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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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逸史-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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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敏像往常一声,点点头,轻声哼着小曲走了。
  第二天清晨,鲁万常早早起来,部队还没有出发,他拿着把明晃晃的剃刀对着镜子刮胡子。
  “报告!”外面传来雷鸣般响亮的巨声。
  “唉哟!”鲁万常吃痛,鲜血从他的左嘴下巴处流出,他被门外的报告声惊吓,不小心划破了脸,“你叫魂叫鬼啊?叫那么大声,我是聋子吗?”他气愤不过,手捂着下马,张口便骂。
  门外一个长相与其一般粗鲁的警卫怯怯道:“司令!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的声音哄亮,且又喜欢学着鲁万常的模样,想充分表现出军人气质,故说话总是顶着大嗓子叫。
  鲁万常狠瞪一眼,道:“什么事?”
  “司令!我来帮你!”警卫见鲁万常在清理伤口,便讨好道。他是鲁万常的贴身警卫,武艺高强,枪法极准,只是手脚粗笨了点。
  “不用了!什么事?”鲁万常颇为不耐烦,没好气道。
  “开饭了!”警卫立正道。
  “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鲁万常气绝,“吃饭?吃饭你叫那么大声干嘛?”当初怎么就选了他作警卫呢?他做势要打。
  警卫闭上眼,好像不堪忍受地等待着。
  唉!算了!鲁万常终还是轻轻放下手,叹声道:“你下去吧!”
  一会儿后,警卫又来,手中拿着一些药,他轻手轻脚,走近鲁万常,轻声道:“司令!”
  鲁万常不疑背后有人在,又被吓一大跳,见又是那懵懵懂懂的警卫,气得发抖,道:“你,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你是不是不吓死我,你心不甘?”
  警卫无辜嘀咕:“大声也不对,不大声也不对,到底想要我怎么嘛?唉!司令最近不知怎么啦,心好像脆弱许多哦!”见古华那狰狞面孔,不容他多想,他颤颤道:“司令!给你药!”惊退两步,惶恐然。
  鲁万常头痛,瞟一眼警卫,怒色稍霁,摆摆手说:“你去忙吧!出发时再叫我!”他看见警卫,就像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轻叹一声。
  第3师与第4师南下大宣镇的路上,鲁万常左嘴下巴,包着一块不知什么布料做的补巴,他骑在高高的大马上,身边的每一个战士均能清晰地看见他那花俏的补巴,他们都忍俊不住地哈哈大笑。而有一个人,却偷偷在加快脚步,想逃避鲁万常那杀人般地目光。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改变方向
     更新时间:2008…12…14 2:43:10 本章字数:6640
  
  联军第四集团踏入江口镇地境,便又遭到人民军柳州预备役师的阻击,联军江北岸的开路先锋部队——英第5师从平南城出发后,至最终到达江口镇花费了两天一夜的时间。其实,平南城至江口镇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仅五十里不到,它们均是沿浔江北岸的重镇,只是沿浔江两岸没有现成的路,不是杂草丛生,便是乱石山岗,一些地方更是崇山峻岭。因此,虽说联军第四集团名曰溯浔江而上,却需绕许多的路。英第5师从平南城走到江口镇,便先往北,经过思旺镇,再折向西多走了五十里方到江口镇。而就在绕道思旺镇的途中,他们遭到了人民军柳州预备役师的顽强阻击。
  英第5师攻下江口镇后,其后续大部队傍晚六点二十分接着到达,晚七点三十分,清军水师从水路缓缓出现在江口镇水面。联军第四集团与清水师准备在江口镇呆上一夜,此时,人民军柳州预备役师联系上人民军南下部队的先锋部队——第12团之后,在第12团的掩护,他们迅速退往江口镇西南角的大宣镇。晚八点,鲁万常部到达大宣镇,至此,联军第四集团与人民军鲁万常部相距三十里而对峙。
  天空闪亮着星光,但在大宣镇与江口镇中间一条根本不能成为路的山林小道上,黑黢黢一团,罗云率领他的蛙人特种部队沿江而下,悄悄接近江口镇。而就在他们身后不远的一大片树林里,配合他们行动的人民军第11团已在那隐蔽大半下午了,依照罗云的吩咐,他们收集了部分小渔船,赶制了许多的竹伐木筏,上面都牢牢地捆绑着浇了油的干毛草,枯枝落叶等。罗云与第11团约定的放筏时间为:晚上十一点整。为确保竹筏不会漂散到江心去,罗云还留下十个蛙人负责监视、控制排筏的方向,十个蛙人将会与排筏一起顺江而下。
