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氓彻底无语。
也不管他的白痴样,路易公爵直接说:“我们近期就选举,看来你又要去一趟罗马…”
这下刘氓只能点头答应。其实德意志的国王本就是个空头衔,要是你打不服底下的领主,绝对是栽跟头的命。这次各国推举他一方面是他在打压暴动时的表现,另一方面就是立起个忠于教会的旗帜,对抗日渐强大的阿尔布雷西特。
德意志的土地同样邪性,刘氓的步兵刚在闽采尔等人头顶上洒下烈火,北方烟尘滚动,一大股骑兵奔涌而来。
从西里西亚换回的骷髅骑兵本就多历战阵,这一阵跟留下的骑兵交换了基层军官,强化了训练,也熟悉了刘氓刚建立的指挥机制。只听一阵战马嘶鸣盔甲碰撞,三千五百骑兵迅列队迎了上去。
路易公爵犹豫片刻,跟小腓特烈对视一眼,还是约束队伍继续关注在山林中挣扎的闽采尔等人。
对方是大约一千重骑兵和三千中型骑兵,装备整齐划一,头盔和肩甲上有明显的军衔标志,而那迎风招展的植物大战僵尸旗帜表明了他们的身份。
刘氓的三千骷髅骑兵一开始排成紧密的方阵,冲到双方距离一公里左右,随着一阵有节奏的呼喊和哨音,迅分成两部分,将维京近卫队夹在中间。
距离五百米左右,阿尔布雷西特的骑兵度放缓,刘氓也下达相应的命令,双方相隔一百米骤然停下。阿尔布雷西特的骑兵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刘氓的骷髅骑兵队形稍显松散。
看清前面三个骑士的纹章,很久不带头盔的刘氓摸了摸山羊胡子,只带着奥尔加涅、于尔根等将领迎了过去。
走到近前,刘氓现阿尔布雷西特的部队除了长矛和马刀,每人装备一把十字弓。看到弩匣下的杠杆,刘氓猜测这应该是的。阿尔布雷西特、古德里安同样迎上来,同样在研究刘氓的部队,一边侧坐马上的汉娜则对刘氓为奥尔加涅特别设计的女士铠甲和马鞍颇为艳羡。
战马相会,古德里安突然平静的说:“亨利,我们打一仗?”
第一卷一切为了公主第一百二十七章德意志需要平静
Zei8。电子书。电子书:2011…8…2415:08:13本章字数:5162
看着凑在刘氓侍女身边不住摸索询问的女儿,阿尔布雷西特有些温馨,再看看在马下扭成一团的刘氓和古德里安,又有些哭笑不得。可远处冲天的烟尘和隐约的嘶吼声告诉他这不是亲友相会时光。
论搏斗,古德里安根本不是对手,可刘氓还是跟他打得起劲,在阿尔布雷西特以长辈的口吻几次责备后,他才甩开对方回到马上,古德里安也怏怏照办。
仔细看了刘氓半天,阿尔布雷西特沉声说:“亨利,你能放过那些人么?他们不会留在南方。”
刘氓回头看了半天,笑着说:“行。”
阿尔布雷西特欣慰的点点头,继续说:“德意志战乱持续太久,应该平静上一阵。我听说路易他们想推举你当选德意志王,其实我也有这个意思。不过北海那一直不平静,你觉得该怎么办?”
刘氓脑子里飞快的闪了一下。埃里克带人依托北海边一个夹在两峭壁之间的峡湾建立了基地,在科隆的物资和技术支持下,已经展成拥有二十余条百吨以上战船的庞大海盗队伍。这些家伙充分挥祖先不讲理的传统,神出鬼没,见谁抢谁,闹得阿尔布雷西特和瑞典、丹麦等国苦不堪言。
因为本身就具有高度认同性,加上都举起了耶稣基督的大旗,这些家伙甚至在瑞典争取了几个据点,招揽了一大批还不忘祖先辉煌的居民。最近,瑞典国王为了安抚这些不省事的同胞,干脆将那些控制不了的地盘封给了埃里克和琳奈,两人成了瑞典和罗马帝国双料贵族。
最可笑的是,一拉谱系,两人的父亲古德曼德森居然是瑞典国王挺近的堂兄弟,跟丹麦和挪威王室也有亲戚关系…。细想想这也不奇怪,北欧贵族本就出身于世袭大领,也就是Jar1或1ord,跟苏格兰、爱尔兰王室扯上亲戚都不奇怪,英格兰则是法兰西化的诺曼人,隔得有点远。
想到这,刘氓点点头,笑着说:“北海那帮家伙我也略有所闻,听说他们开始骚扰立陶宛,甚至是英格兰了,德意志应该会平静些…”
阿尔布雷西特只想骂街,可惜刘氓变坏还有他教导的因素在内。征战,歉收,北德意志垦殖,还未完成的宗教体系,南方贸易通道阻隔,他实在需要恢复时间,也只能点头默认。
闽采尔等人几乎是光着膀子逃入波西米亚,阿尔布雷西特、路易公爵、小腓特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刘氓身边又多了汉娜这个小尾巴,经过圣诞瞻礼前夕的审判,德意志似乎平静下来,可刘氓的心无法平静。
斯图加特举行了盛大的凯旋仪式。贵族们无话可说,平民的富裕阶层虽说没得到真正的权利,对经营环境也算满意;其他平民…,只要能生存,他们愿意相信神父的话。可在这至少表面上衷心拥戴的欢迎队伍里,刘氓没见到西尔维娅。
