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准忽然叫道:“陆伊典,你们都来一下。”
陆伊典等人急忙过来,满身的不安。他们敢判定,两天前的事情,张准绝对是看到了。今天的这个会议,张准针对的对象里面,也有他们狙击手分队的这些人。话说,张准刚才说话的时候,他们的一颗心,就在七上八下的跳动,很是的不安。
张准看了他们一眼,若无其事的说道:“两天前的情形,我都看到了。”
几个小伙子,马上脸色都有些通红起来,想要说些什么,又欠好说的。都犯毛病了,还说啥呢?
张准感觉自己有点严肃过头了,吓到了身边的人了,便笑着说道:“别怕,刚才的话,只是提醒你们,不要违反纪律。只要你们不违反纪律,你们的一切求爱行动,我都是积极支持的。需要的时候,你们让我做媒人也可以。”
“啊?大人你做媒人?”刘芒失声说道。
“这个……”张准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下巴,感觉有些不当似的,慢慢的说道:“我做媒人不太合适,不会说话。万一将事情搞砸了,反而不美。这样吧,我让玉情出面,给你们做媒,她的嘴皮子功夫厉害,死人都能说得活过来,一定是马到功成。”
几个年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自己的心情,就好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刚才还很是的紧张,患得患失的,现在又很是的喜悦,好像是喝了蜜糖一样,这一张一弛的转变,太过激烈,就算是究竟战争的他们,短时间也没有体例立刻适应过来。
好吧,都督大人都亲口许诺了,他们简直是没有什么需要担忧的。问题是,他们其实也就是有那样的念头,还没有完全想好了。现在,突然说,要安家立业了,他们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呢。再说,一天到晚都在兵戈,也没有时间搞这种事情啊。
张准皱眉说道:“怎么?你们不消我出面?”
刘芒急忙说道:“要,要,要,固然要了只是,这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我们说了不算啊”
张准皱眉说道:“我这不是提醒你们,得抓紧吗?僧多粥少,你们自己不抓紧,他人就全部抢走了。要是看上了,就得努力。谁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啊?嗯,不要迟误正经事啊”
刘芒明显茫然的说道:“大人,我们该怎么办呢?”
张准被这个问题给打败了。他忽然想起来了,这个时代,在明国的土地上,好像还没有自由恋爱的观念。所谓的泡妞,根本就是不成能的。这个时代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明媒正娶……约人逛街,打德律风,写情书……都用不上。算了,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姬玉情去搞吧,好像她也挺喜欢做媒人的。
“我来措置吧”张准大包大揽的说道。
“好嘞”刘芒等人情不自禁的叫好。
“娶过门以后,可禁绝对人家欠好啊”张准又提醒说道。
“中,中,中。”刘芒等人忙不迭的承诺。
张准挥挥手,刘芒等人兴冲冲的去了。
几个小伙子走了以后,张准把自己做的事情,梳理一遍,忽然情不自禁的摇摇头,然后笑起来。自己这个虎贲军大都督,都在忙些什么啊?居然开始操心身边人的婚事了?真是闲得蛋疼啊
正在自嘲的时候,魏大哥前来述说:“大人,卞玉京姑娘求见。”
张准有点奇怪,卞玉京来找自己做什么?哦,归还自己的战马。他点颔首,随口说道:“请。”
卞玉京很快进来,嫣然微笑着说道:“都督大人,你的战马,我已经还给你的手下了。”
张准点颔首,随意的说道:“好。”
卞玉京眼珠子一转,审视张准片刻,有意无意的说道:“都督大人好像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张准老老实实的说道:“外面盛传,我乃是荒yin无耻之辈,为了撇清这个谣言,我需要距离你远一点。一会儿你从这里走出去,不知道有心人又得怎么描述我的荒yin无耻了。”
卞玉京嫣然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平生不做亏心事,三更敲门也不惊。以都督大人的胆量,难道会害怕这小小的流言蜚语?大丈夫做事,站得直,行得正,光明磊落,怕那些小人做什么?”
张准笑了笑,摇摇头,微微苦笑着说道:“卞姑娘能理解我张某人,其他人未必啊”
卞玉京眼珠子一转,温柔的说道:“大人,你可以叫我赛赛的。”
张准摇摇头,决然说道:“那可不可。这个称号要是传出去,我张某人的荒yin无耻,又要罪加一等了。为了我的名声起见,还请卞姑娘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卞玉京嫣然一笑,那颗若隐若现的美人痣跳动了几下,有点讽刺意味的说道:“真是想不到,外面传说荒yin无耻的都督大人,居然如此的小心谨慎,认真是流言可畏啊不知道都督大人的身边,到底有几多的女人?要是妻妾歌姬什么的加在一起,不跨越一百人的话,连江南的富商都比不上呢。扬州八大盐商,哪个家里的妻妾歌姬加起来,没有上百人的?”
