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顺宗(唐朝吴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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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唐朝吴老二)-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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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那女子点头道:“二位所言即是。本宫即刻遣人知会诸位相公。至于各位中使”,只听得她顿了一顿,复又平静说道,“只怕已经知道了。”复转过身,对吴颂行了一礼,道:“陛下,好生安歇,臣妾先行告退。”说罢起身,就要退出去。
  越听越不对的吴颂眼见身边的人要走,一时着急,腰腹用力,想要坐起,却又使不上力,赶紧张口大喊:“等等,我要见王总!”原来吴颂想到这可能是王总在带他玩。声音喊出来却没有多大,幸好隔得不远,那客房部经理听到了,惊了一下,忙说:“陛下莫不是要见王先生?陛下龙体未愈,要见等好些了吧。”拽文拽得吴颂实在郁闷,又无话可说,只得把眼神专注在一点上,以求改变这位女士对事物的看法。那位女士果然经受不住吴颂的眼神,叹了口气,说:“臣妾这就派人去请王先生,陛下忧心国事,只是不要操劳了。”便转身对侍应生吩咐了几句,两个侍应生行了礼,退了出去。
  然后回过来,对吴颂说道:“王先生一直在宫门外守候,须臾便到。陛下商量国事,臣妾先行避让。来日方长,陛下不要太操劳了。”说完,便退走,在两个跟班女子的陪同下,转过屏风出去。门开了,好像有点冷。
  听得这位女士口中说的是王先生而不是别的什么先生,吴颂越发相信了自己的判断,本来惶恐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下来。
  这个王经理,昨晚的醉话不会当了真,开自己的玩笑吧?
  只是这个玩笑开得……本钱有点大……
  看着房间的装潢和摆设,古色古香,价值不菲,看这些工作人员,神情庄重,举止轻柔,也是花大工夫训练出来,王总的公司也只是中等规模。这么大本钱只为开个玩笑,太过了。
  难道自己一语成谶,真成了皇帝?而且还是中了风的皇帝?刚刚听那俩老先生的语气,好像得的是中风,要是真成了唐顺宗,那自己只怕没多少日子可活了。可怜自己从厂办校跳出来,生活刚上正轨,儿子刚上小学,大好的前景,无尽的欢乐……想到这里,吴颂赶紧摇摇头,心里连呸几声,把思路收了回来。
  好在吴颂有个优点,想不明白的事一般不太想。心想“王总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理由,等他来了自然会明白怎么回事。既来之,则安之,外面有点冷,还是把身体缩缩,等王总来了再说吧。”于是把问题放在脑后,继续打量起了房间,顺带看了看身着宫装漂亮的女服务生。心里暗叹:“怪不得那么多人要复兴汉服,穿起来果然不同凡响,雍容典雅,好看好看真好看。”
  就在吴颂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位大臣顶着刺骨的北风,奋力挣开飞舞的雪花的包裹,在小黄门的引领下,步伐坚定地向含元殿走来,他面容清秀,略显憔悴却精神抖擞,神情激动,两鬓可以看得见被雪花沾湿的花白头发,颔下三缕白须被风吹乱,却毫不在意。大道两旁,几位闻讯赶来的身着紫袍的大臣,冷冷地看着他走过去。其中有个面白无须的,更是面容冷峻。而这些大臣身后的一些穿着红袍绿袍的年轻大臣,却满眼兴奋。
  这位确实姓王,他是那位女子口中的王先生,却不是李颂想见的王总。
  他是在历史上留下了一笔的人物。
  他叫王叔文。
  王叔文(735~806),唐越州山阴人(今绍兴人)。著名政治改革家。历任苏州司功,善围棋。唐德宗时,担任太子李诵的侍读,“常为太子言民间疾苦”,王叔文以棋侍太子。尝论政至宫市之失,太子曰:“寡人方欲谏之。”众皆称赞,叔文独无言。既退,独留叔文,问其故。对曰:“太子职当侍膳问安,不宜言外事。陛下在位久,如疑太子收人心,何以自解?”太子大惊,因泣曰:“非先生,寡人何以知此!”获太子喜爱。贞元二十一年(805年)正月,顺宗即位后,即授翰林学士又兼度支使、盐铁转运使,他提拔联合刘禹锡、柳宗元、王伾(音【劈】)等人,有意推行政治改革,减免税赋,罢诸道速奉,贬斥贪官京兆尹李实,废止宦官把持的宫市停止盐度使的月进钱和地方官吏的进奉,继又兼任度支及盐铁副使,进一步筹划夺取宦官兵权。
  但其改革受到掌握禁军的宦官俱文珍、刘光琦的反对,加上顺宗身体不佳,贞元二十一年(805年)三月,宦官俱文珍等人联合藩镇韦皋、裴钧等人的力量,迫使顺宗立李淳(李纯)为太子,八月又禅位于宪宗,是为“永贞内禅”,王叔文也因而失势,被贬为渝州司户,永贞二年(806年)赐死。王伓被贬为开州司马,不久病死。韩泰、陈谏、柳宗元、刘禹锡、韩晔、凌准、程异及韦执谊等八人先后被贬为边远八州司马,史称“二王八司马”。王叔文等人前后掌权一百四十六天,史称“永贞革新”。
    正文 第三章
     更新时间:2008…10…13 16:30:21 本章字数:2520
    (审核通过,不给朵花祝贺一下吗?)
