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顺宗(唐朝吴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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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唐朝吴老二)-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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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俱文珍大喜,大凡宦官,生理残缺,最怕的是人瞧不起,故而宦官搂钱都极为厉害,也都热衷权位。当年李辅国地位已经尊崇无比,却仍一心想以宦官身份做宰相缘由就在于此。如今皇帝既不剥夺他们的富贵,反而又示以尊崇信任,俱文珍只道皇帝确实恋生畏死,一如德宗当年,丧乱之后贪图享受,当下表态要一如既往地服务先帝,支持皇上,为大唐为陛下提供坚强有力地保障。
  然后俱文珍请皇帝指示那些宦官值得表彰,吴颂道:
  “后宫的事,朕并不熟悉,只有一点,当年泾原兵乱时护卫先帝及后来服侍先帝有功者先赏,其他升赏汝等自定,拟个名单与诸位相公商议。另外管这两仪殿的苟胜这两日伺候朕极为尽心,也当给他个权重的肥缺。”
  吴颂本想留苟胜在身边,却又怕李忠言不满,况且以后有用得到苟胜之处,便乘机把他安排出去。俱文珍当下满口答应,他并不知苟胜往事,只道皇帝欣赏苟胜只是为着苟胜服侍尽心,心下暗想要把苟胜就安排做这太极宫的总管,即让皇帝满意,又免得苟胜在皇帝身边回大明宫威胁自己地位。他却不知道李诵就是想这么安排的,不过目的与他不同罢了。俱文珍本想趁气氛不错与吴颂再拉拉关系,见吴颂面露疲色,连忙告退,去后宫报喜了。他却不知道,皇帝的布局已经开始了。
  连续几日,程序都是一样,李诵(为统一,以后皆称李诵)的身体也一天好过一天。每日的事也渐渐多了起来,也看些奏章,了解状况。李诵深知自己是外来物种,凡事皆托词开口艰难,内问计于翰林学士王叔文等,外请贾耽、杜佑等群臣商议,然后斟酌决定。还好大事不多,倒也应付得过去,还赢得了礼敬大臣,善于纳谏的赞誉。
  自李诵醒来后,王叔文、王伾等这几日便频繁进宫。准备推动革新。在李诵本来的时空里,因为顺宗病重,大小事皆出于王叔文,王叔文等由下臣等高位,难免关系协调不好,又有人得志张狂,得罪了不少人,所以行事举步维艰,最后失败,还落了个弄权的恶名。现在李诵诸事能自行决断,凡事并不只依靠王叔文,众臣反倒觉得皇帝不任用私人。而李诵的心中也慢慢地确定了自己的执政名单。
  李诵即位后的第一个朝会,李诵在太极殿宣布了自己的人事任免名单。首先是宰相,以太常卿杜黄裳为中书令,杜佑仍为检校司空平章事,中书侍郎平章事高郢转刑部尚书平章事,郑珣瑜依旧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准许贾耽致仕,赠太傅。
  这个名单说实话李诵并不满意,四人中,杜黄裳六十五岁,杜佑七十岁,高郢六十六,郑珣瑜也年近七十。整个一老人内阁。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不过慰情聊胜无,眼下大计是稳定,这几人都是老臣,名望不错,历史上除了郑珣瑜死在今年,其他的都干了好几年,辅佐宪宗建功立业。这样一个宰相班子可以过渡几年。李诵中意的宰相是陆贽、武元衡、裴度。陆贽五十二岁,武元衡四十七岁,裴度四十岁。不过陆贽得罪权奸裴延龄等,被构陷贬在忠州十一年,陆贽忠直,朝中大臣多畏惧他,而且历史上陆贽病死在这年三月征还途中,李诵不确定自己的穿越是否有蝴蝶效应,可以让陆贽活着回到长安,就决定先让陆贽在地方干着,起码少了旅途劳累陆贽可以活久一点。武元衡还要再熬两年资历,裴度现在只是小官,不过李诵有耐心。
  接着任命武元衡为中书侍郎,韦执谊为吏部侍郎,卫次公为御史中丞。王伾为左常侍,翰林待诏,王叔文任起居舍人翰林学士。又以司勋员外郎翰林学士知制诰郑絪为中书舍人,学士如故。给事中冯伉为兵部侍郎。以兵部员外郎史馆修撰归登为给事中,修撰如故。自己的偶像兼心腹刘禹锡、柳宗元俱为翰林学士。其他勋旧大臣如韦皋、张万福、范希朝等皆有封赏。陆贽、阳城等素有德望的贬谪大臣皆有恩诏下达,或召还,或升迁,朝廷上下皆大欢喜。
  朝廷上皆大欢喜,后宫也喜笑颜开。俱文珍、刘光琦、薛盈珍等权宦俱得封赏,本来还担心新君即位自己权势不保,结果果然如俱文珍所言,皇帝信守承诺,如今一切如故,还有财物赏赐,宦官们怎能不开心?只是俱文珍原以为李诵办完丧事便会迁往大明宫,便把正受宠信的苟胜安排总管太极宫,谁知李诵突然宣布病体难调,移动不便,暂时居于太极宫中,待身体好转再至大明宫,让俱文珍极为郁闷,早知道就让苟胜去兴庆宫了。
