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硬更加挺拔。
“你不喜欢?如果我这么放开你,你会不会失望?”张胜咬着她的耳朵说。
秦若兰闷笑。在他身上打了一下,喘息道:“你去洗澡。”
张胜不管她,仍放肆地上下其手,霸道地说:“现在就要。”
秦若兰身子软得彷佛被抽光了骨头,那抓住她的手,已是被动地随着他地手在移动。
忽然,张胜的手僵住了,突然问道:“我的台历呢?”
那种水晶相片框似的台历,一面是台历,一面镶照片,那背面地大照片,是小璐站在桃花下笑若初绽桃花的一副照片,是张胜亲手拍的,那张照片记录着张胜过去的记忆。
秦若兰地身体也僵住了,半晌才说:“我……收进抽屉了。”
张胜松开了手,像个负气似的孩子似的走过去,把相片从抽屉里拿出来,重重地又摆回床头柜上。
秦若兰眉宇间闪过一丝怒气,她忍了忍,一屁股坐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张胜,声音僵硬地问道:“你还爱她?”
张胜无意识地擦拭着台历,没有说话。
“你爱我吗?”秦若兰又轻轻地问了一句,声音忽然变得满是柔柔的妩媚。
小璐地一一笑重又浮现在张胜的脑海里,他无法对小璐说不爱,他无法对若兰说爱,反之亦然,于是他选择沉默。
秦若兰突然跳起来,一掌挥出,那只保温饭盒被重重地砸了出去,摔在地上,摔得汁水淋漓,饭菜混淆。
秦若兰的身子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我不逼你这么快忘记过去,我只要你承认我们之间地感情,这都不行?哪怕你骗骗我,哪怕是骗骗我,我也信地,我也信地……”
她的泪如泉水般地涌了出来。
张胜眼眶中也突然溢满泪水,彷佛一下回到了稚嫩地童年,受到无限委曲的时候,他把脸埋在双膝里,肩头耸动,悲恸无声无息,来得无可遏制。
秦若兰愕然望着哭泣的他,眼中充满了不可理解的复杂神色,先浓后淡,最终被一股水一般的温柔所代替,她从背后抱住了张胜,轻轻地说:“不哭,老公不哭,我不问了,不问了……”,说着,她的泪也洒了下来,洒落在张胜的脊背上。
守备营,张二蛋被徐海生舌灿莲花地一番吹嘘怂恿,不由大为意动,在徐海生的撮合下,与上海的老卓电话联系,并互发传真文件,签订了投资合同,并开出了一张电汇凭证交给徐海生。
三千万,张二蛋把这次集资投入煤矿开发之后的大部分流动资金都拿了出来。按
生的说法和他看过的文件,这笔生意成功与否只在一内,如果成功,他的投入资金将至少翻一倍,如果收购失败,那么他的本金也可以在两个月内转回来,这个险值得冒。
徐海生中午和张二蛋共进午餐,席间还有一个粉嫩的小女生做陪,想必这是张二蛋的新欢了。小女孩活泼可爱是有的,但是既不会调节气氛,又不懂善解人意,虽然年轻稚嫩,徐海生却不甚喜欢,也许只有张二蛋这种岁月渐去。暮年苍老的男人才会喜欢这种女孩子身上的朝气。
现在还在正月里,女孩正在放寒假,托口去同学家住两天,这几日吃住一直都在张二蛋的办公室,除了睡觉就是拿着张二蛋当摆设的电脑打小游戏,过得倒是十分滋润。
吃过午饭,徐海生带着三分醉意出了门,前脚刚出去。就听到屋里传出张二蛋和那小女生调笑的声音,他不禁苦笑摇头。
下楼上车,刚刚开到大门口,徐海生突然看到大批警车停在门前。警笛没有鸣响,但是警灯全都闪烁着,闪地人怵目惊心。
徐海生急忙把车停在一边,放下车窗。紧张地向外看去。
此时警察已经迫使传达室打开了电子大门,警车一辆辆呼啸而入,贴着徐海生的车向宝元集团公司总部大楼驶去。
“出了什么事?”徐海生快步跑过去,向传达室保安人员问道。
“不知道……。警察说……薰事长犯了啥案,要拘捕他。”
“怎么能这样,张总是人大代表。他们想抓就抓。还有没有王法啦?”
保安干笑着。有点失魂落魄:“他们那头儿告诉我了,让我乖乖合作。还说已经得到了县人大的批准。”
徐海生心里一惊,哦了一声,扭头看看停在办公大楼门口,正快速冲进楼去的警察,忽然返身快步走向自己的车,上车后开出大门,风驰电掣直扑市区。
“喂,老卓,宝元公司的汇款最迟24小时就到,你让人:行账户,资金一到,马上把我的钱转出来。”
“你说你这么胆小,能干什么大事?风吹草动心便惊,兔子脾气。”
“呵呵,兄弟一场,最后再劝你一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少做一桩生意只是少赚一笔钱,不要孤注一掷,此乃兵家大忌。”
“得得得,别教训我啦,放心吧,钱一汇到,在我账户里走一圈,我就给你汇过去。”
“好!”
