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发麻。****一扯,却未能扯断,红纱如蛇般油腻,从他手中滑脱,顺势向他手腕缠来沐冉哪容她得手,手掌一翻避开。
瑶姬正被钟沐二人缠住,楚容绕到她身后,直抵后心攻来。瑶姬本感楚容功力尚浅,并不在意,不想来势竟如此凌厉。收回缠向沐冉的红纱打向楚容。楚容就地一滚,红纱落空,长剑却仍向后心刺入。瑶姬回卷红纱,缠住楚容手腕,得意的咭咭一笑,以为这次楚容再也逃脱不了。正欲将楚容拉向自己,却不知楚容用何法子,手腕一转,长剑在他手中回转,竟将红纱削断,缠在他手腕上的红纱飘然落下,瑶姬一愣。
瑶姬见招招落空,身子连转,闪到一边,收回红纱黑发,阴森森地道:“果然有两下子,难怪四奴会折于你等之手,但想杀本宫却非尔等能及的,好戏还没上场呢。”说罢,瑶姬如跳舞转动身子,缕缕长发轻纱漫天飞舞,股股生风夹杂着地上沙石向四人袭去。她越转越快,竟在身边卷起一个纱障,千丝万缕的黑发随着红纱对着四人猛缠猛打,红纱所到之处硕硕有声,好不凌厉。四人右避左闪,一时间无法攻入纱障。而红纱攻势却越来越紧,四人额头已有细汗渗出。
蕊儿在平台上看五人相斗,心都提到了噪子眼。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原来窝阔台功力较弱,已略感不支,就在脚下一缓间,一缕黑发缠住窝阔台小腿,红纱尾随打来。窝阔台觉腿上巨痛,低头一看,黑发竟陷入肉中,小腿间血淋淋一片。瑶姬眼见窝阔台要伤于自己手下,咭咭怪笑,甚是得意。
沐冉忙飞身过去,长枪急转,缠住打向窝阔台的红纱。
楚容见窝阔台受伤心中焦急,又见沐冉缠住红纱,将全身真气聚于长剑之上,全力砍向一高一低排列的红纱黑发。瑶姬没料到这小子竟有如此力道,竟硬生生将绷紧的红纱黑发砍断,一愣之下发出厉声惨叫。
钟楼在她这松懈一瞬间,双后握剑竖于胸前,身子急旋,将自己裹在剑光之中冲向纱障,只见剑光所到之处片片红纱四面飘飞,眼见瑶姬将诛于剑光之下,瑶姬使足所有力气,挥动红纱向钟楼打去,倒有同归于尽之势。
钟楼旋身避开,稳稳落于地上。瑶姬却后退几步虚弱得跌坐在地上,再无还手之力。楚容奔到窝阔台身边,扶起窝阔台。钟楼沐冉静立于瑶姬身前,以防其发难,念其生前可怜,倒未立下杀手。
到得此时,蕊儿方放下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反对瑶姬生出同情之心。正欲下台阶查看窝阔台的伤势。
021 瑶姬情
这时瑶姬突然身子前倾,使出最后力气,两条红纱射向血池,将池中血水翻江倒海般卷动起来,叫道:“木果,快快醒来救我。”
众人一愣,木果不是被尔朗所杀,怎么会在此?思索间,血池中发出喀喀骨节爆响之声,片刻间骨节爆响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大。一颗斗大赤红三角蛇头从血池中探出。头顶扁平,蛇信一伸一吐,一双三角小眼发着幽幽碧光。
那赤蛇慢慢游出血池,竟有十来丈长,赤蛇缠上瑶姬,伏下巨头在瑶姬耳边厮摩,蛇信在那雪白的脸上扫动,象是对她万般依恋。
瑶姬轻抚赤蛇,竟似对情郎一般幽幽柔声道:“眼看你成形之日不远,本不该吵醒你,但有外贼打扰,杀了四奴,奴家也身受重创奈何不得,眼下小命不何,方不得已而为之。”
