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麻辣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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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麻辣烫-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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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仲谋果真智慧过人,被我没头没脑地一问只呆愣了三秒钟就找到了回话的重点,头轻摇叹声答道,“实不相瞒,刘表拦截家父,是为了传国玉玺。”

啥啥啥啥啥?

再多几个“啥”也表达不出我胸中澎湃的思想情感,传国玉玺这劳什子的身价地位有要跟宝刀屠龙一拼高下的架势啊!

“为什么?”

调整发问的声频暗示孙仲谋这一句“为什么”的潜台词是刘表兄如何会知道孙坚小朋友机缘巧合搞到了传国玉玺?

碧眼儿君看我一眼,甚解吾意地浅笑作答,“袁绍修书刘表,唆使那厮在途中拦截,归责父亲身为汉臣,却私匿传国之宝。”

袁绍这该死的杂毛家禽要成精了是怎么着!

老小子当初在洛阳时就对孙坚咄咄相逼,没想到把人撵回老家还不算,竟私相串联,挑逗刘表哥“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想到此处,姐忍不住阵阵后怕,还好景升兄不知道玉玺落在了我手上,否则彼时我在荆州恐怕成不了座上宾,反倒要沦落为阶下囚。

学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玉玺得来无用处,反因此宝动刀兵。”

摇头晃脑做感慨的时候没顾忌孙仲谋的心情,一扭头就看见这小样儿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碧眼儿君压抑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略带哀愁地轻声诉道,“若非这一场干戈,我们恐怕还不知父亲此行得了玉玺,而持玉玺的却是天女你。”

一闪而过,若有似无的似乎埋怨,又似乎是指责,惹得我比被虐待狂抽鞭子还烦闷。这件事从头到尾的责任都不在我。姑奶奶作为资深受害者,从头到尾也是很无辜,很无奈的好不好!

我承认我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责任,然而仅仅就是那么一点点而已。

我的那个“一点点的责任”就在于不该喝醉了酒跑到孙文台那里去耍酒疯,又在自己不清醒的状态下签了莫名其妙的订婚协议。

然而细细理顺其中的前因后果,多方影响,有识之士都要站出来为我叫一声冤屈。因为被动接手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相亲了不说,成亲了不说,还整日担惊受怕,身心受挫。

孙仲谋语毕的一声轻叹对我来说相当刺耳。正因为此君给我的第一印象甚佳,才不愿自己或早或晚成为这温良之人心里的阴影。正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却发现我们已经在不觉中走到了大门口。

影美人与如花姐站在对街伸头扯脑地观望,二人身旁是闯了大祸连累姑奶奶被动用私刑的那辆刹车失灵的破马车。

一见小贱人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说到底,姑奶奶受苦受罪的根源就在这疯婆子身上。要不是这颠母鸡胡乱抽鞭子惊了马,怎么会平白无故造出这么一场交通事故。再往前说,若非当初这欠抽短练,牙尖嘴贱的长舌妇跑到袁绍那里打小报告,孙坚怎么会平白惹了一场无妄之灾。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内里的怒火就再也压制不住,冲过去的时候也顾不得什么风度涵养,发泄似地挥手对如花姐就是一个光辉灿烂的大耳光。

“啪”的一声“艳惊四座”。

如花姐初始惊愕,随即气极,恶狠狠地瞪了我半天竟破天荒当场软下气势,默默低头流起了眼泪。

影美人错过了拦截我巴掌的第一时间,却在第二时间滑步挡在小贱人身前,斥责我暴行的态度甚是不卑不亢,“为什么无缘无故动手打人?”

无缘无故?

我能说出一百个缘故,面对浑身竖毛,等着为老婆讨公道的他却连稍微解释的心情都没有。小贱人只不过挨了一耳光这小样儿的就心疼成这样,姐姐我被抽了鞭子他却一声不吭。

鱼和熊掌之取舍,显而易见。

身边的孙仲谋将姑奶奶的所作所为全程看在眼里,却依然带着微而不闻的笑淡然不发一言。

回头看了碧眼儿君一眼,突然觉得一身脱力,“教训下人,仲谋见笑。”

碧眼儿君看也不看二人,随后牵过家人预备好的坐骑,走到我旁边笑道,“动身走吧,到了馆驿再为你找个大夫查查身上的伤势。”

送药改请大夫了,这厮待人接物果真呈现出与年龄不符的老练。

老练易求,仁心难得。外圆内方,才是为人处世的最高境界。

敬佩之余,难免多看他几眼,越看就越觉得这孩子风华绝代,从里到外的卓越,心思一动就卸了套车的一匹马,灿然笑道,“我与仲谋齐肩并行可好?”

碧眼儿君展颜一笑,朗声说道,“求之不得。”

从见他的第一眼,这贵族小子的就在笑。现下这秀出一口白牙,不同于为敷衍寒暄而强作的亮丽笑容竟与孙坚彼时展现的招牌pose一模一样。

看来是不用怀疑仲谋他娘曾经有一段浪漫的异国情缘了。

回身对影美人吩咐赶车的时候,小蹄子才犹豫着上前拉住我问道,“臻茗……你受伤了吗?”

