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没有多久,他也收到了关于那些袭击的具体报告。
看着眼前这个准备充足最后却袭击失败的报告,朱高煦自然是怒火冲冲,没有想到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让朱瞻基给跑了,可现在他已经登基称帝,昭告了天下。
狠狠把手里的情报砸在了对面送情报人的脸上,喝道:“给我滚”
送情报的士兵虽说挨骂了,不过巴不得他这样说,急急忙忙的离开这里,这个时候还去挑衅这位王爷的话,岂不是自己找死。
等士兵离开之后,朱高煦有些心浮气躁的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现在的局面是非常不乐观的,朱瞻基登基,阵脚已经大概稳定,而且他估计也知道这刺杀的人是自己派去的人,对自己动手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而已,一旦时机成熟,他势必就会想办法解除自己手里的兵权,要是不解的话,对于他而言这睡觉都不踏实吧。
反正要动手,不如早些动手
朱高煦的心里突然有了如此的念头,现在他刚刚当皇帝,还没有竖立威信,如此一来则是自己最好的机会,一旦时间长了,这当皇帝的威信起来了,那么到时候自己想要动手都已经束手束脚,而且他可就有大量的军队可以指挥了
仔细想想,朱高煦决定这个时候自己已经没有人任何的选择,动手是最好的必要
当下喝道:“来人,去吧范衷叫来”
范衷,是朱高煦的一个谋士,和其他那些王爷一样,朱高煦的家里自然同样也有谋士,特别是他这种野心勃勃的王爷,手下更有不少的谋士,朱高炽登基之后,打量提拔了当初他的亲信,而那些当初支持朱高煦的人自然也理所当然要不被革职,要不被降至,如此一来,朱高煦在朝廷的影响力一下子变得非常的低,一些重要部门的人都和他没有了什么关系
不过朱高煦自然不可能如此就算了,朱高炽虽说换了不少人,但是有些地方他也暂时不敢去动,这其中就是军队,更换大将是军中大忌,特别是那些和士兵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将领,更加容易得到士兵的拥护,要是贸然的替换其他的一些将领过来,就可能出现那种将军根本没有办法指挥军队的情况,而且当初朱高煦在军中任职,他带领的军队大多数也都是他封地周围的一些军队,在朝廷中朱高煦的实力被虚弱,但是在军队中却并没有他打的影响,而这也是他自持的地方。
和朱高遂不同,朱高遂想的就是朱瞻基万一死了,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么朝廷中会选择谁来继承王位,而对于自己朱高遂自然非常的有信心,但是可惜的是他派去的人去连朱瞻基的影子都没有,等知道朱瞻基的消息的时候他都已经回京称帝,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没有机会的朱高遂干脆就非常坦白向朱瞻基示好,反正都没有任何的机会了,这何必自寻死路?
当然,他也知道朱高煦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也及坐等着看好戏,要是有机会,自然就抓住机会,要是没有机会,不如就置身事外。
为了自己将来有一天能登上皇位,朱高煦的家里养了不少的谋士,就如现在的智囊团一样,他们平时最要的就是给朱高煦出谋划策。
范衷,自称自己是范仲淹的后人,不过是不是去无人考究,而他却深得朱高煦的信任,当初也给朱高煦出了不少点子,朱高煦要是有重要的事情也都和他商量一下。
这次出兵造反自然不是什么小事情,所以朱高煦自然要和他商议。
范衷进了屋内之后,看朱高煦一脸的烦躁在屋内走来走去的,行礼之后,这才问道:“王爷,是不是在考虑这出兵的问题?“
朱高煦露出了一丝惊讶之后,问道:“你是如何知道?”
范衷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道:“先皇驾崩,新皇登基,天下未稳,就如当初成祖一样,这时候可是出兵的最佳时机,机会稍纵即逝,一旦错过了这个机会,等着新皇根基稳了,到时候要想再反可就不容易了,另外,当初先皇登基或许考虑和王爷你是兄弟关系,所以并没有削藩,而且他也担心削藩引起战事,百姓流离失所,所以并没有那样做,但是现在这皇帝,也就是王爷你的侄儿,他可不会有他父亲那种仁慈,他的性格就如当初的成祖一样,一旦站稳脚跟,大权在握,一定会薛蟠,大力的削减几位王爷的实力,而现在赵王殿下无兵无权,和削藩对于他而言根本就不纯在任何的影响,但是对于王爷你,一旦这削藩,手中没有兵权,那时候他想怎么想又会去顾及谁?”
