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的生活作风,继续过自己的平淡的日子。
几年后,房地产政策松动,市场已初步形成。徐定坤在省城武汉,汉口、武昌临江地段暗地里买了几套现房,进行投资,他预感到这几套房,有升值空间,至于能升多少,他不敢预测。但赚钱是必然的,他有预感。
在县城,徐定坤也买了三套,那是给两个女儿的。剩下一套是留给自己养老的。现在徐福到县城读高中,正好给他学习用。徐福的初中成绩在镇上还算不错,但到了县城是怎么个情况,不好说。
不过徐定坤对徐福还算放心:这小子性子温得很,不会闹出大动静。
自从上次他擅自出手,自己教训过他之后,再没见他和人闹矛盾。即便是人打到他头上,他也不还手,以至于后来他不得不叮嘱徐福一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徐福就读的县一中,是省级重点中学。镇中学的优等生,在这里只能算中等,这让徐福感到压力。
和梁进住了一段时间后,他想搬到父亲的空房里自己住,梁进很不高兴,把他训斥了一番后,让徐福交出房屋钥匙,自己保管。
梁进在县城的住房不大,两室一厅。梁进夫妇一间,梁静住一间,徐福只能在阁楼了挤着了。梁进这么做,是有私心的。他想逼徐定坤在县城再买套房子,反正妹夫他有钱。
收缴了徐福住房的钥匙后。梁进把徐福的住房当成自己的行宫了。至于徐福学习、生活是否方便,他根本就没有考虑。
以前,**硬的时候政策也硬;现在,**软的时候政策也软了。得利用最后的时光抓住春天的尾巴。他在外面有人了。
他情人不止一个,一个窝不够,狡兔三窟的道理他还懂。
徐福在阁楼里苦了两年,要不是姐姐梁静,把情况告诉徐定坤,徐福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
徐定坤心里有气,他不好说,只好又买了一间房子给徐福,同时自己也从镇上搬了过来,照顾徐福的生活。快高三了,再不加把劲就完了。
然而,一件突发事件打乱了他的安排。
正文 九、剪不断的回忆
更新时间:2009…11…6 10:58:51 本章字数:3990
比徐福高两个年级的梁静,两年前,没考上大学。
梁进也同意了。没想到梁静最后还是没上成。
也许是心里有愧疚,最后梁进还是为了平息云子的责怪,利用自己的一点关系,把梁静安排的地税局上班了。
梁进不负责任的举动,使原本就不亲密的父女关系,再次拉远。
本来很乖巧的女孩子,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稀烂。
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
倒不是梁静有多大的魅力,关键是好些男孩子都以为梁家有钱,有目的性的追求她。在知根知底,发现梁家只是徒有其表后,就毫不犹豫的甩了她。
长相一般的梁静实在难以拴住男孩子的心。再加上梁进不好的名声,梁静想找个真心爱她的人就更难了。
一来二去,梁静也灰心了,有些滥交了。
夜不归宿是常事。
一天晚上,徐福晚自习放学,骑着自行车回家。
在县城街心公园里,他看见一群人围在街心公园的石凳上闹腾。
几个衣冠不整的年轻人在一旁叫好。
他本想按往常一样,绕道回家。在经过人群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好像是梁静的。
他忍不住停下车走了过去。
从人缝中,他看见让他惊愕的一幕。
一个男人正骑在梁静身上动作着,另外几个正拧着裤子,准备随时等着加入,还有几个,脸上挂着满足后的笑。而梁静好像在哭泣,嘴里发出呜咽声。
徐福血往头上涌,他虽然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但凭直觉他知道,这决不是在干好事。
他冲了上去,一把掀翻骑在梁进身上的男子。把衣服盖在梁静身上,抱起她,准备走。
这时,有人拦住了他。
几个在社会上胡混的年轻人,带梁静到歌厅里唱歌时,在她的饮料里下了药。
出了歌厅才发现,人多了,没地方耍,就在这公园的石头椅子上,打起了野战,就地解决。
见有人破坏他们的好事,十几个人仗着人多,准备耍横。
徐福此刻压不住火了。
梁进对自己不怎么样,可是姐姐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她上班后第一次拿工资,就想到了自己,买了不少补身体的东西,要他照顾好自己,努力学习,完成自己未完的心愿……
往事历历,徐福心中的刺痛感让他变得有些疯狂。何况,父亲不是说过: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吗。
徐福并没有认真领悟其中的深刻含义,他只读懂了语句表面的意思……
在有人伸手推他的瞬间,他动了手。
咔嚓一声,在肋骨断裂的同时,一个人影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弹了下就不动弹了。
人群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两个三个……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十几个人都躺着地上,挺了尸。
徐福没有想到自己动手后的危害性。
十几个人个个重伤,有两个在医院,抢救两天,才从阎王殿里拿到返程票。
事情闹大了。
警察出面了,一调查,错不在徐福,但他的造成的伤害太大,警察一定要拘捕他,定他的刑。
梁进上下托关系也没有用。
自己在外头的风流事,被云子知道后,两人闹翻了,就差离婚。没有了靠山,谁也不买他的帐。
好在最后云子念及徐家的好,而且徐福是为了救梁静才犯的事,紧要关头,帮了一把。
倒霉的是,差点死过去的两人当中,有一个是县教育局局长的儿子。
老头见儿子伤成那样,发了狠,任谁的话也不听,坚决撤消了徐福的学籍。
徐福的大学梦算是彻底泡汤了。
出于愧疚,梁进动用最后一点关系,把徐福送进了部队。
徐定坤虽然不赞成徐福到部队去,但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勉强答应了。在潜意识当中,仿佛有人在提醒徐定坤,徐福到部队里去,是在走一条不归路……
如果,我没有当兵,而是生活在父亲身边,在他的监督教育下,我的人生,会不会是另一条轨迹?!