摞下电话,徐海生迅速按响了第二个号码:“喂,陈局,我是老徐啊,哈哈哈,是啊,过年好。我要去日本一趟,你先帮我弄张机票,放心,出境手续都全着呢,今晚六点的?成,好好好,见面再说。”
第三个电话,这回是日语,徐海生地声音柔和起来:“丽奈,你好吗?”
“啊,天呐,徐……主人”,电话里声音变小了:“您来日本了吗?”
“呵呵,还没到,今晚11点左右我就会到,想我了吗,
矢野丽奈俏皮地回答:“嗯,好想你,我们日本的男人,没有你……那么好,好怀念你的怀抱……”
“嘿嘿,哪里没有我好?”
手机里吃吃地笑:“……没有你挺,没有你持久嘛,那些浑蛋……用手和舌头地时间,占去了大半的时候,用真家伙的时间,小小的。人家好想你……”
“哈哈哈哈,小妖精,乖,帮我在OOIKE酒店订间房,就上次那间吧,我要在那边住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别出去应酬了,好好陪着我。”
“好啊好啊!主人,我等你,不不不……我去机场接你。”
“好,就这样,晚上见面再说。”
关掉电话,徐海生狞笑一声:“小婊子,是想我地钱了吧。”
眼睛闪烁着想了片刻,徐海生从西装口袋里摸出电汇凭证,看了看开户行,摸起电话,又打给一个人……
车子开到了宝元公司开户的那家银行,徐海生急匆匆地走了进去,把票据递给窗口工作人员:“同志,这笔款子非常急,请马上处理一下,否则对方会扣罚违约金,一旦影响了合同执行,损失太大。”
会计窗口的一个女职员接过一看,是大客户宝元公司的,不敢怠慢,忙道:“好地,您别急,我马上处理。”
“谢谢!”徐海生摸出一方手帕,擦了擦额头隐隐的汗水,长长地舒了口气。
第二卷 历练人生风波起
第110章 … 静水潜流无人察
经过这次冲突,张胜和秦若兰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谁也没有这次冲突进行反思和道歉,但是双方都采取了补救措施。除了张胜工作期间,两人一起逛街看电影,在林荫下散步,还有甜蜜的性爱,似乎又完全恢复了蜜月期的感觉。
仿佛怕破坏了什么似的,两个人都绝口不再提起小璐,秦若兰容忍了他的床头摆着小璐的相片,皮夹里也放着她的相片,她想通了,让张胜这么快忘记他的初恋、忘记他相恋两年的女友,那是不现实的,如果他真能做到,那真要让人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无情无义的男人了。她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终有一天能让张胜完全的接受她。
做爱代替爱,两人都以为其实这就是爱了。
张胜听说张二蛋因为强奸幼女罪被收押的事了,他紧急召开了公司会议,一众亲信坐在一起商讨对策,权衡利弊,张胜为慎重起见还特意咨询了律师,最终认为张二蛋因男女关系的事被关押起来,不会对他的公司产生什么影响,张胜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世间事如果都能被掌握在手中,那就不会发生那么多意外了。
张二蛋投资开设的煤厂,是由他的侄子张叶新负责的。因张二蛋被拘押,张叶新整天忙于返回总公司打听消息,和叔伯兄弟们一起想办法,到处疏通关系。想把他的伯父给救出来。根本无心》'不久的煤场五号井发生了透水事故。
当地县镇两级政府组织煤炭、安监、电力、卫生、公安,还有当地矿务局救护队共同组成应急处理指挥部,组织8水,加紧抽水排水,整整忙了一天一夜,还没有救上来一个人。整个煤场一片狼藉,当张叶新闻讯赶回煤矿时,见到这副情景顿时就瘫在了地上。
这件事本来只是一起独立的事故,恢复工作和对煤矿工人家庭的赔偿工作对这么大一家企业来说,也不算是什么难题,张胜做为一个参股股东仔细计算过后,也认为即便是经过这次事故的损失和整顿,煤矿开采的巨大利润仍可在新的一年年底之前不但补弥所有损失。且仍有盈余。
但是这次事故却引发了连锁反应,风声渐渐外泄,在宝元公司集资的企业和个人大为惊慌,纷纷找到宝元公司。要求马上退款。
宝元集团原来就是张宝元地一言堂,张宝元被捕,群龙无首,整个集团公司完全乱了套。这一来导致越来越多的集资群众感到恐慌,围堵宝元公司所属企业,致使他们无法正常营业的有之,串连上访告状的人有之。两天之后,当初挂个名帮助张二蛋集资的工商联和镇信用合作社也被堵了大门。
事态不断升级,宝元集团的大厦摇摇欲倾。担心一生血汗打了水漂的集资者丧失了理智。开始截断铁路示威。要求政府给个说法,事情已经惊动了省市两级政府。张胜也在密切关注着宝元集团正在发生的一系列变事情。
风雨欲来。乌云压顶。
守备营镇宝元集团公司总部门前,人山人海,愤怒群众地咆哮把拿着大喇叭正在做宣传工作劝大家回去的政府工作人员的声音完全压制了下去。
一个扶着一条瘸腿,一拐一拐地在人群中走动的猥琐男子,神情亢奋、唾沫横飞地讲着话:“我地棺材本啊,我存了一辈子的存款啊,全都要不回来了。这些狗娘养的,我说朋友们,你们还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啊?宝元公司早就成了空壳子啦,要不然能集这么多资吗?”