    正文 第一章
     更新时间:2008…10…13 16:30:27 本章字数:25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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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黑的夜笼罩着院落,天空里月亮隐藏了行迹,只有天边仍有一两颗倔强的星不甘沉落地放射出微弱的光芒。前两日京中绵绵细雨虽已停下,可空气中依然潮气深重,略觉寒冷,大户人家的屋内都关门闭户,一家人或一个人或聚餐或闲谈或饮酒。这是一大片贵族高官的住宅,高大的建筑密密麻麻,却仍有风找到了其中的缝隙。隐约的似乎有歌乐的声音在坊间漂浮,便有人大皱眉头,暗骂道:“不知哪家大胆的权贵,国丧期间这样的明目张胆。”然后,便是“国将不国”的慨叹。敢在国丧期间宴酣歌乐的,必然是权势通天的人物。安史之乱后,皇室朝廷威信日渐萎缩,这些人是越来越不把皇家放在眼里了。
  此时发出这样感慨的就有这么两个人。天气微冷,两人却似乎嫌屋内的太热,温度太高,此时正打开了窗户透气。风已不似前几日冷厉,但依然把这两人吹地打了个冷战。不同的是,一个人身后有人连忙上前,为他披上衣服。一个人却依然站立,深吸入寒冷地空气。
  这两个人,一个是大唐的新任皇帝李诵,一个是新任中书令杜黄裳。两人一在皇宫,一在府邸,却都望着暗黑的夜,倔强的星。不同的是,李诵开窗发出感慨是因为看了各位重臣的论政书,李诵已渐渐熟悉了这个时代,对此时唐朝形势的感受比他历史书上看到的真切的多,也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而杜黄裳,一是因为自己的论政,一是因为耳畔若有若无的歌声。
  长夜漫漫,黑色如笼罩天幕一般笼罩了他们的心。忽然,天空似乎为那几颗倔强的星感召,奋力挣脱了黑云的束缚,一片月光洒将下来,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弯,却给天地增加了一片亮色,也给人的内心增添了明亮的感情。
  李诵身披裘衣,站立窗前,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微笑。到唐朝一个多月了,身体恢复地很快,只是手足还会无力痉挛,说话有时较为困难。李诵心知中风病人心态的重要,故而王叔文、王伾、刘禹锡等屡次进谏催促李诵推行新政,李诵只是拣了其中各方都能接受的比如召还贤臣,放归宫女等实行,而对王叔文等提出的限制宦官权力却没有丝毫回应,对王叔文建议的停发十九名宦官供奉更是一口回绝,宫市依旧,五坊使依旧。当然,四境之内对新皇都寄予厚望,为了为自己以后的施政积聚人气,李诵也做了一些大事,比如过怕了苦日子的德宗命令四方给自己个人送礼,李诵接受王叔文的意见废除了这一弊政,让财赋都进入了杜佑主持的国库。再比如京兆尹道王李实,酷政残民,李诵放逐了他——以他本意是欲杀之而后快。毕竟他本人就是因为这样的贪官而从厂办校下岗,继而穿越到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的,但李诵不能杀他,因为,时候还没有到。李诵的施政似乎是一锅温水,可是温水的中央,李诵分明看到有一群青蛙。望着天空的弯月,李诵知道,快了。月亮有满的时候,水也有开的时候。李忠言见皇帝终于露出了笑脸,赶紧上前低声道:“陛下,夜深天寒,保重龙体要紧,陛下还是歇息吧,明日还要早朝呢。”李诵轻轻点了下头,离开了窗前。
  而杜黄裳此刻,却还在窗前。
  两个时辰之前,杜黄裳心情还很不错。以为明日是休沐日(注,唐朝的星期天),女儿归宁,同来的还有女婿韦执谊,夫人和女儿在后院有说不完的话,翁婿俩也闲谈了许多外孙的事。待家人摆下宴席。一家人团团围坐,倒也其乐融融。就在大家都很开心的时候,管家杜福却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让杜黄裳心情陡然黯淡下来。
  原来杜福是杜家老人,忠心耿耿,此时伺候在旁,见大家笑逐颜开也跟着乐呵。杜夫人见杜福辛苦,便命人安下桌椅碗筷,让杜福自去享受。杜福感激,又见众人高兴,就凑趣说了两句奉承话。其实杜福说的并不错:“老爷和姑爷翁婿此次同时高升,外人都道是皇帝天大的恩典,也是我家天大的福缘。下人们都高兴得不得了,出去大街上走路都轻快了几分。外人看我杜府连眼神都与以前不一样了,老奴每天见此,真是开心极了。”可是话还没说完,杜黄裳的面色就沉下来了。他为官多年,喜怒不形于色,对下人也还和蔼,突然如此,吓了众人一吓。杜福自知失言,只是不知为何,只好喃喃去了。一场家宴也不欢而散。