这一番话简直就是说到朱高煦的心里面去了,其实他担心的也是这点,现在自己手里还有兵权,所以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而当初自己的大哥性格懦弱,又顾忌自己的亲兄弟,在加上当湖父皇在世的时候连年征战,国库已经枯竭,实在没有在举兵之力,也担心这一旦举兵,国内战火不断,民不聊生,也就没有提及这削藩之事。
但是自己那个侄儿,可就不是这样的人了,正如范衷所言,他的性格非常如成祖,一旦他站稳脚跟,估计这第一件事情就是削藩,正如有句话说得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自己这当伯伯的手里的兵权一日没有解除,他是不会安心的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放手一搏
朱高煦的心里更加坚定了信心
当下问道:“要是我们现在出兵,又多少胜算”
范衷沉吟了一下,道:“五五之数”
“五五之数?”
朱高煦沉吟了一下,居然如此之低?
看到朱高煦脸上的表情,范衷大概也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了,道:“不错,皇上,正是五五之数,现在夏粮已收,就粮草方面而言我们已经足够,但是同样,京城同样不会缺粮草,而且今年又是一个难得的丰年,不过我认为现在王爷应该书信一封给朝廷,就说今年这里天焊吗,粮食歉收,所说遇到京城的粮食也就没有那么多了”
朱高煦眉头一皱,道:“朝廷会相信?”
范衷摇摇头,道:“朝廷当然不会相信,我们如此之举只不过是为了争取一点准备的时间而已,这折子一去一回可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一个多月的时间可足以我们完成很多事情”
朱高煦心里一想,的确如此,点头道:“这点可以,那么下一步呢“
范衷接着的道:“所谓五五之数,在粮草方面大家都势均力敌,而且我们这边一旦有了动静,他们自然也就知道,所以他们同样会做好准备那种奇袭的情况基本上不会出现”
范衷的话并没有错,这一点朱高煦自己的心里其实还是非常的清楚
自己要是如此大规模的动作的话,朱瞻基不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防备,所以说大家打的都是一场彼此都已经非常的又把握的仗吧
朱高煦坐了下来,点点范衷,道:“你接着说,其他的还有什么”
范衷接着道:“另外一点,就是人才,王爷当初跟随成祖转战天下,建立了不朽的功勋,在军中甚有威望,要是王爷你亲自领兵的话,我们的士气一定大盛,这话说得好,天时地利人和,人和才是主要。但是,即便如此,朱瞻基那边同样不容小视,他身边又不少的能人,其中英勇善战之人不乏少数,而且最让人顾忌的还是神机营。”
说到这里,范衷眉头皱了起来
朱高煦同样一脸的愁色,作为军方的人物,他自然知道神机营到底是什么,同样也知道神机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一支队伍。
“王钰”
朱高煦这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神机营先前可没有这么厉害的,但是自从王钰把那种可以连发的火枪弄出来,神机营一下子变得实实力大增,虽说由于价格昂贵,神机营到现在也没有扩张,但是他们的武器基本上全部都更换过了,虽说只有区区的两千人的规模,但是这两千人要是占据了有利地形的话,足足可以阻挡千军万马的进攻
先前在面对敌人的时候,神机营是大明手里的的一把利刃,但是现在,在自己面对的时候,朱高煦这才发现自己同样面对的一把利刃
而造就这一切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王钰
所以心在的朱高煦是在有些疼恨王钰
范衷也叹气道:“神机营是最大的问题,有这些人在,对于我们是一个很大的危险“
岂止是很大威胁,简直就是非常大的威胁
对于这一点,朱高煦的心里何尝不知道,而且京城也传来了消息,还是暗中非常不利的消息,王钰的兵工厂这段时间突然间还是加班加点起来,如此一来,他们一定是在为神机营准备弹药之类的,而他们每多生产一颗子弹出来,这可能让己方的一名士兵阵亡。
但是最可恶的就是,这工厂在京城,除非攻破了京城,那么才有可能占据工厂,而在这之前,自己等人首要面对的就是装备精良的神机营。
想到这些,朱高煦就感觉异常的烦躁。
“不过也并不是没有办法”
范衷突然如此说道~
朱高煦顿时一震,道:“什么办法”
