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如何得知姐姐与哥哥交厚。”
姐姐哥哥的好萌!
“这与你家哥哥似乎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当初十八路会诸侯时,天下人都知道了我同你父亲交厚。”
明知道“父亲”这个话题实在不该提,不过为了把问题解释清楚,我还是做了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果不其然,提到文台兄的后果就是一起招了他两个儿子的忌讳。碧眼儿君的态度相对正常,只微低下头沉默不语,小孽畜的反应就相对激烈,对着我尽力嘶吼一声,“刘臻茗,你从来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第32章 三人谈谈至关键 梁上听听到梦言
“你对我说过什么我当成了耳旁风,我看你是没事就爱抽羊癫疯。”
“刘臻茗!”
“哥哥不喜姐姐提起父亲,姐姐何必犯哥哥的忌讳。”
这一回的“哥哥姐姐”可没有那么萌,何况整句话中还加了一个“父亲”,听起来的效果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关于“父亲”是“儿子”忌讳这个说法,我也曾听周公子提起过,至于为什么全天下人都能说“父亲”唯有我不能的这个问题,我实在没那个多余的力气深究。
“算了算了,既然你不喜欢,我以后注意不再提起就是了。”
碧眼儿君脸上略略现出惊诧的表情,似乎对我对他家哥哥的轻易妥协而稍感意外,嘴里面吐槽了句什么,太小声我没听清。
问,“郭女侠之所以一路跟随的原因,你大概明白了没有。”
孙二少听罢这句,脸色突变,“哥哥,若是郭小姐去见母亲,恐怕……”
小孽畜像被突然被按响了警铃一般横冲出二百米,碧眼儿君紧跟其后一路追去。我在后方看着二位爷一瞬之间绝尘而去的背影,心情萧索到难以用言语形容。
前一秒还在三人围圈侃侃而谈,这一秒就只剩我一人对月哀叹。被无理放鸽子到这种地步,也算我辈中人的无能典范。
事实证明,孙二少的猜测不错。
事实证明,被我抓个正着的影美人与美少女的窃窃私语,似乎就是针对郭静是否去见吴夫人而展开的争论。
我的身份敏感,本不该冲到未来婆婆与未来媳妇见面的第一现场,只不过实在架不住好奇心的趋势。一个腿贱跑去做了梁上君子。
跳上房顶之后才发现我不是唯一一个被好奇心冲昏了头脑的主。影美人早就占据了最佳位置,瞪着小眼儿看着我一步一步地靠近。
“臻茗怎么也来了?”
这话问的,这块地被你买了是怎么着,许你来就不许我来?
“我还想问,无影怎么在这儿蹲点?”
小样儿的微微眯起眼抿起唇,“替你打探军情。”
“我有什么军情要你打探。何况人家婆婆儿子媳妇凑在一处见面会谈。叫什么‘敌情’?”
倒霉孩纸闻言,表情变幻莫测,随即扭过脸不去看我,只专心致志去听屋里面的动静。
我都被这么**裸地无视了。还有什么理由不专心致志也着手办正事。
不用特意侧耳倾听也听得到,屋子里很吵很激烈。
激烈争吵的一男一女,百分之一百是小孽畜母子。至于两人争吵的内容。猜也猜得到,女逼婚,男不娶。女一哭二闹三上吊。男被闹腾到不得不从。
正预期着老套的桥段并猜测着小孽畜会不会当着自己老母的面明目张胆的出柜,一旁的影美人就突发力将我扯起身来。
“你做什么?你听到什么反应这么大?”
小样儿的半字不答,只拉着我欲走。
被这倒霉孩纸的一些列动作搞得心慌神动,狂乱间对屋子里发生的对话更生出了一探究竟的心理。于是发力甩脱这败家仔的桎梏,重新把耳朵贴回房顶。才摆正姿势就被半句怒号搞的震耳欲聋。
“……果真要断子绝孙才甘心?”
吴老太愤愤不平一声吼,吼完继续小声走。
两人接下去的话我是一个字也没听清楚,不过才刚那句信息太震撼。略微知道内情的人都几乎可以确定小孽畜已经明目张胆地对他老妈坦白同周公子超友谊的纠葛情缠了。
……
“你父亲生前吩咐,你都忘了吗?”
“母亲!何必要相信那莫须有的梦中言。”
“梦中言是真是虚。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得知晓。然而若是你不从先父遗命,执意任性妄为,那就不要再认我这个母亲。”
“母亲!”
梦中言!又是梦中言!发送梦中言的主人,不用问我也知道,西门垏地干活!不知道那无良星君给文台兄托了什么梦,莫非是预言孙大少搞基有损吴氏根基?
若当真如此,那还真不用他预言。搞基有损根基,这是众所周知的情况。况且封建时代对于继承人血统的纯洁十分在意,小孽畜的问题注定不能用领养来解决。
“伯符吾儿,他对你并无用心,你又何必一心执着。
啥?
