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随船的人员大人如何安排呢?”王诚又在旁边问了一句。
白名鹤脸上多了一丝笑意:“带上织田与足利她们就行了。”吩咐完,白名鹤又说了一句:“把莫愁带上。”说完,白名鹤急急的就在收拾桌上的东西,然后把一个箱子从柜子里拉了出来,显然是早有准备。
朱祁镇爽朗的大笑着:“走,朕陪你一起去。”
说罢,朱祁镇点了两个妃子的名,只当是和白名鹤一起去游山玩水了。
白名鹤似乎是早就准备要走,而且家里都安排好了,孙苑君事先就知道,而且还是她安排的,让白名鹤赶紧离开南京,不为别的,就是为回避一下风头。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这个时候都要回避了。
可白名鹤还是没有忘记手上的活。
电报照发,人依然赶紧上船,没有上别的船而是上了华梅的沙伽罗龙王号,不为别的,不是因为这条船足够快,而且战力也非常强。
从王诚把消息告诉白名鹤,然后再加上白名鹤收拾出行,连一个时辰就没有,船就离港了,十二条护航船随后跟着也没有给谁打招呼,只是留下公文,说是白名鹤要去钦州那边公务,如果有急事,就用电报联系吧。
当然,之前白名鹤可能会巡视各海岛卫所。
白名鹤的船队出发的时候,大明皇帝也接到了白名鹤那份关于出海口的报告,同时也有一份大明太上皇朱祁镇叫人给发的,只有一句话,白名鹤逃跑了。
看到这句话,朱祁钰笑的合不上了嘴。
“这白名鹤也有怕的时候,他竟然给逃了。”朱祁钰把那电报放在桌上:“大魏呀,去把这个收起来,之后朕兴致好了再看看。”
魏少清依言去了,站在下首的兴安不动声色的来了一句:“万岁,奴以为这出海口讲的极是有理,应该办,但光靠白族怕是打不下那么多地盘,白名鹤所说的那翡翠矿区奴也知道,那可不是穷山恶水就能够形容的,原石可不容易背出来。”
“此事,交给内阁去议一议吧,石头再漂亮也是石头。”
朱祁钰的心态已经变了,翡翠再贵重也只是一些财货,相比起整个天下来说,只是一些个漂亮的石头罢了。
“大兴呀,你说白名鹤为什么要躲出去。”朱祁钰又问了。
兴安回答:“万岁,白名鹤不是因为怕而躲的,他是不希望这件事情引到他身上去。他不是儒生,他不想参与到儒家的争斗上去。这一次,说到底也是儒家内斗,任何外力参与都是坏事。”
“继续,朕有兴趣听!”
“万岁,自汉代以就就是以儒治天下,那么儒家是什么?说穿的就是一种思想,就象佛家、道家一样。三教合一的想法不是没有人提出过,但孔府有两点奴也看不上,一是他们就是一条狗,谁给块骨头就听谁。所以,任何一个王朝要养这么狗,就是为了少一些敌对罢了,让儒家继续治国。”
朱祁钰点点头,这个理论白名鹤已经提过了,就是于谦都勉强认同了。
“再说另一点,儒家是儒家,孔府是孔府,孔庙是孔庙,三者扯不上关系,这是奴的想法。当然奴也问过胡、高二老,他们也认可。但孔府却自比圣人,套用白名鹤一句话,他们希望自己被捧为神。”
“哼!”朱祁钰冷哼一声。
他知道兴安说了一句没有人敢说的话,孔府最希望的就是将三者合一。
孔府、孔庙、儒家。用朱祁钰的话来说,一条狗罢了,他们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历代朝廷捧他们,就是为了得到天下士子的心,眼下大明已经在征服四海了,儒家要,就是武将们都的道德标准都是按儒家思想走的。
孔庙需要,那是真正的圣人堂。
但孔府你几斤几两呀,当然捧起了那位无耻之徒为儒家宗师,这种货色才是孔府的写照。
这时,兴安又说道:“万岁,白名鹤弹劾的八十一罪之中还少了一条,至少奴认为这一条奴很生气,在孔府家中藏有一个匾,上书天下第一家。而且民间也认为孔府是天下第一家,奴以为……”
朱祁钰笑了:“好一个天下第一家呀。给朕讲一讲,自汉以来,那一个家族最长?”
“孔府!”兴安只回答了这两个字。
“好一个孔府呀!”朱祁钰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嘲笑:“安排一下,派几个可靠的人去看看,朕要看看,儒家对儒家这件事情是怎么一结果。对了,别让白名鹤那只笔去,他去了反倒不好。”
“奴这就去安排。”兴安施礼退下了。
南京,白名鹤的舰队入海,就没有靠近海岸,而是选择了远洋航行的路线,绕过夷州岛往小吕宋而去,白名鹤要去钦州,但却也不急。
还在南京的那些亲王们蒙了,白名鹤你这就走了,有什么事情值得你那么急吗?
