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么?”大舌头将眼睛抬起,怀疑地看着我。
我对着大舌头点了点头,表示了肯定。等肯定完,我就问那个家伙:“兄弟,还没结婚吧?”
回应我的是一阵沉默。
“你不回答,我就认为你默认了。既然你没娶,她没嫁,这件事情咱们就这么定了。”我将自己做媒婆的身份演绎得淋漓尽致。
听我这么说,这家伙开始慌张起来。他反驳道:“你不能这样?”
“又可以结婚了!”不高兴在边上欢呼起来,“我将没脸皮叫来,他还在下面排轮子,现在还没投胎呢。我们再去三生石前头去拍照。”
这个家伙看到在一时间,自己的身份就从一个不请自来的君子变成了准新郎官,这种拉郎配让他很是不爽。他对我说道:“你们这是包办婚姻!”
“你叫什么?”我笑呵呵地逼问他。
依旧是一团沉默。一遇到这个问题,他就选择了回避。
他的不配合,让我更坚定了将大舌头和他拉到一起的念头。我对大舌头说道:“你可想好了,你就这么一次机会。等过了这村,可就没有店了?”
大舌头将眼睛抬起来,看了看这贼娃子,又很快地低下了头。最后,她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答应了,就不能再反悔!”我对大舌头说道,要将这件事情砸死。
大舌头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就跑回到屋子中。
等大舌头一跑回去,我就在那家伙的肩膀上拍了拍,对他恭喜道:“兄弟,恭喜你呀。没偷到东西,却偷了一个人。”
这时候,不高兴、小个子他们也就上前来,对这家伙道喜起来。而这个准新郎官没有一点儿喜色,脸色还变得惨白惨白的,他哆嗦着对我说道:“你不能这样!”
“没啥子的。就好比你娶了个凤姐,一开始吧,是有点儿不适应,但看久了,你也觉得凤姐其实很善良。”我安慰道。等安慰完,我就再问他:“你现在说你来的目的,我们还可以再商量。等你再进那间屋子,能活活地将你美死。”
“大哥,你们就放过我撒。我就是个贼娃子,不长眼闯到了你们这儿,我认栽还不行嘛。你们就将我送到派出所嘛。”这家伙开始央求我们。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贼娃子,主动请求失主将自己官办的。我笑了笑,对他说道:“那就木得办法老,咱们可以先成亲撒。成了亲,你我都是一家人撒,就不存在啥子老哈。”
这时候,大舌头从屋子中出来了。她换了套很喜庆的衣服,连脸上的妆都化好了,嫣红嫣红的,将之前的惨白给遮盖了严实,连那条猩红的大舌头,都不是很明显了。
“你看嘛,你看嘛。新娘子都准备好老。咱也就别说啥子黄道吉日了哈,一切从简,一切从简。现在都入洞房老哈。”我拉扯着这家伙,就向大舌头走去。
第三百四十八章 擒贼记(下)
所有能给你带来快感的东西,最终都不是你的,只有感觉才是你的。当然,逛街不在此列。——张德帅语录
2011年09月29日星期四晴
那家伙在我的拉扯下开始挣扎起来,尽管经过圆寂师叔和曹老头一个月的锻炼,我身上也隐隐有腱子肉隆起,告别了亚健康生活方式。这这家伙全力挣脱下,我想让他跟大舌头结合的目的并没有达到。
到了最后,那家伙的胳膊挣脱开来。伸出手死命扳住客厅的茶几,抢天哭地嚎叫起来。他这一嚎叫,可是让我不耐烦起来。而小雪跟蒋英瑜这俩家伙,只是在沙发上坐着看戏,并没有丝毫上前帮手的意思。
我连忙跑上去,拼命想将这家伙的紧攥着茶几的手扳开。但扳开了左手,他的右手又攥着茶几。等我好容易将他右手扳开了,他的左手又抓到了茶几。两个人就展开了拉锯战。
经过一番折腾,我只好放弃了。一屁股墩坐在沙发上,小雪对我打趣道:“帅子,这就是你请我们看的热闹?”
“入洞房,你们还不想看!”我看着那个还死命攥着茶几的贼娃子,愤懑地说道。
这个贼娃子,他也不顾茶几上到底有些什么,几乎整个上身都爬在上面,看得我很不爽。关键是他是他,他不是她;他若是她的话,我还觉得她的姿势是风情玩万种的那种;但现在他是他,这姿势只会让我心中很不爽。
不但如此,他还在小声地时不时嚎叫几下,身体还间歇性地抽搐两下,弄得我心中更是乱起来,最后就对他大声喊道:“别嚎了!小心将警察招来?”