那赤蛇听了,低声嘶叫,似爱怜,似安慰。瑶姬眼中死灰之色一扫而空,道:“奴家如今全靠你了。”
赤蛇小眼一一扫过五人,目露凶光。五人人不料那血池中有这等庞然大物,暗暗心惊。
赤蛇从瑶姬身上滑下来,游到离众人不远处,下半身盘成一团,巨头高仰,发出丝哑的“吱吱”声。它的到来让本来宽广的石室变得拥挤不堪,阵阵寒气将石室完全照住。
突然巨尾一扫,池中血水竖起一道血墙,向众人当头盖下。众人急忙跃开,那血水溅在石壁上,击下片片石块。
蕊儿虽相距较远,未溅到血水,但被一块小头块砸得疼痛万分。
沐冉急叫道:“蕊儿快退出门外。”
蕊儿知自己在这儿只会让他们分心,忙向大门外退去。等不再有落石,又悄悄爬出,伏在台阶上张望。
赤蛇见一扫落空,巨尾疾速回招直拍沐冉。沐冉尚在空中,见巨尾又疾速扫来,不及多想,银枪往墙上一点,身子硬是拨高三尺,回枪往下直刺蛇尾。不料,那蛇皮竟如铜打般坚硬,这一枪竟刺不进去。蛇尾卷起横扫过来,沐冉往右一侧避开,却仍被尾尖扫到,直摔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之上。狠狠摔向地面,好个沐冉反应奇速,右手握枪往地上一顿。稳住下坠身形,单膝跪地。然虽是如此,只见他左手抚在胸前,原本俊逸非凡的脸如同白纸,一丝鲜红的液体从嘴角溢出。
蕊儿见沐冉受伤,哪还顾得了自身安危,惊叫一声:“爹。”向沐冉扑去。
赤蛇却不容众人有喘息之机,巨尾又卷着水墙般血水当头罩来。钟楼见沐冉身受重创,巨尾又再打来,顾不得自己安危,闪到沐冉身边,****一推,将其推向一边。那血墙已到身前,楚容窝阔台抢上欲救师傅,却哪里来得及,血墙披头盖脸打在钟楼身上。钟楼只觉翻江倒海之力压向自己,身体不受控制地在地上翻滚,直到背心抵着石壁才稳了下来,一股液体自喉中涌上,哇得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蕊儿这时扑到沐冉和钟楼身边,见二人身受重伤,急得叫了声,“爹。”又叫了声,“钟叔叔,你们怎么样?”
窝阔腿上本就有伤,这时一块卷起的巨石砸向他,一时间无法躲避,竟被砸中后心,扑倒在地,没了动静。
蕊儿不知窝阔台是生是死,奔了过去,大叫:“窝阔台。”见他还有气息,只是晕死过去,方略为安心。
赤蛇连伤三人,得意地“呀呀”直叫,突然闪电般欺向楚容身前,楚容大惊,向后急跃,赤蛇将身子一收,将他缠住,楚容拼命击打蛇身,却越缠越紧,到后来竟无法动弹。
蕊儿见转眼间,楚容又被困,只惊得呼气多,吸气少。拾起窝阔台的长剑向巨蛇剌去,全没注意自己根本不会功夫。
钟楼,沐冉见楚容被困,命在旦夕,顾不得身受重伤,已双双抢上,那全身蛇皮铁打铜铸般,却哪里伤得了它。赤蛇甚感不耐,扭动庞大身驱,再舞蛇尾,又将三人扫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赤蛇低头看着怀中美食,倒并不着急,巨大的三角头一晃一晃,到象在看件稀奇之物般。斗大的蛇嘴与己仅仅一尺之遥,鲜红的蛇信在眼前一伸一缩,偶尔在楚容脸上扫过,腥臭扑鼻。楚容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手中长剑也不知何时滑脱,意识越来越模糊。
