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左边口袋慌忙掏出隐身符贴在自己的身上,希望曹老头真的好好地检查了。
苗如芸更绝,嘴里念叨着:“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然后,我就真的看到原来苗如芸站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团空气,手电筒的光芒顺利地从那团空气中穿过,没有一点阻碍。给我一种感觉,苗如芸也许只是我的一个梦。
很快,那道光线就定格在中年男尸上。
我看到苗如芸变成了一团空气,括约(和谐)肌禁不住一紧,身体打了个战栗,手中的铃铛摇晃起来。
就见那具男尸平举着手,膝盖连弯都不打地跳了起来。接着,就直挺挺地撞到我身上。
我顿时感觉一股很大的力量从背后传了过来,接着,一具冷冰冰的感觉紧紧地贴着我,那天遇上没脸皮的感觉从油然而生,我又打了个寒战。接着,又是一撞。这一下,将我撞得可是不算轻。
灯光摇晃了两下,以一种直线的形式开始下落。就听到“嘭”的一声,然后就见到灯光在地上滚了几下,不动了。
我忙向门外走去,身后依然是那句蹦蹦跳跳的男尸。到了门口,我看到一个大概有六十岁的男子躺在地上,地上还有汪水渍。
今天晚上,也许就改变了他六十年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我向他做了个揖,念叨着:“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许,他明天就要辞去这份工作了,而现在的工作多难找呀。
苗如芸在旁边轻轻地说:“快走吧。”
我领着这具男尸就来到殡仪馆外面的面包车前,我将孔二狗的面包车借过来了,就为了今天晚上的计划。
假如你问我有没有驾驶证,那肯定有,只是上面的照片和名字都是孔二狗,而不是我。
在如何让男尸上车的问题上,确实出了点状况。直接让他跳进去吧,车太矮,他的AI又不够高,只是在车门哪里蹦蹦跳跳地,就是上不去,这个方法行不通。
我看了看苗如芸:“你会不会大搬运,直接将他搬进车。就像魔术里面的那样。”
“我要是会,还上什么班呀。直接偷银行得了。”苗如芸冷冷地说。
关键时刻,妖怪也不指望不上呀。
最后,我将赶尸符从男尸身上揭下,费力地将男尸搬上了车。怪不得人们都说死沉死沉的,真的是,这具尸体看着不算胖,我将吃奶的劲儿都用上才勉强让他躺在后座上。
现在总算是大功完成,现在就打道回府。上了车,我将两道符随手扔在挡风玻璃前。一发动车,喷出股黑烟,走了……
人若是倒霉起来,放屁都能崩到脚后跟,喝凉水都长嘎嘎。
在回去的路上,我的车被交巡警拦了下来。
一名交巡警走上来,敲了敲车窗:“驾驶证。”
我是有驾驶证的,只是上面的名字写的是孔二狗,照片也是孔二狗。我多聪明呀,一边装着在驾驶座上翻找着驾驶证,一边悄悄地向驾驶证里塞了几张红色的钞票。这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交巡警的眼光越过我在色迷迷地盯着苗如芸的那片波浪。
其实,我不怕他查我,我怕的这交巡警万一看我车厢后面,别忘了,那里面躺着个家伙。而这家伙被发现了,别说我了,即使我爸爸姓李名双江都对付不过去。
交巡警打开驾驶证,仔细地看了看,嘴里说了句话:“咦!长得挺帅的。”
“哪里,哪里,随便长的。”我恬笑着说。
“下来,再做个酒精测试,这个免费。”说道免费二字,交巡警加重了语气,将驾驶证送给我。
我一掂,驾驶证轻了。这狗日的,钱就当给儿子买糖吃了。我阿Q地想。
虽然我再阿Q想,不过还是将我心疼的只磨后槽牙。这笔账记到苗人凤头上,到时候要他加倍还。想到这点,我起伏的心才算平静下来。
这时,一个靠着树站着的家伙开始摇晃起来,接着就见他抱着树开始吐起来。交巡警们开始忙了,一把将那家伙抓住,摁到就开始让他对着根管子吹气。
结果,那家伙就像个皇帝一样被一群交巡警围着。拉着他过来,让他指认哪辆车是他的。那家伙拿着车钥匙开始试,试了几辆都不是。最后那家伙想起来。大声喊着:“我今天晚上知道要喝酒,我没开车出来,我是打车来的。”
交巡警愣了,有个年长的站出来:“你没开车,你站在树边做什么?”
“我下车看热闹,不行呀!有本事你抓我呀,你来抓我呀!”喝酒的开始撒泼了。
一场闹剧这才算收场了。
我正准备要上车,刚打开车门。这时候,就听到背后的交巡警喊道:“车后座是什么?”
