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麻辣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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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麻辣烫-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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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日,华佗先生被请到。江东二少见了人,先后上前道几句寒暄。

杵在一旁默默观察:老头还是一般童颜鹤发,飘然有出世之姿。引得我也舔着脸凑上去搭了句话,“先生可还记得我?”

华佗摸摸胡子,笑着说道,“曾为小姐治过外伤。”

若要较真,我现在也不算小姐了,正统的称呼该是“赵夫人”。

周公子在旁笑道,“这是雷火郡主。”

老小子闻言立马改了称呼,画蛇添足加一句,“当初老夫也诊治过一位容颜被毁的年轻公子。”

“没错,如今那公子脸上只有一条淡淡的痕迹,几不可见了。”

“不知公子人在何处,可否让老夫一见。”

“西屋有个重病号等着华神医诊治呢,那些术后护理的小事儿就不劳您老费心了。”

话是这么敷衍,实际情况是,自打我回来影美人就几天不见人,我实在不知道他跑去了哪里。低三下四去问美少女又实在拉不下脸,唯有这么忐忑不安地等待结局。

华佗早就被前呼后拥抬去给周泰治伤,我还愣在远处闷闷装傻逼。周公子闪身到我身边,低声道一句,“郡主勿忧,无影公子受吴夫人所托,前往郭先生处报喜。”

报喜?报婚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就敢跑去报婚讯?

“公瑾……还好吧?”

周公子呆愣片刻,微微笑道,“我还好……不知郡主可还好?”

“我也挺好。”

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拆散人家两对璧人的帮凶,心情怎么能好。

才要同瑜兄聊几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知心话,小孽畜从病房疾步奔了出门,“你们在说什么?”

“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废话少说,预备发兵除贼。”

发兵就发兵呗,你叫唤个鬼!

小孽畜憋着火气带队给弟弟报仇,一路横踏,势如破竹,从此江南皆平。

大功告成之际,总指挥分拨将士守把各处隘口。小样儿的听从周公子建议,一边写表申奏朝廷,由郭老师牵线结交曹操,一边使人致书与袁术取玉玺。

袁术彻底成了过河拆桥的桥。那老不休从前就有称帝之心,收到小孽畜的催债信自然回书推托不还。

“伯符借袁术军马起事,如今尽得江东地面;若那厮称你不思根本反来索玺,恼羞成怒来攻打该咋弄?”

周公子听罢我问话,笑着答道,“主公据长江之险,兵精粮广,袁术未必可图。”

从前一口一个“伯符”地叫,如今小孽畜上了身价就改口作“主公”了。

或是因为孙大少婚期将至才刻意拉开距离?

婚期自然是吴夫人定下的,小孽畜已立业未成家,婚事是怎么也推脱不了了。

影美人报信回来,道郭老师事务繁重,不能亲身前往,吴夫人寻机又召见了我一次,催促我早用手中金牌。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再拖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狠下心给小孽畜一个痛快,也早早地解脱了自己。

本想找个空当同孙大少单独谈谈,无料小样儿的日理万机,天天被一大群人围着转圈。所剩无几的一些空闲时间也被周公子完全占据。

某年某月某日,厚着脸皮打断好基友的如胶似漆,低三下四求领导的单独接见。

周公子款款离去时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嘴角尽是可疑的笑容。貌似是这倒霉孩纸还不知道我要一锤定音彻底拆散他与小孽畜的良缘,否则这败家仔也不会笑的这么不合时宜。

待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居心叵测的我和毫不知情的孙大少,那厮竟还表现出些丝忸怩,“你……你平白无故找我干什么?”

心说咱这又不是大龄男女青年搞相亲呢,你害羞个什么劲儿。

“我来通知你个事儿,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何事?”

“说起来其实不怎么合适,不过是吴夫人所托,我推脱不了。”

“休要贫嘴,有话快说。”

这混蛋球儿着什么急啊,一会儿我开了口恐怕他连哭都找不着调。

“吴夫人既然把婚期定下,你就不要再垂死挣扎,拼命抗争了,到日子该成亲成亲吧。”

“刘臻茗!”

“你吼我也没用,我没有你那么幸运,有个那么‘通情达理’的好母亲,我的日子过得很平庸。”

“刘臻茗!”

“别**了,叫了也是白叫。现在你也该明白,无论你成为什么人,无论你做到什么事,头上总有个天笼罩着你,这个天,就是所谓的父母亲大人。”

……

“算你倒霉,赶上的是个阴天。我已经答应了你那片阴天帮你证婚。”

“别人劝说我便罢了,你竟然也三番两次逼我就范。”

“我不是逼你就范,我是在摆事实讲道理。”

“臻茗……我真的不能得偿所愿吗?”

哇靠!这王八蛋会变身?不止态度一百八十度转了转,语气也柔到人骨头都酥成片。

“伯符,我理解你,但是帮不了你。什么时候你摆脱了头上那片阴天,有了强悍到旁人连撼动都惧怕的权势手段,才有资格得偿所愿。”

“若是我现在就不愿顺遂她心意呢?”