我的善意提醒,给这个家伙一个提示。我忘记了,这家伙虽然是贼娃子,但却是一个非常喜欢官办的贼娃子。他受到我刚才话语的启发,又开始扯起嗓子嚎了。
他这么一嚎,可是很出乎我的意料。本想让他就此收声,没想到他还跟我杠上了。我刚准备要站起来,小雪在边上絮叨起来:“小崽儿,你莫要嚼。你妈妈住在化龙桥。好多号?十八号。打得你娃呱呱叫。”
小雪忽然从嘴中钻出的这句话,可是让我吃了一惊。甚至吃惊的程度都超过了那家伙的嚎叫,我忙问小雪:“啥意思哟?”
“我们小时候的童谣,你不是北邱人,你肯定不晓得撒。”小雪对我说道。
“豁我,别看我不是北邱市的,还不是晓得?”小雪这种明显带着地域歧视的话,让我不服气起来。
“你还晓得,那你给我说一个出来?”小雪斜乜了眼,说道。
小雪的话,让我一下子没了声音。说起来,童谣这种东西,我肯定不晓得,刚才说那种大话,还不是心头不服气,才嚷嚷出来的,现在让我说,我还是真的说不出来。不过,在嘴巴上我还是不服气的,想了一想,就朗声唱了起来:“拓儿车(就是出租车),跑得快,四个轱辘转起来。我问豁飘(就是瘦子)家在哪儿,他说住在化龙桥。豁飘问我住在哪儿,我答住在一号桥。到了化龙桥,他让司机刹一脚。一下车,打扑爬(向前跌倒的意思),原来是个赖格宝(就是癞蛤蟆)。”
说完这些,小雪的眉头一蹙,想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小雪才对我说:“我啷个没听过这种童谣呢?”
“北邱市嫩个大,你觉得你啥子都听到过嗦?”我对小雪严肃地说道。不过,在心中我还是在笑,你听过才奇了怪呢,这是我刚刚自己编出来的。
“你豁我,这个根本就不是北邱市童谣。”一直在茶几上嚎叫的贼娃子,听了我刚才现编现唱的童谣,就朗声说道。
“儿豁你!这个就是,你没听到而已。”我反驳道。等反驳完,我才想起来,对他说道:“耶,你娃不嚎了呀,那咱们就入洞房。”
我这么一说,那个贼娃子又开始扯起嗓子嚎起来。那意思就是告诉我,他宁肯去派出所,也坚决不跟大舌头入洞房。
我扭头对大舌头说道:“你看看,你家那位害起羞来,不想跟你见面。”
大舌头扭捏着,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还不赶紧过来,将你家那位搀进洞房,还愣着干嘛?”我命令着大舌头。
那个正在嚎的贼娃子,一听我下的命令,立刻停止下来。他对我威胁道:“别过来,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咬舌自尽。”
“你咬呀,你咬了还不是要跟她成亲。”我兴致勃勃地看着那个贼娃子说道。
贼娃子一看这种威胁的方法对我们这些人没有效果,更看到大舌头在我的命令下已经款步轻移,向他靠拢过来,他就绝望地将眼睛闭上。最后,他只有无奈地对我哀求道:“你只要不让我跟她成亲,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姓名?”我立刻问道。
“红硕!”贼娃子丝毫没有停顿地答道。
“红硕?”我却迟疑了下。
我这一迟疑,引起蒋英瑜的注意,她不禁看了我一眼,紧张地问道:“帅子,怎么了?”
“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说过?”我不是很确定地说道。
“今天不是因为他们,你们怎么能发现我?”红硕不服气地说道,“想我红硕也非浪得虚名。没想到呀,没想到,今天栽在这儿了。”
红硕在那边发表着自己的奋斗史,我却在脑海中搜索着红硕的名字。因为这个名字我好像有一点儿影响,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听到的呢,我仔细回想着。
忽然,我想到了。诸葛神棍在告诉我们关于黄帝之律的事情时,提到了当时给他情报的那个神偷。那个神偷,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在诸葛神棍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想到了这些,再看着眼前的红硕。想到了为何这次是他来了。
等我想清楚了,就问红硕:“那个人现在还好吧?”
“什么人?”红硕明显一愣,根本不晓得我怎么会忽然说这样的话来。
小雪和蒋英瑜也疑惑地看着我,也不明白我为何这么说。
顿了顿,我才说出一个名字来。
这个名字,让红硕的脸色一变,他断然不会想到我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中说出这样一个名字。不过红硕脸色的变化只是在一瞬间完成,他的脸色立刻恢复了正常。他对我摇摇头道:“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别说了,北邱市大名鼎鼎的神偷。”我站起身来,对红硕说道。
“他是神偷?”蒋英瑜不禁看了红硕一眼。她肯定不记得了诸葛神棍说到的那个故事了,否则她就不会如此吃惊了。
“你见过神偷会这样的么?”红硕对我苦笑着反驳。这一点儿,也正是蒋英瑜她不相信的地方。
谁也不会相信,一个神偷会在我的张家小楼折戟。东西没偷到不说,还没出手就被我们逮到了。这对于神偷来说,就是一个职业上的污点。
“你不承认没关系,我提一个人,你差不多就明白了。”接着我将诸葛神棍的名字说了出来。
等诸葛神棍的名字从我口中出来,红硕的脸色再一次变了。这一次,蒋英瑜也终于反应过来,她指着红硕就说道:“他就是红硕?”
