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尤其是对视贞操如命的女人来说。若非顾念对凤之岚的亏欠,若非看在他是柳倾歌男人的份上,恐怕凤之瑶宁可一死,也不会做出如此羞耻的妥协。
当然,唐安欣然接受了这种“无理要求”。
面对一个只凭眼神就能让男人酥。到骨子里的女人,钻裙底简直是莫大的享受。所以唐安一边装模作样的说着“我乃堂堂七尺男儿,钻裙子这种事恐怕不太好吧”这样的屁话,一边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
带着一脸淫笑的唐大人刚想要研究一下传说中天下第一的女人身体构造和其他女人有什么不同,却很郁闷的发现一个问题:他妈的,这女人居然穿了裤子!天气有那么冷吗?老子都没穿内裤好不好!
蹲在底下的唐安憋着嘴,想来想去觉得不甘心,干脆毫不客气的用两只手把住眼前的两根小腿。
凤之瑶的小腿并没有因为练舞而而变得结实,反而异常纤细又十分柔软,让人感觉仿佛不像抓的是两根小腿肚儿,而是陷入了两团棉花。
“喔!”凤之瑶大窘,羞愤道:“你做什么?”
裙下传来唐安含糊不清的声音:“马车太颠,蹲不稳。要是一不小心撞到别的地方,那就太不好意思了。”
经唐安这么一说,凤之瑶立时哑口无言。一双小手紧紧护住“禁区”,仿佛生怕被这胆小鬼占去更大的便宜一般,一张无比动人的俏脸欲哭无泪。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正当唐安无比享受的“醉蹲美人裤裆下”之时,却听到凤之瑶声色俱厉的提醒。人家是好心救命,自己总不能忘恩负义,觉得这里舒服就永远不出去吧?
堂堂镇西侯,这点英雄气节还是有的,不就是温柔乡吗?有什么了不起——再摸一下就走!
顺手在凤之瑶嫩滑的膝盖上揩了揩油,唐安扭过头来,满是惋惜道:“这么快就走了吗?哦,我的意思是说——他们终于走了!”
“还不出来!”
凤之瑶杏目一瞪,感觉身体的变化越发惊人。她的心脏仿佛要破体而出一般,大腿内侧仿佛传来阵阵呼唤,期待的不仅仅是轻微的碰触,而是更为狂野的侵袭。但是这种身体上的苛求,却又在精神上让她充满深深的羞耻感。
她不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所以才会对这种近乎不受控制的期盼产生罪恶感。还好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深深吸了一口气,内心有一个声音不断提醒着自己:那个人不是他!
如此在三,总算是压下了心下邪恶又让人无地自容的旖念。
见她眼睛仿佛要滴出水来,却偏生要装作一副恼火的模样,脸上两团火烧云红的像火一样,身为过来人的唐安怎么会不知道她是动了春心?却故意装作无辜的模样,问道:“咦,姐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很热吗?”
这一刻,凤之瑶很想爆粗口,但她失望的发现一向只接受礼教文化熏陶,腹中的脏话竟是如此匮乏。
“我不是为了帮你,而是在帮倾歌。虽然不知道倾歌为什么会看中你这么个胆小鬼,但既然已经做了选择,我还是会祝福她,希望你会好好待她。”
唐安嘻嘻一笑:“倾歌除了舞跳得好,最大的优点就是有眼光了。姐姐只管放心,倾歌就是我的心肝,我不对她好,还指望谁对她好?”
有眼光?能看重你这种厚颜无耻的流氓,简直是瞎了眼!
凤之瑶白他一眼,道:“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已经履行了承诺,所以待会儿出了观门,你便下车吧。还有——今日之事,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没见过你,你也没见过我!”
唐安笑道:“你放心好了,我的嘴巴出了名的紧,绝不会告诉别人凤之瑶是一个心里无比凄楚又格外脆弱的女人的。”
凤之瑶捏紧拳头,这个混蛋,他是在提醒自己吗?
刚想给他点颜色看看,外面却又传来了声音。
“敢问前面马车里可是凤大家?”
凤之瑶和唐安同时一愣,四目相对,前者轻轻拉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只见小路的尽头,在大一群捕快的簇拥下,居中站着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
男人大概三十几岁,身材健硕,腰杆挺拔,黝黑的脸庞棱角分明,下巴处还留着一撮小胡子,看起来颇具阳刚之气。可惜不知是否习惯了前簇后拥的场面,男人始终高昂着下巴,脸上似乎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
凤之瑶看到来人模样,额头上的梅花烙印再度皱褶变形。倒竖起来的眉毛、微微撇起的嘴角,都证明眼前这个人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好印象。
唐安好奇地问道:“喊你的人是谁?”
凤之瑶放下车帘,满脸厌恶道:“温良侯刘恭!”
唐安眨眨眼:“刘公公?”
“恭喜的恭——刘恭!”
