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麻辣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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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麻辣烫-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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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跟这种疯婆子讲不得理。说到底,她就是看不得别人好。

文台兄显然也明白个中道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小贱人一通慨当以慷的三流表演,从头到尾处理的很是淡然。

姑奶奶没他那么好的风度。依我平日里的脾气,肯定要上前替她几脚才解心头之恨,可惜今时不同往日,如果我现在虐待她,恐怕会被认为是公报私仇。

小贱人是料定了我不敢把她怎么样,才敢这么放肆。

我心中默念着“做人要淡定”,“做人要淡定”,强压着心头的火气不去看她,迎上孙坚,“你想怎么处置她,我绝不阻拦。”

天地良心,我不是想借刀杀人。

……

好吧,我有那么一点儿是想借刀杀人。

孙坚自然是看穿了我的小九九,摆出一副“就不配和你”的姿态来微笑地很是惬意,“你说过如果出了差错,你要全权负责,如今搞到这步田地,你倒是想怎么负责?”

三言两语就把火力转移到了姐姐的头上,真是不厚道。

我咽了咽唾沫,抿嘴说道,“是我的错,我绝不推脱……”

孙坚走到我身边低声念叨,“你想推脱也推脱不了,闲话少说,此地不宜久留,等我路上再跟你算账。”

我闻言大骇,恐怕此时的表情已堪称惊悚,“你要我跟你走?”

孙坚笑的很是玩味,“婚书都签了,你不跟我走还想跟谁走?”

说到那张婚书,我心里的疑问就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喝多了,之后是不是很失态?”

孙坚看我一脸内分泌失调的表情,笑出声来,“相当失态,失态到难以用语言形容……”

我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恐怕自己耍酒疯的二五状态成了人家手里永远的把柄,问话也夹杂难以言明的忐忑,“到底失态到了什么程度?”

文台兄诡笑道,“现在没时间了,路上再细细告诉你。”

话说到这个地步,姐心里无比烦乱,好像无数个人在七嘴八舌的叫嚣,然而叫嚣的内容却只有一个:影美人怎么办?

真的要扔下他一走了之?

孙坚看出我眼里的犹豫,“你签了婚书,收了聘礼,莫非现在想要反悔?”

我内心五味杂陈,半晌才摇了摇头。

孙坚一把拉着我的手,“不反悔就行了,我们启程。”

我像是要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样,指着地上的唐似玉拖延时间,“那小贱人怎么办?”

孙坚瞥了疯婆子一眼,笑的冷清,“还能怎么办?随她自生自灭。她生,自然有人料理她衣食起居,她死,自然有人跟着为她善后收拾。”

这话分明是说给我听的。

我很想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他,可惜现在这种情况下,又有什么理由可找?

孙坚拖着我的手拉出帐外,一个抡甩将我抛到马背上,“自己拉好缰绳。”

我慌张张飞个凌空,“我不会骑马。”

孙坚瞪大了眼睛,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整天飞来飞去的人竟然不会骑马?”

不是我刺激他,这人智商实在是忽上忽下,就是因为整天飞来飞去,才不用学骑马。

孙坚犹豫一会儿,笑着说道,“你想飞就飞吧,一会儿跑起路来可别嫌累。”

我正要找理由推辞,早有人替我出头,解了燃眉之急。

备哥三人叫着响亮的口号——“不许动”,一路小跑着冲过来阻止我这女大不中留的妹妹跟人玩儿私定终身之后的携手私奔。

我如蒙大赦,垂直落地迎上备哥,扯着他的袖子等他为我做主,老小子果真不负众望,同孙坚礼数周全地客套完毕就把我一把扔给了站在他身后随时准备着的羽哥飞哥,笑眯眯来了一句,“孙太守慢走不送。”

羽哥飞哥一左一右抓着我两只胳膊,颇有下一秒就要用武力人身禁锢的架势,文台兄上前一步笑着说道,“玄德刚才不是已经看到婚书了吗?怎么……”

备哥脸上带着笑,面子里透着冷,“这死丫头不经家长同意就私自胡写的东西做不得准。”

我在后猛着点了点头,表示酒后乱签的东西实在不应该具备法律效力,没想到立马对上孙坚似乎是警告样的清淡目光,冷不丁想到自己当初也曾经协助老曹那只老狐狸趁着大老板酒醉的时候诓骗人家家产,难免徒生一丝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的错觉。

其后的情节有点儿乏味,无非就是孙刘两家各执一词,谁也不肯让步。程普见备哥与文台兄两个君子动口动的没完没了,很有自觉上来劝了一句,“主公,时辰不早,该速速启程。”

孙坚率先停止了没有效率的论战,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一边对备哥说一句一锤定音的台词,“还是让臻茗自己决定,她想跟我走,谁也拦不住;她决定留下,我绝不勉强。”

我狠狠地瞪了孙老虎一眼。

让我决定?

我怎么决定?

