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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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穿-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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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蕊儿回了苏州家中,父亲又外出查探楚家之事,家中就只有一个老仆与他的孙女小青相伴,这日子也就越发难以打发,父亲武功高强,倒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思绪也就飘到了大漠之上,要么望着烛火发呆,要么一边抚琴一边叹息,再么就铺开纸来,反反复复地写着楚容二字。
    一日正望着自己书写的楚容二字发呆,小青进来看见,一把抢过去笑道:“小姐这次回来象是变了一个人般,这楚容到底是何方神圣?”这小青与她同年,平时本多嘻闹,并无主仆之分。
    蕊儿红了脸,抢回她手中的写着楚容二字的白纸,揉成一团,“我瞎写着玩的,哪里有这么个人。”
    小青笑了笑,又极快地从书桌上抓过另一张纸,摊开一看,“又是楚容,还说没这么个人?”
    蕊儿越加涨红了脸,仍是一把抢过揉了,“就没这么个人。”
    小青也由着她抢,她刚抢过手中的,随手又去抓拿桌上的,这次索性将桌上一打纸全抓在手中,跳开来,一张张翻看,边翻,边念:“楚容,楚容,楚容……”
    蕊儿忙扑上去抢夺,小青却不肯给她,避开来笑道:“你还是老实交待了吧,这楚容到底是谁,是什么模样?”
    蕊儿哪里肯放过她,追着她打,笑骂道:“你这个小蹄子,越发不得了了,快还给我。”
    小青绕着桌子避让,“你说了,我就还给你,前些日子,我偷听到老爷和爷爷的谈话,说给你治病的是一个姓楚的公子,那该不会就是这个楚容吧?难道说你是对你那救命恩人动了情了?”
    蕊儿本是少女情怀,被她这么直接捅破,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跺了跺脚嗔道:“你就会胡说寻我开心,看我还理你不理?”说完赌气坐到床上,拿起本书来翻阅,不再搭理小青。
    小青见她着了恼,也不再逗她,走到床边,将那打写满楚容的纸塞到她怀中,挨着她坐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蕊儿抱着那打白纸,思绪慢慢飘远,过了半晌方幽幽地道:“我也说不上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有好多的心事,活得好累,对人也总是那么冷冷冰冰的,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小青不解了,满是迷茫,“那样的人有什么可好的?他自己活得就不开心,对人又冷,和他一起的人能开心吗?听老爷说,他很有本事,年龄也该不小了吧?多半是你没见过什么男人,随便见着一个便认为是好的了。”
    蕊儿听了,轻打了她一下,“你又见过什么男人?你又知道什么好与不好?他也就大得了我们三四岁。”
    小青咯咯笑着,搂住她:“我看你啊,魂都丢了,但是他心里有你吗?”
    蕊儿耳边仿佛响起他的声音,‘我三年后,在草原等你。’脸上尽现温柔,微微一笑低声道,“我也不知他心里有没有我…。。。”
030 入住金陵
           转眼冬去春来,蕊儿盘算着再过数月,就可以见到楚容了。再过不了多久该动身上路去大漠了,然父亲一直迟迟未归,前些日子还有信捎来,最近却是音信全无,不免担心起来。小青一再安慰说,父亲武功高强,不会出什么意外,或许是在哪儿有事耽误了。
    蕊儿也只能权当如此,但心里却多了道自己也说不清的阴影。
    就在这焦虑难安的时候,苏德胜来了,说是受沐冉所托,接她去金陵。
    蕊儿知父亲一向与二舅交好,不疑有他。或许是父亲想让自己去舅舅家与他会和再一同前往大漠。
    有此一想,心里反而放宽了,满是喜悦地整理了自己和父亲衣服随苏德胜前往金陵。苏德胜见蕊儿还带上沐冉的衣服,心中酸楚。摸着蕊儿的头道:“真是个孝顺的乖孩子。”心中却想,如此好的闰女,如络儿能娶了蕊儿,好好待她,也才能对得起九泉下的妹妹夫妇。
    蕊儿见苏德胜眼中湿润,心生疑虑问:“舅舅,不知出了何事,为何脸有凄苦之色?”
    苏德胜一听,忙收敛心思道:“我想起了你娘。可怜你从小就没见过你娘。”心里却想,从小就没了娘,现在又没了爹,真是可怜的孩子。
    蕊儿听了心中也是一酸,却安慰苏德胜说:“我娘在天上,一定不想看到舅舅伤心。”
    苏德胜偷偷拭去泪水,强笑道:“不伤心,不伤心。东西都收了吧?”