凤之瑶叹了口气,已经被唐安折磨的全然没了脾气。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方才那个距离自己一帘之隔满腹道家超然物外思想的“珍迟九大师”,真的和眼前这个胆小鬼是同一个人?
“喔——”唐安了解的点点头,又问道:“这温良侯是什么来头?”
凤之瑶叹道:“是一个非常非常让人讨厌的家伙!他马上就要过来了,我暂时没时间跟你解释,你——”
“蹲下嘛,我明白!”唐安眨了眨眼,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凤之瑶叹了口气,认命般的闭上眼眸,心里默默安慰自己:算了,反正已经被她占过便宜了,再来一次怕什么呢?
唐安没时间去了解凤之瑶的心路历程,而是满心欢喜的弯下膝盖,还安慰般的拍了拍凤之瑶的肩膀:“虽然我一向视尊严重于生命,但非常时期要用非常办法,我很理解。所以你不必觉得对不起我,我一点也没觉得委屈,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麻烦把腿再分开一点,对,就是这样!”
看着这登徒子毫不客气地按住自己的膝盖,将两条纤细的小腿掰开,然后无比熟练地掀起裙子,强忍着笑意钻了进去,凤之瑶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
心……心理负担?觉得对……对不起你?
等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一股怒火瞬间冲上天灵盖。吃亏的明明是老娘好不好!为什么从这混蛋嘴里说出来,好像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人如此不要脸!
她想要跟唐安好好理论一番,却发现唐安再度紧紧抓住了自己的小腿肚子,还含糊地说了一句“放心,我已经扶稳了。记住,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
幽暗的车厢里,凤之瑶已经没有和他理论的力气了。那种奇异的感觉又爬满全身,喉咙终于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细微的“咯”,吓得她赶忙掩住檀口。
洁白的内齿死死咬住樱红色的下唇,凤之瑶闭着星眸,无比痛苦的闷声自问:凤之瑶啊凤之瑶,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在这个胆小鬼面前如此丢脸?罢了罢了,一切都是为了倾歌……。
。。。
。。。
第五百八十九章 蛤蟆求凰凰自惶
太清观的后殿和道士们起居的小院之间,有一条长长的土路。土路将道观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道堂林立的后殿人声鼎沸,通往后院的小路却罕有人迹,门可罗雀。
而现在,附近前来烧香许愿的香客大都伸长了脖子,一齐望向几十个穿着红黑色公服的捕快们。或许他们很想知道,太清观里到底出了什么大事,会惊动如此多的公人?
捕快们握着刀柄,在众人畏惧的目光中显得威风凛凛。其中最为倨傲的,当属衣着华丽、明显有别于公人们温良侯刘恭了。
他仰着下巴,眼神一直漫无目的的四处游弋,却始终不看向鼎沸的人群,仿佛看一眼这些脏兮兮的老百姓都会污了他的眼睛一样。
而当他看到山路上缓缓驶来的马车时,眼睛里顿时有了神采。那掩饰不住的狂热与贪婪,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盯着小白兔的大灰狼。
“哎哟,这不是凤大家的玉驾么?”刘恭棱角分明的脸上第一次挂满笑容,可是笑容中却透着邪气。“人常说‘有缘千里一线牵’,在茫茫人海中你我都能相遇,这不就是天大的缘分吗?凤大家,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马车里的凤之瑶面颊绯红,也不知是因裙下藏人羞不可耐,还是被车外这位口无遮拦的温良侯气的。
唐安再度露出脑袋,指了指外面:“姐姐,那混蛋是不是在调戏你?”
这还用问吗?
凤之瑶嗔他一眼:“闭嘴!胆小鬼!”
“姐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你今日帮我如此大忙,等我改日逃出生天,一定帮你扁他!”
凤之瑶难得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好话,但显然不相信他夸下海口的戏言,轻笑道:“真的么?”
“当然啦。”唐安拍拍胸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又是这一句……
感觉智商被侮辱的凤之瑶很想现在就狠狠扁这个胆小鬼一顿,可是想到刘恭就在外面,无奈叹息一声,瞪唐安一眼:“还不快躲起来!”
唉,这女人被老子摸了两把,想不到还上瘾了。要是老子再多加两成力道,她会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算了,拯救天下少女的乃是我辈义不容辞的责任,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唯一矛盾的是——按照辈分来算,她是柳倾歌的师姨娘。如果和她发生一点超友谊的关系,算不算乱了辈分?这种禽兽不如大逆不道人神共愤荒天下之大谬的事……实在是太刺激了!
唐安再度蹲下,这一回干脆用胳膊直接架住那两条纤细柔滑的小腿,吓得凤之瑶怪叫一声,忍着满心的愤怒低声斥道:“你这登徒子要做什么?”
“我在把我的力量传送给你!”唐安无比正经的说道,“姐姐,有我做你坚强的后盾,借助我的正义之心,不要害怕,骂死他!”
