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我是越看越爱,小胳膊小腿却一副大人样,装屁也装得很可爱。
正甜蜜蜜地沉浸在我自己的想象中时,突然感到一条狠辣辣的视线朝我射来。
抽空寻找了一下视线来源,发射电波的正是那个可爱的小崽子。
他回头凶神恶煞地看着我,似乎在传达一个讯息,“你他Mom才装屁呢。”
真是,真是,人要是可爱,生气也可爱。
至于他对我的不满,姐姐选择完全无视。
全城父老乡亲们都在以无比鄙视的目光看着我,一时间,我仿佛成了众矢之的。
如果不是眼前气氛如此紧张,估计三姑,六姨,二大爷们早就已经开始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议论我了。
我是个注重名誉的人,所以我要解释。
“我不是一个恋^童^癖!”
我真不是一个恋^童^癖!
同志们,有一句经典成语叫做越描越黑,现如今姑奶奶似乎成了这句成语的主人公。
更惨的是,这一句解释出口造成的后果就是,三姑,六姨,二大爷几经不顾眼前如此紧张的气氛,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我的闲话,街两旁原本鸦雀无声的人群中,顿时变得嗡嗡嘤嘤,闹哄哄,时不时还不知从哪里传出一两声爆笑。
妈妈妈的,我真不是恋^童^癖!
姑奶奶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虽然我很想把眼前这可爱的小崽子领回家收养成宠物,天天喂他吃饭,搂他睡觉,给他洗澡;没事就磋磨他,蹂躏他,外加用言语虐待他;隔三差五给他换了小护士服,小空姐服,小警服玩玩儿,或者干脆别给他穿衣服,只拴个狗链让他在屋里爬,或者……
正当想入非非之时,姐抽空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不妙的情况,就是我在激动之下,又犯了难以挽回的严重错误,把想得都喊出声了。
于是在又一个三百六十五分之一炷香的时间里,街两旁的群众迅速恢复了安静,连那匹疯马也受不了惊吓停顿步伐0。02秒(这个停顿,非专业人士是看不出来的,却还是被我这个绝世无双的武林高手洞察透彻,哇哈哈哈……)
等一会儿,等一会儿,貌似现在不是自我感觉良好的时机。
因为群众静默了再一个三百六十五分之一炷香的时间后,终于有一位先驱无畏地喊出一句,“还他姥爷的不是恋^童^癖,你个人渣。”
正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生死关头的场景居然切换成特殊时期批斗会。
居然有好事者在现场为我做好了题为“恋^童^癖”的高帽,名为“裹脚就是美”的小鞋,以及倡为“支持国球”的乒乓球项链,并在此后一拥而上为我穿戴好。
姐姐当时果真是百感交集,想活又想死,并及时地在不知道第几个三百六十五分之一炷香的时间里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哭诉道,“你们他三侄女她二大妈的,我就恋童了,怎么着?恋童有错吗?你们他五姨姥,她七堂哥的有谁敢拍拍胸脯说自己不恋童。你们他九大爷,他六外甥的都眼瞎了不成,见到那么可爱的小崽子都恋不上,难不成你们他大姑,她八表叔的都有生理疾病不成?”
我非常清楚地肯定是在第七十四个三百六十五分之一炷香的时间后,群众中开始有人对我表示理解。
在接下来的第七十五个三百六十五分之一炷香的时间后,群众中有人开始对我表示赞同。
在接下来的第七十六个三百六十五分之一炷香的时间后,群众中有人自愿为我成立粉丝团后援会,注册贴吧创建网站。
在接下来的第七十七个三百六十五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后,群众中有人对仍然持鄙视+反对态度的人群进行了惨绝人寰的言论+身体攻击。
我不想这么红的。
真的!
