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码要在这里呆半个时辰的时间,否则,没有处所可去。至于叫自己的人,墨煜就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在墨煜的眼里,刘大人根本算不上大人,一个小小的礼部打杂的,从八品的芝麻官,连正式的称号都没有。可是这家伙整天在墨煜的面前装蒜。当初墨煜来到京师,就是礼部的这个家伙接待的。一见面,这家伙就暗示虎贲军油水多,想要从墨煜这里索贿。墨煜懒得理他,结果两人就闹得不愉快了。
那个随从看到墨煜一点反应都没有,神情显然很不爽了,忍不住再次说道:“墨煜,刘大人找你。”
墨煜还是头也不抬,慢慢的咀嚼着嘴巴里的包子,懒洋洋的说道:“找我做什么?”
那个随从有点生气了,硬邦邦的重复着说道:“墨煜,刘大人找你。”
墨煜还是没有抬头,不痛不痒的说道:“我知道,他找我做什么?”
那个随从生气了,伸手就要来拿失落墨煜手里的包子,还要将他的稀饭也倒失落。墨煜马上不干了。吃饭呢,你敢脱手?砸老子的饭碗?说不得,就和对方动起手来。他也是不文明的主,端起稀饭,直接泼到了对方的身上,冷冷的说道:“讨饭吃吗?给你”
那个随从马上大怒,拍了拍自己衣襟的稀饭,就要上来,真的脱手,狠狠的揍墨煜一顿。墨煜虽然是号称文人,其实就是个小混混身世,打斗的经验也是相当的丰富。一弯腰,就将自己屁股下的板凳抄在手上。板凳在手,天下我有,他就和对方虎视眈眈的坚持着。
忽然间,外面进来一个人,正是所谓的刘大人。一身的官服,好像是骄傲的小公鸡似的。他急巴巴的分隔两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墨煜,咱们能不克不及换个处所谈谈?”
墨煜挥舞着手里的板凳,硬邦邦的说道:“正打狗呢忙得很一会儿再说”
刘大人名字叫做刘骅德,正好长了一张狗脸,一听墨煜提到狗字,脸色马上难看起来,少不得加重语气说道:“墨煜,我找你有要事”
墨煜抄着板凳,警惕的呵护着自己,冷冷的说道:“屁的要事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刘骅德急忙说道:“这里说话不便利。”
墨煜随口说道:“有啥不便利的?据说鞑子又杀过来了?”
刘骅德神色微微一变,深沉的说道:“墨煜,咱们换个处所谈。”
墨煜不假思索的说道:“就在这里谈。”
刘骅德无奈,只好说道:“既然要在这里谈,那好,来人,将其他人都撵走”
墨煜冷冷的看对方一眼,皱眉说道:“你来付账。”
刘骅德急忙抛出十几个铜板,胡乱的放在桌面上。
墨煜啃着馒头,慢悠悠的走出小店。**,要不是担忧连累老拳头,他和这个刘骅德,一句好话都没有。哼,鞑子不来的时候,京师里一个人都看不到,历来没有人过问自己。现在鞑子来了,结果什么牛鬼蛇神都全部跑出来了。活该
忽然间,墨煜感觉有人挡路,于是习惯性的抬头一看。得,又是一尊牛鬼蛇神原来,挡在他面前的,乃是礼部仪制司的郎中,叫做黄公霖。墨煜同样讨厌这家伙,拽得好像是二百五似的,其实就是正五品的小官。墨煜估计,张准是正一品的大员,要是论功行赏的话,他自己捞个正五品肯定没有问题。对方拽,他自然更拽了。
吏、户、礼、工、刑、兵,六部傍边,礼部是典型的清水衙门,却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天上,正眼都不带看人的。偏偏索贿的时候,却也不甘人后。因为某些事情,墨煜去过几次礼部,后果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仗着有张准和虎贲军撑腰,墨煜举起手里吃剩的包子,毫不客气的说道:“黄郎中,一早上在这里干啥呢?我手上正有几个吃剩的包子,要不要分你两个?”
黄公霖一脸深沉的说道:“墨煜,我有事和你商量。”
墨煜将包子收回来,无所谓的说道:“行,说吧”
黄公霖肃然说道:“咱们回去礼部商量。”
墨煜翻了翻白眼,满脸讥笑的说道:“免了,上次去你们礼部,一个个都拽得跟天王老子似的,老子想喝杯茶都找不到处所。我觉得还是在这里谈话比较舒服一点。”
黄公霖的脸上微有怒色,语**不自禁的就高了起来,愠怒的说道:“墨煜,你这是什么态度?”
