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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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世三国-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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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风看了看蔡琰,笑着说道:“你夫君我神机妙算,早有准备,傻丫头,看把你急的。”
    蔡琰娇俏一笑,说道:“你不早说,人家哪知道。”
    把毛笔和碗收好,陆风便打开门,命那个叫门的小丫环进来收拾东西。同时,又命其他的小丫环赶紧去打热水,准备伺候夫人洗漱。
    那个小丫环对陆风和蔡琰施礼已毕,拿着白布就跑开了。
    陆风知道,这一定是老夫人派人刺探军情的。
    而实际上,陆风的那点破事儿,老夫人其实早就知道,而这块白布,不过就是为了维护家族的荣誉,走了一个形式而已。
    二人梳洗完毕,便一起来拜见老夫人。
    一见陆风英伟倜傥,蔡琰端庄秀丽,老夫子也很是高兴,赞不绝口。
    新婚之后,陆风夫妇二人更是琴瑟和谐,如胶似漆,出双入对,恩爱异常。
    可是,陆风这边在晋阳新婚燕尔,享受生活,而陆风的大伯父,江东吴郡陆氏宗族的族长陆斐,却为了陆风的婚事大伤神经。
    原来,陆风自幼便与吴郡乔公的长女大乔姑娘有婚约。若按照先后顺序,大乔姑娘当为正妻,可由于大乔姑娘如今才十四岁,尚未成年,无法与陆风婚配,所以,这桩婚事便一直搁下了。
    而如今陆风大婚的消息一传出来,乔公便向陆斐提出了抗议:陆风如果娶了蔡琰为妻,那自己的女儿怎么办?陆风又当以何礼待之?
    实际上,如果陆风是一个普通人,乔公便会直接提出退婚了,不会多做纠缠。而由于陆风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乔公自然是要为自己的女儿争一下名份了。
    无奈,陆风的大伯父,陆氏宗族的族长陆斐,只好给陆风写了一封信,询问陆风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
    接到族长的信,陆风便很简单的回了一句话:“待大乔姑娘成年,吾亦会以妻子之礼娶之,绝不食言。”
    得到了陆风的保证,这事,便终于告一段落了。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新婚燕尔的,陆风难免会纵欲过度,从而便少了几分精神。所以,在几次并州例会上,陆风居然出现了瞌睡和迟到的现象。
    一见陆风开始不务正业,田丰终于显示出了自己的价值,每次例会,必定要劝谏陆风一番。可是,尽管田丰劝谏了很多次,陆风依然是老样子,纵情酒色,我行我素。
    无奈,田丰便把并州各院的主要官员都请到了自己家里,一起商议如何劝谏陆风,而蔡邕作为陆风的老丈人,田丰自然是不能放过了。
    这一天,田丰家里简直就是一个并州的小例会。荀彧、荀攸、陆绩、贾诩、沮授、刘晔、崔言、陈宫、张范、王粲、蔡邕,一大屋子的并州大臣,把田丰家里的客厅挤的满满的。
    众人到齐以后,田丰便道:“今天把大家找来,就是想和大家商量一下主公的事情。主公自从大婚以后,便开始纵情酒色,不理政务,诸位以为我等该如何是好啊?”
    田丰说完,沮授便道:“以主公的为人,当不至于此,似乎,这里面大有文章啊。”
    沮授说完,刘晔、崔言、陈宫、张范等人都点头称是,认为陆风这样做似乎有所目的。
    而陆绩也道:“我是主公的兄长,可以说,从小看着主公长大,主公绝不是那种荒淫无度的人。”
    陆绩说完,蔡邕也道:“我是子城的老师,对于子城的品行,我还是很有信心的,子城应该不至于如此。”
    而田丰也道:“丰自负有几分识人之能,却始终看不懂主公这样的做法。可事实又摆在眼前,主公到底想干什么呢?”
    一听田丰这么说,众人又都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田丰又问王粲道:“仲宣,你是主公的近臣,主公近日之事,你应该比我们清楚啊。”
    王粲叹了口气说道:“主公自从大婚之后,便很少在刺史府的办公大厅出现了。”
    王粲说完,田丰又问荀彧道:“文若以为如何?”
    荀彧道:“以彧之愚见,主公如此之举,定有所图,所以,我等静观其变便是。”
    见众人都无语,荀彧便问贾诩道:“一直以来,文和最知主公的心意,不知文和以为如何?”