  晚宴后,送走女婿——女儿要在家过两日——杜黄裳就一个人坐到了书房,不许任何人进来。
  他少有壮志,却仕途不顺。贞元十年,因为得罪了奸臣裴延龄,他十年未获升迁。直到李诵即位,才升他为太常卿,外人却以为他的升迁得力于他的女婿韦执谊,因为韦执谊是李诵在东宫来往密切的少数大臣之一,许多人还以为杜黄裳即将被外放,因为他的女婿韦执谊被认为是新皇即位后宰相的热门人选。可偏偏皇帝选择了他做宰相,中书令,执政事笔,这是宰相之首啊!当年的姚崇宋璟在这个位置上辅佐明皇,成就不世功业,前几日皇帝下令遴选功臣入凌烟阁,二人赫然在列。
  想到凌烟阁,本来安坐室内的杜黄裳胸中陡然一阵烦躁。走到窗前,猛然推开了窗,动作之大,一点也不像一个六十五岁的老人。能坐在中书令位置上的人很多,可是,能像姚崇宋璟那样立下不世功业的能有几人呢?想起那日坐在御辇上遥看凌烟阁,杜黄裳更烦躁了。
  梦想多年,终于坐到了这个位置上,可以一展抱负。可是,为相者,最要君臣相得,皇帝的心意,杜黄裳却看不透。皇上身染重病,本来这样的皇上杜黄裳不指望能励精图治,也从没想过自己能当宰相,本就想在太常卿这个位置上终老,可是皇帝偏偏选了他。让杜黄裳经世治国之心复活。皇帝还让自己的女婿写了书法盖了印玺送他:“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这是要励精图治的意思了,可是说皇帝励精图治,皇帝却对权宦擅权不闻不问,对方镇无礼也淡然处之,反而优纵宦官,虽然行动不便,宦官安排的游戏也没有错过,连王叔文都常显露不解之色,此时传来的歌乐似乎就来自皇帝目前信重的薛盈珍府邸。说皇上耽于疾病玩乐,无心治国,皇帝却罢免了各地的进奉,收回了盐铁之权,放逐了肆虐的京兆尹李实,召还了因弹劾李实而贬官山阳令的韩愈,委为京兆万年令。并免了京兆农民两年的赋税,一副励精图治有为之君的模样。皇帝到底在想什么?
  听着耳畔若有若无的声乐,看着月儿升起,杜黄裳心中像是悟到了什么,微微一笑,转身开门出去了。
  此时,长安城中还有一个人也如他们两人一样对月无眠。此人叫裴度,刚刚奉调入京。
    正文 第二章
     更新时间:2008…10…13 16:30:27 本章字数:2484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丽人行”。唐朝的长安充满了浪漫的气息,每年的三月三日上巳节,长安的市民无论富贵贫贱,男女老幼,都会外出踏青,而外出踏青最好的去处,就是曲江。大唐定都长安近二百年,曲江也繁华了一百余年,大雁塔,大慈恩寺和曲江园林,使得这里成为了长安休闲的最好去处。而中宗时兴起的进士曲江会宴,雁塔题名更是极大的积聚了曲江的人气,也使得曲江成为了大家闺秀挑选女婿的好去处。唐中宗神龙年间,进士张莒游慈恩寺,一时兴起,将名字题在大雁塔下。不料,此举引得文人纷纷效仿。尤其是新科进士更把雁塔题名视为莫大的荣耀。他们在曲江宴饮后,集体来到大雁塔下,推举善书者将他们的姓名、籍贯和及第的时间用墨笔题在墙壁上。这些人中若有人日后做到了卿相,还要将姓名改为朱笔书写。可以说,曲江的盛衰就是唐朝盛衰的体现。安史之乱时,曲江一片荒凉,不见了杨氏姐妹奢靡的踪迹,只有落日的哀伤。肃宗至德二年春天,大诗人杜甫沿长安城东南的曲江行走,旧地重来,触景伤怀,感慨万千,哀恸欲绝,写下了著名的《哀江头》:
  少陵野老吞声哭, 春日潜行曲江曲。
  江头宫殿锁千门, 细柳新蒲为谁绿?
  忆昔霓旌下南苑, 苑中万物生颜色。
  昭阳殿里第一人, 同辇随君侍君侧。
  辇前才人带弓箭, 白马嚼啮黄金勒。
  翻身向天仰射云, 一笑正坠双飞翼。
  明眸皓齿今何在? 血污游魂归不得。
  清渭东流剑阁深, 去住彼此无消息!
  人生有情泪沾臆, 江水江花岂终极?
  黄昏胡骑尘满城, 欲往城南望城北。
  诗中的曲江早已没有了当年的丽人,只有一个帝国即将衰亡的愁思。此后长安兵火频频,曲江也不复当年盛景。好在泾原乱平后,德宗姑息迁就藩镇,长安二十余年未逢战事,国家虽然衰弱,曲江的盛况却逐渐恢复过来。前几年以一首“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名动京师的现任秘书省校书郎白居易进士及第后一时兴至,写下了“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的诗句,洋洋自得之意溢于言表。其实白居易当年已经二十七岁,不过唐时进士难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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