“你跑的了第一次,是因为那时你无所失去。如今你有了地盘,有了身价,有了地位,有了名气,还能像从前的毛头小子一般骑上马说走就走?”

“臻茗……”

“当初你答应过要帮我做一件事,我今天代替郭静求你,娶了她吧。”

“刘臻茗,你竟……逼我到这种地步?”

“不是我逼你到这种地步,是形势逼你到这种地步。你那未婚妻不简单,明明对无影动情,却还拼死拼活要嫁给你。这么个立场坚定的存在,谁敢逆她的意思?”

“所以……如此心思叵测的女子,我怎么能娶,怎么敢娶?”

“娶是娶,爱是爱,你娶了她之后再整治她,降服她。”

“如何整治?如何降服?”

“把人迎进门,同周公子该干什么干什么。男人这一生,能同结发妻子日久生情,举案齐眉自然是最好的。若是她在后院颠风波,你就多收几房小的进门整治她。女人就那么点儿出息,有了家宅一片战场,便什么野心诡计也施展不出了。”

第39章 影美人慌慌报急 两只鸟双双回救

“臻茗,出事了。”

影美人连招呼都不打就冲进门,叫唤的人心都跟着无名震颤。

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厮听到了我刚才给小孽畜出谋划策整治他心上人,一激动顾不得矜持找个借口就跑进来打断。

这厢还没做回应,孙大少抢先出声,“不分青红皂白闯入主人房,无礼至极。”

影美人眯着眼斜瞟了小孽畜一眼,忍着怒上前对我道,“臻茗,出事了。”

“我听到了,你不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出什么事了?”

“袁术发兵讨伐皇叔,声称要报前日无故相攻之恨。”

啥?

这话从何说起呢,挑衅袁术那只鸡的是小孽畜,怎么现世报报到了备哥头顶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我探子回报,袁术备米粟二十万斛,派赍密书往见吕布。吕布甚喜,重待韩胤。韩胤回告袁术后,那厮便遣纪灵为大将,雷薄、陈兰为副将,统兵数万,进攻小沛。”

雷翻我的不是这一番话本身,而是这一番话的由来。

“无影有探子在徐州?”

影美人显然没料到我关注的重点落到了他身上,呆愣了足有三秒才找回合适的面容企图敷衍。

小孽畜在旁冷笑,“恐怕不止在徐州,早已遍布各地了吧。”

这个话题再牵扯恐怕要坏了表面和谐,“依无影看来,袁术攻小沛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小蹄子如有深意看孙大少一眼,皱眉道,“袁术恼怒公子。却不敢妄动发兵江东,部将必进谏劝其先取徐州。”

“取徐州就取徐州,管备哥什么事?”

“皇叔屯军小沛,是徐州羽翼,不先除了皇叔,如何得徐州。”

“袁术既然要拿下徐州。有平白无故给小白脸儿送什么礼?”

“小沛虽易取。奈何吕布虎踞徐州,袁术前次许他金帛粮马,至今未与,唯恐他相助皇叔;如今令人送与粮食。以结其心,为的是使其按兵不动。”

得!老袁家的果真都不是什么好鸟!备哥危险了!情美人也危险了!

“收拾行李,即刻启程回徐州。”

影美人点点头。正要离去时又被我出声叫住,“你这一趟回去,郭静铁定不会相随了。无影确定……要跟着我,不在江东多留几日?”

小蹄子回身露出个春风般的温暖笑容,半字不答出门去了。

小孽畜见我一脸怅然,干等了半天才开口问,“你果真要走?”

“我那倒霉哥哥眼看就要倒霉了,兄妹一场,我又闲着没事。不去帮他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我……”

“我恐怕要有负吴夫人所托,不能为你证婚主婚了。你该成亲就成亲。结了婚后别委屈自己。明着抗议不行,就改消极抵抗。”

“你……”

“你好好地,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忍一时风平浪静,来日自有你颠翻风浪的忌讳。我这就要走了,早一日回去早一点安心。没时间同公瑾与仲谋告别,你替我传一句话,让他们多多保重,待来日再见。”

匆慌慌起身,步子还没跨出一步就被孙大少从后扯住了手,“定会有来日的,你且等着吧。”

小样儿的说这句时一副恶狠狠的表情,那模样好像要吃了谁。

来时轰轰烈烈,走时冷冷清清。一双人结伴在天上飞,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

沉默无言时脑子里就会不自觉地回想起从前的许多事,印象中我们一起飞过的次数已经多的数不过来,这么相顾无言,连虚情假意都省略的经历却还是第一次。

风尘仆仆奔回小沛,才回城就赶上备哥召开战略研讨会商议应敌对策。

凌乱衣衫就冲到了会议现场,一进门就受到了全体与会人员的热烈欢迎。一个简单的接头仪式后,过渡到同志们集思广益的讨论。飞哥第一个举手发言,主张出战。

余人面面相觑。孙韩道,“小沛粮寡兵微,如何抵敌?可修书告急于吕布。”

飞哥从鼻子里挤出个哼,道一声,“那厮如何肯来!”

