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一愣,低头却看到她那优美的背部曲线和挤压在自己腿上的丰满酥胸。一双雪白玉臂紧紧环着他,他急忙把头扭开,不敢再看,更不敢动弹,象是怕更多的接触到她那雪白的身驱。
玉真低低轻呤着:“不要走。”
楚容冷冷的道:“不要这样。不早了,该休息了,明天还要赶路。”
玉真仰起头,轻声道:“我时常到了晚上就会发恶梦,梦到死去的娘,梦到被雨冲刷着的血水,我晚上怕一个人,能够体会我这种感受的人只有你,现在回到了金陵,这种感觉越加明显,我害怕,不要走。。。。。。”说话间,神色凄苦,楚楚可怜。
楚容听到这话,全身一颤,虽不再言语,但脸上的冰霜溶化了一些。
蕊儿看着内室中暧昧景象中的两个人,心中阵阵刺痛,虽然自己和楚容有着婚约,但她知道楚容和玉真从小青梅竹马,也知道玉真深爱着楚容,可是见到两人如此,心中仍象被撕裂般疼痛。
知道自己的出现对玉真来说是不应该的,可是自己还在不懂得这一切的时候已经爱上了他,她知道如果楚容接受了玉真,自己就再也不可能在楚容身边出现了。而楚容是自己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如果自己不能在陪伴在他身边,不如化成清烟,随风而逝。
蕊儿不忍再看下去,闭上了眼睛,眼泪更是止不住的从眼角流下,打湿了耳边的枕头。
过了半晌,只听楚容轻叹了口气。蕊儿忍不住再次睁开眼睛,见楚容慢慢回过身弯下腰,将玉真滑落在腰季的长衫拉起来,为她掩盖好****的身驱,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道:“你该找一个能让你过上安定幸福生活的人,而不是我这样不知何时就横尸街头之人。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休息吧。”说完闪身离去了。留下玉真独自低声哭泣。
037 初见枫魂
一会儿,只见楚容依在大门上,望着天上的月亮,抽出竹萧,吹了起来。曲子异常的凄美,蕊儿心中一震,心里升起阵阵暖意。不禁在心中跟着那曲子唱起来:“我不愿看到你孤单的身影越飘越远。我宁愿化成轻风随你而去,但我无法追上你的脚步。”正是几年前,她唱给他听的那首“离魂”。
玉真听着萧声,也不再哭泣,慢慢穿好衣服走到楚容身边道:“你心中真的没有情吗?”
楚容停下****,仍看着月亮,并不回答。
玉真悠悠的问道:“你心中是真的没有情,还是只有她?”
楚容冷冷道:“我只想报仇,别的事一概不想。”
玉真盯着楚容又道:“你骗人,自从上次她走后,你就经常吹这支曲子。这是你之前从来没吹过的。”
楚容收起竹萧,转身就走。
玉真大哭着对着他背影叫道:“我们从出生就在一起,为什么你眼里会没有我,心里却装着那淡淡而交的小丫头?”
楚容就象聋子一般,面无表情坐到桌边轻拭竹萧。
玉真见他如此,越加气不知打哪儿出,反身回内室拿了剑和包袱向黑夜中飞奔而去。
楚容深深叹了口气,向玉真方向追了下去。
蕊儿见两人相继离去,焦急万分,正无计可施之时,一个年约二十二三岁的白净文儒书生于大门外呼叫:“小生路过此地,错过宿头,望能借住一宿,可否?”
书生见门户大开,内室又有烛光透出,却无人应答。便提高声量问道:“请问,可有人在吗?”然叫了数遍,仍无人回应。聚神细听,四下里死寂一片,室内也不似有人在。暗道:“不如我进去等待,主人回来好生解释便是。”
进入大阁,将包裹置于桌上,欲点燃桌上蜡烛,却不知身上火折子何时跌落。见内室烛光闪闪:“我去借个火,该不算失礼。主人归来,定然不会怪罪。”便行于内间,取桌上红烛。哪知那烛台竟似十分沉重,一拿之下,却未能拿起。
书生手上****,仍是文丝不动。道了声:“怪哉。”伏下身查看。此烛台却并不是与桌面接为一体,也不似这般沉重之物,觉得很是蹊跷。双手握住烛台往左转动,毫无反应,再往右转动,却能搬动,于是手上****再往右转了转,旁边墙上突然间开了道石门。
书生一愣,望定石门,生怕里面跳出个什么东西来。半晌却无动静,书生将烛台左转,那门飞快地关上,右转又再开启,原来此烛台是这石门开关。
不想如此农家竟有如此精妙机关,定然非寻常人家。也不见书生如何动作,手上竟多了两支金笔。小心冀冀慢慢挨向石门,于门边向里张望。
里面是一密封石室,石室****的大床上躺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少女,除此之外,再无处可藏他人。书生不便多看,扭过头问道:“你是谁?”