王诚的一位手下对几位亲王说道:“各位王爷,不如也去钦州吧。估计有巨大的好处,有些事情南京这里不方便讲,而且有些东西各位王爷还是亲眼看到更实在一些,这一次太上皇可是跟着呢。”
“钦州有什么?”鲁王追问。
“人!”王诚的部下嘴里只吐了一个字。
眼下,银子未必是好,这是海外分封,就是要给各位王爷实地了,什么最重要,自然是人最重要,可钦州那里怎么可能有人给自己呢。
第562节倭国贵女很多
兴安没说白名鹤逃这个字,可事实上白名鹤就是逃了。
那报纸因为高丽的事情晚发了,所以也没有外传过,那一批报纸次日就要正式的发卖,而且胡濙、高谷两位也准备离京,坐上南下的火车去山东,然后去孔府。
这件事情没有一两个月是闹不出结果的,而且白名鹤也不想为这种事情站在风头浪尖上,所以这就是逃了。
在船上,足利千雀身国宾人正在整理她的行装,感觉到房间里有些闷准备到甲板上去走走,吹一吹海风。可刚出门,就看到李华梅另一侧通道往过走,似乎也准备上甲板去,足利千雀赶紧停下脚步,身体微躬等李华梅先过。
李华梅连看都没有看足利千雀一眼,径直就走了过去。
远处的织田香澄看到这一幕,只是冷眼一笑。她喜欢暗中看到足利千雀丢面子,可明面上她打算过去劝慰两句。
走到足利千雀面前,织田香澄轻声说道:“这一次出海,却不知道屋里的事情谁来安排。听说那位莫愁姑娘只是以一位舞姬的身份跟随,所以不参与屋里的事情。而……”提到华梅的时候,织田香澄也怕,甚至都不敢用任何的称呼。
叫华梅,她不敢,也没有这个胆量,而另一个名字想到就怕,那还敢开口呀。
所以没提名字,但她相信足利千雀明白自己说的是谁,只是说了一句:“这位在府里,是清荷夫人侍女的身份,所以也肯定不会管屋里的事情。”
足利千雀从来就没有把织田香澄作朋友,因为足利家与织田家势同水火。
上一次南海龙王征南洋织田家与武田家得到多大的利呀,听闻光是奴隶就有几万人。美女数千,金银无数。这一切还都是小利,光是那巨港给织田家经营百年的承诺,就让足利家族以及他们的附属家族要发疯了。
所以,足利家族眼下不惜一切,也要争到第二次远征南洋的机会。
“好。我来管。谢谢你了。”足利千雀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接近白名鹤的机会,也不会排斥任何一样让自己能为家族争到权益的机会。
她已经听说了,上次就是在麻六甲的时候,织田香澄在屋里得到白名鹤的赏赐的。
所以管屋里的事情,意思就是侍寝的事。
华梅上了甲板,用望远镜看了看四周,然后直奔船长室就去了。对于几个倭女,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进了船长室。华梅给其中一条护卫船发了一份电报:“一切安好。”
那边立即就回信了:“安好。”
很简单的提问与回答,因为大明太上皇就在那条护卫船上,这条船朱祁镇不会乘坐,因为朱祁镇眼中这条船就是白名鹤的私船,皇家要有皇家的气度,那船上有太多女眷了,虽然自己也带着妃子,但依然不方便。
他坐的船是南京东厂的船。上面都是东厂的人,方便。
甲板上。船长过来施礼:“万岁,旗舰来电,一切安好。”
“安好,就是有些晕。可能是朕初次出海有些不习惯吧,回电就说慢些,稳些。反正这一次是出来玩乐的。没必要那么急。”
“是!”船长立即就去回电了。
“万岁,白名鹤那条船上全是女人,他也受得了!”一个妃子依在旁边轻声说着。
朱祁镇侧目扫了一眼,轻轻的摆了摆手:“这是你头一次讲,朕不罚你。下次再讲。莫过朕无情。”
那妃子立即就给跪下了,怕的要死。
她进宫时间不长,家里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官了,自小也是被娇惯着。
朱祁镇轻轻一抬手:“起来吧,坐在一旁,念在你平时乖巧的份上,朕这次不怪你。”
赶紧谢恩,然后坐在一旁。
“你肯定疑惑,朕是太上皇,他就是一个臣子。为何朕会护着他,那朕就给你讲一讲。你听听就也罢了,莫要出去胡言乱语。首先,朕很在意自己的名声,土木堡之变朕已经失了名声,而且也失了皇家的名声,天下百姓在看着呢。这些年,朕的弟弟不容易呀,好容易在恢复了皇家的名声,所以朕很珍惜。”
“臣妾不懂!”
