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存在,正向这方赶来。枪声惊动二营,二营所有的战士停下工事,迅速作好战斗准备。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思勒阻击
更新时间:2008…12…14 2:42:17 本章字数:6186
前面一个左手捂着右手手臂的男子在拼命的奔跑,他的左手已满是鲜血,一些渗出的血液顺着他的右手臂滴水般地掉入地中,在他的身后相距十多米远的地方,十多个英军叫嚣着边追赶边打枪。男子艰难地往高地上爬,往往是爬得两三步,又滑落一两步,追赶的英军越来越近,情况十分危机。
这个高地是二营一连的防御阵地,一声枪响后,伍松被摔下高地时,二营一连在挖战壕的士兵们发现了前面的情况,早有几个士兵未等连长高劲寒吩咐,端着枪已跳过战壕冲下山坡接应那位受伤男子去了。高劲寒认识那受伤男子是营侦察排的张士恒侦察员,他见下面英军士兵多,怕刚下去的几个战士有闪失,他赶紧命令:“二排冲下去接应受伤的同志!注意不得追赶!接到人后,马上回来。”
二排三十多个战士接到命令,如猛虎下山般冲下山坡,他们也是边冲边开枪,一下撂倒几个英军士兵。遭受突如其来的打击,英国人没有料到此处会出现如此多的中国人,见己方不占优势,打算早点脱离与人民军的接触。本来他们还想把几个倒在地上的同伴带走的,可仅是这么短暂的拖延,又有几个同伴被射倒在地,见此情景,他们再也不敢作丝毫停留,舍去地上的同伴,仓皇而逃。
这一短暂的插曲,是敌我两军大战的前奏。对此有清醒认识的二营加紧修筑防御阵地,根据历次阻击战、防御战的经验,参谋部负责战术研究的机构总结出:阻击战、防御战,修建士兵避难所是关键。参谋部把这一条血的经验教训作为重要的战术要领下发全军务必执行。这一条也是对付敌炮兵部队轰击的最有效的一条。因此,二营的官兵们放下其它的工事,以连为单位集中挖掘修建各士兵避难所。
败退回去的英军士兵把在思勒遇到的情况上报到联军海军集团司令部,司令官依勒特少将并没有随联军混合陆战师上岸,他依然呆在他的旗舰“菲野”号上。他的想法是在二个时辰之内,如果混合陆战师遇到大规模的人民军陆军部队,联军可以依托在江平镇的滩头防御阵地接应回撤的混合陆战师,这一种情况是他所不想看到的,因为这意味着联军海军集团登陆计划的失败;如果在江平镇周边没有大规模的人民军部队存在,混合陆战师很顺利的插入十万大山山脉,那么联军的滩头部队和海军部队将在两个时辰之内撤离珍珠港,这种情况是他最愿意看到的,这也意味着联军海军集团的登陆计划的成功。
本是悠闲地坐在宽阔甲板上吹着习习海风的依勒特少将接到在距江平镇七公里的地方出现人民军的报告时,惊得他猛地站起来,双脚有点打摆,居然差点跌倒。“难道起初的那种不祥的预感真的应验了?”他差不多是用手扶着旁边那张铺着雪白桌布的圆桌时才站稳的,桌上杯中的法国红葡萄酒还在不停的荡动,宛若依勒特此时的心情。
“前方大约有多少人民军?”依勒特急切地问,他总也不相信在一个时辰之前各路兵探的报告还说江平镇方圆四十里之内无敌军的,“难道人民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心里面很疑惑。
“大约有六七百人左右!在思勒正面的三个山坡上,有许多的人在修筑工事!”司令部的参谋据实回答,作为参谋,他只能实事求是地呈送情报,不能添加他个人对情报的任何猜测,以免影响长官的判断。
“六七百人?修筑防御工事?”依勒特疑惑。
“不好!”依勒特惊叫一声,然后快步走进指挥室,他现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人民军修筑防御工事,而不是采起游击搔扰战或是主动进攻联军滩头阵地,显然其意在于已突进大陆深入的联军混合陆战师。”他神色焦急,心里如波涛在翻滚。
“命令混合陆战师速速后撤,防御滩头的混合陆战师第四团派出两营攻下思勒,打通混合陆师的后撤之路。”依勒特急切的下令,他弄明白人民军的作战意图之后,已无暇追究人民军是怎么来的了,他现在只想把混合陆战师安全地撤回来。
“另:加强四周的侦察活动,侦察范围扩大到二十里。”依勒特接着下令。 “一群废物!无能的侦察兵!” 他对混合陆战师被陷入此种危险之境很恼火,把满腔的怒火都撒到那些多少有点责任的侦察兵身上。
“报告!前出的侦察兵在思勒附近发现有几路的人民军正往横隘与思勒地区赶来,估计有五千多人左右。”一个刚接到最新侦察情报的参谋快步走近依勒特少将。
“开始他们干什么去了啊?现在才报告,已经晚了!”依勒特大怒,他最不愿见到的事发生了。