活了这些年,什么事儿都要我自己决定,所谓跟我亲近的人,说是尊重我的意图,其实不过是想甩清责任。

我回头瞧了备哥一眼,老东西皱着眉头一脸哀怨地看着我,“臻茗……”

羽哥不着痕迹地掐了掐我的胳膊,低声说道,“创业艰辛,百废待兴,你怎么忍心再离开哥哥呢?”

忍心?

跟我谈忍心?

当初你们抛弃我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不忍心的。

现在玩儿亲情攻势演温馨大戏,我除了想吐,没别的反应。

熬在心里的疑问终于成了形,我左右一轮挣脱羽哥飞哥的牵制,走到备哥面前,伏在他耳边问了一句,“哥哥,你最近态度突变,是不是也因为什么不知所谓的仙人托梦?”

备哥闻言,脸色大变,急忙拉着我走到没人的旮旯儿,“你怎么知道?”

果然如此!

我咬咬嘴唇,一探到底,“那所谓的仙人是不是一个五颜六色的绣花大枕头?”

备哥狠狠看着我,半晌才答话,“你怎么知道?”

西门垏这厮太不厚道!

他这么搞明摆着就是想玩儿死我。

我的手被备哥捏在手心里攥的生疼,死乞白赖挣扎出来接着问话,“那死妖精是不是说‘天女得天下’?”

备哥歪着脑袋盯着我的脸研究了好一会儿,终于接话,“差了一个字,仙人说的是‘天女争天下’。”

靠,得天下,争天下,差得了多少?

问题的重点是西门小妖精为什么要托梦给孙刘?

等一会儿……

孙刘有份儿,老曹也少不了。那老东西可能也得了一句没有上下文的批语,怪不得那天他听说我就是“真命天女”的时候摆出一副爹爹要死的妆容,其中必有隐情。

说到老曹,我倒是想到了关键问题,顺势拉着备哥问道“哥,从昨晚到今天,怎么不见我义父?”

备哥回答的很不耐烦,“昨天冲入关内,你义父执意要去追董卓,听说惨遭大败,放话说众诸侯不足与谋,自己领人直接跑路了。”

大败?

跑路?

老曹怎么搞到这么悲惨,更无语的是他居然都不想着回来带我一起。老东西抛弃我抛弃的这么干净利索,西门那厮到底托梦说了我什么坏话?

孙坚瞧我和备哥在一旁叽叽咕咕地没完没了,风度形象全不顾地冲过来叫嚣,“刘天,你到底决定好了没有?”

不愧是江东猛虎,这一副雷霆阵仗。

老小子连名带姓地叫我,吓得我也不敢一口说个不,磨蹭了半天眼看就要迫于压力就好的时候,眼珠子一个不小心就扫到一个飘飘渺渺的身影。

影美人。

小样儿的站的那叫一个远。

远的让我心疼又心寒。

我想看清楚他的表情,想知道他是淡然还是哀怨,想知道如果我赌气说跟别人走,他会不会开口留我,会不会服软求我?

等了半天,小蹄子动也不动,像个死尸一样矗在那儿,好像在看我,又好像在看天。

我的心有点儿绞,怒气化成底气,安抚似地对备哥笑道,“哥不让我走,我自然不能走,等我跟他说清楚。”

备哥闻言立马放松脸部肌肉露出一个近似谄媚的笑容,翘嘴角看着我款款走到孙坚面前。

我收拾心情,不肯承认影美人在我的决策过程中有任何贡献,对文台兄展颜笑道,“收了你的聘礼,就一定履行约定,可惜现在身边有一堆烂摊子,想走也走不了。等我料理了一切,再去找你……”

孙坚闻言,下意识地眯了眯眼,似乎是在品味所谓“一切”的包含,“既然如此,我等你就是。”

第一卷 误入歧途 第59章 愤恨恨收大累赘 爽歪歪改贱人名

看着孙坚扬鞭策马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一个重大问题。

那劳什子传国玉玺还在我身上。

据可靠消息(程普)透露,我稀里糊涂签了的那张卖身契,即所谓的“订婚协议”上白纸黑字地标注着玉玺是孙坚娶我的聘礼,如今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绝尘而去,莫非是相信我不会“收了钱不给货”地黑吃黑?

无论怎样……

文台兄这招儿用的高明,老小子貌似是在赌我不会私吞宝物,实际却是给姑奶奶上了一道无形枷锁。那鬼东西明摆着就是那一伙儿人留给我提醒债务人身份的小喇叭,一天二十四小时永不停歇地负责叫嚣“你欠他,你欠他”。

回头看了一眼表情各异的三兄弟,下意识地把玉玺往裤兜儿的深处埋了埋。

备哥走到我身边狠狠地戳了我的脑门儿,用别人听不见的音量骂骂咧咧,“你这该天杀的死丫头,人都走远了,你还看个屁,赶紧跟我回去开会。”

又开会?

这天天开会还有完没完?

话说这帮所谓的诸侯到底是来打仗的还是来开会的?

