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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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1654-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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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唐集团的人决定在适当的时候,让自己的那些厂家升级,特种砖的市场才刚刚开始。

问题是,不是这一个行业,而是一片行业!

汉唐集团脾气暴躁的人建议说,妈蛋的,给脸了不是?颁布行政命令吧,他们毕竟要承认我们是在一个大框架内行事!

董事会协商了一下,最终听取了梅乐芝经理的建议,经济的事情要用经济的方法来解决,行政命令是裁判员,不是运动员。

好吧,大家冷静下来了,那我们就从经济上找办法吧。

其实汉唐集团的人真的错怪了永胜王郑彩,他不是有心搞乱市场,更不是想冲击什么台湾的市场。

而是他真的发现了什么,当然,这个是他研究汉唐集团的结果。

如果说,汉唐集团的世界是星辰大海的话,永胜王郑彩的世界就是汉唐集团。

原先还有鞑虏,但是当他把想来挑拨离间的鞑虏使者种了莲花后,又把族哥郑芝龙的书信撕得粉碎后,特别是汉唐集团真的答应了他福建一地可以高度自治后,他心情舒畅地称王了,他达到了族哥郑芝龙都没有的人生高度。

但是要可持续性发展!

二弟在前线血战,三弟在红星工业区卖力甚至女儿郑秀文都当他们一个小学的老师,还好,他们从没有打我家郑智的主意,没有继承人的王位,那是流匪在自我分封!

汉唐集团的战斗力,他从不怀疑,或者有什么打算,但是他们的实力从何而来?

以前吧,他和幕僚们终日探讨,大家很快弄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汉唐集团只是把土地当成出产粮食的地方,没有当成财富!

所以他们可以大方地把经过三年开发的粮田,也就是过去红毛蕃子所谓的王田又卖给参与种植的农户!

永胜王郑彩忽然想起来,那个汉唐集团的胡姓女子跑到自己这里说,正是因为土地集中到大地主手里,农民没有土地,所以才激发了地主阶级和农民的矛盾,而且引发了饥荒!

他当时冷冷地说:“真是笑谈,就算土地集中到了你所谓的大地主手里,那么我等要那些土地是为了抛荒吗?还不是要让它长出更多的庄稼?哪一家人手里有了大量的粮食,宁可烂掉也不售出?

囤积粮食,一个月便有一成的损耗,胡女士,想必你没有见过地主吧?

我郑某人便是,我会是宁可粮食烂到仓里,也要寻求高价之人吗?

还有,你上次所言所谓的地主家里设制水牢关押交不上租子的佃户,我竟以为是福建人士所为,查过后,全无此事!

私设监牢,便是造反,哪朝哪代都是常识,便是那鞑虏的王公贵戚也是不敢,一个首告,但是谋反之罪,全家要抄家问斩,只为些田地租子,便承担如此大的风险,我还真当是我接管福建之地后,有人再向我示威呢!

全无此事!”

当时胡柳技术员又无语了,她向汉唐集团总部求教,大家纷纷劝她,不要理那个受封建主义教育多年,而且又是海盗、海商出身的人一般见识,他是一个古人,和他讲道理,他听不懂的。

胡柳技术员想想也是,不和他一般见识,他和贺阳站长很快调回了总部。

汉唐集团在厦门的两个人被调走了,还吓了永胜王郑彩一跳,结果啥变化也没有,那么他就继续研究汉唐集团了。

第六百九十二章总有人会懂你的(再续)

永胜王郑彩那时经常派出身边可信的幕僚,要他们深入到汉唐集团管治地区的基层走访,不管是农村还是工厂,甚至是他们的所谓的基层行政楼。

当然,他们都知道汉唐集团的人小气,不可能有请他们吃饭之类的接待。

定远侯郑联就笑话过他们,到我这里来,我是一套流水式接待,不信你问问郭子仁站长,我到他们那里拜访,还是私人请我吃饭,小气的!

但是他一点也不傻,回到福州马上下令说,福州地区的官员走动,一律禁止吃请,出差时只给补助!

妈蛋的,我给你们那么高的工资,你们再敢动用公款吃喝———抓到了全家上龙岩煤矿。

定远侯郑联给他手下官员的工资真是高,一开始都让永胜王郑彩颇有不满,太高了,以后如何?

但是定远侯郑联那时说:“那汉唐集团给他们的行政人员的工资都比我家官员高了,我看着不爽!

看看我家官员的服饰多威风,工资也要比他们威风!

最起码吧,比起来要差不多了!”

整个福建地官服都恢复了明朝的样式,看起来确实比汉唐集团的行政人员有官威,他们都是一样的服式了,而我福建呢,光是漳缎就有九种高下之分,你汉唐集团不行了吧?

