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为了大家的幸福,你就牺牲一下吧。”曹老头也附和着说,“你会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张德凯一听到曹老头这么说,身体颤抖起来。他抬起头,眼睛中带有泪光,可怜兮兮地说:“你们到底要将我怎么样?”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就是借你样东西?”我在边上说道。
“什么东西?”张德凯听到我们只是借他样东西,喘了一口气。
我没有再说话,而是上下打量番张德。接着,就阴森森地笑起来。
我这一笑,张德凯就立刻明白过来。他猛地站起,大喊一声:“不!”
“坐下,坐下。”我忙安慰着他,“其实呢,你想想。你根本不吃亏,就是睡了一觉,还能让苗如芸免除你的债务。岂不是一石二鸟,这样的买卖,觉得划算。”
苗如芸在边上也点着头附和道:“就是,你这样做。咱俩的债务就一笔勾销。”
“我不!”张德凯还是坚决地拒绝了我们这笔对他来说异常划算的买卖。
“要不,你现在就还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告到法院,照样完蛋!”一看张德凯拒绝,我就威胁他道。
“就是,还钱,还钱!”曹老头也加入了我们讨债的行列,“现在就还,我们还等着苗如芸的钱买米下锅呢?”
一听到还钱,张德凯的身体就立刻萎缩下去。最后,他抬起头,可怜地看了我们一遍,缓缓地将眼睛闭上说道:“我怎么遇到你们这些损友!”
就这样,张德凯无奈地接受了我们的建议。
一看到张德凯接受了,我就站起身来,准备回我的屋子。没想到,这个举动却被曹老头拦住了。他问道:“你要去做什么?”
“回去叫撒不管过来?”我吃惊地答道,“将张德凯的灵魂逼出来,好让没脸皮钻进去呀?”
“不用那么麻烦。现在不是有我们在吗?一会就搞定。”曹老头对着我笑着说。
我们忙让张德凯靠沙发斜坐着,曹老头拿起一张符,嘴里絮絮叨叨地念叨着。等他念完,还对张德凯笑盈盈地说着:“没事,不疼。一开始你稍微感觉到有点儿烫,忍一忍就行了。”这语气,活脱就是个凶巴巴的护士阿姨在安慰着一个褪下裤子露着半个屁股还在不停扭动着的小孩子。
他这一笑,就像一只被晒干的河北沧州蜜枣,干吧起皱,让我心里不是很舒服。
现在,最不舒服的就是张德凯了。
虽然曹老头笑着安慰张德凯,但张德凯看着曹老头手中的符在一点点向他逼近时,还是露出一脸的惊恐。就好像看着一把致命的刀在向逼近样。他身体扭动起来,想要挣脱。
“啪!”的一声。
虽然张德凯一副挣扎的样子,不过最终曹老头还是将符安安稳稳地贴到张德凯的胸口。接着,就看到张德凯的身体立刻软了下去,就像口布袋样瘫在沙发上。
“行了,行了!”曹老头对着我们兴奋地大喊着。
现在再看张德凯,他正犹犹豫豫地从身体里露个脑袋出来。想爬出来,却又一副连羞带骚的,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写照。
看着张德凯这番模样,我就心里着急,催促着他:“你还犹豫什么,我们这些人什么都没见过。你就赶紧地吧,走你!”
张德凯还是一番犹豫的神态。
看着他还在犹犹豫豫磨磨蹭蹭的,我转头询问曹老头:“是不是药下得少了,要不,再来一张?”
“你认为这是狗皮膏药呀。还有疗程的说?”听到我这么说,曹老头就有点不老乐意的。
我看了曹老头一眼,这要是撒不管在,人家直接一个可口可乐瓶子就解决了。还用的到你在这儿得瑟么?
一听到我说加大曹老头符的剂量,张德凯不再犹豫了,而是从身体中钻了出来。
钻出来后,他还无限留恋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躯体。最后,他还不放心地嘱咐着我们:“一会你们可别把他弄坏了呀?那个可是我的?”
“你放心,你就安安稳稳地回去睡觉吧?我们就是借一小会儿,保准坏不了的。”我应付着张德凯。
说完,我就对没脸皮招了招手:“你过来!”
没脸皮很知趣地立刻钻进张德凯的躯体里。可能他做鬼的时候太久了,和这身体显得并不是很默契。
就见没脸皮用力地想要站起来。但他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看到这种情况,我忙蹲下身检查着没脸皮的身体。嘴里还疑问地说道:“怎么回事?难道瘫痪了?”
刚准备上楼的张德凯一听到我说这句话,立刻飞奔过来。他看着我们说:“要不,咱还是换回来吧?”
“借出去的东西,你好意思就立刻要回去么?”我拦住张德凯道。
这时候,没脸皮发话了。
他指着胸口曹老头刚贴上的那道符,轻声地说:“这儿,这儿压得慌!”