我低下头做了一个唯唯诺诺地表情,“等一会儿啊哥,我还有点儿事儿。”

备哥抻脖子看了一眼远处站着挺尸的影美人,薄唇邪恶地勾了勾,“你说你这一天天的不上进不学好,都干什么了,勾搭了一个有一个!处理完了赶紧过来,有正经事跟你商量。”

我呸!

正经事?

你能找我?

为了送走瘟神,我识时务为俊杰地做起了三孙子,好不容易把这一群送走,第一时间回头搜索影美人,竟发现那小蹄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

惊慌了一会儿立马遵从本能奔到人去楼空的孙总指挥军营大帐,进门之后就看到一幅不是很和谐的画面——影美人温柔地试图为他老婆松绑,唐似玉娇弱地试图哭哭啼啼。

这戏放在别人眼里应该很是养眼,撞到我这里也就只剩下扎眼。人一激动,自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飞步上前一把拉开照顾爱妻的某三好男人,本想着一个甩手将他扔到一边摔个面饼解我心头之恨,半秒犹豫之后还是不忍心,只能在最后关头收了手劲儿,拉他站稳。

影美人见我一脸怒气冲冲的神色,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媚样儿,紧跟着瞬间转移了视线。

这是什么姿态!

小蹄子这表现明摆着是一副不想和我有任何纠葛的架势。

我心里这个气啊,刚才的拉人的行为在这二位眼里必定成了无知妒妇拈酸吃醋的不智举动,可谓是风度尽失。

斜眼扫到还缩成一团与课桌亲密接触的唐似玉,小贱人看着我有恨又怕的表情把我的燎原怒火燃到了最顶峰。

可惜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想火山爆发也没有一个着力点,反倒把自己推到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为了挽回点儿颜面,唯有快到斩乱麻地扯断唐似玉被捆的双手,色厉内荏地回头呵斥一声,“这么简单都解不开,笨到家了。”

人家两夫妻可不买帐,不约而同看我一眼,眼神里都带着那么点儿怜悯与清淡。

有那么一瞬间我后悔刚才为什么没直接牵着孙坚的衣角私奔不回头,否则也不至于又把自己扔回到了前有灰太狼,后有红太狼的喜羊羊境地。

像小女人一样悲哀了一下下,立马打起精神盘算未来,用实际行动解决问题。款款走到桌子后面,一屁股坐在孙总指挥的老板椅上,看着眼前这一对璧人,力争毫无感情色彩地说台词,“唐妃娘娘,如今,你想怎么办?”

影美人昨天已经义正言辞地表了态,他要把老婆带在身边,所以现在我也想看看这小贱人是不是也像她老公一样恬不知耻。

果真不负姑奶奶所望。

小贱人的回答如下,“陛下到哪儿,本宫自然跟随到哪儿。”

我被雷的脸都抽搐了,这两日的委屈终于化作一个善意的嘲笑嘻嘻哈哈地发泄而去,“拜托啊,大姐,我叫你一声娘娘,你还真把自己当娘娘了。我受累奉劝一句,那个什么‘陛下’,‘本宫’的在这儿说说就当是给我解个闷儿,到了外面胡说,乱说,胡乱说,小心给你的‘陛下’惹来杀身之祸。”

唐似玉被我呲儿的脸都白了,咬牙怒道,“我自有分寸。”

你有个屁分寸!

我他Mom的还有一笔账没跟你清算呢。

“哦?分寸是吗?你的分寸就是跑到袁总指挥那儿去嚼耳根,告恶状?”

唐似玉听我不紧不慢地说这一下,也有了点儿要被秋后算账的自觉,立马做出一副惨兮兮且英雄无悔的姿势来一言不发做起了铁骨铮铮的哑巴。

我换了个姿势,无意识地伸手指在面前的桌上轻轻地敲一曲“二愣子”,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有县官大老爷审案的架势,“我就不明白了,就算你举报了孙坚,搞得他名财两空,到最后玉玺也不会回到你手里,不过是为人作嫁衣地被袁绍平白捞了好处,你这一通折腾到底是为了什么?”

唐似玉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若有似无看了影美人一眼,继续低下脑袋装大头痴呆。

妈的,这还要宁死不招是怎么着?

得了!跟着疯婆子问犯案逻辑纯粹是浪费时间,我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桌子,继续原来的议题,“这件事,我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就先不追究了,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孙太守因为你毕竟受到了不好的影响,要是日后,这个不好的影响被深化扩大,我早晚要跟你算账。”

唐似玉闻言不自觉地抖了抖,以至于紧紧贴在她身边扶着她的影美人也跟着抖了抖。我拿眼一瞧小蹄子的脸,竟在这一番话后惨白的不像人样儿。

好一个心疼老婆的真情流露,现在竟然连掩饰都没有了。

姐这七窍玲珑心如被滚油煎熬,说出来的话也稳求恶毒,“既然你决定了要跟在你老公身边,那么我就跟你透个底儿。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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