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问起拉尔夫的事,文兰道:“拉尔夫昨晚一晚没动,只是看报纸,连电视都不看。不过今天早上打了个电话,我们把电话录音录下来了。你听听。”
李易把录音调出来放了一遍,双方说的是德语。对方是个男的,电话时间很短,也没说几句话。
蒋锐会德语,当下翻译道:“对方叫拉尔夫今天晚上见,问他东西带全了没。拉尔夫叫他放心。同时叫对方把钱准备好。双方约定今晚九点。在威凯利街口见。”
威凯利街是步行一条街,其实就是平州的夜市,晚上九点正是热闹的时候。
李易道:“这事暂时不用管,到时候一定能知道对方是谁。他们做‘交’易不关咱们的事,等拉尔夫,你再去催眠他,看看他心里有没有什么资料上没有内容。”
苏绿见李易他们神神秘秘的,也不懂都在干什么。不过她向来不多嘴,就坐一旁听着。
李易急于知道警方尸检和现场技术鉴定的结果,便叫秦少冰侵入平州警方的资料库,只要那边有一有结果输入,就复制一份出来。
这是一个需要等待的过程,李易折腾了一晚,这时也有些累了,看来白天暂时无事可做,本想休息休息。可是苏绿在这里,李易总不能左搂右抱的大睡特睡。
房间很大,几个人就这么坐着,却有些尴尬无聊。
文兰忽道:“要不咱们打麻将吧?”
李易一拍脑袋,心道:“瞧你出这馊主意。”
苏绿勉强一笑。道:“我不会打麻将。”
文兰有心逗她,便道:“你是大歌星啊,要不给我们唱首歌吧。昨天你的演唱会我们还没去看呢。”
苏绿道:“那以后等我再有演唱会的时候,我一定给你们送票来。”
文兰忽道:“哎。你跟李易以前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俩有没有……,这个。这个,嘀咕嘀咕。”
李易气的简直要用脑袋撞墙,暗道:“你简直是路小‘花’第二,有这么问的吗?”
苏绿脸红的张苹果,把头低下,没有回答。
文兰笑道:“干嘛这么不好意思啊?你看我,心多宽,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
李易再也看不下去了,忙把文兰的嘴捂住,道:“好了,好了,姐姐你先住嘴吧,我带苏绿出去走走。”
苏绿正求之不得呢,忙向蒋锐她们道别,抢先出了房‘门’。
文兰十分得意,笑的‘花’枝‘乱’颤,转身跟黎心雨对了一掌,齐声道:“耶!成功!”
李易跑出房来,追上苏绿,道:“真对不起,文兰就这样,你别生气。”
苏绿笑道:“还好,她‘性’格‘挺’好的,我没生气。”
李易道:“你……,你去哪?现在莫守东死了,媒体很可能会怀疑到你头上,那些娱记肯定会来找你,要不你先别回公司,先在我这呆几天吧。”
苏绿摇头道:“不了,回公司反而清静些,那些记者很有本事,我在你这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一定会找来的。”
苏绿话音未落,便有人高声道:“苏绿!是苏绿!苏绿在这呢!”
这酒店原来就是苏绿唱片公司的人入住的地方,昨天演唱会出了事,现在工作人员都撒离了。
可是这些记者有一线机会也不放过,一大早上的又来了,刚巧便有人发现了苏绿,于是一大群记者立刻围了过来。
这些记者把走廊堵了个水泄不通,不断的问问题,无非是关于昨晚的演唱会,还有苏绿跟李易的关系,以及今天莫守东的死。
莫守东是大公司的大老板,有钱有势,社会影响力也大,他一死,立刻成了平州的新闻。
按常理,当然会有人猜测这事跟昨天的演唱会事件有关,有人认为是天亮娱乐公司做的,有人认为是李易做的,有人认为是苏绿买凶杀人。
这一下平州可热闹了,网上、报纸、电视还有广播,从一大早开始播的就是这件大事。
这些记者正在到处找苏绿找不到,好不容易在这里发现了,哪能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问题就像炮弹一样飞向苏绿和李易。
李易不懂应该如何应付娱乐记者,怕苏绿受到影响,只得硬把苏绿拉回了房间。
最后没有办法,苏绿只好给公司打电话,由公司派车来,硬把苏绿从人群中拉走。这才了事。
那些记者一看苏绿走了,立刻回头来采访李易。
李易最烦的就是这种事,可是在媒体面前又不能发脾气,只得躲在屋里不出来。
文兰笑的直打跌,道:“李易呀李易。你也有今天。你打开‘门’叫大伙看看,你这屋里三‘女’相伴,这事明天肯定成新闻。”
直守了一天,到了晚上天黑。这帮记者才走,李易这才知道媒体的有多可怕。
几人简单吃了些东西,李易打坐练气,养‘精’蓄锐,打算晚上去跟踪拉尔夫。