张准不跟她胡扯,径直说道:“要是没有公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卞玉京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想跟都督大人说说江南的情况,这算不算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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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8章 若无其事的皇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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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准抬起目光,瞅了卞玉京片刻,然后往椅子的后面一靠,漫不经意的说道:“坐下来说话。”
卞玉京便幽雅的坐下来,娓娓说道:“都督大人,江南民众都说,你执行的均田令,简直是太要人命了,这是明摆着不给人活路啊!那些田产,也是他们的祖上,不知道辛苦了几多辈子,才积累起来的,有什么理由这样无偿的分出去呢?不知道对均田令,都督大人是否可以灵活变通一点?”
张准淡然自若的说道:“你提到的所谓的江南民众,是那些大商家,大田主吧?是他们要你传话给我的?”
卞玉京避而不答的说道:“小女子哪有这样的资格?只是日常听他们说起,颇为埋怨罢了。总之,他们对你的观瞻,似乎不是很好。都督大人想要入主江南,没有他们的支持,只怕难度很大啊!”
张准不屑的说道:“我对他们的观瞻也欠好。”
卞玉京欲言又止。
张准无所谓的说道:“卞姑娘,无妨有话直说*……”
卞玉京目光凝视着张准,期词酌句的说道:“如果他们给你一笔银子,你放过他们,让他们永久保存原来的田地,如何?”
张准似笑非笑的说道:“银子?几多银子*……”
卞玉京轻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轻轻的说道:“每亩地三两银子。”
张准沉吟片刻,缓缓的说道:“三两……”
江南这些大田主还是有钱啊居然开出每亩地三两银子的价格。一个拥有万亩田地的田主,要向自己支付三万两的白银。这个数字看起来不多,事实上对一个家庭来说,还是很是可观的。最重要的是,要让那些守财奴拿出银子来,可真的不容易。
如果不是虎贲军这段时间来,连连打败鞑子,而朝廷的军队却是被鞑子打得体无完肤,相信江南的这些大田主大商家,是绝对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小小的一个扬州商会,都要不竭的推迟,可见他们的举棋不定。抛开其他的因素不说,江南的大田主开出这样的条件,已经是做出很大的让步了。
卞玉京意味深长的说道:“每亩地三两白银,江南有数亿亩的田地大人只要轻轻点颔首,就有几亿两的白银落入囊中。这样的收入,就算是皇帝,都做不到呢。”
张准不假思索的摇摇头。
卞玉京这是在给他拼命的灌汤。
这个数字看起来诱人,其实欺骗性很强江南的田地,简直有数亿亩。可是,这些田地,真的可以全部收到钱吗?张准感觉压力很大。那些人做手脚的本领,张准是深表佩服的。你可以鄙夷他们的人格,可是绝对不要鄙夷他们的智商。真的要说到玩弄权术玩弄黑幕,张准根本不是他们的敌手。
李自成进入北京以后,采纳严刑拷打的手段才勒索到那么点银子,更不要说江南这些狡猾的大田主了。对这些人只有最简单的体例可以完全的执行,那就是分失落他们的田地。一个不留,全部分失落。否则,这里面的猫腻,实在是太多了。
其实,张准根本不相信,江南所有的田主,都舍得拿出这么多的银两来,向自己“赎*……”田地。他们放出这样的风声,一个是诱使自己上当,二来就是拖延时间。只要自己承诺,他们肯定会不竭的造谣,从而混淆民众的视听,让民众对自己产生怀疑的。背后伤人的伎俩,乃是东林党最擅长硪张准几乎敢判定,卞玉京以前,和东林党的人,一定走过往甚密,对东林党的情况,应该很是的了解。而江南的大田主,大商家,骨干成员几乎都是东林党的人。均田令正好是打在这些人的七寸之上,他们能对他张准有好感,那就怪了。
卞玉京看到张准没有动心的意思,便轻轻的说道:“四两*……”
张准还是不假思索的摇头。
这不是价钱的问题,这是虎贲军性质的问题。
卞玉京轻轻的咬咬牙,沉声说道:“五两也不是不成以商量的。”
张准看了看卞玉京,想要直接呵斥她两句,后来又觉得好男不跟女斗,呵斥一个女人,算不了什么本领,也就不介意了。不过,每亩地五两银子的价格,还是让张准两眼发亮。
他发亮的不是有钱收,而是江南那些大商家,大田主,家里真的很有钱!他娘的东林党,满口主义,背后全是利益。