正在众人绝望之时,听到轻微的嗡嗡之声。随声望去,石棺上的黑剑中血丝发出淡淡的红光。赤蛇转过斗大的蛇头,望着那黑剑,眼里浮上一丝恐惧。卷紧的身子也有所放松,楚容慢慢清醒过来,也随声望去,似乎那黑剑似曾相识一般。嗡嗡声越来越大,竟震得耳膜隐隐做痛。红光也越来越亮,最后整个剑身被光环包围,红光之中,红霞游动,好不亮丽。赤蛇眼中的恐惧也越来越浓,身子不自觉得往后退。
众人心中一闪,这怪蛇怕那把黑剑。钟沐二人打起精神齐齐向石棺跃去。不料刚靠近石棺,一股无形的气流涌来,炽热异常,气势汹涌。二人试了几次,居然不能靠近。二人对视一眼,点点头,钟楼左脚在地上一蹬,向黑剑扑去,眼见到了光环之处,再无法进入,沐冉双手一架,往他脚底一拖,钟楼集二人之力再次扑上,钟楼冲进红光,眼见就要握住剑柄,突然从剑身发出一道较刚才光环更为强烈的光芒,如太阳般直射开来,无形气流更是排山捣海般,将二人弹出数丈之远,重重摔在地上。
在光芒大作之时,赤蛇眼里露出绝望之色,到后来象疯了般扭动,发出焦虑的“吱吱”声,突然将楚容抛了出去,砸向黑剑,看来是想用楚容的身体来砸落黑剑。楚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向黑剑飞去。
瑶姬本见四人即将死手赤蛇之口,正在得意,这突来的变化,令她大惊失色,不知所措。冲到赤蛇身边,死死抱住那斗大的蛇头焦急着叫道:“木果,怎么了?木果,怎么了?”赤蛇只是一味的扭动庞大身驱,慢慢后退,瑶姬把握不住,被抛出老远。瑶姬再将爬将起来向赤蛇抱去。
赤蛇一边慢慢后退,一边向瑶姬摆头,象是要她不要靠近一般。瑶姬不顾赤蛇反对,仍自扑将上去。赤蛇恐惧的眼神之中又杂进了痛苦之色,越加快速地摆动巨头,不让瑶姬靠近。
瑶姬却似发了疯一般想将赤蛇揽到怀中。赤蛇无奈之下,巨尾轻扫,将瑶姬横扫出去,落在石室一角落之处,一时之间再也无法起身。
022 黑剑认主
再说楚容被赤蛇抛出,正落在石棺旁边,全身疼痛难忍,象是要散架一般。原本强烈的光芒照在身上竟暖暖的舒服异常。楚容左手攀住棺盖,想以此撑起软弱的身体,哪想身体异常沉重,竟未能站起来。右手乱抓,正好握住黑剑剑柄。
钟楼,沐冉见楚容竟安然靠近黑剑,一脸诧异。
楚容抓住剑柄,身体受力,总算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说来奇怪,那原本强烈的光芒慢慢收敛,最后全回到剑身中一般,剑鸣之声也随之消失,只余下血丝游动。
楚容见手中长剑已失,顺手将那黑剑拿于手中,只觉入手冰凉,很是沉重,而且剑身不似普通剑一般硬挺好使,左弯右晃不听使唤,但手上无它武器,也顾不得许多,牢牢握于手中。
赤蛇见黑剑停止鸣叫,光芒也收,大松口气般长长出了口气,停止扭动,眼中凶光再露。见楚容握着黑剑,越加爆怒。但对黑剑尚有余惧,慢慢一步步向血池逼近,一时间,庞大的身驱滑进血池,只有一条长长的尾巴露仍放在池边。斗大的三角头在池中晃动,见黑剑未曾有所变化,出其不意的从池中立起,张开巨口,向其咬下。
眼看楚容将被吞食蛇腹,钟楼沐冉却全身提不起半分力气,无法相救,只有干着急的份。
蕊儿的心象要流血一般,眼里充满泪水,用尽全身力气向血池爬去。
楚容见血盆大嘴当头咬下,不及多想,举剑刺去,本想此蛇皮坚,自己定为它腹中之物。哪知赤蛇突然发出惨叫声,于血池中翻滚扭动。
定眼一看,那黑剑竟从其口中刺入,从头顶穿出。而那赤蛇力道之大,手中剑差点把握不住,忙抽回长剑,赤蛇扭动片刻后,慢慢向池底沉去,竟象是死去。