但是工资要是也差不多,那可是真比他们全面高了———

“大哥,民心不重要啊,鞑虏也可以说他有民心———官心现在是重要的———”

啊呀,这个二货开始会管理了?这都开始开窍了?有道理,总共才二三千人也不算多,若是涨了,也不算啥———

“大哥,汉唐集团说的对啊,要给到符合身份的,能过上体面生活的待遇,这才是真心的收拢人才!”

“住嘴!我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一时不是沿袭了旧制嘛!”

永胜王郑彩又说:“你看,那些大才们,我哪个家里没有给装上电话!我是在乎银两的人吗?”

说到大才们,定远侯郑联不敢说话了,如果再说,大哥可能又打人,他学着汉唐集团的人看不上他们,大哥可不是。

定远侯郑联在福州就像汉唐集团的人一样,不稀得搭理他们,你们上门求官,没有,得要考试,考啥?

定远侯郑联买来汉唐集团行政学校的教材,几百套呢,又找了几间大屋,还把一些其它的书在里面一放,提笔写了定远图书馆五个大字,说,就从那教材里出题了!

够六十分,一种官,七十分另一种官,八十分,九十分,官更大了!

求郭子仁站长批卷子了。

郭子仁站长一瞪眼,想说,老子当年考试都连滚带爬的,你找谁批卷子?!

但是没说出口,怕被古人笑了去,特别是一位大叔级别的。

这个二货毛笔字比自己好,妈蛋的,钢笔字竟然也比自己的好!不是海盗出身吗?太不讲理了。

好吧,其实还是自己求人家办事的次数多,就捏着鼻子答应了。

还好,都是一些常识性问题,这帮子人答的不错,说的有没有道理,还是能看出来的。

他连试卷都是要汉唐集团的!

总之吧,挣汉唐集团式的工资,在福州生活,这个职位太有吸引力了。

郑家集团不差钱的,就是永胜王郑彩思维一时间没有转变过来吧了。

所以,去汉唐集团管治的地方参观走访的大才们,一律都是高额的出差补助,多多走一走,看一看,不差马票的。

那时,两岸之间走动还是很频繁,永胜王郑彩还没有意识到什么,还为有人搬到对岸去住高兴呢。

福建之地,向来是人多地少,粮食一直是大问题,直到引进了汉唐集团的一些庄稼和农业技术,还算好一点,走了好啊,缓了我供应粮食之苦,这个要是供应不上了,天王老子的地盘,老百姓也要造反,永胜王郑彩明白事理的。

那些大才们很容易到了那里。

他们也明白事理,让看的,他们就看,不让看的,他们就不看,这是常识。

经历都是一样,但是写的报告书却不一样。

有骂的,说那里男女竟然能同坐一车,广播里不像我等一样,不放圣人教化之言,却是靡靡之音居多,还有那所谓广告画中,女人竟然能露出胳膊与小腿,做出种种诱惑之色!

伦理道德,乃立身之本,一个集团也是如此,我看,汉唐集团大祸不远了。

有不解的,摸不清楚汉唐集团的行政体系,自古以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

明初曾沿袭元朝的行省制,太祖洪武九年,1376年,改行省为承宣布政使司。

承宣布政使司下设府和直隶州,府以下有县和属州,各州以下有县,形成了一个省府州县四级制与省州县三级制并存的大体格局。

明初设置的都指挥使司、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三司”三分各省军政司法权力的体系,后逐渐被巡抚制度接掌,巡抚常常成为各省权力统一的最高长官。

而在汉唐集团的管治下竟然是以镇、市两级制存在,几万人便是一个镇,配上一个镇长一个副镇长,一个巡警所所长,副所长,下面配以若干办事员;市级呢,则是十数个镇组成市,这多是汉唐集团人担任,不同与大陆,竟然配以两名副市长,一个巡警局,两个副局长,一个中级法院,两个副院长负责轮流到各个镇上巡回,也配有众多办事人员,三方竟然不统一由市长管理,全都直属汉唐集团。

他们的镇比县小,市又比州大,甚至一些偏远的地方,一个巡警所所长管理一切了———这真是成何体统?!

自古皇家不下县,从来都是由乡绅来帮助处理乡间事物,千百年来皆是如此。

更不可理解的是,他们的税收不走镇长和市长之手,直接算到汉唐银行手里!

一个市的镇子里竟然都有小银行!