“所有炮艇军舰无限靠近海岸线!协助防御滩头阵地;混合陆战师第四团剩余防御滩头阵地的部队加入到夺取思勒的战斗部队序列中;舰上所有勤杂人等及所有文职人员接防滩头阵地。”依勒特少将一门心思想解救混合陆战师,他下着命令想孤注一掷,情况比他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伍松现在情况好了很多,肚子也没有那么痛了,现在已不再需要他站在高处放哨,因为二营在通道前一公里处安置了几处暗哨,如有什么情况,前面自然会发信号过来。
前面传来示警的枪声,紧接着伍松看见拉着长长的像一条带子似的队伍出现在眼前,他大呼小叫:“来了!来了!敌人来了!”这时,一连的士兵避难所刚修建完毕,但战壕却还有大部分未完成。连长高劲寒命令士兵们停下所有的工事,准备战斗。许多士兵不能站入战壕中,只得随机地寻找掩护物体。
联军混合陆战师第四团来得很快,他们听到人民军前出暗哨的示警枪声后,本是整齐极速前进的队伍突然散开,后面的部兵炮队在其它的步兵士兵的帮助下,开始平地架炮。混合陆战师第四团上校团长扬森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指挥官,就在部队分散开来时,他发现前面三个山坡上人民军的防御工事并未完成,而且依阵地工事的规模他判断山坡上的人民军数量不会超过七百人。
扬森心里有了决定,准备速战速决,就是要趁人民军防御阵地不完善时拿下三个山坡。他不等炮兵部队准备就绪,命令第四团一营牵制正面与左面的两个山坡,实施佯攻;另一个营强攻右侧的山坡,这个山坡是人民军目前这个防御阵地中最薄弱的环节,上面没有什么树,也没有什么石头作掩体,这里也就是伍松他们一连的防御阵地所在地。扬森发现了这一点,他的脸上露出轻笑,那是一种成功在望的得意微笑。
联军的混合陆战师由英、法、美、西四个国家的海军陆战部队混合而成,这种混杂的现象在陆战师第四团中体现得尤为明显。第四团有一个法国陆战营、美国陆战营、英国陆战营、及一个西班牙陆战连队。这种各国陆战部队混合的情况也导致了混合陆战师作战方式上的混乱。现在陆战师第四团两个营所采取的进攻方形就明显地不同。担任主攻的法国陆战营充分吸取法国陆军在与人民军作战中的血的教训,采用的是散兵进攻方式,而担任佯攻的英国陆战营则仍自高自大地运用欧洲传统的方阵式进攻。这样的结果不言而喻,一边如潮水般溃退下来,一边却给人民军造成巨大的伤亡。
作散兵进攻的法国陆战营接近到山坡脚,伍松他们连开始对法军展开打击。双方都是轻武器,占有地利优势的人民军二营一连没有在这轮对射中占到什么便宜,因为法国陆战营的人数比一连整整多了四倍,而且一连的战壕也未构筑完善,双方的损失相当。有十多个人民军战士阵亡,还有十多个战士负伤。
法国人趁人民军换弹的间隙拼命往上猛冲,一起人民军战士见形势危机,来不及上弹,开始滚下早已准备好的巨石。巨石打击敌人的效果显然要比子弹的要好得多,这一轮法国陆战营的进攻被瓦解。而另一路担任佯攻的英国陆战营被打得屁滚尿流地退下来后,清点人数时,居然损失了一百多人。
扬森上校脸上始终保持的微笑没有了,事情没有他想象中的简单。关于进攻方向的选择,他认为没有错,但人民军的顽强与战术的灵活性令他吃惊不小。比如在佯攻方向,山坡上的人民军居然趁英国陆战队败退之季,还发起了反冲锋,这确实给予了英陆战营巨大的打击,要不是西班牙陆战连的接应,英国人可能会损失大半呢!
“炮兵准备好了吗?”扬森问参谋。他现在不急于求成了,想先用炮兵进行一轮炮击以后再说。
“炮兵已准备就绪!另守护滩头阵地的第四团的其余部队也已到达,依勒特少将传下命令,第四团务必二个时辰内拿下思勒,打通接应混合陆战师的通道。”第四团一个身材瘦瘦的,高高的参谋报告。
“哦!第四团的美国陆战营上来了?好!命令炮兵进行三轮次的炮击,主攻方向仍然是右侧山坡。美国陆战营协助法国陆战营拿下右侧山坡。”扬森命令。他听到第四团其余的部队也被依勒特少将派遣上来参与进攻,明白依勒特少将对混合陆战师的担忧和拿下思勒的决心,他准备实施重点突破,把大部队兵力强攻一方。
下面的敌军士兵在聚集部队,看样子又将展开新一轮攻势,而有些已整序好的士兵一堆一堆地集在一团隐蔽着。二营的官兵们知道敌人可能要炮轰了,这种架式一般都是炮击完毕之季,就是隐蔽的士兵展开进攻之时。
除几个负责观察的哨兵之外,二营官兵都躲进了士兵避难所。这个时候,既是士兵们躲避敌军炮击的时候,也是以连为单位的士兵们大声讨论刚才战场上得失或是连长下达新的作战任务的时候。一连连长高劲寒提醒大家说:“等下敌人进攻时,注意不要再各自为战地胡乱射击了,要以班为单位,听口令朝着一个方向射击!在砸石头时,不要站起来,注意保护自己!左边地形不好,又是敌人重点进攻的地方,等下二排增派一个班的士兵支援一排!大家听明白了吗?”他听见大家大声回答后,又接着说:“通信员,你去营指挥所报告一下这边的情况,要求营长派兵增援!”