    蕊儿指指打好的包裹,抱了琴说:“都好了。”
    “那就走吧。”苏德胜交待小青好好打理园舍,吩咐家人拿上蕊儿行装,往金陵而去。
    蕊儿到苏家住下后,苏德胜夫妇对其百般疼爱,苏络更是对其百依百顺,只差点没摘下天上的星星给她。
    苏文从此也是日日登门,张氏明白苏文用意,暗暗为自己儿子担心,但知以苏德全父子的权贵之心,定会寻门有助自己权势的门户联亲,故苏文也只是一时的儿女情长,到不必过于担心,只是提防蕊儿年幼,经不起苏文诱惑,万一动情,却也会麻烦。于是有意无意地令蕊儿避开苏文,或要苏络随其左右。让其不得有与蕊儿单独相处的机会,苏文暗暗着恼,心里将张氏和苏络骂了千百遍,却也无计可施。
    蕊儿对苏德胜夫妇心存感激,加上自小没了母亲,如今,张氏如同亲娘一般待她,让她对张氏更多了许多依恋。越加如女儿般孝顺,对苏络,苏文却如哥哥般。苏络只要见蕊儿开心,也就跟着开心,只盼一日蕊儿能领会自己的一般心情。
    而苏文见蕊儿迟迟不得上手,便有些焦燥。一日买了画眉,寻到蕊儿,本以为会讨得她欢心,哪知蕊儿看了关在笼中之鸟,竟有些不快,转身离去了。苏文只得殃殃退出,正心中不快,却接到丞相之妾芙蓉的传信,便到避所与其偷欢。芙蓉见其不似平日般乖言巧语,倒象是满腹心事,百般讯问下,苏文方将蕊儿百般不上手之事说与她听。
    芙蓉听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面上却不露声色问道:“那蕊儿可是琴仙沐冉之女?”
    苏文道:“正是。没料到深在相府中的美人居然知道江湖中人。”
    芙蓉淡淡道:“好歹,我曾经也是江湖中人,沐冉带女寻医之事,那是天下共知之事,小女子又且能不知?”
    苏文道:“芙蓉姐姐果然女中诸侯,什么事都知道。不知有无可行方法?如果事成,我定好好谢你。”
    芙蓉眼睛一转,心生一毒计,媚笑道:“这有何难,如果事成,只消你好好陪我几次便是了。”
    苏文一听大喜,忙道:“芙蓉姐姐美若天仙,若非丞相,小弟巴不得长留姐姐身边呢。却不知如何行之?”
    芙蓉在他脸上拧了一把:“小嘴就是会讨人高兴。那丫头不是有寒疾吗?”
    苏文不解道:“是自小有疾症,不过听说已找到医治方法。”
    芙蓉冷哼一声:“哪有这么容易医治?这寒疾要纯阳男子之身自小修习医圣的封印之术方可助其解除。此纯阳男子,千千万万中不得一个,又得自小修心封印之术,天下哪有这等人物?听说沐冉数年前就寻得医圣,医圣也无法可施。”
    苏文想了想道:“会不会是医圣收有徒弟?”
    芙蓉笑道:“我的傻弟弟,医圣确有一徒,但若是纯阳之身,医圣也不会无计可施了。”
    苏文道:“那不是无解了?”
    芙蓉点了点头。
    苏文不解道:“既是如此,又与我有何关系?”
    芙蓉斜了苏文一眼道:“还有你所不知的,这寒疾一到中秋月圆之时,痛苦难耐,一年胜过一年,而此时有男子与其同房,可大大减其痛苦。”
    苏文心中一动,大喜:“多谢姐姐指点。”说罢,勾过芙蓉脖子,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芙蓉娇爹一声:“讨厌。”秋波泛泛。
    苏文看着芙蓉,却想着蕊儿顿时欲火难耐,上下齐手,将其剥了个精光,搂在怀里,摸胸捏臀,芙蓉立马酢软,手上并不停留,在苏文身上胡乱揉捏。苏文哪里还把持得住,快速除去衣裳,将芙蓉翻转,令其跪伏在床上,一翻风雨,春光无限。
    眼见再过三个月便是中秋,蕊儿见父亲仍未回来,心中暗暗担忧,今年乃赴大漠之年,父亲不可能到现在仍无音讯,难道有什么意外?
    寻到二舅讯问,苏德胜只是说:“你父亲并未说明去何处,只交待此去短则数月,长则一年半载,要你在府中安心居住,不必挂念。”
    蕊儿暗道:“父亲丢下自己一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而二舅舅也不知其去处,多半是为查探楚家之事,但数月全无音讯,着实担忧,但父亲的武功于当今江湖中已是少有对手,就算遇到危险,脱身该不会有问题。”想到此,蕊儿心中一宽,索性放开心思,安心等待。
031 我为鱼肉
           放开了对父亲的担忧,楚容的身影便在脑海间浮动,三年未见,不知他情况如何,思念之情一日胜过一日,蕊儿看着天上的明月,回想着与他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对他的思念之情竟难以压制。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父亲仍未归来,蕊儿担忧之情将心揪得紧紧的,然在苏德胜处又问不出个所以然,一时间想着父亲,一时间又想着大漠中的楚容,焦虑,不安,恐惧,思念融于一身,再也无法控制,取出琴走到院中,就着月光弹着那曲‘离魂’。
    一曲终了,蕊儿仍沉浸在自己的思念之中,身后传来拍掌之声。蕊儿猛然清醒,偷偷拭去泪水,回身站起,见张氏和苏络陪着苏文和其母亲程氏立于身后,忙蹲身行礼。
    苏文停下击掌道:“早闻表妹深得姑父真传,琴技绝天下,今日一闻果然名不虚传。母亲,你说孩儿说的对不对?”
