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的名字有什么好奇怪的嘛?要是看不到了才奇怪?”我虽然嘴上还狡辩着,但心里也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
“你知道个屁!”撒不管忽然爆出粗口。
我一怔。因为我知道,撒不管这家伙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那肯定是我真的大祸临头了。
“那是要交给黑白无常的档案。”撒不管将我心中的猜测给说了出来。
我刚才的怀疑得到了证实,只不过我却希望我没听到这样的消息。我顿时觉得身体的力量都被这条信息给抽空了,蒋英瑜也失去了依靠,顺着我的身体慢慢地滑了下去。她在地上还呢喃着说道:“来来,再喝!”
只不过,蒋英瑜的醉意,已经不让我再关心了。我紧张地问撒不管:“这是怎么一回事?”
“档案上记载,你能活到今晚12。”撒不管对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无法相信撒不管就这样轻易地宣判了我的死刑,连时间都给了我。
“还能怎么回事,档案上是这么记载的。我也无能为力呀?”撒不管无奈地耸了耸肩,“还好你在,我能通知到你,否则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我们现在就去冥府,我去找老李。这次我给他带上那本《效坤诗钞》?”我几乎是嘶叫着吼了出来。
“找他也没用了。档案上的事情,他也不能改变。”撒不管打消了我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我是被冤枉的。”听到撒不管的话,我无奈地说出了很多人都喜欢说的话,却也是最无力抗争的话。
撒不管看了看我,对我安慰道:“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赶快办理了吧?”
我想了想,才问撒不管:“那……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让撒不管有些难堪。他看了看边上的邋遢鬼,又看了看被我刚才的吵闹惊醒的不高兴、大舌头等人。最后,他才对我说道:“这个,等那时候你就自然知道了。”
“你告诉我!”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撒不管扭头盯着邋遢鬼,不说话了。邋遢鬼看着撒不管盯着自己,知道这时候轮到自己出场了。邋遢鬼对我说道:“帅子呀,你这个死法我还真的不好说。”
“你说!我坚持得住!”我将身体努力地挺起,等待着自己的宣判。
“你……你是那个死的。”邋遢鬼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什么那个?”我的脑海中冒出无数个念头,都是关于各种各样的死法。
“就是撸管撸死的。”邋遢鬼说完,就不再看我了。
“啥子?”我立刻惊呼起来,“撸管撸死的?”
邋遢鬼点了点头,头垂得更低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这个死法我刚才绝对没想到,有些匪夷所思。我想了想,就呆呆地说道:“那是不是只要我不撸,就不会死了?”
撒不管抬头对我笑了一下,这一笑,让我的心沉了下去。他接着说道:“我之前听过太多的只要就这种话了。只要我坚持更新,就会成神;只要我天天写,收藏就会哗哗地向上暴涨。结果呢,有些事情是变不了的。”
撒不管对我说了些没用的东西,我茫然地看着这熟悉的客厅,还有瘫在地上如烂泥的蒋英瑜,还有大舌头那挂在外面的猩红舌头,现在的一切都觉得好亲切。我的思绪慢慢地飞了出去,尽管这个世界并不好,但在这个世界的角落中却留下我无限的眷恋。
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感到珍惜!
等思绪收回来时,我听到撒不管对我劝慰道:“帅子,你还有什么心愿,最好现在就了了。莫学我,等我这时候才觉得家庭的温暖比钱财要幸福得多。”
撒不管这种无奈的声音,让我觉得很是悲哀。我万万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要香消玉殒了,难道自己也要“化作青烟,驾鹤西去”?