蕊儿突见其变,一时间过于大喜大悲,眼前一黑,脑中一片模糊,忙深呼了口气,才慢慢恢复过来,低声哭泣,暗唤:“楚容,你吓死我了。”
瑶姬委顿地坐倒在地,美目中竟流下泪水,口中低呤着:“木果,木果,我又害死了你。我不该将你的灵魂注在赤蛇身上,更不该唤醒你。”其态甚是可怜,哪还象那杀人如麻的魔女。
突然血池之上升起一团白雾,雾中有一隐约的男子身影,慢慢飘向瑶姬。
瑶姬一看扑将过去,大叫木果。伸手欲将那身影抱入怀中,可是那身影并非实体,连抱了几抱,身影都从她手臂中穿过。瑶姬两眼痴痴地望着身影,跪坐下来。
那男子微弱的声音叹了口气。“痴人。”接着道:“瑶姬,也许我们本来就错了,不该枉想重生,造下如此之多的杀孽,最终又死于此黑剑之下,此黑剑二次杀我,想必是我为了自己的情孽,毁去协约,让众多无辜之人死于战争,如今天要诛我。你也不要再造杀孽了,免得似我这般天地不容。我走了,你保重。”说完慢慢向外飘去。
瑶姬伏于地上放声大哭,瞬间满头青丝化成一头白发,她琅琅道:“木果,我随你去,你等等我。”说罢只见红影一闪,一片红云追那白雾而去,瑶姬慢慢软将下去,雪白肌肤瞬间干枯,随即腐烂化成一堆白骨。
钟楼,沐冉,楚容,蕊儿见事情发展至此心中黯然,也无心言语,拍醒窝阔台。窝阔台醒来见他们均受伤不轻,然得知赤蛇瑶姬已死,满心欢喜,却见四人面色凄然,毫无喜色,甚是不解。
蕊儿将木果瑶姬之事告之,窝阔台也心生同情,为其难过。
打烂牢门,放出牧民。率众牧民离开鬼府回到牧区已是黎明,初生的太阳在众人眼内万分美丽。
铁木真早已率人远远的等在那儿,见众人安然回来,甚是安慰,又听说怪物已除,更是大喜,吩咐手下回去报信,晚上大摆晏席慰劳众人。
众牧民死里逃生,齐齐向五人跪拜答谢,然想到死去的众多亲人族民,个个低声哭泣,神色凄凉。铁木真令人好好安置众牧民不说。
再说钟楼等回到山上,华英,蕊儿,玉真见他们全身是血,大惊失色,后见那血大多不是出于他们身上,才略为安心。但见他们个个神情委顿,知伤得不轻,甚是心痛,一边流泪,一边去烧水,以便几人清洗辽伤。
楚容见瑶姬和木果那生死之恋后,心有所触,偷眼看蕊儿,只见她那原本苍白的小脸这一夜变得更小了,正一边帮父亲解开满是血迹的衣裳,一边拿眼看自己,眼里堆满了柔情。不禁心中一动。见师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脸一红,别过一边。
蕊儿帮父亲除去污衣,去打了一桶热水进来,后面冲来一人,差点将她手中水桶撞翻。眉头一皱叫道:“纳兰,你好生些。”来人果然是纳兰。
纳兰不理会玉真叫喊,一进门,直冲楚容身边,见楚容混身是血,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在楚容身上乱摸道:“楚容,你怎么样了,这么多血,你不要死啊。”楚容忙伸手拦开。
蕊儿将水桶往地上重重一顿,推开纳兰骂道:“呸,谁要死啊,你才要死呢。你不帮忙就算了,在这儿瞎闹个什么?”
纳兰一听,脸上还挂着眼泪就笑开了道:“那是没事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对蕊儿的推骂却不在意。
窝阔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