第二卷 徒劳无功 第09章 拍马屁拍上马腿 寻根由寻到根源

看着影美人脸颊处那道被简单处理过的血痕,我的小心肝儿就烦躁无比。小蹄子受了伤,我第一时间慌手慌脚,肉疼不已。现如今我被打得皮开肉绽,衣服上三条耸人听闻的血痕摆在那儿,这人居然还能扭捏地问我“受伤了吗”。

自怨自艾之际,从没说过的重话一下子脱口而出,“你瞎了吗?”

影美人明显是看到了我吐字时毫无变化的冷颜,表情在一瞬间华丽低调,惨如白纸。

翻身爬上马背,不管身后的人有没有跟上步伐,顾自随碧眼儿君共骑走在前面,闲聊道,“仲谋出门从不带随从军校的吗?”

孙权看我一眼,笑着答道,“习惯独来独往,有人随侍反倒不爽。”

这人跟他哥……

真是有天壤之别。

小孽畜上街前呼后拥地领了百十来号人,摆不知所谓的洋谱,眼前这美少年出门儿竟连一个保镖都不带。同样是一个爹一个妈生出来的儿子,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好奇心趋势就问了,“仲谋与令兄真是没有一点儿相像。”

碧眼儿君闻言,长睫都被微笑勾勒的温和,“家兄美姿颜,权实不企及。”

我说的又不是容貌的相像。

就算是,孙权的这句评价也不甚中肯。

说小孽畜“美姿颜”,姑奶奶勉为其难地承认,那虐待狂虽然性情暴躁,容貌却也是一等一的霸道。

然而要拿两兄弟的姿色相比,还是孙仲谋更胜一筹。如此刀削雕刻的轮廓,异域风情的眉眼,就算送他一个古堡去欧洲做公爵伯爵也不算过分。

对美人,尤其是对谦虚的美人,姐一向是不吝于狂称狂赞的,“你那孽畜哥哥长的是不错,不过比起你来就差太远了。仲谋姿若天仙,质如幽兰,不只是江东绝色,恐怕就连将整个大汉朝翻个底儿掉也难找出第二人与你争锋。”

碧眼儿君闻言,盯着我的脸发呆了好一会儿,眉头紧锁,轻声叹道,“天女是在取笑我吗?”

“天大的冤枉!我发誓所说的都是真实感观,绝无半句虚言。从前赞你美貌的人应该也不少,难道是仲谋奉承的话听的太多,所以才觉得我说的这几句太没雕琢,显得不真诚?”

孙仲谋收回与我交流的目光,微微低头苦笑道,“臻茗真会说笑……怎么会有人夸赞我长得好,暗下说我长的丑陋的人倒是不少。”

什阿就么?

不错,我是脱口而出了一句“什阿就么”,并在之后立马接了一句,“真的假的?竟然有人说你长的不好,他们是眼睛瞎了还是嫉妒疯了?”

碧眼儿君被我的大呼小叫弄得面红耳赤,“没想到臻茗……竟如此‘善解人意’,只不过……这一番安抚夸张了些……被你如此一说,我反倒更无立足之所了。”

干瞪了半天眼试图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你不相信我?”

孙仲谋面对我无比的真诚只淡然一笑,脸上明明就写着“不相信”。

我就奇了怪了,我夸他长得好简直就等于是夸爱因斯坦是天才,就算言语轻浮了点儿,态度夸张了些,也不至于毫无说服力吧。

“如此直白地说你俊美,实在冒昧……我以为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所以才口没遮拦。”

碧眼儿君似乎不想就这个话题才多做探讨,扭脖子去看一侧的街景,不再说话。

到底是哪里踩了地雷了?

莫非孙仲谋同许多帅哥一样,不愿意别人总把他们的容貌俊美挂在嘴边。就算如此,这小样儿的为什么平白摆出这么一副“自我降低”姿态,搞得姐想多做解释都找不到着手点。

脑袋上灯泡闪亮,终于发觉问题所在。我夸他长的美,他说安抚他;我说很多人夸他长得美,他说那些人都说他长得丑。

他的眼睛,他的肤色,他的面部轮廓都与常人有异,我以欧洲贵族的框架标准衡量他的容貌,自然是美的无与伦比。然而貌似《三演》里的人民群众没那个国际化的审美标准去欣赏稀有产品,碧眼儿君这样一幅长相落到世人眼里,的确是有被不懂鉴赏的人当成了美的反面教材的可能。

怪不得这孩子明明是有些身份的官家子弟,却时时透露出温顺容忍的姿态,想必是从小因为长相的缘故受了不少没理没由的委屈,才造就了今天的自卑内省。

如此就坏菜了。

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在此种前提语境下,恐怕都被当成了故意耍弄他,嘲笑他的调侃。

娘娘的,一定是我平日里说瞎话说得多了,今天遭了报应。明明说的是真心话,却被当成了讥讽言。

妈妈的,真是弄巧成拙!