说周公子对小孽畜不用心?那小样儿的看孙大少的眼神儿都不对头,要说他不用心,恐怕天雷都不会放过胡言乱语的人。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日,我要得到他的身心。”
“我不允!”
“母亲!”
“不必多说,除非我死,否则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应允。你只乖乖娶了静儿,若来日想收别人,都可行的。”
哇塞!郭女侠此刻就在旁边就敢鼓动儿子纳妾招贤,这恶婆婆的名声,老太太算是背定了。
“母亲,你为何一而再逼我娶郭小姐,我对她并无绮念。”
“你以为娶妻是要顺遂你的心意娶狐狸精进门?为人妻者,须得像静儿这般温柔贤淑,聪慧善察。”
听罢吴夫人对美少女的评价之后,我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影美人的表情,终于发现小样儿虽善于精装伪造的表情,该有真表情时却没了表情。
凑到他耳边幸灾乐祸喃喃笑语,“你说孙大少到底会不会从母命娶了郭女侠?”
倒霉孩子强忍愠怒,冷笑道,“我如何知晓。孙伯符娶不娶只看他孝不孝。”
“他不娶自己无感的女人就是不孝?”
影美人轻哼一声,外加长叹,“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试问这天下有几人能娶的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妻。”
这话说的,明显就是感而发的架势啊。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地亲热,不分人物对象听众地表白,就是你的不对了。何况对着前女友交口称赞现女友。对着用最恶心的方式甩了的前有女,明目张胆倾诉不能与现女友长相厮守的苦,的确是过分中的过分了。
“无影不就是幸运人中的一个吗?从前陪在你身边的那一位,可亲可敬,相依为命。”
意识到我在说如花姐的同时,小样儿的就漠然变换了脸色,“臻茗实在挖苦我吗?”
“我哪里有闲工夫挖苦你,我只不过是在就事论事,影儿如今怎么这么敏感,动不动就生出被害倾向。”
其实……
他的焦躁我可以理解:自己的心上人站在别人面前等着被承认,等着被收房,自己却要默默站在一旁的滋味,天底下不会有第二个人,比我要清楚。
“无影,我今天问你一句话,我只问这一次……就这么一次……你到底是想要静儿成为你的,还是要成全她的心愿放她与人喜结良缘?”
影美人品出我话中的极致真诚,点头答话时也礼尚往来地极致真诚,“遵从静儿自己的心愿。”
“静儿的心愿便是嫁给伯符,你确定医药放手?”
“就算不肯放手,我又能给她什么?”
是啊,郭女侠要的是唯一,一生不肯屈居人下的唯一。影美人若扔被功利心掌控不肯放弃与我有关的那个牵连重大的秘密,的确是给不起心上人这个唯一。
然而从吴夫人刚才的语气与小孽畜对待未婚妻的态度,我却不敢肯定美少女的花嫁是否能帮她得偿心愿。
“无影,你对似玉的感情,是自来就有,还是日久生情。”
影美人平白被问了这么个问题,答话时自然有些恍惚,“臻茗为何无端问起这个?”
“并不是无端问起。我是在试图根据过来人的供词推断郭女侠婚后的幸福几率。”
小蹄子恍然大悟,怅然所失地微微颔首,“我对似玉,的确称不上是一见中意,却实实在在是日久生情。”
长叹一声,也不知是单纯的叹息,还是为人的舒气,“这就好了……只希望静儿与小孽畜成婚之后,也能日久生情,尽得夫君欢心。”
话是这么说,我心里抱的希望可不大。小孽畜与影美人的情况完全不同。一个弯的不轻的基友,且心中已经有了执意要共度一生的基友,能舍弃青梅竹马的好基友被个女子掰回直。美少女当真是任重啊任重,道远又道远。
影美人不知是不是也同我怀着同样的想法,我猜他此刻的心理活动一定更加复杂,一方面希望心上人能与夫君琴瑟和鸣,家庭幸福,一方面又忍不住心中的酸涩不知所措。
此时此刻,屋内的对话与屋外的伤感都与我无了关。突然间迫切地相见西门垏。见那个无良星君问问清楚,到底他给影美人传达了什么样的讯息,让他不得不一次次地放弃所爱,同我两厢折磨地纠缠。
心里有了想法之后,身子便一秒钟也呆不下去了,“无影想听就自己听吧,我有事先走一步?”
才要像逃一样地离开,就被身边人死死拉住了手,小样儿的皱着眉头紧紧盯着我的眼睛,神情竟有一丝慌乱,“臻茗,你要做什么?”
第33章 众星君龙套一笔 地界主缄口寓生
这倒霉孩纸当我要去找美少女麻烦吗? 我没那么无聊喜欢多管闲事。
甩开他的手,微笑留言,“没事儿,去见个人,问点儿事。”
“见什么人,问什么事?”