我茫然地站在原地。撒不管站了起来,对邋遢鬼耳嘱了几句,就走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安慰道:“帅子,这件事情我也无能为力。等你归我管了,我可以给你免费弄个户口。”
撒不管的好意,我却不怎么领情。这就好比,在殡仪馆的服务态度都不怎么好。即便是私人开的他也不敢说呀,对你说:“没事了您常来!”信不信你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抽他个不知三七二十一。
“我要见驴叔!”我大声喊道。这时候,驴叔就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第三百五十章 回忆
看到句话:芙蓉的腿,凤姐的嘴,频繁约炮的木子美。——这个就不做语录了吧
2011年10月02日星期日晴
之所以说驴叔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是因为将材料交给他时,驴叔给我承诺过他会尽量保住我这条命的。现在,正是驴叔兑现他承诺的时机。
我的这个建议,让撒不管踌躇起来:“帅子,你可知道,驴叔那可是部级呀。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科长,这个忙我还真的帮不了你。”
“你们不是一个系统的吗?”听撒不管这么拒绝对我的帮助,我不由紧张起来。
“我们是一个系统不错。这样给你说吧,我现在呢,就跟个街道办事处主任差不多,人家呢是省长一个级别的。这中间的差距,你也知道了吧。再说了,驴叔可是上头的呀,这个我就更不好弄了。估计呀,你要见也就只有自己想办法了。这个忙,我还真的帮不了!”撒不管对我解释道。
撒不管的解释,我其实也知道。现在让撒不管找驴叔,那是断然找不到的。人家驴叔上次能来这儿,就已经很给撒不管面子了。但现在我的问题是,倘若我找不到驴叔,这次我的日记就不需要写了。
我看着撒不管,不禁叹了口气。这真是,到了关键时刻,才发现没有一个能帮上忙的。你看我平时对这些鬼魂多照顾,这时候,没有一个能站出来的。驴叔那个远水,目前是解不了我的近渴了。
“我现在怎么办?”我小声地嘟囔了句。
“你现在有什么心愿,先说出来吧?看看有什么我们可以帮上的?”撒不管又轻轻地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表示了安慰。
凭心而论,撒不管对我还算可以。这次能将情报先告诉我一声,已经算不错了;人家知道我马上要归他管了,还想到了给我免费办户口,让我可以投胎转世,算做得仁义至尽了。倘若我再告诉他我的愿望是可以老死,估计他也承受不了,我也说不出口呀。
我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要说现在有什么心愿,那可海了去了。比如我到现在还是个雏儿,比如那个27个G的视频我还没看完,比如我还没有女朋友,再比如我还没有给我爸妈进到孝道,不是那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么?一个接一个的心愿,在我的脑海中闪过。这些愿望,却只是闪过,并没有停留。
“你先好好想想吧,我将秘书先留在这儿,倘若真的有我们可以帮忙的话,只要我们能帮的上,凭咱们的交情,还是可以打折的?”撒不管对我说道。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倘若你不想再转世的话,我可以让你当我的秘书,反正张秘书最后迟早要走的。”
说完这些,撒不管就匆匆地走了。他这个街道办事处主任,其实也不容易,别看官不大,但事儿还不少。基层公务员,不好当呀。挨骂不说,还有各种各样的危险。
等撒不管走了,大舌头对我抽噎着说道:“晒(帅)子,你好可烂(怜)!”
这时候,蒋英瑜在地上将身体蜷了蜷,应该是地上冷了。我小心地将她抱到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在灯光下,蒋英瑜的脸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尽管额头还是有些高,但这并不妨碍她是个女人。
看着熟睡的蒋英瑜,我的心中忽然出现一个邪恶的想法。现在,蒋英瑜肯定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而我马上就要见黑白无常了。倘若我抓紧点儿时间,也许我可有了结我一个心愿。
我愣愣地看着沙发上的蒋英瑜,心中的想法是一个接一个的冒出。但等我想着伸手时,却又无论如何也伸不出来。
这时候,邋遢鬼在我背后说道:“帅子,你是好样的!”
“什么好样的?”我却楞了一下。接着就扭过头去看着邋遢鬼。
“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邋遢鬼缓缓说道,“每个男人都是从处男中走过来的。不同的是有些男人将这身子保留到了最后,有些男人将这身子浪费在途中。我死之前,跟你一样,都是一段不知道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其实,等你死了,你就会发现,其实那些事情没什么?”
邋遢鬼这番高论,让我觉得他脑壳有包。是个身体正常思想正常发育正常的正三观社会主义好青年,谁愿意最后了还当处男呀,像张三丰那号人物,全国都没有几个。我这不是没房没车没钱没长相嘛,倘若我有钱了,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拍个29G出来,让那个家伙也知道,男人当若做冠希,只是当时已忘然。
但邋遢鬼刚才的高论,却将我心中刚才的那些邪恶念头给击败了。别个都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我现在呢,面对着一大碗回锅肉,却想着要出家。
我最后又狠狠地在蒋英瑜那高耸的胸部上停了几眼,才又扭头看向了邋遢鬼。屋子中一下静悄悄起来。
尽管有不高兴、邋遢鬼这些家伙在,但我却很是想念那些在张家小楼生活过的那些人。我想念苗如芸,我想念圆寂师叔,我想念曹老头,连张德凯我都想念,现在他们每个人的缺点我都想不起来了,我更多的是想到让他们过来,可以看我两眼,哪儿怕只是两眼也好。
我摸出电话,先向家里打了个。等电话接通后,我的大脑却是一片茫然,我不晓得我应该说些啥子,能说些啥子。话语未出,泪已先流。
妈妈在电话中听我长久没说话,不禁关切地问我怎么了。
“没事!”任凭着泪水从脸庞肆意地滑过,我还装出一副轻松的语调,“我爸呢?”