十几年后的今天,秋林‘老头’在回忆往事时,尽然生出了当初和徐定坤相同的念头……
冥冥当中,是不是真的有一种叫做宿命的东西?!!
夜阑人静,秋林躺在床上,开始思索这样的一个问题……
回忆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有回忆,就会有各种不同的假设,假设背后的遗憾,苦涩得让人咀嚼着,难以下咽……
也许是午觉没有睡安稳,睡充分的缘故。
今天,秋林睡得特别早,而且是完全处于一种劳累过度之后的无意识的精神状态下,进入了梦乡。
这种睡眠状态,很容易把人带入梦境……这个梦境。老是把秋林带到那个场景:他一生当中,最深刻的记忆之一!
徐福站在夜色里,面对远山,心绪难以平静。
他身后,吧嗒一声轻响。81—1步枪保险开启声,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响。
他双手反剪着,脚上的镣铐,依然锁着。
从出门,到现在,没有人说给他取下来,看样子,就是现在,也不会有人做出这样一个‘尊重人权’的举动。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待遇”,也只有他这样的特殊角色才能‘享受’。
凭心而论,如果他想逃,此刻,即便是再加上几副手铐脚镣,也没人能拦得住他。关键是,徐福想不出理由,一个逃跑的理由。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的说法。即使对方是一群“猪”,“猪”一旦还原到他的初始状态,成为野生的,就上升到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之列。划入到国家保护之列的动物,是不能杀的,这道理,他明白。
身后,空气晃动,微弱的气流变化,普通人根本无法察觉。但是,它逃不过徐福的敏锐感知,他知道,有人端起了枪,在0。5米外,对准了他的后心。而且,显然,行刑手是个新手,他的枪口在抖动。呼吸也不平顺,起伏较大。这种兵,很难成为一个好兵。原因很简单,他不具备成为一名好兵的基本心理素质。
可惜,自己具备成为一名好兵的能力,却不具备好的性格和品行。真是人无完人呀!上天对每个人确实很公平。
头皮有些发紧。被人用枪指着要害部位的感觉,真不美妙!
徐福曾想转身面对枪口,看着子弹出膛,在空中划出美妙的弧线后,钻入自己的身体。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种打算。他怕和身后的新兵蛋子面对面,四目相对时,会给对方造成更大的心理压力。万一对方心理高度紧张,手上发抖,枪口歪斜上几寸,自己反而落得个不痛快,何苦?
予人方便于己方便。别临死之前,还落人不待见。
徐福闭上双眼,等待自己在人世间所能听到的最后一个响动。
山风凌冽,四野空旷,真不知道,军法处的那帮人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把刑场选在这么一个鬼打得死人的地方。空落落的,连个捧场的人都没有。再怎么不济,让人参观参观,做个反面教材也成啊,只当是燃烧生命,发挥最后一点余热吧!
“啪”身后响起了枪声。徐福身体本能的一紧。痛,钻心的痛,然后,脑海中一片空白。原来死亡的瞬间的感觉,万物俱灭的感觉是如此的奇妙。
死亡,留给人的,也并不是仅仅是恐怖!
谁,谁在叫我。秋林睁开了眼,四周没有人,有的,只是路灯照射进房间后,留下的房间内,家具的投影……
是那些老鬼在呼唤自己吗?