  王叔文刚走到两仪殿的暖殿外,正在整理服饰,掸掸自己身上的雪花,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惶恐的声音。只听里面一个宦官惊恐地说:“陛下,您就饶了奴才吧!”接着就是一阵磕头如捣蒜的声音,听得王叔文一愣,心想:陛下虽然平日对内侍不假辞色,倒也并不严苛,今日是怎么了?
  王叔文不知道的是,此时殿里的那个人,已经要抓狂了。
  原来吴颂醒来后颇为迷糊,被人叫做皇帝只当是王总开玩笑,那“女经理”叫人去请“王先生”后,吴颂就安闲自得地欣赏盛唐风格的室内设计,打算偷师一二回去提升自己书房的档次,并且决定摆个生气的姿势等待王总的到来,逼迫王总为自己无意的破坏买单。旁边地上碎了的瓷器已经被那两个美女服务员收了,边上又换了件新的,吴颂本想把玩,关键时刻摔一下发泄不满,一来自己现在浑身没劲,二来摔了也要赔钱,算了。
  渐渐地,吴颂的注意力由室内装饰,转到服饰上,确切地说,是转到两位漂亮小姑娘的服饰上。吴颂一直认为唐朝的服饰是历代最美观的,有一种雍容气度在内,此刻见到如此地道的唐装怎能放过呢?何况唐装里裹的可是漂亮的小姑娘,比TVB的宫女强了不知多少倍。
  为了更好地欣赏,吴颂微微动了下自己的头,结果却猛然觉得自己嘴唇上下巴上多了许多东西,勉强用力伸手一摸,居然发现是长长的胡须,而伸出来的手和自己的手也不同,修长白皙的多,这下本来已安心等待“王先生”前来的吴颂可躺不住了,慌忙半坐起来,请穿着宫装的美女递面镜子给自己,一句“美女”加一个“请”字吓得美女当场跪倒,连呼担待不起,死罪死罪,急得李颂更加上火。演戏演得也太像了吧?
  还好一边穿着宦官服饰的男子胆子稍大,捧了面镜子过来,一看镜子,吴颂本来就惊恐的心愈加惊恐——拿来的是一面青铜镜。刚想伸手拿过来,后面又过来一个宦官服饰的把镜子举到了他面前。吴颂不看则已,一看便差点昏厥过去,虽然照惯了玻璃镜子看青铜镜觉得不清楚,可里面那张脸却可以肯定,百分之一百,百分之一万的不是吴颂,长长的挽起的头发略显花白,面部瘦削,线条坚毅,一部长须,极有风范,比吴颂自己的样子上镜多了。而这个人,吴颂越看越像一个人,一个昨晚他还提到的人,那个最倒霉的唐朝皇帝——李诵。上大学时因为对这个人比较同情,所以吴颂作了一番了解,并且臆想了很多次这位皇帝如果健康唐朝会走向哪一步,中国的历史会走向哪一步,因此对李诵的画像也比较熟悉,而镜子中,分明是这个人。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自己被李诵灵魂附体了?可怜的吴颂,他压根没想到也可能是自己穿越,现在他可不如格罗索那般冷静神勇,因为他是一个人在战斗。
  为了证明这只是个幻觉,吴颂请站在边上的那位宦官服饰的人物,掐一下自己的大腿或拔一根胡须下来让自己清醒。吓的那位立刻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尖着嗓子喊“陛下,您就饶了奴才吧!奴才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而举着镜子的那位,也慌忙跪下:“陛下一身关乎万民,关乎国运,岂可自加残虐?”
  说什么啊?掐一下而已,你还以为是**?李颂郁闷无比,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好不容易把手抬起来,就见又进来一个宦官。跪下来道:
  “陛下,王先生到了。”
  这句话,仿佛落水人看到的一颗稻草,立刻让吴颂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自己到底怎么了,可就要看来得是谁了,吴颂激动地说不出话,还好拿镜子的那位乖巧,忙回头说道:“快请!”才缓解了吴颂的魔怔。吴颂不由得感激地看了这个人一眼,四十多岁,面黑微胖,个子不高,是个有眼色敢担待的人物。
  可是,可怜的吴颂马上就连稻草都没有了。
  因为来的不是王总。来的是个老头,一个李颂不认识的老头。
  看样子快七十岁了,身穿唐代中下等官员着的绯红色官袍,面容清矍,虽暗含忧色却神情坚毅,三缕胡须为老头平添文雅之气。和刚刚见的其他几个人一样,眼中布满血丝,但精神很好。一见李颂,眼中流露出一股欣喜。
  “臣,翰林学士,王叔文,见驾。”
  眼见那么大年纪的老人要给自己行大礼,李颂赶紧伸手虚托,但突然想起老人自报的家门,不由又楞住了。伸出去的手不由停了下来。
  王叔文,不会吧,顺宗皇帝做太子时的棋侍诏,永贞革新的核心人物,二王八司马的头,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拉风人物。
  本来指望来的不是王总,也是王总他爹,这下,全完了。
  吴颂的心顿时变得拔凉拔凉的。
  难道我真的在唐朝?难道我像xx;xxx,xxxx;还有xxxxx一样穿越到了唐朝?还是我成为了穿越小说的男主角?难道我真的成了昨晚说的最倒霉的唐顺宗李诵?
