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点头了,我给你的房租打九九折。
蒋英瑜果然和我心有灵犀,在我的祈祷下,她点了点头,嘴里低声说:“刚才帅子是想救我,我误会了……”
“你们现在都好了么?”我忙打断蒋英瑜的话,将话题转到其他地方。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说太细。你要想知道呀,去看官员雷人语录。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虽然大伙对我和蒋英瑜的唱和还狐疑,但两个当事人已经变为优酷和土地样,大伙也就没好意思再追究,只是随口说了句“可以”。只有苗如芸笑嘻嘻地看着我,估计这小妮子知道些什么。
不过,面前这不知名的家伙看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意。否则,它为何刚才不攻击曹叔他们。不过它也可能是忌惮小吉这家伙也说不准。这是,目前的窘况是小吉这家伙请不到,否则,这五十万我一个人就轻松地拿了。看来,回去还应该给他贯彻下“八荣八耻”。首先就是要以服从命令为荣,以讨价还价为耻。
我转过头问曹老头:“刚才是怎么回事?”用这种方法来显示我忙碌的样子,我现在可不敢和蒋英瑜说话。
“大意失荆州呀!老马失蹄呀!”曹老头一连用了几个成语。接着,曹老头解释道。
原来,刚才的只是一种幻术。而幻术呢,其实就是对脑电波的一种控制,让人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而刚才的也是幻术的一种,只不过他是通过勾起人心中的欲望。当人心欲望一起,就是人心蒙蔽了道心,故而,很容易就被控制了。只不过,这种法术一般并没有多大的危险性,只要清醒过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曹老头这样一解释,我立刻明白过来。刚才小吉给我说那些玄乎乎的东西做什么,什么心动则神乱,你妹呀。你对着一个连菜都想买不起的家伙给他说油价破8你是不是很高兴,他不笑着说“构建和谐社会”才奇了怪了。
“现在怎么办?”我焦急地问曹老头。
曹老头低头思忖一会儿,抬头坚定地答道:“其实这个没什么,量那妖邪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我们只需要小心谨慎就行。再者说,我们不能总是将学习雷锋挂在嘴上呀?”
看着曹老头眼睛中闪出贪婪的光芒,我心里啐了一口:就你,还学习雷锋,我看你是为了那五十万吧?不过,五十万也不少了,够在北邱市买间小户型了。
一想到那花花绿绿的五十万,我有点退缩的心又变得像人民币一样坚挺起来。怕什么,我有小吉护身,就如同游戏里开了作弊器一样,向前冲。
我刚迈步向前,就被曹叔焦急地喝住:“张大师,我为何感到眼睛酸胀,还是不是有些黑点在空中飘浮,可能还是着了魔道,你看是不是用祈禳之法给我化解化解?”
我心里鄙夷道:你那是着了魔道,是肾虚吧,有钱人的通病。不过,我还是看了曹老头一眼,故作姿势地说:“让我助手给你祈禳化解吧?”
曹老头一听,立刻看了我一眼。眼睛里的意思很明显:这个要不要加钱?
我摇摇头,都说好五十万了,咱也是有职业操守的人。想当年,咱还是大街上的文艺从业者时,那是有口皆碑的好职业操守,人送外号“贴不死小强”——贴得快、贴得牢、贴得勤。
曹老头一看我已经表态,不好意思再提钱。他来到曹叔的面前,从怀里掏出张黄纸来,在曹叔面前晃了晃,嘴里念叨起招火灵咒:“南极火铃,金火天丁。速离巽宫,来降离门。……”
等曹老头刚念到“来降离门”时,猛然一拍脑袋,忽然大悟道:“他奶奶的,老子忘了,今天带火机了!还念个屁咒呀?”
曹叔一听曹老头这么说,眼睛都绿了。估计他是第一次听到像曹老头这种道士,充分利用现代化的道士。
等曹老头从口袋里拿出火机,嘱咐曹叔道:“一会你闭上眼,这家伙有烟。”
曹叔现在有点下不来台,他哪儿遇到过这种道士呀。只好嘴里胡乱地哼哼着,乖乖地将研究闭上。
其实,我估计曹老头也肯定知道曹叔这会儿那是着了魔道。肾虚,再加上天气热,稍微有点中暑。经刚才那一闹,他就开始疑神疑鬼起来,总觉得自己是着了魔道。
而现在的曹老头,正估计拿曹叔当笑话过呢。否则,他怎么会念咒语念到一半。
曹老头用火机将黄纸点燃,边绕着曹叔转悠边嘴里念念道:“开通天庭,使人长生。三魂七魄,回神反婴。灭鬼却魔,来至千灵。上升太上,与日合并。三魂居左,七魄守右。静听神命,亦察不祥。邪魔速去,身命安康。急急如律令。”
等黄纸烧完,曹老头猛地对曹叔一声喝:“迹!”