“你管的太宽了。”
“臻茗,你我之间,已经什么都不能说了吗?”
我靠!这人还有面皮问这种问题,“哪里有那么严重,你想多了。放心吧,我不是去见什么危险分子,出不了什么意外的。”
话说的敷衍,行动却相当迅速,冲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都张扬着尽快脱离这块是非之地的状态,“我去去就回,你继续替我侦察敌情。”
好久没飞这么快,今天破天荒迎风招展,整个灵魂都被风洗涤了个干净。跑到荒无人烟处放开脖子大喊“西门垏”,喊到嗓子眼儿冒火了也没那无良星君现身见我。
嘶吼牌打不灵就打哀求牌,“西门垏,我的猪,我对你无所求,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套套近乎。他们都不相信我‘上头有人’,很郁闷的。”
无回应!
软的不行来硬的,“你再不出来我就死给你看,我要是死翘翘了,这出戏还怎么演?”
无回应!
“你可想好了,我死了,你可就没猴子耍了。”
无回应!
持续的无回应激的我直接行动。飞到十层楼的高度放弃自己做自由落体,本想最后一秒没人救我就自己稳住,谁料下落加速度太过以致完全失了控。
落落落,眼看年糕要砸脚面,脸着地时……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横遭剧痛。激烈的肢体感官只持续了一秒钟,摔得七零八落的身体就转圈升了天,涣散的意识重新凝聚,眼前出现了一张愠怒的神脸。
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到冒烟!
“你竟然真的去死?”
事实是我真的没想死,只不过耍宝要挟的功力不济,到关键时刻失了控丢了缰。不想死也摔了个半死。
绝望等死。即将升天的时刻,该天杀的西门大官人终于出现。
痛痛痛,全身都痛!低头看看这壳子的里子面子,似乎什么都没有损伤。血肉模糊的肢体全然复原,唯有落地时肉面骨散的痛,附在身上弥久不散。
呲牙咧嘴满口抱怨。“西门垏啊西门垏,求见你老一面可真不简单。你么这些在天上当领导的是不是都这么不理民情,竖着耳朵罔顾百姓绝望的呼号。”
“无缘无故求见我干什么?还敢妄自去死。若是我晚来一步,就算多生出几只手也救不回你了。”
“堂堂地界之主,连个死人都扯不回阳间,谁信?”
“人死了就要堕入鬼道,灵魂漂游,**腐朽。鬼首是我地界最铁面无私,不讲情面的死脑筋。若想救你回来,唯有递申请再借尸还魂一路可走。”
“胡说。当初给我的这个壳子明明就是你自己创造的。就连我们现在所处的时空也不过只是一本书而已,死个人活个人哪里有那么复杂,再说你当初救无影不也是只用了一颗仙丹?”
“但凡超乎常情的时空,都是我地界所在,然而这地界并非我一人后花园。最初给你的**是众家讨论的结果,你的存在本身也早被我等记录在册。”
“‘众家’是谁?‘我等’又是谁?”
“你不需知。”
“您老不说我也了解。当年面试我的三位龟孙经理,东方澄,北堂镧,钟离煌。”
倒霉孩纸眼睫不自觉地一动,“不止上首三位星君,还有我下首地界五杰。”
脑子里被触动了什么弦,“地界五杰,精爵,灵主,鬼首,妖王,魔君。”
败家星君听罢我的话略有惊诧喃喃自语,“你还记得?”
“什么……叫还记得?我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怎么会有这项知识储备。只不过,封建迷信的这些东西,生活在这个地球上的人应该都有耳闻。”
“难得你还记得他们,就已九世轮回了。”
无良星君幽幽盯着我的脸,眼中竟透露出一丝莫名悲凉。没工夫理会他的悲从何来,“那三条面试我,又拿了本书把我弄到这鬼地方的混蛋,同你一样是天上的星君?”
“你可还记得他们的名号?”
“东方澄,该是岁星君吧;北堂镧似乎是辰星君;钟离煌为镇星君;您不用说,是太白星君。”
该死的不点头不摇头,呆呆看着装傻充愣。
“不对头啊,除了你们四位,还应该有位南宫才合理啊。”
“南宫掌管天界,你要过了我魑魅魍魉的劫才会得见其面。”
“荧惑星君南宫梓……我说的不错吧?”
……
“你为嘛不说话,我说的到底对还是不对?”
“果真有封印也封不住的东西,天知地知你也知。”
“除了你五位……还有首曜星君归海晴天,暗曜星君素和赤月,彗星君搀抢……”
“好了好了,你忆起的过往越来越多了。今天的重点不是这个……你叫我出来,不止是帮你恢复记忆的吧?”
一会儿封印,一会儿记忆的,闹得我脑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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