“怎么回事?”我看向了曹老头。
“副反应,副反应!”曹老头搓着手,回答。
“能揭下来不?”没脸皮低声地问道。
“最好别,你揭下来。我不敢保证你一定能走出这个房门。”曹老头不好意思地答道。
没脸皮听到曹老头这么说,长叹一声,将刚伸到胸口的手又放了下来。
最终,还是在没脸皮的努力下,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但刚站起来,就是一个立扑。一个狗啃泥,甩了个结结实实。
张德凯在边上看得只嘬牙花子,他心疼地说:“我们还是换回来吧?苗如芸的债务,我现在就想办法还?”
“不用。我们信守承诺,说不让你还就不用你还。你也要信守承诺!”苗如芸在边上拒绝了张德凯的提议。
一看到没脸皮这个反应,我们几个就决定立刻架着他出了我的张家小楼。
而在路上打车时,却出现了难题。
出租车司机一看到我们四个人努力地搀扶着脸色苍白的没脸皮,不管我们再招手,也是加大油门,从我们的面前飞驰而去。
气得曹老头跳着脚就是一通乱骂。
但不管曹老头怎么骂,下一辆出租车依旧加大油门飞驰而去。
这样的小小困难,岂能难住我这么聪明的人?立刻,我计上心头。我忙对苗如芸说:“你,去前面打车。我们几个将没脸皮藏起来,等你一开车门,我们就立刻抬着他冲过来。这时候,你无论如何也要将司机缠住。”
第一百一十四章 收获(下) 第二更
互撸娃,互撸娃。一个晚上七连发。技术精湛好枪法,啦啦啦啦。——张德帅唱成人版葫芦娃
2011年08月07日星期日晴
这个方法,果真奏效。
当那个倒霉的出租车,看着我们抬着脸色苍白的没脸皮冲上来时,他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他用一种央求的语气说:“大哥,您就别打车了。直接给殡仪馆打电话吧?”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有你这么咒人的么?”蒋英瑜一听就气了。
她一松手,没脸皮顺势就瘫了下去。
出租车司机的脸变得更白了。
我们不管不顾地将没脸皮抬了上去,完全不顾及司机那煞白的脸色。
坐在副驾座的我,拍了拍司机的肩膀:“没事的,没事的。他就是有点兴奋!兴奋过度,你也懂得!”
“哦!”司机听到我这么解释,一颗心放了回去,“男人嘛,男人。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说完,司机还羡慕的从后视镜中看了看苗如芸和蒋英瑜,嘴角扯出个满意的笑容。
“理解你个鬼哟!”听到司机这么说,坐在后面的苗如芸不乐意了。看来,她明白过来司机嘴里理解的具体含义了。
司机闭上了嘴,不再说话。只是将油门踩到了最底,用最快的速度奔向了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江鱼嘴……
心情大好的我,在路上一直和司机在摆着龙门阵。
我甩过一颗烟,给司机,和他攀谈道:“知道江鱼嘴嘛?”
司机点点头,忙说道:“知道。”过了一会儿,他压低声音对我们神秘地说:“那儿闹鬼,你们知道不?”
一听司机这么说,车上的人都乐了。那儿闹鬼,我们怎么不知道。
我开玩笑地指了指后面的没脸皮:“怎么不知道。我们这次就是去给鬼送祭品的。喏,就是那位。”
司机一听到我这么说,刚抽下的烟。立刻喷涌而出,呛得他一阵猛咳。
接着,司机猛地一踩刹车。猝不及防的我们身体随着惯性猛地向前一栽,最可怜的就是没脸皮。更是头一下子重重地撞在座背上,直接晕了过去。
司机的脸,现在都变成白纸样的。他抖颤着嘴唇,哆哆嗦嗦地说道:“大哥,可别看玩笑?”
“我是像看玩笑的么?”我故意板着个脸,严肃地说。其实,心里却乐得像开出朵花儿样。
司机再回头,看了看后座上直接昏死过去的没脸皮。看到这场景,他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
我看到玩笑开得也差不多了,就拍拍司机的肩膀,笑着说:“其实,我刚才就是在开玩笑的。”
司机摇摇头,嘴里一直在说:“这个玩笑不可笑,这个玩笑不可笑。”
接下来,出租车司机几乎用一种生死时速的方式来开车,我们很快就来到了江鱼嘴。
他一看到江鱼嘴被拆成光秃秃的一片,只有那栋闹鬼的小楼在孤零零地杵在那儿。
我们刚下车,出租车司机立刻连车门都没关,一溜烟地跑掉了。更甚至,他连我们的车钱都没要。
我们一伙人,看着出租车远去的方向,都不禁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苗如芸更是笑得弯下腰,捂着肚子,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站起身来,指着我说:“帅子,你可够坏的?”