外面的炮击猛烈而又声音巨大,在士兵避难所里,连长高劲寒需要背着嗓子大声的叫喊,战士们才能听得清楚。他每叫喊几声,就要用水壶里的水润润喉咙,可是因为敌人的炮击,避难所顶篷不断被震下很多的灰尘,他这种大声的说话,也不知他吃进多少的尘埃?在他花花的脸上及黑黑的嘴唇上可以明白地证实这一点。
“敌人上来了!”哨兵几个趔趄,跑进避难所报告。高劲寒不用哨兵报告,他也知道敌人开始进攻了,因为敌人的炮击已开始向后延伸。
“准备战斗吧!”高劲寒对大家命令。“伍松你跟着我!”他又转对伍松吩咐,他有点担心伍松。在刚才的战斗,伍松急于表现自己,搬起一块大石头往下砸落时,要不是身边的一个战士及时的推了他一把,可能伍松都变成“马蜂窝”了。
伍松有点不情愿,可知道连长是关心他,他也不敢反对。在连长旁边打战很拘束,限制太多。连长总是强调安全第一,不要随便射击,要保护好自己后,才能打击敌人等等,这些都是其它战士不想呆在连长身边的原因,伍松也不例外。
一个连的士兵想挡住一千多人两个营的敌人的进攻,那是不可想象的。在被人民军一连的士兵一轮又轮的手榴弹就近炸下去两次后,西洋人那高大的身体终于与南方中国人那矮小的身体接触在一起了,这种情况明显地人民军战士要吃亏,不管是拼刺刀还是双方赤膊相拼,有的人民军战士被西洋人高高举起、又被狠狠砸下,活活被摔死;有的人民军战士被西洋人箍着颈脖,被活活勒死;有的人民军战士被西洋人抱着腰部,被生生折断背脊。人民军战士手脚牙齿头部并用,所用无不用其极,有的人民军战士在临死之前还从西洋人的手上、脸上、胳膊上咬下一块块的肉,一些人民军战士在根本没有办法之下,拉响了别在腰中的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
伍松个子矮小,手中的枪被一个一米八几的法国人打落后,他一直在不停的躲闪。他人很灵活,高个法国人对他一时也无可奈何。但在伍松旁边的连长高劲寒就危险了,西洋人看出他是一个军官,几个人围攻他一个,他的手臂已被刺中两刀,血从他的手肘处一滴滴地掉下。这时,一个法国士兵用手中的枪横扫,划向高劲寒的手腕,高劲寒吃痛,被迫丢掉手中的长枪。一个粗壮的法国士兵趁此良机,用枪刺猛刺高劲寒,高劲寒不住后退,被后面一个法国兵打翻在地。这一下,高劲寒死定了,两个法国士兵一左一右从两边用枪狠刺下来。
“我命休矣!”高劲寒认命的闭上眼睛。说时迟,那时快,伍松见连长情形危机,早绕过那高个子法国士兵,跑近高劲寒被围攻处。就在高劲寒无助地闭目等死之时,他猛地用矮小的身体跳跃起来,扑向左边那个刺向高劲寒的粗壮法国士兵,顺便也把右边的那个法国人给撞倒了。
高劲寒的命算是捡回来了,但伍松的背部被那个高个子的法国人刺了一个对穿,从他的前胸可以看见透出的一小节还在不断滴着血的刀尖。
高劲寒睁开眼睛,知道自己还活着,但却被眼前的这一幕所惊呆,他愤怒了,他大吼一声,一脚踢在一个倒在地上的法国人的手上,抢过长枪,刺死一个倒地的法国人后,不容他想抢救伍松,他又陷入了危险之中。
砰!砰!几声枪响,围攻高劲寒的几个西洋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原来是从中间山坡增援过来的二营两个连队及时赶到。这股新生力量的加入,如一阵飓风,所指之处敌人纷纷倒地,冲上来的敌人被大部消灭,而未来得及冲上来的,也被打压了下去。
眼见成功在望,却功败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