到了大概八点多。拉尔夫开始穿衣服,又戴了顶帽子,手里没有提包,只把那些资料放在衣兜里,又对着镜子整理一番,这才出了‘门’。
李易立刻和蒋锐出‘门’,叫了姜小强,跟在拉尔夫后面。
一路到了威凯利街,拉尔夫下了车。在街口一家烧烤小摊上找了个位置,叫了啤酒和烧串,一个人吃了起来。
威凯利街旁边有大学城,也有些很多合资公司,到了晚上。很多外国人都来这里喝啤酒,拉尔夫长的中规中矩的,在这地方出现,一点也不扎眼。
李易三人隔了一段距离坐到一边。很快便到了九点,只见一个三十多岁青年男子从街口下了车。四下看了看,便径直向拉尔夫走去。
李易三人对视一眼,李易心道:“正主儿来了。”
这人一看就是华夏人,相貌平平,没什么特殊的,走到拉尔夫身旁后,随随便便坐下,也叫了啤酒喝了起来。
两人装作不认识,过了几分钟,那青年男子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包放在桌上,轻轻推向拉尔夫。
拉尔夫把包拿过来,用手捏了捏,又打开看了看,随即从身上拿出一个东西来,这东西会‘射’出淡红‘色’的光,拉尔夫用它‘射’向了袋子里。
过了片刻,拉尔夫点了点头,这才从兜里把那些材料‘交’给了那青年男子。
那青年男子没有把材料直接带走,而是用手机拍了下来,拍完后又把材料推了回去。
两人各自把东西收好,又慢慢喝起酒来。他们坐的位置靠里,如果不是李易三人刻意要观察他们,他们的举动根本就不会叫别人留意。
李易估计那袋子里是钻石,拉尔夫用的红光是一种测试钻石真假的新技术,看来这份资料价格不菲啊。
又过了几分钟,那青年男子起身走了,拉尔夫也擦了擦嘴,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起身离开。
不过拉尔夫打车后并没有开向宾馆的方向,李易通过信号接收器听到拉尔夫叫司机开向平州飞机场,不由得失声道:“这家伙真鬼,办完正事也不退房,直接就走了,做事‘挺’利索啊。”
蒋锐道:“现在怎么办?”
李易道:“老样子,兵分两路,小强,你去跟着那个男的,我跟你嫂子跟着拉尔夫。”
当下三人分成两路,李易和蒋锐打车跟在拉尔夫的车后。
很快便到了平州机场,拉尔夫下了车,立刻买了机票,蒋锐借着信号接收器分析拉尔夫的声音和动作,知道拉尔夫这次只是随意买票,看来这人做事很有一套,他打算随便去个地方,然后中途转一站,再回新加坡。
晚上这驾航班还有半个小时才飞,拉尔夫躲到一角,面向里,坐在那候机,如果冷眼看到,还以为是块木头。
李易向蒋锐一使眼‘色’,道:“老婆子,该咱们两个大展身手了。”
蒋锐笑道:“你为主,我为辅,走吧。”
两人悄没声的溜过去,李易离拉尔夫还有一两米,正要上前把他点住,忽然一事,当下把手刀的内力运用方法用到了点‘穴’上,隔空对着拉尔夫一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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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一章 又何必玩命
只见拉尔夫的西服一动,拉尔夫立刻僵住不动了。
李易心里大喜,没自己临时想了个办法,居然学会了隔空点‘穴’,这不是狗屎运能解释的了。
蒋锐虽然不懂武功,可是跟李易时间长了,对李易的本事也有些了解,以前可从没见过李易有这一手,不由得略感诧异。
李易搔着头笑道:“临时想出来的,别笑话我,该你了。我才发现,咱俩可真是梦幻组合啊。”
蒋锐一笑,装作没事人儿似的坐到拉尔夫身旁,伸手过去,在拉尔夫一旁的墙上一下快一下慢的敲了起来。
李易知道蒋锐对人催眠所用的方法与众不同,这种敲节奏的方法,跟一般心理医生用怀表在人眼前晃来晃去是一个道理。
李易跟蒋锐平时在一起的时候,蒋锐教了一些抵抗别人催眠的小窍‘门’,李易这时就站在蒋锐附近,也能听到这种敲击声,如果李易不集中‘精’神自控,怕也会被蒋锐同时催眠。
李易屏息凝神,尽量把注意力投放到远处的事物上,渐渐的再也感觉不到附近的一切信息。
过了不知多久,蒋锐在李易身上一推,道:“好了,把他‘穴’道解了,收回信号接收器,咱们可以走了。”
李易起身走开两步,离拉尔夫大概四五米,用手机一吸,信号接收器便像纸片一样被吸了。
李易随即运起内力向拉尔夫背心陶道‘穴’一戳,却只是衣服动了两下,并没有解‘穴’效果。
蒋锐笑道:“看来还不大行。”