“他呀,打牌去了!娃儿呀,你在北邱市还好么?”妈妈的声音,从话筒中传了出来。
“好!好!‘我机械地回答,却很不凑巧地吸了下被堵起的鼻子。
“娃儿,你啷个老?”我这不凑巧,立刻引起老太婆的警觉,她紧张地问我。
“没事,没事。刚才炒菜时,被辣椒辣到了。”我忙撒谎道。
接下来,妈妈就给我絮叨起来了。一件件生活琐碎的事情,就开始从她嘴中冒了出来。之前的这些事情,让我觉得很是烦,但现在我却听得津津有味。边听泪水边向下流淌着。
等妈妈讲完这些,才对我说:“娃儿呀,大城市不好混的。不行了就回来嘛。”
“给我爸带声好,就说我挺想他的,是挺想挺想的那种。”老太婆的这句话,让我忍不住了,连手中的电话都拿不稳了。
“娃儿呀,你啷个老嘛?今天你怪怪的。告诉老太婆,是不是遇到啥子事情老?”我这句有些反常的话,让老太婆不由生疑起来。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我故作笑声起来,还将之前的失态给掩盖过去。
接下来,就胡乱地对老太婆说了句,忙完这段了,我就回去看看。
等我将电话挂断,却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电话。这时候,并没有哭,只是一个人在发着呆。我现在也失去了给圆寂师叔他们打电话的欲望了。只是想着一个人静一静,只想着给我一个安静的环境,可以让我啥子事情都不做,好好地想一想。
不高兴、邋遢鬼这些家伙,看我只是在沙发上发着呆,就悄悄地离开了,返回到他们的屋子中。客厅中,只剩下我跟躺在沙发上醉过去的蒋英瑜。
现在的蒋英瑜,已经无法再引起我任何的想法了。我的脑海中,开始了回忆。这回忆,就如同一部并不精彩略显拖沓的电影。而我,则是唯一的观众,却看得津津有味。
当你回望时,你就会发现,自己的人生,往往就是一场最大的糗事。为了一个失去了再也无法挽回的东西而闷闷不乐,为了能引起自己心爱的女孩注意而假意去欺负她,为了得到一个虚荣的成绩而付出并不值得的努力……
等这幕电影落幕后,我的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
这时候,蒋英瑜忽然从沙发上翻身而去,奔着厕所就跑了过去。立刻,我就听到惊天动地的呕吐声……
蒋英瑜吐完再回到客厅,她看着我奇怪地问道:“帅子,你哭了?”
“没有!”我撒了个没用的谎言。
“那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还有我衣服上怎么这么湿?”我的谎言,并不能欺骗掉蒋英瑜。
蒋英瑜的声音,将躲在屋子中的大舌头等鬼引了过来。
大舌头看着蒋英瑜,就抽噎着说:“晒(帅)子……晒(帅)子他要死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忽然的消息,让蒋英瑜的脑袋清醒了很多……
第三百五十一章 我有自制力
我笑你就笑,问你为何笑,你答不知道。这就是爱吧。——张德帅语录
2011年10月02日星期日晴
这件事情,让蒋英瑜也感到很震惊。死亡就是这么奇怪,一个人刚才还对你说话让你心烦,转眼间,他就被死亡悄悄地残忍带走,不给你留下任何可以挽留的机会。
大舌头忙将之前听到的消息对蒋英瑜讲了一遍,甚至连我那个死法都给蒋英瑜描述个详细。蒋英瑜听完他们的描述,不禁扭着头看着我,问我道:“帅子,你就要这么死了?”过了一会儿,蒋英瑜也反应过来,朗声说道:“那么帅子,你只要不撸,不就没事了。”
“好像不行。”我沮丧地将蒋英瑜的提议也给否决了,就跟刚才撒不管对我同样否决样。
“那怎么办?”蒋英瑜不禁着慌起来。最后,无神无主的她掏出电话来,就开始查找起来。
看着蒋英瑜这个样子,我就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给师叔他们打电话,看看还有没有法子。”蒋英瑜头也不抬地答道。
“没用的。那边档案上都写了的,难道我们还能去改档案?”我对蒋英瑜解释道。等我解释完,却觉得刚才的话给了我一点儿提示。我想来想去,愈发觉得这是目前唯一的可能了。倘若档案改了,也不是没有先例,在《西游记》中孙悟空不就是改过档案了么?有他的初一,就有我来做初二。
我“呼”地站起身来,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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