秋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再次盘起腿,凝神静气,进入冥想……他想问问几个‘老朋友’,是什么原因,让自己今夜,如此的心神不宁?老想着以往的,过去的种种……
回忆,应该是老年人的专利,自己的实际年纪,并不是很老呀!!!
神识聚集时,秋林很快就发现了几个藏在房间里的游魂,都是熟面孔。最近一段时间,小区里没有死人,只有这几个老鬼,还在释放着自己最后的能量。
年轻人死后,鬼魂流连人间的时间并不会很长,他们往往会,急急忙忙的赶到另一个空间,等待下一个轮回。相反,只有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死后,躲在人世的某个角落里,观望着人世间的种种,与自己残留的,绵延不断的记忆相互印证,串联成一个过程……
生命,原本就只是一个过程。
鬼魂老齐,在秋林的神识发散开来时,第一时间做出了回应,他跑了过来。
老齐死得有些冤。
他在世时,喜欢打麻将,可偏偏血压和心脏都有问题。
那天手风很顺,连胡几把之后,接着又胡了个满贯‘金顶’,人一兴奋,手脚弹了几弹,嘴角咧了几咧,往地上一扑,GP了。他之所以留恋阳世,是有个心愿没有了。
儿女们给他烧纸钱、烧彩电轿车、附带送零花钱时,就是少了一样他的最爱——麻将牌!
秋林曾经好心的把他的想法,婉转的告诉了老齐的儿女,可他们就是不愿意。
老齐因麻将而亡的事,曾经有一段时间,是整个小区甚至周边地区人们嘴里的笑料,这让他们感到不舒服,脸上无光。因此,想让老齐在阴间,改掉自己爱打牌的坏毛病。
因此,他们在这个问题上,很固执的坚持己见,完全不听人劝……
其实,他们真的不明白这样一个道理:任何时候,千万不要和死人较劲……
正文 十、鬼类纠纷
更新时间:2009…11…6 10:58:54 本章字数:3648
鬼魂老齐,心愿未了,不愿意离开,早些去投胎。
老齐平时,一般都躲在麻将室混日子,依附在麻将牌上。每天闲来无事,就是在麻将牌上做手脚,作弄人。一桌牌搭子,如果他看着某个人,感觉顺眼,老齐会让他(她)在牌桌子上赢点,感觉差点的,结局相反。
对于一些气血旺,煞气重的牌手,老齐往往就不能顺心所欲了。那些人的生命能量,会压制或削弱他的残余能量,使他被束缚住手脚。
他怕狠——鬼也怕狠!
对于那些生命力弱的牌手,老齐整蛊起来,得心应手。
那天,布置了一副让他至今还津津乐道的牌局。被他存心想作弄的一个人,一起手,就清一色听胡。第二圈,转手自摸。那人稍微考虑了片刻,就把手中的赖子拿出去杠了,准备冲‘金顶’。结果没有开,把杠来的牌,打出去,就点了下家的炮。气得那人嘴里直骂:麻将里有鬼,麻将里有鬼……
事实上真让他说着了,麻将牌里,还真的有鬼!而且还不止老齐这样一个鬼。
这一段时间,老齐正在忙一件大事:整自己的儿媳妇。
儿子在外忙生意,很少有时间陪媳妇。原本不怎么抛头露面的媳妇,实在是无聊了,居然迷上了麻将。这给了老齐一个千载难逢的报仇机会。
儿媳以前总说老齐打麻将,是空虚无聊至极的表现。现在她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吗?!!
其实,儿媳喜欢上打麻将,也是老齐设的局。
有一段时间,老齐招来几个和自己志趣相投的‘鬼同志’,依附在几个被麻将迷住心窍的人身上,每次看见儿媳妇从麻将室门口路过,就提示着这几个人,把儿媳妇往麻将室里引。
刚开始,儿媳妇态度还很坚决,不肯进来。时间长了,架不住面子,就在麻将桌旁,坐下了。
麻将瘾和毒瘾最大的相同之处,就是要么你不沾,一沾就上瘾!刚开始,老齐和几个‘鬼同志’,操纵牌局,头几次,都让儿媳在牌桌上赢了,但是都不多。几回下来,也就是百十来块钱。又能打发时间,又能赢点小菜钱,儿媳妇进了圈套。
后来,几个鬼同时发狠,在一场牌里,一下子让儿媳输了七百。这一下子,就把儿媳彻底钩住了。
以前还扭扭捏捏的要人请,现在,不请自来。比上班还认真,基本是全勤。
原来最反对自己打麻将的儿媳,现在自己深陷其中,随了老齐的心愿,这原本应该是一件值得老齐乐呵的事,可是老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