李易赌气又聚集内力,觉得酝酿的差不多了,便又‘射’出一次,这一下把拉尔夫的衣服‘射’穿了一个‘洞’,可是仍然没有解‘穴’效果。
第一次是内力不聚,第二次是刚而不柔,都没有效。
李易这两下消耗了大量的内力,呼呼直喘。没办法,只好靠近拉尔夫在他身上连戳两下,解了‘穴’道。
李易和蒋锐离开机场,到了外面,立刻打车回宾馆。
两人刚一上车。姜小强便打来电话。道:“李哥,我盯了那小子一路,你猜他老板是谁?你绝对猜不到,居然是刘平安。”
李易还真没。会是刘平安出钱向拉尔夫买内部资料,不过以刘平安的为人能做出这种事来也不稀奇。
李易叫姜小强回宾馆汇合,路上不要多事。
挂了电话,李易问起拉尔夫的事,蒋锐在李易耳边小声道:“我催眠拉尔夫之后发现。拉尔夫近期被人催眠过了,从他的大脑里没有发现一点多余的信息,有用的被人抹掉了。这次……,遇到高手了。”
李易道:“原来被人捷足先登了。行,咱们先回宾馆再说。”
一路回到宾馆,姜小强也了,大家聚在房间里,商量眼前的事。
姜小强道:“我跟着那小子到了一家小破宾馆‘门’前,我抢在他前面进了宾馆。想先踩个好点儿,后来无意中就见到了刘平安。
我当时就这事肯定跟刘平安有关,我怕他认出我来,赶紧转身出去,正好那小子比我旁边经过。
我就趁机把那小子的手机偷来了。等他们一起进了房间之后。我跑到‘门’口偷听,然后我就听见刘平安在房间里破口大骂。”
姜小强说着把手机拿出来,这手机一看就是新买的,里面什么信息也没有。只有那些资料的照片。
李易道:“刘平安这次可火大了,他要再找拉尔夫办事恐怕拉尔夫就不会答应他了。换成是我。我也会起疑。
这么说来,陆亭候应该不是死在刘家人的手上了?如果是刘允文和刘平安父子请杀手杀了陆亭候,参加追凶基金掩人耳目也就罢了,似乎没有必要再来这么一出戏。”
蒋锐却道:“我不这么认为,以刘允文的为人来看,他或许想演戏演全套,又或许刘平安本身并不知道内情,刘允文也就任由他儿子真戏真唱,这才是最好的掩人耳目的方法。可惜没有机会跟刘允文深入接触一下,要不然我一定能分析出来刘允文是不是幕后主谋。”
文兰道:“那你说拉尔夫先前被人催眠过又是怎么回事?”
蒋锐一皱眉头,道:“我在拉尔夫的意识层面搜索时,明明能看出来他知道另一些更有用的内情,可是却找不到相关的点。
很明显,这些点被一些淡化的情绪替代了,这一定是专业高手做的,所以一定是另有催眠高手先对拉尔夫进行了催眠,然后用情绪替代记忆抹平了拉尔夫这段记忆空间。”
文兰沉思半晌,道:“蒋姐,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件事要说。”
众人的眼光移向文兰,文兰的语气变的十分低沉,缓缓的道:“别的催眠高手我不知道,不过,我们托克兰大教会木类风字组中有这样的人,只是我也不熟。”
李易道:“什么木类风字组,你以前怎么没提过?”
文兰道:“我不想多提跟大教会有关的事。所以一直没说。秦兰以前难道就跟你提起过了?”
李易脸‘色’一变,低头不语。
文兰知道自己失言,忙道:“其实是这样的,我们托克兰大教会里的杀手各有自己的手段和风格特‘色’,按五行,分为木火土金水五类。每一类每一组都有一些共‘性’。
比如土类,中医五行中土主脾胃,跟‘肉’相关,所以这一组的杀手,在本领上都是近身‘肉’搏类的。
我擅长摔法,我就是土类的。摔碑手于兰,会擒拿的哈兰,辫子功的欧阳兰,铁指功伍兰都是土类的。还有我们副主教哈坤跟宇文青竹原来都是土类的。
我们都靠肢体搏击,身体的一部分来完成任务,并不借助身体外的武器。”
这一下大家都来了兴趣,李易以前获得过托克兰大教会的相关资料,可是上面却也没提什么五行分组。
只听文兰接着道:“而火类是应用热武器,主爆烈,秦兰和林兰就是这一组的。当然,除了她们两个之外还有其他人,只是我不大清楚。
而金类一般是应用冷武器。当然不一定是金属武器。像一纸命薄的齐兰就是金类的。我听说这一组的人里也有使双刀的,也有使暗器的。
水类一般主寒冷、隐秘、变幻和流动,所以这一组的人手段都极为特殊,叫人意想不到。黑寡‘妇’汪兰的用毒,还有一水箭的左兰就是这一组的。
而最叫人头疼的就是木类。木类在中医里与风相关。属风‘性’。风‘性’漫散,又主‘迷’幻,所以这一组的人用的都是一些‘迷’人心智的杀人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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