有人大喊道:“那就这么算了不成?没有钱,还有厂房,还有机器设备,就是变卖了,也得还我的集资款!”
瘸子一脸神秘地说:“喛喛,你们听说没有啊,宝元公司在桥西区汇金公司有股份,汇金公司在宝元集团也有股份,他们有连带责任地,张二蛋被抓了,宝元公司被查封了,可汇金公司还在啊,让他赔啊,凭什么宝元挣了钱有他一份,赔了钱不承担债务啊,你们说是不是?”
“什么什么?你说桥西区的汇金公司跟宝元还有这层关系?”
“那可不,宝元集团在汇金公司投资可不少,宝元垮了,汇金那边生意可正红火,他们不能不管呐。”
“哥们,咱们去桥西吧,没准儿能把钱讨回来。”有些人开始议论起来。
瘸子楚文楼阴阴一笑,在人群里穿梭一阵,换个地方拍着大腿继续煽动起来……
陆陆续续,开始有人跑到汇金公司闹事,拿着集资收据要求还款。张胜带着人不断地向他们做着解释工作,用自己也不甚明了的公司法、股份投资方面的知识解释着汇金与宝元公司地关系,请群众不要感情用事,不要牵连他人,但是公司招牌上赫然写着“宝元”二字,那些集资群众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张胜喊的嗓子都嘶哑了,哪有人肯听。
在此情形下,张胜让钟情火速赶到区管委会,并向市政府报告,谋求政府出面协助做解释工作,一方面召开公司会议研讨对策,最后同宝元集团临时负责人,张二蛋地长子张满福取得联系
以现金方式把宝元集团在汇金公司地股份赎回去,尽地关系。
但是由于公司附近闹事群众越来越多,担心受到殃及的批发市场方面和冷库方面开始陆续有客户离开,并收回保证金,为了稳定其他客户,对这些人说服不了地,张胜都按数发还了钱,没有做丝毫刁难,这一来公司流动资金开始捉襟见肘。
等到想要赎买宝元公司股份时,公司账面上已经拿不出这么多现金了,张胜想起徐海生。可是一天下来,电话不知打了多少个,根本找不到他的人影。
牛经理出了个主意,让张胜用自己在宝元集团的五百万元煤矿股份赎买宝元集团在自家公司的一百万元股份,这对宝元集团来说,是占了绝大便宜,但是宝元公司临时负责人张满福是个鼠目寸光的窝囊废,在他眼里看来。煤矿已经垮了,公司已经垮了,他的家族已经垮了,张胜肯用现款赎买股份他求之不得。想用一个已经报废了的煤矿股份换股份,他是绝对不肯。
事情就此僵在那儿,好在市政府为了避免事态扩大及时做出了反应,再三申明宝元集团事件不得牵连过广。市政府和区管委会都派了人赶到现场做工作,才暂时把事态稳定下来。
张胜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不是在公司开会研究解决方案,就是开着车到处联系谋求对策。身心俱疲。他在市政府耗了整整半天,临出门接到钟情打开的电话,听说围堵公司大门地群众在政府工作人员的规劝解释下已经陆续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他才感到疲倦。无尽的疲倦,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
他勉强开着车子走到一半。就觉得腹疼难忍,见路边有家药店,急急忙忙停好车就冲了进去。
“同志,有泻药吗?”
“性药?男用女用?”戴着老花镜、花套袖的一位大妈抬头问道。
“我的老天,这还分男用女用?行了行了,你一样给拿一瓶。”张胜强忍着腹疼说道。
那位大妈二话不说,甩出两支塑料瓶,张胜拿了药就跑,沿着路走了一段,还没找到小卖部买矿泉水,已经有点憋不住了,看到前面有家公厕,他立即快步冲过去,扔下十块钱抓起手纸就跑,连钱也不找了。
进了公厕解决了问题,又找到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回到车上掏出药瓶来一看,一瓶是《顶级浓缩欲火》,下边一行小字:“能量强大,无坚不摧,别让女人失望,是男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只要一粒!”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