墨煜两手一摊,满脸讽刺的神色,毫不客气的说道:“我是什么态度?要三跪九叩,然后恭恭敬敬的说,郎中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怎么能要您亲自到来呢?您老人家去茅房都是他人代办的……您只要一个叮咛,我就会屁颠屁颠的滚过去的……”
黄公霖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你无赖”
墨煜不屑的说道:“呸还不知道谁无赖呢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看老子好像是叫花子似的老子欠你们家的钱了?现在鞑子打过来了,尿裤子了吧,就想起我们虎贲军了吧?呸老子倒不认得你是哪个想要跟老子谈事情,请你们的礼部尚书来吧你还不敷班”
黄公霖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指着墨煜,全身颤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要是换了他人,或许他早就下令将他人捆起来入罪了。可是,面对墨煜,他不敢。事实上,他简直是奉命来找墨煜的。
鞑子第三次南下,京师的高层都知道了。鞑子这次南下,来势很是的凶猛。情报表白,鞑子这次南下,可能有十几万的大军。十几万的大军,进攻京师也是有可能的。一时间,兵部和内阁,还有皇帝,都是头皮发麻。鞑子要是真的围攻京师,那如何是好?从陕西、四川调兵已经来不及了,关宁军也抽调不了几多。于是,大家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张准的虎贲军了。
问题是,怎么尽快的和虎贲军谈妥条件呢?谁都知道,张准是个桀骜不驯的主,没有甜头,他是根本不会援手的。上次鞑子进攻的是他的土地,他才不克不及不和鞑子死磕。这一次,鞑子进攻的是京师,张准才懒得理呢可是,无论如何,都要测验考试一下。想要测验考试,就必须联系到虎贲军,联系到张准。
终于,有人是七拐八拐的想起来了,当初史可法押送鞑子的首级入京的时候,好像有一个自称是虎贲军代表的人,跟着到了京城。后来大家将虎贲军踢到一边去了,兵部和其他各部争着表功,完全遗忘了这位虎贲军的代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京城。总算,天可怜见,礼部有人还知道墨煜的住址,于是急仓促的找上门来了。
墨煜心里头明白得很,也不管黄公霖如何的生气,自顾自的说道:“你们找虎贲军有事,直接到山东去找都督大人好了。史可法不是号称神行太保吗?你们派他去山东啊”
黄公霖强行压下内心的怒火,摆出义正词严的神色,沉声说道:“墨煜,这是国家大事,你勿儿戏”
墨煜又翻了翻白眼,满脸讽刺的说道:“屁的国家大事有困难的时候就想起虎贲军,有好处的时候怎么不见有人提到呢?我说了,你们要么派史可法去山东,要么让礼部尚书来和我谈另外人,老子懒得见”
说罢,扬长而去。
身后,只剩下手足无措的礼部郎中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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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章 朕要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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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章 都是张准惹的祸!
第602章都是张准惹的祸!
(0602)
刘宗周此言一出,兵部的两位尚书大人,马上坐不住了。刘宗周的话不是指责他们失职吗?知情不报,那可是天大的死罪要命的是,当初史可法简直是来找过他们,出示了张准提供的情报。那时他们两个根本不肯意采信,还以为是张准使用的阴谋诡计。
言辞间,两人还着实的讽刺了史可法一番,结果史可法愤怒的拂袖而去。现在刘宗周突然提出来,两位兵部尚书还真的感觉自己的脊梁骨有点发冷。万一崇祯追究,他俩都躲不过腰斩的命运。一时间,两人又急又慌,拼命的想着推卸责任的措辞。
梁廷栋率先说道:“起东,这只是传言,焉能轻易相信?兵部每天接到的信息,有几千几百样,有什么的都有。那些没有感觉,没有亲自查询拜访过的情报,兵部是不会取信的。”
张凤翼接口说道:“张准本乃逆贼,不安好心。他的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都是在为他自己谋取私利。他送给朝廷的情报,会有什么好心?我们要是相信了,是要上当的。”