  吴颂石化中。
  王叔文问安后没有得到回应,他是李诵东宫时喜爱的老师,和李诵关系很近,因而有时不太拘小节。抬头一看,皇帝目光呆滞,想起传话的宦官转述的娘娘的话:“大家身染重疾,精神不旺,王先生不可使大家太过劳累”。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自从陛下前日登基后为先帝守灵,突然病倒,老臣忧心忡忡,夜不能寐。王伾、禹锡、宗元、执宜、凌淮诸位皆是如此。所幸天佑大唐,陛下转危为安,中风恶疾也有好转,望陛下安心修养,待陛下康健,励精图治,大唐中兴指日可待。”
  此刻的李颂却如同没有听到一样,愣愣地盯着对面宦官手中的铜镜,望着镜中人头上几缕花白头发,心中却突然冒出一句话:“青山本不老,为雪白头”。
  毫无疑问,自己是在唐朝,贞元二十一年,也就是永贞元年。自己是唐顺宗李诵,那个倒霉的皇帝。从周围人的话语看,似乎德宗刚刚去世,“自己”刚刚即位,还有百把天的活头。可怜啊,还有百把天,自己找到新工作后顺风顺水,本指望生活从此上正轨,现在好了。想起李诵因为中风口不能言,吴颂心里更恨了,贼老天,你也太能玩了吧?把我弄得穿越了,连意见都不让提啊!
    正文 第四章
     更新时间:2008…10…13 16:30:22 本章字数:3676
    (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王叔文几句话讲完,见吴颂毫无反应,只道皇帝大病未愈,精神恍惚,暗叹一口气。他做了李诵多年老师,常对李诵讲民间疾苦,李诵也对他极为信任,有意革除弊政,重振皇唐。李诵做太子时就欲劝谏德宗皇帝,被王叔文以害怕皇帝猜忌为由制止。本想等李诵登基后,师徒君臣戮力同心,励精图治,建立一番大大的功业,谁料世事无常,李诵在贞元二十年就是去年突然中风,连话都不会说了,德宗病重时也未能亲自侍奉,只至德宗驾崩父子也未能见上一面。据说德宗临崩,呼唤太子,被内侍所阻。若非自己勉励李诵而李诵生性坚毅,支撑着站起来,只怕皇位已被内侍权臣交付别人,没有李诵、李纯父子的事了,自己的理想壮志也会不见天日。此刻,见李诵再次病倒,虽然病情好转,却精神不济,不免一阵心酸。
  但是王叔文却知道眼下的形势,现在不是悲观伤心的时候,于是压下心酸,起身,屏退左右,取来了围棋。
  当日,德宗逝去已经三日,内侍做主秘不发丧,反而频频招集亲王、宰相进宫,欲另立新君。王叔文正是以棋设喻,激励太子与命运抗争。今天,他要再做一次。
  王叔文在棋盘上摆下了棋子,这是他和李诵多次对弈的残局,一边摆,一边说道:“陛下……”可是吴颂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可怜王叔文不晓得的是,坐在榻上这个人,不是不懂围棋,只是技术比起他的皇帝徒弟来,相差不可以道里计。更何况吴颂此刻还没有从极度震惊中恢复过来呢?
  面对仍旧一脸木然的吴颂,王叔文不知该怎么办,只得继续说道:“陛下,眼下内侍权重,藩镇势大,外敌环伺,而陛下重病,故内外人心未定,观望者众。前日陛下紫衣麻鞋,出于深宫,军民吏绅,无不欣喜,皆以为新君无恙,大唐兴隆在望,足见人心在唐。陛下身负大唐万民希望,宜自奋发,不可消沉,失内外忠臣志士之心啊!”
  此刻的王叔文慷慨激昂,此刻的吴颂却欲哭无泪。
  老天爷,你也太不那啥了吧?我这一辈子本来就坎坷,好容易日子有了起色,就被你弄穿越了,穿越也就算了,人家都能穿个国运兴隆或者四体康健的,我倒好弄个穿越还弄到个快死的人身上。皇帝,皇帝有个什么用?再过几个月这个皇帝就要变成太上皇了,然后再过几个月这个太上皇就变成死太上皇了。什么世道!就算我再有能力又能怎么样?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我不甘心啊!贼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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