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我只知道在第八十三个三百六十五分之一炷香的时间后,“给力姐”三个字已经成了百度,搜狐,网易,谷歌搜索排行榜第一位。
在接下来的第八十四个三百六十五分之一炷香的时间后人群中有无数自称是我粉丝的人冲上来,试图与我握手拥抱,人们兴奋地难以名状,似乎忘记了不远处有一匹疯马正往这边跑,场面一度失控。
在接下来的第八十五个三百六十五分之一柱香的时间里,从街两旁的酒楼里不断有人喊着他们为我起的亲切昵称——Children^Lover往下跳,说是要为姐自杀。
还有更甚者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声大作”之势拿刀在我面前剖腹,还好姑奶奶躲得快,要不然血非迸我一身。
我在那位杀身成仁的兄弟临死之前给了他一个哀痛的眼神,心里却在偷笑,“这哥们肯定是小日本儿,连他妈死都没有中国人聪明。从酒楼小二楼往下跳的小姑娘儿们,别看一个个哭的要死要活,摔下来都没咋地,这脑瓜子进水之后,又被养鱼,又被驴踢,又被串联,以致短路的傻P上来就玩解剖,下一秒医学院的同学们就冲上来对他的尸体就地取材,各取所需,分得比狼吃的还干净。
在第九十八个三百六十五分之一炷香的时间后,姐姐应众人要求当众献唱一曲,并在忘词之时及时伸出握话筒的手,让他们陪我一起唱。
吉祥戏班班主非常会掌握时机地率领众人向在场的每一位观众收钱。
群众们一边儿为我的表演感动的流泪,一边儿慷慨解囊。殊不知我紧锁眉头,一脸哀伤的表情不是与他们的互动,而是在烦恼不知此番演唱会下来赚的钱有没有我的分成?
朋友们不要怪我太功利。
实在是吉祥戏班这帮老板们太他Mom的黑心抠门,我们平日里拼死拼活的表演,最后拿到的只是固定工资而已。
我想好了,如果今天的收入没有我一份儿,姑奶奶就借着如此红火的形式立马儿跟他们解约。
刚想到这当口儿,感觉又有一条狠辣辣的视线向我无情地放射过来。
抽空搜索了一下,电我的是吉祥戏班班主。
显然我刚才又没控制住,把想得喊出来了。
他对我竖了中指,又做了一个“f^uck”的口型,接着默念了一句话。
还好咱修炼过读唇语,我非常肯定他说的是,“泥踏马丹儿夜忒打了,赶踏页的跟窝节约,憋踏酿地望了赞可视由老五河童,步行酒趣亚门解决。”
除了最后那两个字“解决”还有点逻辑之外,其余的话根本不符合语法规则,超越所有人类理性理解范围之外。
算了,跟那抽风儿的弱智计较没有任何意义。还是想想我现在该干什么吧。
“再唱一首……”
“给我们跳一段热舞……”
……
我一边笑着与众人互动,一边在心里琢磨,怎么总感觉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
到底是什么事来着?
你们听见这句怎么没人接话了?
帮我想想啊!!
第一卷 误入歧途 第11章 当街认父不要脸 英雄救美巧结缘
“救命啊!”
姑奶奶正在这儿绞尽脑汁地想自己到底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这么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呐喊。
我抽空寻找了一下来源,练声的正是那个可爱的小崽子。
真是的,真是的,人要是可爱,声音也可爱。
等一会儿,等一会儿,现在似乎不是该YY的时候,但是该干什么,我又实在想不起来。
“快救人,你个白痴!”
群众中有一人实在看不过眼,厉声叫了一句。
只见一位气质不凡的中年酷哥对我比比划划做手势。
此人长得扑朔迷离,相当有派,混在人群里颇有点儿鹤立鸡群,龙藏虾米堆的意思。
姐见了奇人异士,自然非常激动,立马儿决定上前跟他套套近乎先。
我刚走过去,就横遭酷哥的甩脸子。他朝我大喊一句,“想拉关系等一会儿都等不了吗?先救人再说啊!”
救人。
救人?
救人!!!!
妈啊,我他后爹的把这茬儿忘一干净。
粉儿西施和小崽子正处于命在旦夕的危急时刻。
说时迟那时快,言语转化成行动的力量,姑奶奶施展飞来飞去功,在三百六十五分之一炷香的时间里冲到小崽子身边,抱起他要往空中飞。
小东西不领情不说,还一个劲儿地喊,“救我哥,救我哥。”
我这不正要伸手捞他哥呢吗我?
嘿!
脑中电光火石地迸发灵感,指引着我趁火打劫。
小崽子急得都快哭了,一面抽抽嗒嗒,一边喊,“救我哥呀!”
我故意跟他装糊涂,“你哥是谁?”
小崽子声泪俱下,“就是‘粉儿西施’,影美人。”
我点着头,“哦,影美人啊。”
一旁的粉儿西施到了这种时刻还在狡辩,“我不是什么美人!”这小样儿的貌似十分不满我对他的定位。
我看他梨花带雨的一张脸,恋受之情爆发完满,急忙出言安抚,“我没说你,我说的是小崽子。”说着就在小东西脸上捏了一小把。
小崽子实在受不了我对他的上下其手,哭哭啼啼地埋怨道,“你到底救不救我哥?”