“皇家的名声,一在爱民,二是勤政,第三点臣的女儿重庆公主,她是被朕连累了,为了朕她这些年也作了不少事情。也接触了许多民间的百姓,在上次皇弟选妃的时候她提出的,就是皇家的后宫。选秀这种事情,在前元的时候,百姓其实都是在躲的。”
这位妃子听胡涂了,至少她是心甘情愿过来的。
朱祁镇又说道:“前些年,皇弟拆了宫墙,给宫女换了名份,是进宫来作工,不是宫中的奴,这一点上名声很好。”
朱祁镇还有一点没有讲,就是白名鹤给他讲了满清选秀。
那是所以十四岁的,先让皇家选一遍才能嫁人,没选过就嫁人就是重罪,全家重罪。这名声太恶了,反而在清代写明史,把明代皇家个个写的荒淫无度。
可事实上,到现在为止,朱祁镇都不知道大明皇家那个皇帝荒淫了。
“那条船上,差不多都是嫁为人妇的,总是要有一个回避。后宫的围墙是拆掉的,宫女们的清白天下人看在眼里,她们只是来作工的。”朱祁镇特别声明作工。
朱祁镇不上沙伽罗龙王号,就是因为那是一船妇人,就这一个原因。
要女人,他是太上皇,可以名声言顺要。有的是自愿进宫的,而且还有异邦的歌姬、舞姬,所以他不想在这种事情污了名声。
他不从政,所以得不到勤政一条,但却可以得到爱民以及品德两条。
“万岁,那白名鹤呢?”
“他,说到他,朕都有些羡慕呀,他的名声比朕还好。高丽、暹罗、高棉、吕宋。甚至远在几万里之外的拜占庭、葡萄牙……,不知道有多少贵女愿意进他的门,求着进他的门,他收了吗?”
“可他收了倭人的公主,还有一位大明的女儿!”
听到这话,朱祁镇爽朗的大笑着,靠近自己的妃子,压低了声音:“朕告诉你,白名鹤眼中,就没把倭人当人。朕也一样!”听完这话,那妃子赶紧就跪下了,她怕,怕得要死,她非常后悔不应该打听这些闲话了。
原本就是与她没有半点关系的闲话,她打听这些不是作死嘛。
这话她听了,要是传出去半句,估计太上皇能灭了她的口,甚至迁怒与她的家人。
朱祁镇点了一支雪茄,示意这妃子起来:“你知道怕就对了,你也就明白,在宫里有些话少听,少知道反而是件好事,念在你年龄小,朕这次教你规矩,也是看在是朕出了南宫后,你在朕身边几个月,用心伺候朕之发妻的份上教你的。”
“谢万岁!”
朱祁镇似乎是来了兴趣:“给你讲一个趣事,上船的时候,朕注意到那两个倭女看华梅这丫头的眼神不怎么好,显然是轻视了华梅。”
“万岁您生气?”
“不,朕不生气,只是感觉有趣。”
“臣妾听闻,在白府,华梅姑娘是一名侍妾的侍女?”
朱祁镇咬着雪茄笑着:“这就是朕羡慕白名鹤的另一点了。白名鹤府中,算是人的女人,没有一个简单的。不说孙氏苑君,臣的妹妹珏儿,那位拜占庭女皇。只说其余几人,王家那丫头,你应该懂得。”
那妃子那能不懂,王家有多大的势力呀,这放在其他人府上,绝对是一等一的正妻人选,而且能娶到王雨烟,绝对是大家族而且非常不凡的人杰。
“京城三大花魁,万雪儿为白名鹤管着暗地里的力量,杀人的活基本上是她的。”
听到杀人,这妃子脸都白了。
“清荷,管着白府的账本。莫愁管着各种产业。都是人才。这华梅,你当沙伽罗龙王这名字只是叫着好听呀,那是杀出来的!”
说到这里,朱祁镇冷冷一笑:“倭人公主,哼!”
正如大明太上皇朱祁镇所说,倭人公主算什么,沙伽罗龙王号上,莫愁亲手准备了点心,有白名鹤的,有华梅的。甚至还给了几位随船过来的宫女,可就是没有倭人的份。
白名鹤也在叹气:“你们呀,给她们一点好脸色行不行。”
“公子这是心疼了。”莫愁在旁边说着怪话。
旁边的华梅更冷:“少爷,那倭人公主似乎带了些新人,还有一个是她亲妹妹,少爷夜里过去,就是给她们好脸色了。”
“你们!”白名鹤气得都没办法接话了,只能说道:“莫忘记,倭岛是大战略!”
“没错呀少爷,您夜里过去,她们保证能偷偷开心上十天半个月。”华梅坐在白名鹤身旁,剥开一个果子放在白名鹤嘴里。白名鹤咬着,差一点就给吐了,酸的牙都倒了,这明显就故意的。
莫愁还在一旁帮腔:“少爷,我训练一批倭人歌舞姬,其中有些人背景特殊呢!”
白名鹤硬是把那果子吞下去:“背景特殊?”
“没错,都是背后有势力大明家的,而且有至少六个根据雪儿姐那边调查,嫡女。”
听莫愁这么一说,白名鹤的眼睛眯起来了,这其中有古怪呀。
可看着两女的眼神,白名鹤轻咳一声:“这个,关注一下孔府那边的情况,很重要。”
ps: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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