压抑心中的失落和酸楚,刘氓在欢迎宴会告一段落后宣布了瓦本进一步改革的诏令。
所有贵族领地固定在现有状态,贵族除与公爵协商的贡赋外不承担其他税务,领地展自行决定。领地内农夫必须入籍,解除与领主的人身依附关系,除了什一税外,不承担其他公国税赋,但领主要代为承担低于自耕农的税赋。领地内商人、工匠不在此列,除土地租用外与贵族无任何关系。
所有贵族一出生就是公国候补军官,由公国总参谋部统一安排学院学习和升迁,如果军功卓著,可在公爵对外征服或继承的领地增加封地,世袭爵位也因此而提升。
现有普通骑士全部摆脱对领主的依附关系,加入瓦本公**队,以后的骑士全部由加入军队的军官中产生,不再领有份地,但可在公爵对外征服或继承的领地上获得封地和相应爵位。
贵族和在籍自由民的民事、刑事诉讼由公国法庭和宗教法庭共同管理。公国立法,法律原则由公爵决定,条文和增补由贵族、市民、农夫选举的议会决定,公国法庭法官一并选举产生,但就任后脱离原有身份。原则上,自由民财产和自由受法律保护,任何人不得侵犯,但是,公爵具有行使紧急状态权。
政务人员实行招募制,不限定出身,但只对公爵负责。
教会财产独立,什一税以家庭为单位收取,核定后夫妻有生之年不更改。教会事务归教廷管理,公爵有人事推荐权。
众人是越听越郁闷。说白了,这货就是把既得利益固定化,对自己的产业和奴隶只字不提,还更加独裁了。贵族利益得到保证,但丧失军事独立性,还跟公爵绑在一辆战车上。自由民除了公爵看不见的时候拥有点生命权和财产权,他不在的时候事情有人管,其他屁也没有。
对贵族来说,形势比人强;对自由民来说,这好歹比以前强,大家只好默认。
汉娜不喜欢热闹,已经提前跟妮可、小让娜回去,这导致刘氓回城堡时孤孤单单的。一路上他都心思繁杂,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城堡近在眼前时,他心中突然变得平静。
城堡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宫女和仆从对他更加敬畏。有些面熟的像是要祝贺或迎接,往往是话未出口就施礼后匆匆逃离。刘氓也不想跟任何人说话,进门径直回到卧室。
日落还有一段时间,房里已显昏黄。西尔维娅坐在卧床对面的窗边,透过霜花尚未占据的玻璃中央静静望着远处,似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听到刘氓进来的声音,她扭头看了看,淡淡的笑笑,继续望向窗外。
觉得她跟平时有些不一样,可半天也没想明白哪里不同,刘氓干脆默默走到床边坐下,细细观察。她穿着件浅灰色紧领便装,除了左右锁骨处简化的鹰徽和鸢尾花再没有其他装饰,一直围到颈衣领的头巾遮住优美的脖颈。
刘氓这才明白哪里不一样,她以前都裹简单些的头巾,好像很喜欢他欣赏自己的脖子,头上一般都带着简洁的金冠。也许这桩婚姻并不美满,她却为此骄傲,或者说自信过。他心中莫名的平静终于被打破,失落和烦躁变成主流。
西尔维娅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依旧看着窗外,轻声说:“亨利,我想去斯图加特圣母修道院住一阵。”
她平静的语调让刘氓心里有点凉,他自己也弄不清心底的企盼,下意识问:“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也许天父会将这一切改变。”
西尔维娅依旧平静,平静的让刘氓失去了思维能力,耳边只剩下她飘渺的声音。“亨利,以前我并知道那些农夫是什么样的人,是你让我了解到他们一样虔诚,一样有美好愿望;是你将玛蒂娜、萨比娜和佩特拉带到我身边,让我明白他们一样有自己的智慧和骄傲…”
刘氓并不知道西尔维娅说了多久,也不知道她何时离去,只知道夜幕早已笼罩这世界。
有人点亮了蜡烛,刘氓猛然惊醒。茫然看着摆出晚餐的女孩,他问道:“你是萨比娜还是佩特拉?为什么不跟着皇后。”
女孩一惊,低下头说:“我是佩特拉,萨比娜跟着皇后。”
刘氓有点明白西尔维娅的意思,却不知该如何去做,或者说知道该怎么去做,却不愿却想,不愿去做,他已经习惯。
他摇摇头,起身走出房间,奥尔加涅和妮可站在门口。妮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忽闪下眼睛溜走。奥尔加涅原本就沉静的面容又多了些沧桑。她也没说什么,只是用带着点歉疚和茫然的眼神看着他。