事已至此,红硕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他没想到,我跟诸葛神棍认识,而诸葛神棍还嘴欠地将他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否则,我肯定不晓得红硕还是这么厉害的一个家伙,最多认为他是一个普通的贼娃子。
红硕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认栽!不错,我就是红硕!”
“对了,上次那个小偷第一次全国代表(和谐)大会,你怎么没去?”我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你没代表么?”
对于能当上代表,总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红硕的眼睛也眯了起来,他说道:“本来是邀请了我的,我也答应了要去的。但不是有事情给耽搁了。”
“可惜了,可惜了!”听到红硕的话,我不禁摇了摇头。
“那是,我若是去,肯定租条船。”红硕说道,“这样,我们十三名全国小偷代表也可以边吃武昌鱼边坐船开会。”
“怎么回事?”蒋英瑜被我跟红硕的问题弄得是不知所以,不由问我道。
“就因为没有租条船,小偷们复兴事业没了希望。历史的教训呀。”我长吁短叹道。
蒋英瑜还坚持着问我这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只好对蒋英瑜说道:有些事情呀,不能多说,你懂我懂就行了。你不懂那就没办法了。
“是呀!”红硕也附和着我的话,“真是让人痛心疾首呀。倘若我在,肯定就会租条船的。不说了,不说了!”
“不去也好,去了也被抓!”我安慰着红硕,“你怎么没去?”
“不就是上次因为诸葛神棍嘛。所以没去成。”红硕的眼神黯淡下来,看来对代表(和谐)大会的事情还是耿耿于心的。
红硕一开口,剩下的事情也简单多了。他告诉我,他这次来跟折翼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想从我这儿得到一些东西。
最后,我告诉红硕,他找错人了。因为我知道的,肯定没有他们知道得多。
就这样,在问完红硕的问题后,我就将红硕给送走了。当然,临走之前,不忘让他将楼梯给我打扫干净……
第三百四十九章 生存还是死亡
没炮有妞,如同和尚守到水煮肉;有炮没妞,好比稻田空卧牛。——张德帅语录
2011年10月02日星期日晴
国庆国庆,举国欢庆。在国庆期间,小雪跟她爸妈去三亚旅游了,可恨的是没带我去。于是,我就留了下来。本来蒋英瑜也想出去的,但在我的一再央求下,被我留了下来。
为什么我要留蒋英瑜?那是因为我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要在国庆结婚,我当仁不让也要去参加人家的婚礼。但看着别人不管美丑都有了女朋友,这让我脸上有点儿挂不住。这不嘛,就央求蒋英瑜耍个角色扮演游戏,扮演我的女朋友。
蒋英瑜一开始还不愿意,但等我给她开出一系列丰厚的条件后——比如,今后的厕所归我擦洗,房租减半,搭伙费取消,还有不准再嘲笑她的额头,有什么最新爱国电影了要首先告诉她而不是小雪等等——才勉强答应下来。
于是,我就带着蒋英瑜去参加了我同学的婚礼。
在参加婚礼时,蒋英瑜真的入戏了,给足了我面子。这让我得到了虚荣的满足。
之前还说去闹洞房的,但蒋英瑜却不胜酒力。在一群同学的注视下,我也只得将自己男朋友的戏演足了,带着蒋英瑜回到我的张家小楼。
等我一回到客厅,就看到撒不管和邋遢鬼两个家伙正一脸愁容地坐在沙发上。他俩的同时出现,让我有些意外。因为自从有了邋遢鬼做撒不管的秘书后,撒不管有段日子没亲莅我的张家小楼了,一般情况下都是邋遢鬼代劳的。
我扶着喝得醉醺醺的蒋英瑜腰,对撒不管说道:“你们没去过国庆呀?”
撒不管并没有回答我,他而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而邋遢鬼在边上一声不吭的,只是干坐着。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撒不管这个样子,半开玩笑地问他:“怎么了?又写日记了?”
“帅子,这次你大祸临头了!”撒不管忽然站起来,激愤地说道。
“怎么了?”我不禁一个激灵,身上的酒意也散去了多半。
紧接着,撒不管就告诉了我。
原来,撒不管昨晚去冥府公干,等他来到了户籍科,遇到了李白李科长。李科长告诉撒不管一个消息:在他们整理户籍档案时,发现了我的名字。
“看到我的名字有什么好奇怪的嘛?要是看不到了才奇怪?”我虽然嘴上还狡辩着,但心里也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
“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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