    贾诩笑笑说道:“主公做事,如天马行空,不留痕迹,诩也是猜不透啊。”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众人一致认为:陆风一定有所图谋,只是他们还不知陆风所图何事,否则,陆风绝对不会装出如此的昏庸无道的样子。
    于是,众人便决定从蔡琰身上打开突破口,先让蔡邕去做自己女儿的思想工作。
第一百一十四章 蔡琰自戕
    第二天,蔡邕便来到了刺史府。
    一听说岳父大人来了,陆风便赶紧从蔡琰的大腿上骨碌起来,整理衣冠出去迎接。
    蔡邕一入内室,见他二人衣衫不整的模样,心里便明白了**分。
    陆风施礼已毕,蔡邕便对陆风说道:“子城,我想和琰儿单独谈谈。”
    一见自己老丈人要和自己媳妇谈点事儿,陆风也不好反对,只好对蔡邕施了一礼,便退出了内室。
    而陆风走了以后,蔡邕却忽然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蔡邕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见父亲支走了自己的丈夫,蔡琰便知道父亲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说。
    于是,见蔡邕久久不语,蔡琰便问道:“不知父亲欲和女儿商议何事?”
    蔡邕想了想,便道:“吾儿每日可修饰面首乎?”
    蔡琰答道:“然也。”
    蔡邕道:“然吾儿可知否?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饰焉。面一旦不修饰,则尘垢秽之;心一朝不思善,则邪恶入之。咸知饰其面,不修其心。夫面之不饰,愚者谓之丑;心之不修,贤者谓之恶。愚者谓之丑犹可,贤者谓之恶,将何容焉?故览照拭面,则思其心之洁也;傅脂则思其心之和也;加粉则思其心之鲜也;泽发则思其心之顺也;用栉则思其心之理也;立髻则思其心之正也;摄鬓则思其心之整也。”
    蔡邕说完,蔡琰便施礼说道:“父亲教训的是,孩儿自当紧记。”
    一番长篇大论以后,蔡邕便深情的对蔡琰说道:“琰儿,你如今已经出嫁了,再也不是小孩子了,说话做事呢,应该多为大局考虑,可不能再象小时候一样的率性而为了。”
    蔡邕说完,蔡琰便点头答应道:“女儿知晓。”
    接着,蔡邕又道:“子城虽然年纪尚轻,但毕竟是大汉列侯,并州之主,所以,子城的一言一行,都会直接影响到整个并州。而作为子城的夫人,吾儿肩头的重任可是不轻啊。所以,对于子城的出格之举,放纵之行,吾儿应多规劝之,谏勉之,莫要让世人耻笑子城。”
    见父亲渐入正题,蔡琰便道:“女儿知晓,父亲有何事尽可直言。”
    蔡邕想了想,说道:“子城自从大婚之后,在几次并州例会上,竟有瞌睡迟到之举。并且,对并州事务的处理,也懒散了许多。对此,并州众臣甚为奇怪,故此,托老夫来询问一下吾儿。不知吾儿可知子城如此做法的用意啊?”
    一听父亲这么说,蔡琰心里便是一惊: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蔡邕说话的语气,本来是询问,可蔡琰听起来,却分明是责问,好像自己成了红颜祸水,扰乱了并州之政一样。
    想到这里,蔡琰便鼻子一酸,热泪滚滚,哭道:“父亲此言何意?莫非女儿是妹喜妲己一类不成?莫非女儿一嫁入陆家,陆子城便堕落荒淫了?”
    坐在床头,蔡琰一边说,一边哭,神态甚为凄惨可怜。
    一见女儿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蔡邕便连忙解释道:“琰儿,为父并非此意。你是我的女儿,子城又是我的弟子,我能不了解你们吗?只是,子城近来实在是有些反常,我们猜测他可能是有所图谋。所以,为父只是来向你询问一下而已,绝无责难之意。琰儿,为父对你是有信心的。”
    一听父亲这么说,蔡琰才明白自己原来是误会父亲的意思了。于是,蔡琰便止住哭泣,悠悠的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夫君有何用意,我怎么会知道?”
    蔡邕想了想,觉得自己女儿说的也有道理,陆子城做事一向是天马行空,率性而为,可能自己女儿真的是不知道。
    于是,蔡邕便道:“琰儿,子城近来的种种行为实在是影响不好。所以,无论如何,吾儿一定要对子城多加劝谏,莫要辜负并州人望。”
    蔡邕说完,蔡琰便又点头称是。
    该说的都说完了,蔡邕便转身离去了。
    而蔡邕走后,蔡琰的心里却翻起了万丈巨浪。
    诚然,陆风和蔡琰的婚后生活是很甜蜜的,可就是这种甜蜜,竟也不对。陆风是大汉列侯,并州刺史,所作所为自然要以并州事务为重,可自己是一个妇道人家,又有什么错,竟反而受到了牵连。想到这里,蔡琰心里又是一阵郁闷。
    不过,蔡琰也觉得,作为陆风的夫人,对陆风出格之举的规劝不力,自己也是要负责任的。所以,想到这里,蔡琰便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学学如何相夫教子了。
    半晌过后,陆风便回来了。
    见蔡琰一脸忧郁,陆风便调笑的说道:“谁又惹我的心肝宝贝儿了?”
    蔡琰板着脸说道:“除了你,还有谁?”