那少女却并不回话,书生回过头仔细一看,见那少女满面泪痕,一双眼楚楚可怜地望着他,竟是被点了穴道,不得动弹。收了金笔,行于床边,伸手于蕊儿肘下一点,解开她所封穴道,转过头问道:“姑娘为何被困于此?”
蕊儿穴道补封已久,只觉手脚麻木,一时间又哪里动弹得了,又想及自己差点毁于****之手,心中委曲,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只是低声哭泣。
书生见此道:“小生懂些医术,可用推拿之法助姑娘活动血脉,只是稍有所得罪,匆怪。”说罢,运气右掌置于蕊儿肩上,催动真气,助蕊儿舒精活血。见蕊儿投来感激目光,心中一动忙将头别过一边,心道:“天下竟有如此绝丽女子。”
正在此时,石室门口冲进一个人来,手拿双棍照书生没头没脸地砸下,口中喝道:“好个****,休得放肆。”书生忙闪身避开,蕊儿抬眼一看,竟是苏烙。
原来苏烙打发了家丁后,将前山所有做小生意的,摆卖茶水的均问了个遍,都说未曾见过,返回庙中,寻到门口的迎客僧,也说未曾见蕊儿出去过。
苏烙细细思量,想起来途中蕊儿所问,猛然醒悟,于后门一路寻来。哪知走到大半天也未能追上。心道:“一弱女子,不可能有此脚力,难道我追过了头?”放眼观前望后,暗暗叫苦,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越加不知该往何处寻找。见不远处农庄有烛光透出,便直奔而来,想一可以向住家打听一下,有过见过蕊儿路过,二也可借住一晚。
在门外呼唤半日,却不见有人应门,却似有人声,想:“是不是在屋内听不到我叫唤?不如我到门前讯问。”便自行走大门口,正欲出声叫唤。却听有女子低泣,声音竟似蕊儿,心里一急,抢进门正好看到书生将手放在衣裳不整的蕊儿肩上,便以为蕊儿为书生所劫,正欲行非礼,也不多想,提棍便打。
蕊儿经书生推拿,觉手脚已能动弹,忙拉好衣裳。见苏烙正对着书生猛打狠敲,书生知来人有所误会,只是一味跳跃回避,但来人招招杀招,豪不留情,攻得甚紧,一时间也抽不出时间为自己辩白。
蕊儿见苏络如此打法,怕伤了书生,忙叫道:“表哥停手,是这位公子救了我。”随即想到自己这般衣裳不整有失礼仪,脸上一红。
苏烙闻言,忙收棍站立脚立一边,见蕊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急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蕊儿方将如何溜寺庙,如何遇到花栅,如何被他所劫,那书生如何救她说了一遍,于花栅对她轻薄之举和弈风之事却隐去不说。
苏烙听毕怒道:“那****哪被我遇上,我定让其不得好死。”
蕊儿知花栅必寻地隐姓埋名去了,但他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也不必过于追究了,转身对书生道:“多谢公子相救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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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重回苏府
苏烙方记起尚有旁人在,忙对那书生抱拳道:“刚才多有得罪,请兄台勿怪。兄台救了小妹,在下万分感激。”
书生忙还礼道:“不知者无罪,小可也只是举手之劳。”
苏烙又道:“我叫苏烙,住在就金陵城中,如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可开口。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书生见其生性梗直,到有些欢喜道:“你叫小可枫魂便可。”
蕊儿听枫魂二字,“啊”了一声,苏烙和枫魂一起看向蕊儿。蕊儿此时已整好衣物下得床来,向枫魂再次拜谢,枫魂又客气了一番。蕊儿方道:“请问公子可认得医圣穆老前辈?”
枫魂道:“那是我爷爷,姑娘为何做此一问?”
蕊儿道:“小女子是便是多年前随父向穆老爷子求医的蕊儿,这一晃十来年,见到枫魂大哥,一时却未能认出,真是失礼了。”
枫魂将蕊儿好生打量了一番,道:“你就是那个随沐叔叔前来求医的蕊儿?”
蕊儿见他还记得自己,心下欢喜,道:“正是小女子。”
枫魂喜道:“当年的小女孩如今长成大姑娘了,为兄真是认不出来了,沐叔叔可好?”
蕊儿见提到父亲,脸色一暗,差点没落下泪来。
枫魂见状,收起笑容问道:“我一直未曾下山,不知江湖中事,难道沐叔叔发生了什么事?”
蕊儿点点头道:“家父已仙去。”
枫魂暗吸口冷气道:“令尊是如何去世的?他一身功夫出神入化,且会如此早逝?”
蕊儿落泪道:“只听说失陷于一处险恶之处,却不知是如何死的,如今尸骨都没能找到。”
枫魂叹口气道:“不想一代奇人竟如此早逝,妹子也不必过于难过,这以后该如何打算?”
苏络见是熟人,也跟着热呼起来道:“蕊儿以后住在我家中,我全家人都会好好照顾她的。不知枫兄下塌何处,不如去我家中小住些日子?”