不过好处也有,他们确实是把税收公布于众,而且不变化。

土地税,则是按照实际田地面积,这里有摊丁入亩的影子;

工业税和商业税,他们则是按照营业执照实收,这与宋朝时的司市法大致相同;

经营税,他们则只按照市场摊位的大小与出售商品的种类来规定。

这里说一点,他们竟然不收游商的税,认为既然已经是游商了,所收入极为有限,无法推算出经营金额。

此为不与民争利之善策,然有刁民狡猾,将木柜下装上铁轮,见有收税者来,便推而走,谓自己为游商;不见时,则停而售卖,如此也令汉唐集团恼火。

但是他们的教育税,则是人人都交的,一人一年一马票。

私下里询问过,逃此税者,百无一二。

他们的身份证或许有作用了,但是为何如此安排行政体系?

当然,也有有收获的报告。

呜呼!吾尽知财富从何处而来,奈何汉唐集团竟能认为此物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人是一切自然力量的总和!

土地年年长出粮食,可否是财富?

大海年年打出鱼虾,可否是财富?

山里年年挖出煤铁,可否是财富?

果树年年结出果物,可否是财富?

撮泥土为陶瓷砖瓦,可否是财富?

养蚕牛马猪羊鸡鸭,可否是财富?

金银铜钱马票,只不过等价与此物罢了,然则能说财富之物,你若是多了,我即少也———

今后再有言此者,其可诛也,他必是不去生产,只是关心实物所得。

吾观之荒地,仍有不可望尽之处———世界大矣!

然汉唐集团,将一时未有土地者流民诱之入工厂,其劳动收入,竟可以倍之耕田所得!

以其砖瓦厂为例,其一工人,月入一千二百马票,折合银两六两,在台湾之地,可养活二口人无忧。

若其为农人,以福建为例,十亩之地,全家操劳,也可养家,但其无暇时矣。

吾曾问询过:“若是福建之地,已经耕无可耕之地,近千年的生息养殖之地,无台湾这般土地众多,如之奈何?”

那人笑曰:

“世界是一个分工的世界,若是真正以人为本,你便会明白,铁匠不会担心农民不卖他粮食而自己再会去种上几亩地;木匠也不会担心铁匠不卖铁器给他而开一个炼铁炉;泥瓦匠也不会担心书生不办学校,他的孩子无处念书!

只有邪恶的势力,比如鞑虏,他们才会宣扬别人会看着你饿死也不卖你粮食,他们才会宣扬别人都是坏人!

你信汉唐集团会不卖粮与福建乎?总把别人想成坏人的人,是何人?”

其言甚是粗敝,其状甚是轻浮,但吾一时间不能辩也。

汉唐集团需要我之生铁,煤炭,奈何不会回馈我以粮食?

一言以蔽之:以人为本,共同发展。

永胜王郑彩把骂汉唐集团管治地区的汇报材料直接丢了,再也不安排这些人去了,骂那个地方,《福建时报》都比你们写的好!

他隐约感到这一波人水平不够,不明白我的用意,骂他们管治的地方,是战略需求,可是,我现在要的是战术上的观点!

这一波人弃了,不够大才水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对于弄不懂他们行政体系的这一波次大才,他觉得有味道。

汉唐集团可以以不可想象的能力接收了那么多流民,而竟然没有引发社会动荡,其中必有原因!

永胜王郑彩点上烟,眯眯着眼睛想了半天,决定等他们回来再议。

至于那些有收获的大才,则一下子启发了他!

何必盯着土地来算人数呢?何必说那些废言呢?把他们驱入工厂啊!

结果,当然是汉唐集团的低端产业受到了强有力的冲击。

当然,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事实上,人家郑家集团绝不是恶意竞争,而是从汉唐集团学会了办法,把人当人看,充分利用人的创造力嘛!

金银算个屁,我攒马票!

这些过程以及相应的连锁反应,汉唐集团的人当然只是知道结果,不知道原因。

这摆明了就是倾销。

当杨友行秘书长明确提出这个观点时,沈千千部长忽然有些累了。

她认真地看着杨友行秘书长的眼睛说:“你没有谈过恋爱———”

“谁说的?!是穆木还是鲍威?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说过我好话?!”

杨友行秘书长说:“还是在高中时,就有好几个女生对我有好感,但是,我不会应对了,索性都拒绝了———”

杨友行秘书长说:“还是在大学的时候———”

“好了,我不想听了,外面的雨停了,给你一个选择,你是开车送我回家呢,还是陪我走回去?”

“叫人力车了!”

“不,我再说一遍,是开车送我回家呢,还是陪我走回去?”

“———当然走回去了,你我都喝酒了,按规定开不了车。”

沈千千部长终于笑了,说:“你还行,知道遵守点什么。”

两个人走在荔枝大街上,都有些晃当了。

此时,虽然仍是只有一半的路灯亮着,但是仍然能让这条大街看上去亮晶晶的。

街上的人稀少,空气好的让人陶醉。

沈千千部长说:“掺我!”

“当然!”

这路上有积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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