范衷道:“神机营是朝廷的精锐,自然会被留着守卫皇城,所以在前面的战斗中我们应该不会面对他们,而且他们的人手并不是很多,数量上是个很大的问题,要是我们这一路高歌猛进的话,朱瞻基说不定会派神机营出来阻拦我们,到时候我们只需要派出一支队伍牵制他们的话,神机营也并不是很可怕”
朱高煦的眼睛一亮,作为一个当初跟着朱棣南征北战的将领而言,他顿时就明白范衷话中的意思,不是硬拼,是牵制,一旦己方的攻击够快,那么朱瞻基一路败北的话,朝廷的那些大人一定会恐慌,到时候军心不稳,为了稳定军心,他就会出送神机营来挽回败局,而己方只要假装败北,把他们神机营调开,然后困住他们,到时候即便是神机营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不过如此一来,己方同样会损失一部分战斗力用来牵制,不过在朱高煦的眼里,这怎么都是非常划算的事情,毕竟要是面对神机营的话,说不定这损失可就是好几倍。
只要牵制住了神机营,那么这京城又还有什么可以阻挡自己称帝的,到时候朱瞻基,王钰,还有当初那些反对自己的大臣们,自己一个个都要他们好看
想到这里,朱高煦的哈哈大笑起来,拍拍范衷的肩膀,道:“不错,不错,这个计划好,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
“谢王爷”
范衷连忙谢道,心里则不由的有些得意,如此一来的话,自己岂不是更加得到了朱高煦的信任,一旦他登基了,自己的功劳可不小,到时候封侯加爵也不是没有可能,相反非常的有可能
眼睛一转,这也再次建议道:“王爷,小的认为在你的奏折里面一方面说我们这边大旱,这粮食吃紧之外,另外一方面,你也不如在信中恭贺一下朱瞻基称帝”
朱高煦双眼一瞪,道:“恭贺他?为什么要恭贺他,他现在那个王位本来就应该是我的,要不是当初他们用计,这皇位岂能他朱高炽坐,哼”
显然,对于这个事情朱高煦现在依旧耿耿于怀,这要是不耿耿于怀的话,他也不用千辛万苦的去造反夺取王位了。
其实朱高煦多去王位,并非现在开始,早就蓄谋已久
自被成祖强令到乐安后,心中怨恨日盛,预谋夺取皇位的心理十分急迫。永乐二十一年八月,成祖御驾北征,死于回师途中,朱高炽即位。朱高煦便加紧了谋取皇位的行动。一方面由其子朱瞻圻在北京窥探朝廷的一举一动,派信使迅速向父亲报告。一方面派遣自己的心腹潜到北京,伺机叛乱。仁宗知道后,反而更加厚待他,写信将朱高煦召回京城,增加其每年的俸禄,赏赐宝物数以万计,仍命其返回乐安。封其长子蟾坦为世子,其余儿子均封为郡王。即便这次朱瞻基回京,是王钰提前告诉朱瞻基,所以朱瞻基并没有按照历史上面一样在得到朝廷的消息之后回京奔丧,不过也有巧合,朱瞻基同样面对了朱高煦派出的杀手,但是都没有成功
范衷连连点头,道:“是,是,不过王爷,这事情毕竟不小,不如这样,王爷趁着这段时间也不如试探一下皇上,同时,我们现在最缺的还是人才要是这以后王爷登基了,这没有人来主持岂不是不行?“
朱高煦一想,道:“你说得也对,现在开始便也可以笼络人才,你这事情也就安排下去,对了,这有个人我知道,叫李浚的,此人正在乐安,你派人去他找来你看找谁去为好?”
范衷想了想,这才道“|那么就叫王斌去吧,这两人平时素有交情,应该可以非常顺利的1”
朱高煦点点头,道:“那好,就叫他去,告诉王斌,本王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把这李浚给本王弄来,这就是大功一件”
范衷立即答应
李浚,乐安州遂家村人。祖籍南京,因其曾祖官居渤海,举家北迁,后来全家为避元末之乱,隐居于乐安州西南的遂家村。永乐二十二年,时任四川道监察御史,因父丧返家丁忧(古代父母亡故,子要在家守孝三年)。
因为父亲亡故的原因,所以他也就呆在了家里,至于这朝廷的一些事情,现在他则没有多为过问
在朱棣驾崩仅仅十个月之后,他又得到了一个消息,仁宗驾崩
这消息让他不由一惊,当下也只有感叹一下,多事之秋
这天,正在家里,突然听到下人来报告说有人来访
这乐安本事朱高煦的逢低,朱高煦身边的人至少不少,而自己现在又是朝廷的四川道监察御史,所以有时候来访的人还是挺多的的
不过接着自己有孝在身不变见客,李浚也推了不少,所以这次也和往常一样,挥挥手,道:”就给他说我有孝在身,不方便见客,让他回去“
可是下人却道:“此人说是你的故友”
“故友?”
李浚心里嘀咕了一下,问道:“来人叫什么名字”
“王斌”
下人立即回答道
“是他”
李浚略微有些吃惊,这王斌的确是自己故友,两人以前相识,可是后来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见面,不过这没有想到他居然来这里找自己,实在有些意外
不过既然是故友来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