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然后待有朝一日,让我有机会跟皇上说立他为储君,他日等他登上皇位地时候。再续情缘。可是秦姐姐,玉环说到底还是喜欢王爷的,这种情形,玉环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杨玉环一下子说出了自己的心事,秦禹看得出她很苦恼,却不知道怎么去劝解。抛开自己和唐衍的切身利益不说,单从杨玉环的角度来看,劝他跟李瑁?那显然是会有很多困难的,除非两个人一路逃亡到其他国家,可是这条路却并不一定好走,也不一定能够如愿,并且,最重要的是,李瑁似乎根本没有这个打算;如果劝她跟皇上,自然是会享尽荣华富贵、万般宠爱集于一身。可是杨玉环地心里面会不会开心呢?也许这就要看杨玉环是重视精神生活上的幸福,还是物质生活上的幸福了!
秦禹在心里感叹。她自己本身对于李瑁的所作所为的那种矛盾心情又浮了上来,这个李瑁。一方面让杨玉环在前面给他进行铺垫,一方面又让自己和唐衍救她出来,当真是矛盾的可以,简直就莫名其妙。
秦禹还没有说什么,又听杨玉环道:
“玉环怎么能如此反复地徘徊在皇上和王爷中间呢?他们可是父子啊,这样的话,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人啊?”
是啊,这也是问题。秦禹蓦地想到,周旋在父子二人之间也许才是杨玉环最大的心理问题。如果杨玉环要是先跟了皇上。也许就没有这么多是非了,可是哪里会有这么多的如果呢?
“妹妹现在想怎么办呢?”这是秦禹此行的目的,她必须要知道杨玉环心里的想法。
“王爷这样说,玉环既身为他的妻子也就只能这样做了吧?”杨玉环苦笑,顿了顿又道:
“其实,玉环打心里不愿意应承此事,为了这件事情还跟王爷争了嘴分了房,可是,有一天晚上,王爷竟然从窗户爬到了我的房间,玉环这才明白,王爷也确是有为难的地方,皇上地权利和威严,让他进自己妻子的房间都要如此地荒唐。秦姐姐,那天晚上见到王爷的那一刻,我就心软了。”杨玉环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丢掉了一个很重的包袱。
“妹妹也不要多想了,现在你何去何从也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你的心思姐姐了解了,回去以后我会转告王爷的,你呀,在这里也不要想的太多了,开心点儿就可以了!”秦禹温言的安慰杨玉环。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一个成熟地人,心中再有山光水色,表面也是不动声色的!
经过了一些事情以后,秦禹已经不再将自己心里地波澜表现出来了,相对比较,她可以清楚的明白现在的局势,于是,她只说了一些鼓励杨玉环的话,而她也达到了此行的目的,知道了杨玉环心中的想法。
杨玉环张了张嘴,似乎还要说什么,却听见门口一阵响动,走进来一位华服的女道士,秦禹连忙站起身子,面向女道士服了服身子,杨玉环也随着秦禹站起来,对女道士说:
“公主来了?”随后转过身,拉着秦禹一边向前迎上,一边介绍说:
“公主,这是玉环在洛阳时候的好姐妹,玉环在任城遇险,也是秦姐姐以身相救的!姐姐,这位是玉真公主。”
秦禹闻言,马上拜道:
“秦禹见过玉真公主!”
“都出家了!还公主呢!”玉真公主笑着啐了杨玉环一下,转身扶起秦禹:
“秦姑娘,快起来,在这玉真观可没有公主,也没有这么多的规矩!不必如此多礼!”
杨玉环咯咯的笑了两声,脸上完全不见了刚才泪痕:
“公主,现在叫秦姑娘恐怕都不合适了呢,姐姐,应该叫你唐夫人了吧?”
这杨玉环的心情变得可真快,刚才还梨花带雨的,现在又有心情跟她开玩笑了,当着玉真公主的面,秦禹可不好和她打闹,只能微笑着默认。
玉真公主也没说什么,只细细的打量了秦禹一会儿,然后称赞道:
“没想到阿瑁和玉环口口声声称赞的才女,居然是如此倾城!”
“小女子惭愧!”秦禹谦虚道,将头压的更低。
玉真公主轻笑:
“这些年的宴会上,玉环每每献舞时候的那身穿带都会令众人眼前一亮,没想到那么多漂亮的衣服,竟然都是出自你这么年轻的姑娘之手,当真是让众人开了眼界!”