看到曹叔身体打了个颤栗,他缓缓地睁开眼,兴奋地跑过来抓着我的手,一脸红光地说:“谢谢,实在是太谢谢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笑着摆出一副大姿态。反正又不是我出力,该大度一些就是要大度一些。
等来到那扇房门前,发现门钌早已经不见踪迹,只有一只锈迹斑斑的门锁还挂着上面。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将手放在上面。轻轻地一推……
(昨夜本已入睡,忽感胃痛。虽不似孙猴子钻入铁扇公主肚中翻山倒海一番,但也似口袋被只小手抓抓挠挠,在告诫自己已不再年轻。后实在忍受不住,将老方惊醒。老方慌下床倒温水一杯,苦于我和老方俱无胃痛之患,仅寻得过期的健胃消食片若干。老方急着衣欲赴药房,被我制止。老方半戏谑道:木红,你可别出问题。假如你出问题了,到时候我怎么办?闻老方此语,我不禁泪雨戚戚。先为珠,后连串。不知其所以然。饮水而憩,感觉甚好。)
第九十三章 忠犬八公(十四)第三更
男:性会性会。女:久痒久痒。——张德帅语录
2011年08月06日星期六晴
我怀着忐忑的心,慢慢地将门推开。心,一阵狂跳。脑海里想着电视上出现的各种各样恐怖的画面,甚至想到一个僵尸从门后的阴影里突然跳出来,对着我的脖子狠狠地来一口,就像《生化危机》中演的那样。
门缝,在逐渐地变大。对未知的恐怖,在我心中越来越占据上风。我像住手,但手却不听使唤似的还在加力。门,在一点点地被我推开……
没有贞子,也没有各种各样的僵尸嘴里发着“嗬嗬”声喷着满口的恶臭向我扑来,什么都没有。
一切都静悄悄的,连天空中的太阳都静悄悄的。
只有,满屋子的生气让我感到很诧异。
屋子中,并没有呈现出很久没人居而形成的破败景象。正对着门口的端坐着一张老式的八仙桌,桌子上还放着几盏亮泽的茶杯,墙上还挂着一幅松鹤图,预祝着健康长寿。
我的手没有离开房门,呆呆地看着屋子中的一切。这不寻常的一切,都在暗示着整间屋子的诡异……
“哼,又来幻术?”站在身后的苗如芸嘴里发出声冷哼。估计是刚才她为幻术所迷惑而心里正不平。
苗如芸走上前来,嘴里轻轻地念叨了几句。念得很快,我听得不是很清楚。等她念完,伸出右手在眼前一划……
屋子里立刻变为另一番景象。
那副温馨的居家景象,在阳光的追逐在变得支离破碎,宛如一块块破旧的抹布样,又很快卷缩着,最后一块块的消失在空中。现在再看屋子,是一番破旧的景象。
之前对着门口端坐的八仙桌现在仰躺在地上,裸露着布满灰尘的肚皮,连桌腿都不知道去向,只剩下光秃秃的丑陋的肚皮;墙上的松鹤图早已经脱落,只有在原来的地方赤裸的一片浅白在暗示着原来是有什么东西的。地上,满是厚厚的灰尘。在阳光的通道里,灰尘跳着轻盈的舞蹈……
看到再无任何动静,我举足进来。脚印,在屋子里蔓延着,将灰尘踩得零零碎碎。
而我们这行人在屋子里的走动,将地上厚厚的灰尘带到空中。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光怪陆离。这呛鼻的灰尘,在屋子里越扬越多,最后,形成一道尘幕,将我们一行人全部包裹进去。
一开始我们并没有察觉,等感觉到屋子里的阳光变得异常昏暗,等到灰尘如同长着眼睛样,将我们紧紧包裹,还一个劲地钻进鼻子里,引得大家都是喷嚏连连时,这才反应过来。
等我一反应过来,就看到那道尘幕在慢慢地收缩。最后,尘幕将我包裹得结结实实的,并开始旋转起来。眼前一下子变得昏暗起来,就连站在我触手可及的人,都看不清楚。在空中旋转的尘粒,抽在脸上,生疼生疼。
我刚张开嘴巴,一大股尘土立刻钻了进来,将嘴巴灌得满满的。发的音节,立刻被斩断,无力地撞在这旋转的尘幕上,撞了个粉碎。
眼睛,在尘土中根本无法睁开。我只好伸出手,向四周胡乱地乱摸,想抓住哪怕任何一个东西。可是,伸出的手,永远只抓到一片虚空。
惊恐,又在我心里滋根,并很快地发芽开花。当我又一次陷入孤单一人时,那种莫名的绝望就像一头冲出牢笼的野兽,在我身体里任意地驰骋。
正在此刻,从尘幕中暮地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我的手。一股力量涌来,将我从这道迷你型的旋风里扯了出来。
是苗如芸,她救了我。
我顾不得说谢谢,就伏下身子剧烈地咳嗽,向地上一口口地吐着夹杂着灰尘的口水。此刻的我,显得异常狼狈。浑身上下,都沾满了尘土。鼻子里,嘴巴中,都塞进了灰尘。就连头发上,都可以一摸一把土。
这时候,就听到从尘幕中传出两声暴喝。“急急如律令!”和“迹!”紧接着,曹老头和蒋英瑜两人就狼狈地从里面冲了出来。
说也奇怪,等他俩一从那旋风中出来。那股旋风就好像失去了动力,尘土立刻直挺挺地砸了下来。
刚等曹老头和蒋英瑜从里面冲出来,苗如芸就又冲向了另两团还在拼命旋转的尘幕中,将曹叔和小雪从里面扯了出来。
等大家凑在一起,相互看着对方,一种劫后余生的兴奋感占据了心头。互相指着对方的灰头土脸而放肆地笑着,好像要将刚才的憋屈一下子笑得无影无踪。
等笑声平息后,我就忙问苗如芸:“刚才是怎么回事?”