这个价格,基本上是等于这些大田主,将所有的田地,都从自己的手里,重新购买了一遍。那时每亩旱地的价格,也就是五两银子左右。在这样的动荡年头,甚至连五两都不消。如果张准承诺,在很短的时间,他就能获得上千万两的白银,甚至是几千万两的白银。
可是,如果张准这样做的话,等于是原来的基业,全部都毁失落了。虎贲军的性质一旦改变了,未来的情况,张准就很难控制了。没有了强大的军队支持,他张准的霸气也就不存在了。对这一点张准是很清楚的。没有了军队,他就什么都不是。
再说,江南的那些大田主,肯定不成能一次清所有的费用的,他们肯定是要分期付款。只要涉及到具体的操作,里面的猫腻就太多了。东林党人有哪个是好对的?并且,这些人还很晓得煽动民众,要是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这些人装入口袋里。张准自然,玩弄权术,自己肯定没有魏公公那样的本领。
卞玉京娓娓说道:“都督大人,你如果承诺他们的提议,第一笔支付的银子就有可能跨越一百万两。”
张准摇摇头面色冷峻的说道:“卞姑娘你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关键。均田令是我军生存的基础,既然是基础,那就是不成能改变的。他们的田地必须被分失落这是不成能改变的。”
卞玉京幽幽的说道:“江南的流民,并没有北国这么多,大人何必如此执着呢?田地归正都是要耕种的,给谁耕种还不是一样?”
张准淡淡的说道:“他们又何止如此的执着呢?”
牟玉京马上无语。
张准慢慢的说道:“告诉他们,均田令是不会更改的。只有他们适应均田令,均田令不会适应他们。”
卞玉京目光熠熠的说道:“如果都督大人不承诺,他们会将这些银子送给他人组建军队来打你。”
张准自信的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道:“好啊,本人随时恭候。”
卞玉京皱眉说道:“都督大人应该知道,我说的他人究竟是谁。”
张准漫不经意的说道:“江南,有胆量出头的,只有郑芝龙了。”
卞玉京颔首说道:“你知道就最好。对郑芝龙的实力,或许都督大人并没有太深的认识*……”
张准神色漠然的说道:“郑芝龙的海上力量据说很是的强大。可是,他的陆上力量,好像不怎么样吧?不知道郑芝龙手里的黑人军队,数量增加到几多了?”
卞玉京脸色微微一变。显然,她没有想到张准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郑芝龙的手里,有一些肤色黝黑黝黑的人,据说是从很远的处所销售来的。郑芝龙将这些黑人编制起来,组成了一支很特殊的军队。这个情况,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这个张准,还真是有点本领啊连这个都知道。
张准优哉游哉的说道:“非洲的黑人,要运到东亚来,路途非同一般的遥远。郑芝龙的手里就算有钱想要聚集五千人的黑人,也是有点困难的。再说那些黑人根本不是兵戈的料,郑芝龙纯粹是被那些洋人给骗了。”
卞玉京皱眉说道:“那可不一定。”
张准嘴角轻轻的撇了撇,漠然的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卞玉京眼神熠熠的盯着张准,感觉自己好像是看怪物一样。张准对几百万两,甚至是几千万两的银子,居然毫不动心?他一心坚持他的《均田令》,有需要吗?均田令获得的好处,能够有几千万两银子吗?谁会对白huāhuā的银子不心动呢?
正好这个时候,有人急仓促的送来一份情报。张准接过来一看,却是真定府的蒙古人,还有保定府的鞑子,都开始北撤了。显然,他们的行动,不但仅是撤兵这么简单。
“送客!”
张准随口叫晃魏大哥进来,对卞玉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卞玉京只好告辞离开。临走的时候,她忍不住又悄悄的打量了张准几眼。她发现,这个张准,和她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合,他真是太特别了,特别到她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
“她不是和吴梅村的关系很熟吗?”
“她怎么和郑芝龙勾搭上了?”
卞玉京离开以后,张准同样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的说道。
根据他依稀的历史认知,好像卞玉京的出名,是因为才子吴梅村的呈现。现在,卞玉京呈现了,吴梅村却还不知道在哪里。难道说,自己的穿越,又致使某些人的命运,产生了转变?好像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了。
片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