    程氏笑着点点头道:“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弹得好啊。”
    蕊儿忙道:“大舅母和表哥过奖了,蕊儿受之有愧。”
    苏文忙道:“表妹不必过谦,表妹此琴声乃人间一绝啊。”
    苏络此时方回过神来问道:“表妹这曲甚妙,不知是何曲名?”
    蕊儿心里想着楚容所取名‘离魂’口上却道:“只是胡乱弹奏罢了,二位舅母和表哥见笑了。”
    张氏上前拉住蕊儿的手道:“后日就是中秋了,我等均去大舅家过个月圆之夜,本打算后日一同前往,但你大舅母定要提前接你家去小住,你就去收拾一下,随你大舅母一同先过去吧。”
    蕊儿应了声“是。”向程氏道:“请大舅母稍等片刻,蕊儿这就去收拾。”
    程氏点点头道:“你把这琴也带上,你大舅说,明日尚有贵客,你正好可以奏上一曲,助助尔等雅致。”
    蕊儿又应了声:“是”方回房收拾。哪消片刻,已收拾妥当,随程氏出得大门,见门外已备下两顶轿子。蕊儿等程氏坐上前面顶轿子后,方上了后面小轿。
    程氏见苏文骑在马上,美滋滋地跟在蕊儿轿前,卷起帘子招呼他到自己轿前低声道:“你执意接蕊儿家去,我也如你所愿,但蕊儿是你滴亲表妹,定不可惹出事端。”
    苏文忙道:“儿子理会得。”
    程氏见他这般说法,才放下帘子,启程而去。
    程氏一行回到府中,蕊儿先去见过苏德全,苏德全见蕊儿到来也甚为欢喜,要苏文领蕊儿回房休息。苏文送蕊儿回到房中,却不肯就此离开,只是拿眼细细打量蕊儿,只见冰肌玉骨,容貌极美。心中如猫抓一般瘙痒,却不敢胡乱造次,只有强自按捺,但想:“后日便是中秋之夜,蕊儿已到府中,不再有张氏横加阻拦,还怕没机会不成?”想到此,心中得意。
    蕊儿见苏文无意离去,一直拿眼看她,也不好催他离开,只得低眉坠眼,避开苏文的眼光。
    苏文问道:“表妹身上的疾症可治好没有?”
    蕊儿道:“尚未全愈。”
    苏文又问道:“可否寻到方子?”
    蕊儿想到父亲提过要到与楚容成亲之日方可全愈,不禁脸上一红。低声道:“已寻到方子。”
    苏文观颜查色,想必她已知治这疾症方法乃男女之事,心中暗喜。见蕊儿脸红,越加如鲜花般娇艳欲滴,只恨不得立马拉入怀中,狠狠吞了几口口水,方忍住。道:“前些日子,我也寻得一个方子,可帮表妹解去寒痛。看来表妹已知解法,为兄也不多说,如表妹愿意,只管吩咐,为兄在所不持。”说罢,直眼看着蕊儿。
    蕊儿哪想到苏文肚子里的坏水,只道他不知被何处江湖朗中所骗,但也是为她好,道:“谢谢表哥了,如蕊儿有需要的,定请表哥帮忙。”
    苏文听了心中狂喜,正想伸手去拉蕊儿,又听蕊儿道:“不早了,表哥也累了一天了,请回去休息吧。”苏文见蕊儿说罢,已走到门口送客,想留也留不得了,只得告辞出来。出得客房暗道:“后日就是中秋,不怕你能飞出我的手心。”
    蕊儿见苏文离去,方长长松了口气,关上房门,拿出楚容所送玉佩,坐在灯前,轻轻抚摸。良久方吹熄蜡烛,上床休息。
    第二日,府中家仆,丫鬟穿棱忙碌不停,苏文也未来纠缠,想必在陪伴程氏所说的的贵客。蕊儿倒乐得清静自在,独立于后院中游览,走到一小湖边,见湖水清澈见底,许多红色鲤鱼在水中游来游去,甚是狭义。便拿过旁边石桌上的鱼食,逗鱼玩耍。
    见鱼儿翻滚踊跃,甚是好看,正看得有趣。一个蛮横的声音当空响起:“喂。”蕊儿抬起头来,见不远处站着一个衣裳华丽的男子,人长得倒是端正,但满脸蛮横之气,想必哪家高官子弟,平日里作威做福惯了的。
    蕊儿向四周看了看,不见再有他人,但问道:“公子可是叫我?”
    那男子见蕊儿抬起头来,却是个极美女子,片片落花散在她身上,真是如见天人,不禁看呆了,连蕊儿的问话都忘了回答。
    蕊儿见那男子直勾勾得看着自己,心里好生不快,便欲离开,正好小丫鬟小梅拿了件披风走来过,为蕊儿披上道:“小姐,起风了,小心着凉,回屋吧。”蕊儿便跟了小梅回屋去了。
    那男子见蕊儿离去,还痴痴地看着蕊儿消失的方向。这时苏文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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