    陆风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说道:“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不理政务,纵情酒色,荒淫无度,昏聩无边,连我都受了牵连。”
    陆风笑道:“好容易可以享受生活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啊,我先好好享受一下生活,政务嘛,过几天再处理也不迟。再说了,并州五院的大臣都是吃干饭的?还用我这个主公事必躬亲。”
    蔡琰道:“话是这么说,可一之谓甚,岂可在乎?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分房睡,你也养足精神,明天好处理政务。”
    一听蔡琰这么说,陆风当时就慌神了:分房睡,你还不如杀了我呢。
    于是,陆风便连忙说道:“夫人啊,你这是做什么?我犯了什么错,我改还不行吗,你没有必要这样对我吧。”
    蔡琰道:“今天分房睡,看你的表现。等你以后表现好了,咱们再同房。否则,你以后休想再碰我!”
    见蔡琰语气坚决,陆风便乞求着说道:“宝贝儿,有没有商量的余地啊?”
    而蔡琰却干脆的说道:“没有。”
    陆风知道,蔡琰是一个外表柔弱内里刚强的女子,她决定下来的事情,那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
    无奈,陆风只好收拾东西,晚上住自己的书房。
    和蔡琰缠绵了一段时间,晚上自己独睡,陆风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过,陆风还是强迫自己入睡了,毕竟,得好好表现啊,要不,以后的日子可苦了。
    第二天并州例会,田丰依然强谏不停,言辞上纲上线。
    终于等田丰说完,陆风便不耐烦的一挥手说道:“吾知所过矣,将改之。”
    陆风说完,田丰又道:“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诗》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夫如是,则能补过者鲜矣。君能有终,则并州之固也,岂惟臣等赖之。”
    田丰坐下之后,陆风刚感觉到耳根一丝清净,就听贾诩说道:“主公,如今春耕已毕,并州再无大事,可以斟酌出兵鲜卑了。”
    贾诩刚说完,就听陆风怒道:“还说出兵鲜卑,就是因为你去年说出兵鲜卑,结果大败而回,几万并州子弟埋骨草原。你现在还说出兵鲜卑,你到底是何居心?
    兵者,凶器也。国虽大,好战必亡。自去年战败以来,并州军各部还没有休整完毕,此时出征,与送死何异?你且退下,休要再言!”
    一见陆风竟如此不留情面的驳斥贾诩,众人都大感意外,因为众人知道,贾诩一向都是最了解陆风心意的人,也是陆风心腹中的心腹。
    贾诩黯然的坐下以后,沮授便起身说道:“主公,文和说的有道理啊。此时不出兵鲜卑,恐怕就错失良机了。况且,去岁之败,也并非文和一人之过啊。”
    一见还有人帮着贾诩说话,陆风便更加生气了,怒喝道:“你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军尚未休整完毕,如何再战?出兵之事,休要再提!再提者定斩不饶!”
    一见陆风火气这么大,众人便都不言语了。
    见没人发言,陆风便道:“没事就散会吧。”
    众人刚起身,就见一个锦衣卫入内禀报:启禀主公,主母求见!
    一听说蔡琰来了,陆风便纳闷儿:她来干什么?
    于是,陆风便道:“让夫人稍后片刻,马上就散会了。”
    那锦衣卫刚转身要走,陆风就听蔡琰说道:“不必了,我今天来,就是要给并州众臣一个交代。”
    陆风抬头一看,蔡琰已经进了大厅,正向自己走来。
    “琰儿,你来干什么?”等蔡琰到了近前,陆风便讪讪的问道。
    蔡琰对陆风深施一礼,说道:“夫君,妾身今日前来,就是为了给诸位大人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陆风问道。
    蔡琰并没有直接回答陆风,而是转身对并州众臣施礼说道:“各位大人,自从陆大人与蔡氏大婚之后,陆大人便纵情酒色,不理政务,累各位大人心焦,蔡氏心甚不安。故此,蔡氏今日前来,是为了给众位大人道歉的。”说完,蔡琰便又对并州众臣深施一礼。
    见主母向自己施礼,众人便连忙纷纷还礼,同时也忙称不敢。不过,心里确对蔡琰竖起了大拇指。
    众人起身以后,蔡琰又道:“蔡氏忝为并州主母,对夫君规劝不力,致使夫君品行有差,耽乱并州之政。故此,蔡氏请求于脸上刺字,以赎己罪,警醒夫君。”说完,蔡琰便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对着自己的脸就刺了下去。
    一见到这样的变故,众人一时都慌了,不知如何是好。而陆风一听说要在脸上刺字,就知事情不妙。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反应和速度,陆风闪电般的伸出手,竟一把抓住了蔡琰的刀刃。
    随即,一股殷红的鲜血,便从陆风的手掌中渗了出来。
    尽管陆风出手的速度很快,可是,蔡琰的脸上还是被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细细的血痕。
    夺下蔡琰手中的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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