坏了,这家伙要被发现了。就听到脑袋里发出“嗡”的一声,汗水立刻从他们应该出来的位置出来了。
苗如芸真不愧是苗如芸,一把将两道符拿起来,抛到了尸体的身上。
就听到车里“咚”的一声。不用说,死尸站了起来,可是,车里不够高,这下应该是撞到车顶了。
“什么声音?”交巡警的灯光在面包车里仔细搜寻着。
幸好我反应快,指了指苗如芸:“她放了个屁。”就看到苗如芸狠狠地瞪着我,眼睛要是可以杀死人的话,我现在肯定被苗如芸凌迟了。
交巡警疑惑地看了看我,也不明所以。最后,摇了摇头,将电筒熄灭,刚要转身,就听到车子里又传出“咚”的一声,我都看到车子都摇了摇。这次,应该是死尸被卡在车子里了。
“她又放了个。她今天吃了半斤炒黄豆,又喝了瓶矿泉水。”我凑到交巡警面前。这时候,苗如芸的鼻子都被气得动起来。将车顶都抓花了。
得,明早铁定没早饭吃。
修车这笔账,还算苗人凤的。
交巡警又看了看车里,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才悻悻地离开。在他转身时,我看到他在偷偷地捂着嘴。
第十八章 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
女人很奇怪,她们评价一个东西,最后肯定会落在那东西的外表上。——张德帅语录
(首先我张德帅在这里祝大家平安夜快乐,生蛋快乐!假如现在你还在这儿看日记的话,说明你现在很可能还没脱光。平安夜是多好的夜晚呀,刚打电话,根本订不到房间。不知道多少好男人正奋斗在床上,不知道多少好姑娘今夜会情郎。真可谓“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孤家寡人的我很想说幸福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但这种幸福太他妈费纸了。废话就不唠了,继续写咱的日记。)
2011年07月28日星期四多云
在回去的路上,苗如芸是对我又掐又拧的。这不,我现在胳膊上都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在苗如芸第十三次将她的两根手指捏起我胳膊上一小块肉,再轻轻地按照顺时针方向旋转了180度后,我央求道:“姑奶奶,咱别闹了。疼—啊—”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苗如芸狠狠的一拧打断了。第十四次。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我伸手将苗如芸的手一拨,不想让她再对我动手动脚。没想到的是,这个动作做大了。伸出手后,我就感到手碰触到一个又软又有弹性的东西,这东西还鼓鼓的。下意识地,我就在这鼓鼓的东西上捏了捏。
然后,就见一道白光闪出,紧接着听到“咔嚓”一声。莫非小吉又出来跑龙套了?我低头看,小吉还在玉坠中呼呼大睡呢。抬头一看,就看到信号灯上有一只大眼睛对着我,又闪出一道白光。正开车的我,浑身一哆嗦,脑海中立刻出现网络上很火的一张照片来,这下子,我也要红了。这次红,还不用丢U盘。
我冤枉呀,我不是有意的。这才是真实的情况,你们相信不吗?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的。
等我明白出了什么事,转头再看苗如芸。她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媚眼如丝绛唇微张娇(和谐)喘吁吁香肩半露能让我将全身的血液集中到一起的香艳情景,倒是看到她两目圆瞪红唇紧闭双手握紧浑身颤抖。苗如芸轻启朱唇舌吐莲花:“流氓!”
“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我边看着车边振振有词地说。
苗如芸本就在气头上,被我这句调侃的话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就见她脸紧绷绷的,接着就看到她好像在和我展示川剧的变脸,不过她变来变去就那两张脸:一张是苗如芸的,一张是猫头,上面的胡子还一翘一翘的。忽然,苗如芸快速地伸出手,从我眼前扫过,我就感到脸上火辣辣的。
孔老夫子教导我们:唯猫与女人爱抓人也。这两样,苗如芸全占了。
我擦去脸上的血珠,心头很冒火:不就开个玩笑嘛,至于嘛。我本有点想让苗如芸见识下我的王八拳,但又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她。狠狠地拍了几下面包车的喇叭,在发出几声短促而响亮的喇叭后,这才作罢。
(今天就先写到这儿吧,脑袋重得像只轱辘,更要命的是里面装满了浆糊,一动脑袋,就觉得里面在晃荡。眼睛也睁不开,明天再多写点。希望大家见谅。)
第十九章 邋遢鬼的故事
女人,其实很容易被睡服。男人,更容易。——张德帅语录
2011年07月28日星期四多云
当我费力地将男尸搬回屋子后,并没有出现一伙鬼出来抓着我的手说“领导辛苦了”再伴随着雷鸣般的掌声。
屋子里充满着曹老头淫(和谐)荡的笑声:“我不但会看相,我最专业的是摸骨算命。要不要我给你算算命。”接着,就听到一阵恐怖的笑声。这笑声真够分量的,在这笑声面前就连小月月都是浮云。
不用考虑,曹老头又在和哪个女网友在视频聊天。看来,曹老头和网友聊天的目的就是:大家这么忙,见面不上床,岂不是又费马达又费电。
都是些什么人(鬼)呀,不帮忙也就算了,至少也应该给我和苗如芸个欢迎仪式吧。
“我回来了。”我一身疲惫地喊道。
首先,从屋子出来的是苗人凤。他看了看我抱着的男尸,咋了咋嘴,说道:“能不能再换一个?”感情他认为我抱的是商品,还能给他提供三包服务。这年头,汽车都不三包,凭啥我这个都要给你包。再说,这个我敢三包吗?