原来,我们在屋子里一走动,尘土就开始浮在空中。苗如芸是第一个有所警觉的,等她刚准备提醒时,尘土都将我们包裹住了。而苗如芸从里面出来时,就看到我在那里胡乱地走着。她怕我有什么意外发生,就将我先拉了出来。
等看到我们都无事后,蒋英瑜首先发难,就见她左手捏个左雷诀,念着五雷总摄咒:“天帝敕命,总召雷神。上通无极,下摄幽冥。阴阳交(和谐)合,运动魁罡。赫奕威杀,霹雳震惊。三界奉令,日月璇玑。雾霭腾腾,江海翻鸣。吾召将帅,火急降临。来坛听令,诛斩邪精。山魈魑魅,化作微尘。移山倾岳,元亨利贞。火轮神将,不得稽停。符命到处,火急奉行。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的进行,就看到蒋英瑜的双手逐渐有白光形成。那白光愈来愈明显,到后来,都隐隐能看到在白光中有什么东西在急速地旋转。同时,我还能听到微弱的“呲呲”声。
当蒋英瑜念完“急急如律令”后,伸手向地上一指。立刻,地上有一声巨响。
蒋英瑜眉头一立,怒喝道:“大胆妖孽,还不现身?”
看着蒋英瑜这气愤的样子,我不禁咂舌:有你这样的吗?先给人家劈头就是一雷,然后还叫人家出来,人家也太没面子了?这要换成我,我才不出来呢?
苗如芸皱了皱眉头,小声地说:“我感觉不像是妖?我没感觉到一点儿妖气?”
第九十四章 忠犬八公(十五)
鸳鸳相抱何时了,鸯在一旁看热闹。——张德帅语录
2011年08月06日星期六晴
苗如芸这么一说,我还是相信的。毕竟,妖怪一家亲嘛。
边上的曹叔看到蒋英瑜刚才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来,立刻着急起来:“我说,张大师,你就让你的秘书赶快住手吧?”
我忙劝导气得要暴走的蒋英瑜:“大小姐,您就消消火。别现在就用猛药,你要是一不小心,将整间屋子弄塌了。到时候,闹腾的就轮到我们了。”
“谁是你的秘书?”蒋英瑜反问道。
我没想到在时候蒋英瑜还钻这种牛角尖,而曹叔也不由地看了我一眼,眼睛里都有了疑惑。他现在不由地开始怀疑我这个北邱市翘楚的阴阳大师的身份来。
“姑奶奶,我是你的秘书还不行吗?”我气得火冲百汇,血灌瞳仁,“咱先消消火。火大了对皮肤不好?”
果真,一听到我说火大对皮肤不好,蒋英瑜的气就消了很多。手里的白光也消失了。
我心里打定主意:说什么不能娶这样的女人。不惹她生气还好,一惹她生气她给你来这么一下,非灰飞烟灭不可。
不过,我可不敢表现出来,忙陪着笑对她说:“就是嘛,咱们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谁和你论我们了?”蒋英瑜气鼓鼓地瞪了我一眼。
看来,她还对刚才我和她那一吻耿耿于怀。这让我心里很不爽:要不是打不过你,老子非让你知道我张德帅也是有脾气的人,也是个很man的人。
我尴尬地笑了笑,转头去问曹老头:“你看,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曹老头抹了抹脸上的尘土,嘴里唠叨着:“看来,这次要来个狠的不可了?”
“别告诉我还和刚才那个一样?”我看了看刚才蒋英瑜劈的那一下。地都被她劈得焦黑了。
“不会,不会。我是要将那个东西揪出来。他奶奶的,竟敢给我玩阴的?”曹老头咬着牙狠狠地说道。由于太用力地咬牙,他的腮帮子鼓得老高。
“你注意着点,别将房子弄塌了。砸到小朋友就不好了。”看到曹老头已经下了决心,我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我就默默地退到一边。
曹老头看了看光秃秃的屋子,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曹老头向我招了招手。
我一过去,曹老头就悄声地问我:“你看能不能找一碗小米,再给我找只香炉来,还有几根香来?”
我抬头看了看这一览无疑的屋子,低头答道:“这里的环境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让我去哪儿给你找这些?”
“那我也就没辙儿了。”听到我这么回答,曹老头黯淡地低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