李易道:“太阳自然象征着父亲也就是姜师傅,不过很有意思的是,左玉容对这片乌云很有意见,而对太阳本身却并没有什么怨恨之意,所以这乌云在这里代表她的母亲。
所以可以肯定,左玉容在内心深处其实是怨恨她母亲,她似乎觉得她母亲不应该跟姜师傅离婚。
这样一来事情就容易解决了,左玉容的内心深处渴望回归父爱的笼罩。”
李易小声道:“那她什么时候状态能好起来?”
蒋锐冷冷的道:“这取决于我。”
说罢又用那种深沉的语调道:“玉容,乌云散开了,看到了吗?”
左玉容身子不住的扭动,道:“没有。”
蒋锐道:“你相信我,乌云散开了,太阳照在你身上,你感觉很温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