此时此刻,凤之瑶很想悄悄车门,问忠心耿耿的车夫要一把西瓜刀。
马车缓缓停下。
刘恭背负双手,摆出一副自以为很帅的姿势。在百姓们敬仰和打手们恭敬的眼神中,这个造型应该很拉风吧?
可是他的话飘出去许久,马车中却没有半点动静。刘恭心中微微不快,却仍耐着性子道:“难不成车里坐的不是凤大家?”
凤之瑶拉开车连,露出一张比花儿还娇媚的容颜,带着两团胭脂红的面颊僵硬地挤出一个笑容:“原来是侯爷。之瑶近日抱恙,特来太清观找广宁子道长求仙符一道,不想竟能偶遇侯爷。可惜之瑶身体欠佳,下车行礼多有不便,望侯爷海涵。”
“快看!是凤之瑶凤大家!”
“真的是哎!凤大家吉祥!”
“凤大家,可否给我们献舞一曲呢?”
见到传说中的偶像,百姓们顿时陷入了疯狂。声浪此起彼伏,让整个后殿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齐国四大奇人,夫子与魏中天安坐稷下学宫,年青一代两位翘楚——凤之瑶和冷落情却齐聚太清观,还有比这更激动人心的事吗?
“哈哈,无妨,无妨!”刘恭得见美人,两只眼睛笑成了两弯新月。但听完凤之瑶推挡的借口,反而一脸关切道:“大家哪里不舒服?您可是咱们齐国的瑰宝,伤寒感冒都不能等闲视之!不行,明儿本侯带上御医亲自过去瞧瞧!”
放你进门,便真是引狼入室了。
凤之瑶一一和粉丝们挥手致意,脑海中却在盘算怎么拒绝刘恭的不齿之请。可想来想去,众目睽睽驳人脸面,无异于将他得罪个透,只能转移话题道:“之瑶并无大碍,求医问药之事暂且不提。侯爷您日理万机,怎么会有空来这庙会呢?”
刘恭清了清嗓子,黝黑的脸庞故意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别提了!今日听闻庙会出了乱子,有一群恶贼胆敢光天化日行凶杀人。以本侯嫉恶如仇的性子,这种事怎么能忍?百姓们的安全受到威胁,还有比这更大的事么?所以本侯立即向临淄府要了人,一定要把那些胆敢公然挑衅大齐的贼人绳之以法,还百姓一个公道!”
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可惜却没换来半点掌声。
刘恭在民间的名声,或许已经跌倒了历史最低点。一个连看都懒得看百姓一眼的人,谁能指望他发自内心的对百姓好?更何况,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人神共愤的恶举。若非忌惮他的权柄,说不定百姓们早就开始往他身上扔鸡蛋了。
凤之瑶不傻,刘恭想要在自己面前竖立高大形象的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可哪怕明知是假的,明明内心恶心的要命,她却还是要虚与委蛇地挂着笑容道:“侯爷果然是我大齐的栋梁之才,之瑶钦佩万分。”
见她蜷兽微颔、烟视媚行的风骚模样,刘恭只觉得内心像是几只猴子一起不停的挠,恨不得立刻就冲过去捧起那张每天每夜都惦记的俏脸,对着那如樱桃般水嫩的唇肆意亲吻亵玩!
当然,这样的画面只能出现在脑海里——起码现在是这样。
“陛下既对本侯寄予厚望,本侯自当殚精竭虑,替陛下分忧。”刘恭带着一脸忧国忧民的神色,对着天空遥遥一拜,旋即扭头看向马车:“说来不巧,不晓得那些贼人是否有同谋,见本侯前来竟然散了个干干净净。没有贼人可抓,本侯也难得安逸。恰巧和大家有缘相会,又逢大好春光,不如结伴踏春游如何?”
“侯爷……由此雅兴……之瑶感激不尽。奈何……今日身体微恙,实在……不太方便。”
凤之瑶轻咬下唇,脸颊就像熟透的苹果,简单的几句话,却像耗尽了她全部力气。
她如今的姿势,大腿不可避免地和唐安这厮亲密接触,可这混蛋竟然还不安分地摇头晃脑,让她浑身酸软,没有一点力道。忍无可忍之下,凤之瑶用柔软的手掌轻轻在唐安脑袋上拍了一记。
“哎哟!”唐安摸着脑袋,不悦道:“姐姐,那禽兽要泡你,你拍我做什么?”
他一说话,脑袋动作的幅度更大,凤之瑶险些唤出声来。万般无奈之下,抬起小脚便在唐安屁股上踢了一脚。
小脚没有半分力道,唐安不禁歪着脑袋:这莫非是什么暗示?凤大家果然好情调!
“哎——”刘恭大手一挥,笑道:“这满城春色就是最好的良药,说不定看过大齐好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