备哥却在旁曰孙韩说得有理。

我坐在次主位考虑要不要把影美人的探子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备哥等,想来想去还是静观其变以待时机。

备哥亲自动笔修书,书略曰:“伏自将军垂念,令备于小沛容身,实拜云天之德。今袁术欲报私仇,遣纪灵领兵到县,亡在旦夕,非将军莫能救。望驱一旅之师,以救倒悬之急,不胜幸甚!”

求救信斟酌用词到这种地步,的确是够得上低三下四的标准。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小样儿的落笔之后竟把信交到我手里,“有劳臻茗走一趟,务必请吕布出兵相助。”

我的爹!你卑躬还要拉着我跟着一同屈膝?

“哥哥找别人去,我不去。”

备哥老脸一拉,不悦之情溢于言表。羽哥在一旁接了信号,上前帮腔,“吕布是臻茗找来投诚哥哥之人,鸠占鹊巢据徐州也就罢了,如今小沛为难,吾等将无栖身之所,臻茗却还只顾做意气之争?”

人家话说的明白,吕布这只豺狼是我引进门来的,如今要求这豺狼出力了,自然也得我去才好办。

不情不愿跑到徐州,恭恭敬敬受通传面见小白脸,礼数周全递上备哥的求援信,凤仙儿兄展了信看了半天,看着我诡笑着欲言又止。

“哥哥在信中写的清楚明白,不知奉先兄做何主张?”

小白脸儿故弄玄虚念叨几句,好容易要进正题,却急转直下同左右道一句,“请陈宫先生前来。”

你爷爷的,合着闹了半天,这王八蛋就是在逗我玩!

陈宫迈着小碎步赶来做充谋士。见了我的面,亲切寒暄几句,接着便取了备哥的鸡毛信看了一遍,“主公意下如何?”

小白脸儿看看我,嘴角的笑容要挂上糖浆了,“自然听郡主吩咐,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这人是在变相地暗示要我求他?

“我人都来了,自然是同哥哥同一想法。前者袁术送粮致书,盖欲使将军不救哥哥。如今哥哥投书求救,可见诚意……哥哥屯军小沛,未必遂能为将军害;若袁术并了小沛,必北连泰山诸将以图徐州,将军不能安枕,不若相救。徐州小沛共为唇齿,联手对敌。”

小白脸儿听罢我这一席话,扭头与陈宫交换个眼神,得陈宫颔首默应,才点头作应。

这一趟送信来去匆匆,压根儿就没时间去看一眼情美人与阿玛尼。动身回小沛时就闻纪灵起兵长驱大进,待飞到城外,见到的便是那厮在县东南扎下营寨。昼列旌旗遮映山川;夜设火鼓震明天地。

别人不知我却知了,小沛县中只有五千余人。纵使如此也只得勉强出县布阵安营。还好小白脸儿率兵来的及时,于离县一里西南上扎下营寨。

三军对垒的局势一经拉开,战场上满是凌乱初的平静,血腥前的躁动。风卷衣飞,诗意浓浓。

本还长袖迎风作归天状,被影美人的一句话打乱了装腔,“臻茗,探子回报,纪灵知吕布领兵来救皇叔,急令人致书于吕布,责其无信。”

这人怎么在哪都有探子!

“小白脸儿怎么说?”

“吕布并无回应,反倒派人请纪灵皇叔到寨中饮宴。”

“同时请的?”

“不错。”

“他想干什么?把人找齐了一锅乱炖?”

“想必……是那厮不想两边得罪,便欲从中调和。”

“那王八蛋还想左右逢源,两边当好人是怎么着?备哥怎么说,是去还是不去。皇叔与关张二位将军,正在争议。”

“走,我们也跑去争议争议。”

跑到地儿不见备哥,只见羽哥飞哥。二位爷见了我齐齐冲上前抱怨,“我等劝哥哥不可赴宴,哥哥称他待吕布不薄,那厮必不相害,上马去了。”

“备哥都走了,哥哥们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动身跟去?”

羽哥一把扯过我手,“臻茗一同前往,若吕布使诈,你只管背着哥哥先走。”

我先走了,你跟飞哥咋弄?拼死力战?

“局势不会发展到那种地步的,没到千钧一发的时刻,也不必杞人忧天自缚枷锁。”

小队人马跟随备哥的脚步冲到小白脸儿帐中,才进门就见小白脸儿拉着备哥的手神情表白,“吾今特解公之危。异日得志,不可相忘!”

备哥口口称谢,入席落座。羽哥飞哥强忍着怒气站在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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