  蛙人们穿着漆黑的紧绷全身的皮制潜水服,头上戴着防水眼罩,嘴里含着一根长长的管子,作吸呼之用,这个时候还没有氧气瓶,吸氧罩什么的,蛙人战士们的潜水行动,更多的还是靠个人的高超技术。每个蛙人携带部分炸药、手榴弹,借着夜色的掩护,在离江口镇清军水师战船停泊的地点两里的地方,悄然下水,游弋一阵后,忽然潜下,成战斗编队全速靠近清水师船只。
  清军水师战船相间排开,延绵几千米,战船的水下部分插着一根根“铁矛”、“铁耙”,这是清水师为防有人水下破船之用的。依计划,蛙人分成三个小组,第一小组负责在前头破坏,引发火种;第二小组在中间,第三小组则需潜至船队最末梢。
  消除清水师战船下面的障碍物只有四十分钟的时间,蛙人们迅速出击。分属三个小组的三十多名蛙人受命下潜,每人携带20斤炸药,鱼似地向清水师战船游去。
  罗云负责的是第一小组,他游在最前面,离战船还有十米,他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网状物在飘荡。他连忙一个倒滚,用脚蹼打水,停了下来。他用手势让战士们停下来后,孤身一人摸了过去。这一看,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来,这网状物竟是鱼网,一层又一层,拉得很长很长,稍不慎,被其网上,势必惊动放哨的清兵。
  罗云又向身后的蛙人打出手势,让他们潜过来,用匕首赶快割断鱼网。终于碰到清战船了,三个蛙人一组,游向三艘战船,罗云负责指挥。三十分钟不到,他们各自在水下凿出一个口来,把包有防水皮包的炸药放进凿口中,再放上捆成束的手榴弹,手榴弹的引线被扎在一起,后面接着一根长长的细线,那是作远程控制用的。
  引爆的时间到了,罗云一个手势,他们这一组最先拉响手榴弹,水面上爆炸声不断,水柱夹着泥沙冲天而起,战船瞬间肢解,燃起熊熊大火。岸上清军、联军乱作一团,慌恐惊叫声不断,这时,上游飘下许多的排筏,它们触火即燃,排筏越来越多,一个接一个,撞向战船,待漂至下游时,俨然是一条拉着长线的火龙。
  清军水师战船被包围在火海中,驶离不及,相继起火,接着响起越来越多的爆炸声。蛙人们回头看着火光冲天的江面,在红红火光的映照下,他们兴奋地悄悄潜退。此役,蛙人特种部队损失五个队员,均因躲闪不及,被爆炸物击中,溺水而死。
  清晨,江面上还飘浮着断木残桅,沿岸水势缓慢之处一片狼籍,清军水兵欲哭无泪地看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伫视久久也不愿动弹,一夜之间他们变成了陆兵了!西洋人怜悯地在劝慰清水兵的同时,他们也在担心自己的命运。此时,他们后悔不该把部队分成江北与江南两个部分了。是继续西进,还是待两岸部队汇集一处后再说呢?他们犹豫不决。
  昨夜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令联军士兵与清军水兵终身难忘,他们戒备如此森严,居然还是让人民军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人民军是怎样实施这次火攻的呢?这成了他们心中的一个谜!
  没有清军水师的协助,联军第四集团江北岸的两个军想继续西进,已无能为力,因为他们无法跨过宽阔而水流湍急的黔江,更无力攻取桂平城。试着与江南岸的法第2军联系上后,在江口镇滞留两日,联军江北岸的英第2军与美第22军突然掉头北上,他们终于改变进军方向,准备北上攻取柳州城,以接应在桂林的载垣部清军的南下。而江南岸的法第2军接到联军第四集团司令查尔斯中将的指示后,则改为向南进攻,以策应在岑溪的程启龙部清军的西进。
  鲁万常接到蛙人特种部队顺利消灭清军水师的消息后,大喜,学着四川话由衷赞叹:“蛙人特种兵,更是要得!”
  两天之后,又接到联军掉头北上的消息,他更是兴奋,现在他不需再担心南宁的安危了,他的任务已完成了一半。另一半,只要联军不再西进,任他们在北面大瑶山一带怎样折腾,他也不惧,人民军自可利用地理地形与其同旋。
  联军第四集团改变进军路线,鲁万常随之也改变兵力部署,他令后一步从铜仁地区南下的人民军第2师不必再来大宣镇与大部队会合,直接上大瑶山阻击查尔斯部联军的北上柳州;他则率第3师与第4师从后面骚扰偷袭联军的尾部;而立下汗马功劳也元气大伤的柳州预备役师则休整待命。
  联军查尔斯部两个军拉成长长的队伍,延绵几十里,无甚间距的向北而去,鲁万常部跟踪一日,一直未有下手的机会。在柳叶村的临时指挥部里,鲁万常愁着脸,苦恼道:“政委!你说这战还怎么打?这联军贼精的,死活不肯分开,就是不给我们丝毫下手的机会!难道就这样让他们大摇大摆,顺顺利利地开进柳州城?”他粗鲁地一把扯掉军衣上的纽扣,说话时,扯动左嘴下巴处的伤口,他又不时地露出痛苦神色。
  “司令!别急,小心伤口!看,纽扣又掉了不是?”龚敏责怪,弯腰拾起地上的铜扣,“前面大瑶山不是有第2师在阻击吗?怎么会让联军大摇大摆地通过呢?”