第二个出来的是邋遢鬼,当他看到我抱着的尸体后,就在原地愣了会。然后,他快步走过来,围着我开始转圈,不过他的目光一直都放在这具尸体上。
最后,他抱着尸体嚎啕大哭起来,弄得我是云里雾里的。
邋遢鬼这一哭,将大家都吸引出来。就连曹老头都穿着我的沙滩裤,赤裸着上身出来了,不再和她的那个女网友聊他的摸骨了。
“我想死你了。都好几年没看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连死的心都有了。”邋遢鬼还抱着那具尸体哭呢,他忘记他现在都是鬼了。邋遢鬼边哭还边在我的T恤上擦着他的眼泪和鼻涕,看得我心里只起鸡皮疙瘩。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撒不管站在屋子里一脸疑惑地问我。
“这个可能是他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弟弟。”说完,我用嘴努了努怀里的尸体。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的,只要一遇上逻辑讲不通的,就会冒出个男主角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弟弟,而这个弟弟还常常是大坏蛋。
听到我这样说,邋遢鬼狠狠地在我的T恤上擤了把鼻涕。抽泣着说:“这就是我呀。”说完,他又开始哭了:“我想死我了!我想死我了!”
看不出来,邋遢鬼还这么自恋。
我这个人就绝不自恋。一次,和一女的视频,她说我帅得是惊天地泣鬼神,看在我这么帅的面子上,想借我几百块钱。我仔细瞅了瞅镜子中的自己,为我自己省了几百块钱。
邋遢鬼这一哭,引起其他鬼都开始悄悄地摸眼泪。大舌头忍不住也开始抽抽起来:“他好信(幸)福!他好信(幸)福!”
幸福是什么?每个人的定义都不一样。比如我的幸福就是每天睡到自然醒,睁眼一瞅,房顶还在,城管没来,老板给我打电话:“亲,这个月双薪哟!”。在大舌头看来,幸福就是“让我再看我一眼,我要把我记在心间。”
在邋遢鬼哭得昏天暗地时,苗人凤轻轻地捅了捅我:“张德帅,张先生,哦,不,张大师。要不,你再弄一具吧。”他一直念念不忘他的气死刘德华,结果哪想到我给他弄来个乐死马德华来。(温情提示:假如你不认识马德华,那你就想想《西游记》中的猪八戒。)
好不容易等邋遢鬼止住了哭,众鬼们忙上去将他拉到沙发上坐到起。安慰的安慰,拉手的拉手,拍背的拍背,一阵忙活。
现在,摆着我们面前的问题是我给苗人凤弄来具尸体,没想到这具尸体竟然是邋遢鬼。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主儿的干粮不能碰。
等邋遢鬼真正安稳下来,大家围拢在一起,开始问邋遢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好死不死地偷了具他的尸体,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间小屋子里而不是在火化炉里激情飞扬。
邋遢鬼端坐在沙发上,停顿了会,开始给我们讲他的故事:“我叫张友年,江西鹰潭人……”
“包(不要)说揽(了),包(不要)说揽(了)。俺凑是(都是)想知道你是咋儿(怎么)死累(的)?”小个子打断了邋遢鬼的话。
“别整这些没用的,就直接讲干的吧。你就说说你是怎么死的吧?”没脸皮插嘴道。
邋遢鬼的话被打断,脸色有点不悦,但这种不悦并没有在他脸上停留太久。他稍微停顿下,接着开始说:“其实,我是个灭妖师,确切地说生前是名灭妖师。”
邋遢鬼的这句话,引得我们都“哦”了声。我不禁抬头看了看苗如芸,她的脸色没有一点变化,还是一脸怨妇的表情。不就是捏了两下么,至于么?大不了哪天让你捏回去。
“那晚的情景我至今还历历在目。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那时候,我在追黑狗精,一直追它,一直追它。好不容易,在这座城市将它追上。那时候,这座城市还没现在这么繁华,一到晚上就是漆黑一片。
“在一座废弃的小楼后,我终于追上了那只黑狗精。我清晰地记着那堵墙上还写着大大的‘拆’字,那个‘拆’字红得刺眼。好像不是用红漆写在墙上,而是用鲜血写在墙上似的。
“黑狗精看到被我追进一条死胡同,转身望着我。它恳求我道:‘大师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我冷冷地拒绝了它:‘大胆妖孽,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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