多说无益,还是适时打破尴尬气氛才是正题,“不止相貌,仲谋秉性脾气也与你那个孽畜哥哥大不相同。”

在我开口前的一番沉默中,碧眼儿君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所以才在听到我开题供他接话时透露几分释然,瞬间笑容又现,一如初始,“权性格懦弱,实不及兄长英气杰济,猛锐冠世。”

没想通其中纠结时以为他是谨慎过度,然而现在将这一字一句听在耳里,我就难免会品出妄自菲薄的意思。

私心想让孙仲谋涨点儿自信,于是全力贬低小孽畜,“你兄长就是个虐待狂,行事乖张跋扈,对人不依不饶。轻佻果躁,有勇无谋,简直是不知所谓的经典。仲谋性格豁达,谦恭温良,不知比他强了多少。”

碧眼儿君对我报以一笑,虽然没把夸赞当夹枪带棒的暗讽,然而似乎却又把真言归成了出于礼貌的寒暄;眼神一闪而过的黯然,却在之后提到他哥的时候又盈满了抑制不住的崇敬,“家兄览奇取异,性阔达听受,善于用人,是以士民见者,莫不尽心,乐为致死。况且志怀高远,胸有天下,权纵使穷极一生,也难望其项背。”

这话说得我心中生出莫名其妙的感慨。小孩子在成长时期经历是非常重要的,所有阴暗的性格都有其必定的成因。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祖国的花朵们都是被一些无有根据的冷落伤害,恶性攀比毁掉的。

想到此处就不自觉问了一句,“不知仲谋有几位叔伯兄弟?”

碧眼儿君闻言若有深意看了我一眼,才温文有礼答话,“家父有一弟,名静,字幼台。家母生四子:兄长臻茗已经见过;三弟名翊,字叔弼;四弟名匡,字季佐。家父次妻本是家母之妹,生一子一女:子名朗,字早安;女名仁,小名尚香。家父曾过房俞氏一子,名韶,字公礼。”

老天爷,这个乱。

孙仲谋兄弟姐妹真是不少,大家族出来的公子本就多竞争多是非,碧眼儿君这么“特殊”,自小或多或少会攒下点儿心理阴影。

正皱着眉头消化孙仲谋连珠炮发射给我的信息,就瞧见小样儿的看着我的模样有点儿玩味探究的意味。

这家伙不会错以为我打探他家的隐私吧?姐姐现在立场尴尬,这么没心没肺就侦查人家内部结构,一不小心会被当成居心叵测,别有所图。

家事不好多说,还是就事论事谈公事妥当,“文台兄回到江东之后就开始布战预备对付刘表?”

碧眼儿君微笑恢复了正常的平和,“家父与刘表结怨,议欲取荆州却是由袁术一封来书为引线。”

怎么又跟袁术扯上关系了。

话说老袁家这两只鸣禽都不是什么好鸟儿。当初袁术那厮为一己私利不发粮草,间接消掉江东四大护法之一的祖茂,孙坚为顾全大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和解之,搞定之。

现如今这疯鸡又乱出什么幺蛾子。

顾不得所谓的婉转曲折,“袁术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东西写了挑拨离间的信挑唆你老爹伐荆州?”

孙仲谋刻意无视我话里的形容词,笑着陈述前因后果,“袁术在南阳听闻袁绍新得冀州,遣使者求马千匹。袁绍不与,袁术自然恼怒。自此兄弟不睦。”

“那两只鸟儿睦不睦的跟荆州有什么关系?”

碧眼儿君笑道,“你听我说完啊……袁术随后有派使者前往荆州,问刘表借粮二十万,刘表也不与他,这才埋下恨因。”

袁术上辈子是要饭的怎么着,东讨西讨的不如加入丐帮算了。

“埋下恨因就写信给你老爹让他对付刘表?这不明摆着借刀杀人吗?这么为人做嫁衣的事儿孙文台也肯做?”

孙仲谋看着我颇无奈地摇头,等我一通牢骚完毕才接着说话,“所以让你听我把话说完啊。袁术密函大体是说让父亲兴兵伐刘表,他自己攻袁绍,我们取荆州,他取冀州,双剑齐出,二仇可报。”

姑奶奶算是彻底地被无语了。

“他又不是不知道袁术是什么人,就这么痛快地答应了?”

碧眼儿君笑道,“家父对刘表昔日断其归路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才预备乘时报恨,自始至终也没盼袁术出力相助。”

第二卷 徒劳无功 第10章 外科主任亲留方 前尘往事算旧账

从穿越到现在,郎中见了不少,起码军医就认识了几批,然而我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东汉医家第一人亲密接触。

但凡从医的,问药的,崇尚国学的,恐怕就没有不知道扁鹊华佗孙思邈的。今儿好巧不巧就让我三生有幸了一下下,见到了那位发明“麻沸散”的华佗先生。

三鞭子打的再重也属于皮外伤,因为这点儿皮外伤就劳动世界顶级外科医生纯属暴殄天物。然而谁让这老小子游方游历恰巧就滞留在江东了呢,谁让孙仲谋本着尽地主之谊的心思把医界大贤搞过来用牛刀杀鸡呢。

姐姐深刻地了解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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