“有吗?”我挠了挠脑袋,一脸无辜地说,“我只是将一部分事实说了出来而已。为什么,人们很多时候相信美丽的谎言却无法接受赤裸裸的现实?”
“你就别卖弄你那些自认为很有哲理的话了,咱们还是赶紧地将正事办了。办完正事,我陪你讲上几天的哲理来。”曹老头媚笑着凑了上来。
看着他那副像晒干的皱巴巴的枣皮脸,我心中不是很舒服。转身,搀起没脸皮就走了过去。
门口,正巴巴地等着小雪和曹叔。
他们看到我们过来,就立刻迎了上来。曹叔看到我们搀扶着的没脸皮,不禁皱了皱眉,不确信地说:“这就是你在电话里提到的康卫国?”
我坚定地点点头。
不过,我决定的态度并没有打消曹叔的疑虑。他又重新上下打量了番没脸皮,疑惑地说:“年龄怎么看怎么不觉得像呀?”
“你知道物流么?”曹老头插了句。
“物流?”曹叔听到曹老头这么插一句,不禁疑惑起来。他不知道我们现在提到物流是因为什么。
我将曹叔拉到一旁,一直到我确信我俩之间说的话,不让它们听到为止。
我先问曹叔:“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没有?”
“我之前不相信。”曹叔答道,“但经过上次的事情,我信了。其实,我是名党员。”
党员有什么好神气的,我之前还是名少先队员呢?看着曹叔的样子,我心里就来气。
“那就好办了?”听到曹叔说他相信世界上有鬼,我舒了口气。
“什么好办了?”曹叔看了我一眼,更不明白我到底在卖什么药了。
“这样说吧,你面前站的这个家伙确实不是康卫国。”我凑上前去,咬着曹叔的耳朵。
“什么?!”听到我说站在那儿的不是康卫国,曹叔立刻高声叫起来。他这忽然一声叫,引得那边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别这么激动吗?!”我将曹叔悄悄地拉了过来,接着咬耳朵,“我们用的是借尸还魂,这个你懂不?就是说外面不是康卫国,但内核是货真价实的康卫国。”
曹叔听到我这么解释,点点头道:“这个我明白。不就是换了个包装吗,不管你是钙加锌,还是盖中盖,甚至连新盖中盖,其实都是那么一回事。”
看到曹叔理解能力那么强,我就放心了。生意人就是生意人,理解起东西来那不是一点半点的。
我嘿嘿地笑了几下,接着说起了最重要的事:“那钱,你带来了么?”
“放心。”曹叔皱了下眉头,“只要你们将事情办好,钱我立刻就给你们,一点儿都不带耽搁的。”
曹叔这么一说,我就真的放心了。对咱来说,五十万已经不少了,对他这种房地产开发商来说,那就是小意思的啦。估计,他不会也不敢骗我,否则,到时候我非拿大粪去砸他家窗户不可。
既然事情已经谈妥了,我就招呼着大家将没脸皮搀扶着走向那间钉子户。
没想到,快接近院门时,刚才还一直被我们搀扶着的没脸皮,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股莫名的力气。他竟然挣脱我们,几步快走,就仔细地抚摸着那里的一砖一木。
然后,没脸皮就开始嚎啕大哭。边哭他嘴里边喊着:“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看着没脸皮的表现,我很满意。我对曹叔说:“这样的表现,你还怀疑什么?”
曹叔也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这要是你请的演员,非拿个欧斯卡小金人不可。太他妈(和谐)逼真了。”
这就是真的,好不?我心里想到。
好容易等到没脸皮止住了哭,他就猛地将门推开,跨了进去。
在院子里,没脸皮一点一点地看着,边看还边说。这儿当年是什么样子的,这儿当年是什么样子的,如数家珍。
最后,没脸皮的眼睛死死地盯在那棵柳树上,他跑过去一把抱住柳树:“没想到它长这么大了?记得,当年我种的时候,才这么高?”说完,没脸皮还比划着。
我和曹老头对望了一眼。感情,这柳树是你栽的呀。那就活该,让你破四旧,这次将自己也破了吧。
忽然,一阵风吹来。柳条开始摇晃起来。
一看到柳条摇晃,吓得我赶紧偷偷地掐自己大腿。我之所以掐自己大腿,是因为,我害怕又中了小黑那家伙的幻术。
不过,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大腿处火辣辣的痛。
尼玛,白掐了。
没脸皮将脸在树上摩挲了一会儿,这才又缓缓地向屋子走去。我们也紧随着他进去。
一进屋,我就高声喊道:“小黑,小黑。你看我将谁给你带来了。”
经我这么一喊,就见在屋中央,缓缓地钻出一只毛茸茸的脑袋来。
而没脸皮一看到那颗脑袋,就立刻兴奋地跑过去,一把将哈士奇抱住,将泪水全蹭在小黑的脸上。
边蹭,没脸皮边哭着说:“小黑,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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