  “第2师怎能挡得住联军两个军八个师四万多人的进攻?过了大瑶山,柳州便危险了!”鲁万常敲得桌子“啪啪”声,焦虑道。
  龚敏若有所思,微眯着眼看着手中的茶杯,笑道:“联军现在不会分开,但再过几天,他们自然会分开的!但有一条,便是在大瑶山阻击的第2师需多坚持两天才行!”
  鲁万常疑窦,不相信问:“再过几天?联军便会自动分散?”他走进龚敏,一把抢过悠然自得品着茶的龚敏手中的杯子,暴睛鼓眼,急切催促:“政委!你快点说,你怎么有如此自信?”
  龚敏伸出右手,不急不慌道:“拿来!”
  “不给!你不说你别想喝我的好茶!这可是我半个月的薪水买来的上等品!”鲁万常别扭着龚敏。
  “你不给!我便不说!”龚敏执拗。
  “好好好!我怕了你,政委!”鲁万常终还是拗不过龚敏,谁叫他性急呢?
  “给你!不过,丑话我说在前头,如政委你还是转三拐四地折磨我,我还是要抢回来的!”他又郑重警告。
  龚敏陶醉着清茶的芳香,深吸一口道:“司令就是司令,连喝的茶都比人家的要好!”
  鲁万常没好气道:“人家吃肉,我吃青菜,还不许我喝点好茶吗?废话少说,快讲为什么联军会自动分开?”他喝茶的习惯也是跟着林逸养成的,人民军建立初始,他常年跟着林逸,见林逸遇任何大事均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好生佩服,便暗中观察林逸是怎样练成这种镇定功夫的,后来,他发现林逸喝茶特别安静,不管在谈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他都如老僧入定般安闲,静静地思考问题,很快便会给出绝妙答案。于是,他认定喝茶能煅炼一个人的镇定功夫,从此,他也跟着喝起茶来。谁知,这一喝便一发不可收拾,他真好上了这一口。他的性格随之还真温文尔雅许多,心细许多!
  其实,林逸表面的那份镇定哪如鲁万常所想的那样啊?林逸遇大事不惊,是因为他知道历史的走向,知道事情的结果!林逸处理事情时喝茶,那是他在飞快地回忆后世的一些类似事件的经验。林逸好喝茶,那只是为了配合夏依浓小姐而已。
  龚敏正经下来,眼睛依然盯着手中杯,肃容道:“你说一个人没东西吃了,他会干什么?”
  鲁万常不假思索说:“当然得去找吃的啊!难道还会呆在那里饿死啊?“
  龚敏意味深长地笑笑,接着道:“如果一群人没有吃的东西了呢?他们又会干什么?”
  鲁万常愕然,片晌后,恍然道:“他们一样会去找,找不到,还会去抢!”
  “如果他们找也找不到,抢也没东西可抢呢?”龚敏目光移至鲁万常身上,继续追问。
  “他们还是会去找,会去抢,只是会走很远的地方,而且为了增加找到的机率,他们还会分散开来,多路寻找。”鲁万常已明白龚敏的意思,“不过,联军并不缺吃的东西啊?”旋又疑惑。
  “联军以前确实并不缺粮食,因为有清军水师的存在,他们可以从水路通畅先阻地运载粮食。然而,清军水师及船之所载之物不是被罗云的蛙人特种部队一把火烧精光了吗?可以想象以前一直依赖清军水师的联军此番失去清军水师的支援之后,他们能维持多久?”龚敏承认,但连续两次反问,却是否定的意思。
  鲁万常忧心道:“如此一来,以西洋人的野蛮凶残,附近的老百姓又要遭殃了!”他是穷苦人出身,很体恤百姓生活。
  龚敏站起来,哈哈大笑道:“司令!你放心,这正是迫使联军必然分离之处!早在两天前,接着联军必将北上的确切消息后,我便令联军将要经过地区的地方政府做好百姓的撤离与疏散工作,坚壁清野,藏好每一粒粮,带走第一只鸡鸭,务必令联军得不到任何一点能吃的东西。”
  鲁万常双眼发光,大喜:“好一个坚壁清野!政委乃高人也!连我都给瞒过了!”旋又一想,摇摇头道:“如此,联军也未必就一定会分兵啊?他们可以据一要点,待后勤补给部队上来后,再进攻也不迟啊?”
  龚敏用手指着鲁万常笑骂道:“司令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竟敢连我也糊弄?难道司令前几日没有接到51特种部队孙大雄司令的战报通告?不知道51特种部队基本切断了联军的陆路后勤补给线?”他不相信。
  鲁万常讪讪然,“这些情报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政委思维敏捷,思路开阔,由你分析着说出,可以给我许多启发!”听罢龚敏的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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