对她,刘氓无法说什么,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继续向外走,他觉得寒夜会让他忘掉烦恼。在后院站了一会,他感到有人走出城堡,回头一看,是大让娜。他微笑示意一下,继续看着清冷的月色。
大让娜一样看着月亮,沉声说:“每个人都不会天生是好君主,也不会天生是好王后。在目标明确的情况下,君主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不要受任何干扰。有些事情的过程也许让人无法接受,结果却是美好的。西尔维娅还没有分清一个人和一群人的区别,你已经分清了,就坚持下去吧,她会回来的。”
刘氓扭脸看了看,月光下的大让娜脸上不再有那丝令人不快的傲气,带上了令人感慨的优雅。
转身看着刘氓,她接着说:“我也有过美好的梦想,有过失落和痛苦。但我们没有选择权,要么走下去,要么让平静的虔诚充满一生,是么?现在我只想去做点什么,做点可以让谱系中加上标注的事情…”
刘氓没听下去,点点头,漠然走回城堡。走到自己门口,他又想起什么,接着来到费丽达的房间。费丽达不在,只有她同屋的女孩悠闲的翻检着一叠信件。
“费丽达呢?”看到那些信,刘氓又感到心里不舒服。
“她跟着公爵夫人走了。”女孩茫然回答,眼神显得有些不安。
刘氓闷声回到卧室,几十天来第一睡在这张床上,只是西尔维娅甜美的的气息还在,人却已经离去。昏昏沉沉睡到半夜,他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那气息有些熟悉,莫名其妙让他脑中泛起前世某些记忆。他不想弄清这是谁,握住那只手,将她拉进怀里,拥着她沉沉睡去。
第一卷一切为了公主第一百二十八章世间没有平静
Zei8。电子书。电子书:2011…8…2415:08:14本章字数:4995
“我虔诚的亨利,一年没见,你就成为令人敬佩的君主,只能说罗塔尔圣迹更令人向往了。”英诺森原本油光闪烁的圆脸清减不少,眼底更是充满疲惫。看来想成为最接近天父的人并不容易。
虽然虔诚亨利会在罗马并未建立据点,刘氓对他的到来也不感意外。前两天圣殿骑士团的佛如鲁瓦来了一趟。原本他吓得要死,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欠了这些家伙多少钱,可虔诚的牧师长只对教宗的身体状况表示了关切。这些家伙虽然蠢了点,在整个欧洲却有完善的情报网络,有无数的支持者。
“啊,我的红衣主教,对我你还用说这些话么?你的圣功举世皆知,我只等你为我戴上皇冠了,虽然这皇冠有些大…”
听到刘氓的屁话英诺森笑成一朵花,不过他还是说:“我的亨利,通往罗马的道路并不平坦,想聆听那无法预知的声音更需要无限的虔诚。英格兰和萨克森已经背离正确的道路,法兰西也力不从心,能捍卫教会尊严的只有你亨利,可是…”
英诺森没有说下去,刘氓却知道可是什么。到目前他只有六千中型骑兵,五百重骑兵和五千多步兵,还分散在各处。国防军倒是有五千步兵二千多骑士,他并不敢动用,阿尔布雷西特那句关于德意志平静的话只能听听,做不得真。
仅在阿让胡战役,法兰西就出动了近三万骑士和重骑兵,英格兰出动了近一千骑士和5ooo长弓手。一仗下来,法兰西损失惨重,可双方还能混战下去。相比他们,刘氓这点家底实在是寒碜,库曼人本就精于骑射,他弄出5ooo人仍然是勉勉强强,还经不起损失。
他终于知道为何火绳枪远不如弓弩的时候就会得到大量应用,因为那玩意任何人稍加训练就能形成战斗力。相较之下,英格兰长弓手不仅要士兵身高一米七以上,更要从小开始训练。损失了就要挑次的,要不就等下一代…
虽然知道实力不足,刘氓还是有些不服气。这些人脑筋僵化不讲战术不说,英格兰和法兰西打不过,甚至比匈牙利还要弱点,他总不会连意大利那些商人城市都比不上吧?在佛罗伦萨他只见到一群乌合之众。
想到这,他笑着说:“我的枢机大人,虽然跟意大利隔着阿尔卑斯,那不勒斯的王后和第一继承人可是在这里做客呢。巴伐利亚和奥地利也看好你的功绩啊…”
英诺森摇摇头,不再提这个问题,思忖着说:“我的亨利,听说你跟特兰西法尼亚的托尔奈伊关系很好,近来乌古斯的奥斯曼绕过拜占庭,大举进攻瓦拉几亚人、保加尔人和塞尔维亚人,形式很严峻啊。”
刘氓不知道他提这个问题干什么,只要拜占庭在,奥斯曼还不是无源之水?匈牙利的贝拉也不是吃素的,听说他已经恢复元气,还针对上次的教训开始招募训练善于骑射的瓦拉几亚人。
英诺森思维跳跃很快,没等刘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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