“公主过奖了,小女子不敢当!”不知道为什么,玉珍公主话说得挺平易近人的,可是秦禹就是感觉有点紧张呢。
“唐夫人,什么时候也把玉环身上穿的道袍也给缝制的漂亮一些,如何?”玉真公主笑言,秦禹却听了一头的冷汗。
第五十四章 下一步
秦姐姐,不要再谦虚了,呵呵,这件事情你一定可以”秦禹还未表态,杨玉环已经替她应下了。
玉真公主也不失时机的命人取来了一件道袍给秦禹,作为让她改良的样本。秦禹接过道袍,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她实在是想不出来啊,这个道袍除了将面料和做工再细致一些,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更漂亮呢?这一点玉真师傅真不像出家人,倒还是很像公主!而那种亲和的感觉,倒又像是出家人了,跟以前在洛阳见到的咸阳公主完全是两个样子,这是秦禹到长安以后,除了李瑁和杨玉环,见到的第一个皇族中人,有点兴奋,还有点紧张。
又闲聊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秦禹便起身告辞了,杨玉环虽然是依依不舍,但是也无可奈何,一直将秦禹送出了玉真观外才罢休。不知不觉中,秦禹好像成了李瑁和杨玉环之间的信使,带着李瑁的思念和希望而来,载着杨玉环的牵挂和茫然而归。
突然间觉得,相爱的人还能够生活在一起,真的很幸福!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自己和唐衍是非常幸福的!
冬天的白昼较短,秦禹回到寿王邸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唐衍、李瑁还有杨允文早就已经侯在了客厅之中。秦禹还没站稳档,李瑁便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急道:
“唐夫人!玉环怎么说?”
唐衍拉过秦禹,然后把门关好:
“王爷,别着急,咱们到里面说,小心给别人听到!”
李瑁这才知道自己太大意了,慌忙的打开门向周围看了看,才又重新关上,坐在秦禹对面,听她开口。
秦禹现在对李瑁的感觉是又生气又怜悯又恨铁不成钢,想起来他对杨玉环的反反复复,心里就生出莫名的懊恼,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唐衍,略一沉吟,将发生在玉真观当中的事情,如此这般的如实说了出来。
李瑁得知杨玉环心里还惦记着自己,脸上出现了温柔的神色,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唐衍:
“唐公子,你看,接下来要怎么办?”
唐衍在刚才李瑁神游的时候就已经把事情想了一遍,现在李瑁问起,他便回答道:
“太真师傅现在显然还是爱着王爷您的,刚才小禹也说了,太真师傅觉得跟王爷一起的日子比较快乐,但是却因为王爷的一席话而从了皇上。”唐衍这样说,李的脸色立刻变得非常难看,当初的他确实是因为害怕皇上怪罪而如此劝说杨玉环的,可是他当初也没想到皇上会让杨玉环离开寿王府,用上让玉环出家这一招儿啊!
“如今,王爷您并不想离开长安,而寿王妃出家为太真师傅的事情,皇上已经昭告天下,是板儿上钉钉的事情,决不可能失信的,所以,唐某认为应该由着太真师傅进宫,然后再作打算!”
李瑁皱着眉头想了想:
“可是那样的话,玉环岂不是离本王越来越远啊?”
“王爷,这是必须要发生的事情,太真师傅是注定了要进宫的,难道你想现在把她从山上接下来,然后私奔不成?”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没想到李瑁还是在反复这个问题,唐衍有些怒了,说话激将李瑁。
果然,一听唐衍说出这样的话,李瑁的脸上便出现了一丝惶恐,马上否认:
“当然不是!”
“那不就是了?然后等太真师傅进宫稳定下来以后,王爷把我和秦禹安排在太真师傅身边,然后我们再谈下一步的计划,王爷以为如何?”唐衍继续道。
“你们两个都要进宫?”李瑁诧道。
“是!”唐衍点头:
“王爷将秦禹尽量安排在太真师傅身边,而唐某对于歌舞音律也是略知一二,所以,王爷可以安排一个较为特别的歌舞场面,从而吸引皇上和太真师傅的注意力,
入皇宫便会容易的多了!”