刘宗周冷冷的说道:“可是,鞑子南叩,这是事实。”
其实,刘宗周对张准并没有什么好感。他的忠君思想同样是很是严重的。所谓“君子学以慎独,直从声外立根基”,“视听言动,一心也;这点心不存,则视听言动处处皆病,皆妄矣。若言视思明,听思聪,言思忠,动思敬,犹近支离。”是也。
张准炮轰南京城,目无王法,正好和刘宗周的思想相矛盾。随后又不竭的试图扩张势力,为此不吝和官军大动干戈,完全是逆贼的行为,刘宗周是很是厌恶的。尤其是张准推行的《均田令》,严重的侵犯到了刘宗周的利益,使得他对张准更加的反感。
作为江南大家,刘宗周家里的田地也很是多。借助自身的名气,还有越来越强大的经济实力,刘宗周家族置办了大量的田地,浙江山阴县以及周围数县都以他的田地为主。可以说,在山阴及周边各县,他都是最大的田主。刘氏家族购置的良田,不会少于十万亩。
事实上,东林党的主要成员,家里都有大量的田地。如之前的叶向高,还有就在刘宗周身边的杨一鹏,两人都是名副其实的大田主。两人家族置办的良田,都不会少于五万亩。张准的《均田令》,正好触犯到了他们最根本的利益。因此,对冲击张准,他们是竭尽全力的。
扬州商业协会延迟到明年举行,其中就有刘宗周的推手。刘宗周是简直不想张准插手江南的事务。要是这人在江南商业协会上抛出什么骇人的言论,甚至是政策,将江南的大火点燃起来,事情就复杂了。要是江南产生骚乱,张准趁机南下,横插一脚,后果会很严重。
问题是,张准简直请史可法提醒兵部,鞑子即将南下,让朝廷早做提防。史可法和杨一鹏等人交好,杨一鹏和刘宗周的关系也不错,自然就知道了。在均田令和鞑子之间,显然鞑子要更加的可恶一些。在这一点上,他们还是感谢张准的。
要是兵部采信张准的提醒,早做准备,早早的集结勤王的军队,早早的准备粮草,甚至是早早的和张准取得联系,一起抗击鞑子的入寇,情况会像现在这样悲惨吗?刘宗周尽管很反感张准的均田令,很反感张准的逆贼行为,可是又不克不及不认可,张准的军队,简直很有战斗力。黄县三千九百九十九颗鞑子的首级就是明证。
在明朝两百多年的历史上,这样的首级数量,绝对算得上是天大的功劳了。不要说在崇祯年间,就是在洪武、永乐年间,这样的战功,都是可以封爵的。袁崇焕风头最盛的时候,斩首也只有几百级罢了,并且没有见到真的首级,只是报送上来的数字罢了。
纯真就战功而言,张准已经甩袁崇焕几条街。实实在在的鞑子首级,更是没有任何怀疑。要是朝廷给予张准爵位,相信没有任何人有异议。可惜,令人遗憾的是,张准和朝廷不是一条心,是试图推翻朝廷的逆贼,封爵自然就没有人提起了。
对比虎贲军的战斗力,明军实在羞于见人。刚刚通报的战况,简直是惨不忍睹。随着鞑子军力的逐渐展开,整个明国北部,都是一片的狼烟,丧师失地,惨叫连连。
不单豪格和阿巴泰来了,阿济格也迫不及待的杀进来了。豪格和阿巴泰走古北口,阿济格从喜峰口杀出,巡关御史王肇坤拒战,兵败而死。崇祯急忙命令内臣李国辅守紫荆关、许进忠守倒马关、张元亨守龙泉关、崔良用守固关。随后,又命令成国公朱纯臣巡视边关。
可是,这一切,能够有多大的用处,刘宗周一点信心都没有。特别是刚才杨嗣昌提到王朴,让刘宗周更是忧虑。王朴这人,根本就是卖官鬻爵的典型,虚报战功,杀良冒功也是出了名的。居然让王朴来镇守昌平,刘宗周感觉昌平一定凶多吉少。
不过,原来的昌平总兵巢丕昌比王朴还不堪,将王朴调来,也算是加强了昌平的防务,因此,刘宗周就没有吭声。王朴这样的总兵,都被赋予了重任,可想而知,九边的统帅已经出错到什么样的境界。指望他们和鞑子交战,并且取告捷利,刘宗周觉得还不如崇祯亲征来的保险一点。
梁廷栋继续狡辩论道:“张准送来的情报,据说是其潜藏在沈阳的探子发出,其实真伪不知。他哪里来的探子在沈阳潜伏?一切都不过是他的推测罢了。万一采信他的情报,我等大量调兵边关,张逆伺机攻打京师,却又如何?”
张凤翼立刻接口说道:“正是若是张逆的调虎离山之计,那又如何?起东你这样说,岂不是要陷皇上于险境?虽然是同僚一场,我不克不及不怀疑你是不是在为张逆说话张慎言这个逆贼,竟然投靠了张准,有此先例,我有需要提醒你,不要误入歧途”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刘宗周自然不克不及继续抗辩,便换了语气说道:“就算不克不及完全采信,也应该提醒边关警惕。鞑子入寇,不成能一点消息都没有。边关只要能够抗击三两天,援军就能够达到。可是,古北口一个时辰就丢了,喜峰口半个时辰就丢了,密云只守了不到两个时辰,怀柔只守了半天,就全部丢失落了。鞑子的前锋,就这么强大?我看还是我们自己准备不充分,大意失荆州了。”
得,这话立刻刺激到高起潜了。
刘宗周刚才提到的地名,都在蓟镇的管辖规模之内,守军这么快就败亡,高起潜作为辽东的监军,难辞其咎。高起潜对刘宗周可没有什么好感,对东林党一系的人都没有好感。明朝的宦官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