枫魂见蕊儿有妥善安排,也略为安心道:“我奉爷爷之命,尚有要事,以后再做打扰。”回头又对蕊儿道:“我在金陵饭店中包有房间,时不时都会在那儿落脚,如你有事寻我,只消在那儿留下话音便可。”
蕊儿点点头问道:“穆老爷子可好?”
枫魂道:“家师仍云游天下,踪迹不定。你身上寒疾如何了?”
蕊儿道:“这些年已有所控制。”
枫魂道:“可否让我把上一脉?”
蕊儿点点头,伸出玉手。枫魂隔着衣裳,将手指搭在蕊儿手腕之上,见脉象虽仍有阵阵寒意,但却还平稳,暗暗称奇。回眼看苏络,却并不似纯阳之人,而且这封印之术更是不可能识的,低头呤思了半晌,未能知其中奥妙,问道:“妹子这寒疾是如何控制的?”
蕊儿道:“是钟楼,钟叔叔的徒弟为我施的印术。”
枫魂奇道:“你们寻到钟师叔了?”
蕊儿道:“我和父亲在六年前在大漠遇到钟叔叔。”
枫魂喜道:“他现在可好?”
蕊儿道:“他在大漠成了亲,过得到也算太平。”
枫魂沉思道:“我也听说过钟师叔收有一徒,难道是纯阳之身不成?”
蕊儿轻轻点了点头。
枫魂恍然大悟,“这就对了,可是他既然肯为你封印,为何不将你的寒毒尽去?”
蕊儿道:“这,小女子就不懂了,家父未曾说起。”
枫魂暗道:“想必这男女之事,沐冉也不便对女儿启齿。”也就不说破。
苏络见都说的是些不相识之人,但听明白蕊儿的寒疾已被控制,心中欢喜。再三邀枫魂去府中小住,枫魂连道有事在身,告辞而去。
蕊儿见被苏络寻到,想再脱身也不容易,又想既然楚容到了金陵附近,定会去楚府拜祭。自己也不怕寻他不到,如他对自己尚有情义,自会与其相见。如他对玉真情种深埋,自己寻机偷偷再看上他几眼,就随父亲而去便是。打定主意,但乖乖随苏络回苏府。苏络怕蕊儿再次走脱,事事小心。蕊儿看在眼里,暗叹口气。
回到苏府,苏德胜和张氏正焦急地来回渡步。而苏德全夫妇也坐在太师椅上,连连责怪苏文喝酒乱性,闯出这么大的祸事。而苏德全又埋怨陈氏宠出来的好儿子,陈氏听了又不服气,怨苏德全平日对苏文关心管教太少,二人你来我往地争吵不休。
张氏本因为蕊儿之事心烦,见他二人又在那儿喋喋不休,越加不耐烦,“你二位也就消停片刻吧,事到如今,埋怨又不起半分作用,最要紧的是设法尽快寻到蕊儿。”
苏德全和陈氏见张氏这般说法,才各拧了头,不再争吵。
就在这时,下人来报少爷和蕊儿小姐回来了,已到了大门口。
苏德胜夫妇大喜,忙抢出门去迎接。苏德全和陈氏见寻到了蕊儿,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不愁没法向丞相交差了,才露出喜色,也跟着苏德胜夫妇赶出门去。
众人见蕊儿安然回来,才算松了口气。张氏更是拉着蕊儿泣不成声道:“孩子,别再做这种傻事了,你父亲走了,我们原不该瞒你,但也是怕你伤心。说来也是出自好心,你别怪我们。你这一走,可是急煞我和你舅舅了。你父亲没了,可是这儿就是你的家啊。”
蕊儿反握着张氏的手流泪道:“蕊儿不懂事,让舅舅和舅母担心了,以后蕊儿都不会再如此了。”
张氏轻拍着她的手背,“你这样想就好了,以后有什么心事,就跟舅母说,别自个放在心里。”
蕊儿点头应了,才又向苏德胜等人一一见过礼。
苏德胜看着蕊儿,想起沐冉,心中黯然,默默离开了。苏德全夫妇见了她,本是心虚,随便拉了几句家长,也告辞回府去了。
待众人离去,张氏帮蕊儿抹去泪水道:“乖,别哭了,还没吃饭吧?我先陪你和络儿先吃点东西。”
蕊儿不想张氏再为自己担心,乖巧地点点头。
039 重逢
到了晚上,苏德胜兄弟二有与院中饮酒协商事务。张氏便携了蕊儿到自己房中叙话,这才分开没多少时间,便象有说不完的话,直到三更方放蕊儿回去休息。
蕊儿刚穿过前院不久,便听身后传来有人大声叫道:“捉拿刺客……”一阵喧闹声,脚步声,从各处涌来,片刻间身后一片嘲杂。
往后看了看,不知有多少火把涌动,将整个前花园照得灯火通明。又听有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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