李瑁反复考虑着唐衍的话可不可行,如果放在从前的话,不用唐衍出主意,他就可以将他安排进宫里,因为那个时候他的母亲武惠妃还活着,他在后宫有人,办起事情来自然较为容易。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又另当别论了。
因为在武惠妃死之前,太子李瑛、鄂王李瑶、光王李琚三个人因有异谋而被皇上废斥为庶,囚禁在宫中的东城。一天的时间皇上便废了三位皇子,其中还包括太子在内,此举引得朝廷上下一片哗然,张九龄一派都以为不应该废太子,但那个时候张九龄已被贬官,他那一派的人又借机弹劾牛仙客,被皇上在朝堂上施体刑流放,出城之后,此人就因受杖伤重而死。皇上如此严酷,使那些以儒家自许的大臣都不敢公开为太子申辩。
但是,却有人在暗中设法营救。两位皇子在囚所,和外界仍有秘密联络,砚诏门的人查出太子李瑛的妻兄薛锈的家人,以及李瑛的舅家赵氏,李瑶的舅家皇甫氏,都使人贿赂内侍和禁卫军,内外联络通讯,好准备找机会将三位皇子营救出去。
丝毫没有悬念的,这些消息和证据通过砚诏门全都落入了武惠妃的手里,为了能让李瑁当上太子,她便支使人将这些证据直接送到皇上的手里。
三位皇子虽然被废,照理是无法将之构成死罪的,但在囚所的报告陈上之后,情形就变得很坏了。皇上自己本身就是因为沟通了宫廷禁卫而起兵夺得权力的,而现在,他这三个儿子竟然贿赂起内侍和禁卫军,皇上由自己例子,以为这三个儿子也是在图谋不轨。于是,一怒之下,将三位皇子赐死。
这本来就是一场宫斗的悲剧,表面上和李瑁并不能扯上什么关系,可是没过多久,武惠妃居住的宫中便传出了有三个男鬼游荡的消息,从此以后武惠妃便一病不起,随之而来的流言也甚是汹涌,矛头全都指向武惠妃和寿王李瑁,说李瑁为了太子之位而策划杀掉了自己的亲兄弟,武惠妃当然不好在这个时候跟皇上提起立李瑁为太子的事情,那样会将自己的儿子李瑁推到在风口浪尖上,只得让早已胆战心惊的李瑁躲在家里避风避雨,直到武惠妃报撼死去的时候,李瑁也没能登上太子之位。
鉴于从前的种种,李瑁对于现在唐衍提出的方案,当然有些犹豫,一是怕父皇起疑,二是他更加担心一旦让父皇发现自己对杨玉环还有旧情,并试图救她出宫,那么他的下场会不会和自己那三个兄弟一样,想到这里,李瑁不由的有些心悸,额头上也冒出了一丝冷汗。但是,一想到杨玉环,他又实在是欲罢不能,罢了罢了,反正到杨玉环入宫还有月余,安排秦禹和唐衍入宫也将是在玉环正式出家之后的事情,也许那个时候,太子事件的那股暗流已过也说不定。
李瑁这样想着,心情感觉好了很多,也就同意了唐衍的办法。这样一来,秦禹和唐衍的美好生活便能风平浪静的过到明年了……
第五十五章 道袍
管唐衍和秦禹现在是属于寿王府的客人,对于李瑁和间的感情也说了看法出了主意,可是他们的行动依然是在砚诏门的‘保护’之下,出出进进的总是有人跟在身边,虽然有相当的不便,可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秦禹想,至少田如烟不敢轻易来犯,虽然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可是对于伤害过唐衍的人,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下戒备的。想到这里,秦禹突然想起一个人,为什么不能让杨允文帮忙寻找田如烟的下落呢?如果知道她在哪里,至少不那么被动。
秦禹在心里记下了这件事情,准备找机会将它拜托给杨允文。又让人捎信到洛阳,把樱桃从唐府接到了长安,有个贴心的人在身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方便。
一件件事情都得到了仔细的剖析,也想到了解决的方法,又有唐衍在身边,现在的秦禹,整个人都如沐春风一般的开心快乐,就连玉真公主交待的改良道袍的事情,似乎也有了灵感。
回忆起在现代的时候曾经玩儿过的一款网络游戏,秦禹便选了一块深蓝色的料子作为道袍的主色,在胸口的地方绣上了太极的图案,领口、袖口以及长袍膝盖下方的位置绣上了、兑、巽、震、乾、坤、坎、离八卦象那长长短短的符号,配在外面的是一件白色的无袖开襟长衫,做好之后,秦禹穿在身上试了一下。樱桃说还真是有点儿仙风道骨地感觉,如果观里的女道士都穿上这样的道袍的话,恐怕也是个风光。
不过,这种颜色和款式,在比较正式的场合上穿还算可以,平时的话,恐怕公主不喜欢,因为秦禹从玉真观的建筑来看。这个玉真公主绝对不像是单一出家那么简单,这样的话秦禹只能琢磨着再加做一款道袍。
“小姐,您也真是地,公主让您设计一款就好,可您非要再设计一身,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樱桃一边给秦禹捏着肩膀。一边心疼的唠叨着。
“臭丫头,你当我不想歇歇啊,只是我身上穿的这个款式,怕玉真公主不喜欢就是了,我总觉得呀,公主应该是个时尚的人!”秦禹摆手让樱桃停下,然后将身上的道袍换了下来,微笑道。
“小姐,您说的词儿真新鲜,啥叫时尚呀?”樱桃帮着秦禹整理好换下来地衣物。听见新鲜词儿,倒是也不很惊讶。因为自己家的少爷和小姐嘴里,经常时不时的蹦出他们家乡的方言。比如说,点头YES摇头NO,E去是GO,还有一句话,小姐经常叫少爷噢吧,哦爸?事实上,樱桃对这句话就挺不理解的,明明少爷是小姐的相公。怎么非要叫噢吧呢?樱桃打心里边怀疑,小姐的家乡定是个异邦。
“时尚的意思呢。就是外在行为模式很快流传于社会的现象。比如说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