我一边十分猥琐地吃他豆腐,一边狮子大开口地谈个判,“救,你让我救,我一定救。不过有个条件。”
小崽子眼泪汪汪地看看粉儿西施,又看看一脸淫笑的我,似乎挣扎了半个世纪,才拿出一副舍身成仁的表情无畏地喊道,“好,我给你当宠物。”
妈呀,妈呀,这小崽子难道会读心不成?
为啥我还没说他就知道我想干啥。
“地球人都他表叔的知道你想干啥……”
群众中发出了一声怒吼。
原来当公众人物竟然连自己的私生活也要牺牲掉,这就是成名的代价吗?
“你他堂姨的没成名前,我们也知道你想干啥,吱哇烂叫个不休,我们不想听都不行。没见过你这么能炒作的人。”
妈啊,天地良心,我没想炒作来着。
难有人故意拿自己的丑事出来炒作的?
“宇宙人不都这么干吗?装什么纯情+无辜?”
妈呀,天地良心,我本来就是纯情+无辜,绝对不是装的,如假包换。
姐正在这口沫横飞地玩命解释,小崽子在一旁等不及了,鬼哭狼嚎,“我都答应你了,你到底还救不救我哥啊?”
小崽子大吼一声我才想起来这边还有这档子事等着我亲自处理呢。
我一手抱起小崽子,趁机搂住他又亲又啃以使友好,另一手拎起影美人,顾东不顾西地忽略了手法,一边儿往天上飞一边儿叫道,“这不救了吗。”
在疯马冲到我们跟前三百六十五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内,姑奶奶凭借高深莫测的武功化险为夷,救下二人胜造二七一十四级佛屠。
救人的感觉真是好呢!
恍惚中似乎听见圣母玛利亚,观音菩萨都在夸我做得好呢!
恍惚中似乎又听见耶稣与如来在一边恶狠狠地说,“你他侄儿的在战场上杀了那么多人从哪儿算呢?”
恍惚中似乎又听见有人大喊一句,“完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了呢。”
不对,这句似乎是我自己说的。
随后我又不要脸地安慰自己说道,“我是穿越来的,开杀戒也很无奈。”
恍惚中玉皇大帝笑嘻嘻地对我说,“无功无过,是当领导的料儿。”
……
姐“精神出轨”的当口儿,小崽子正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眼中似乎脉脉含情。
我与他深情对视,趁机又在小东西脸上蹭了几下。
小崽子似乎是想说什么,嘴动了动,最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他脸红红的小样,我真是越看越爱,对他猛抛媚眼,“小崽子,你想说什么,别不好意思。”
小崽子憋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道,“咱们在半空浮了一个时辰了,能下去了不?我哥就快被你拎死了。”
我低头一看影美人,果真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于是我一个激动松手放粉儿西施自由,且忘了他不是超人,掉下去会摔成肉饼。接着又抱着小崽子稳稳当当地降落到地上,随即又趁机猛揉几下他那张像小苹果的小脸。
影美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小崽子挣脱我的怀抱,直奔他扑过去,一边喊,“哥,哥,你没事儿吧?”
姐姐一个发作愧疚,刚想上前安抚几句,就听见小崽子叫嚷着,“我哥腿摔断了,我哥腿摔断了。”
姑奶奶扑上前去一看,粉儿西施的惨白的小脸儿全体扭曲,一头冷汗噼里啪啦地流,眼中含泪,眉挑柔情,这副经典受样儿真是人见人爱,我见我疼。
卡掉YY,我收心查他伤势,果真是骨折了,还不是普通的骨折,是双腿粉碎性骨折。
我挤出一个廉价的笑容试探着问道,“你,没事儿吧?”
影美人紧紧盯着我的脸,似乎不想放过我表情变化的任何一个细节,最后才硬撑着伤势回答一句,“没有大碍……”
他怎么什么时候说话,都像怀揣一个震动手机似的呢。
姐姐心中波澜壮阔。
粉儿西施搞到这副样子,我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于是姑奶奶冲后方大叫一声,“刚才医学院抢尸体的那些人过来几个会诊病号。”
这一喊之后发现没人搭理我,原来粉丝们受不了我抱着一个拎着一个在空中干停了一个时辰动也不动,都觉得无聊,早就一哄而散走光了。
如今街上就像是刚开完演唱会的场地,除了一片瓜子皮花生壳啥都没有。
这下可好,我他Mom的就红了一个时辰就下档了。
有这么快借势蹿红,又这么快名气蒸发的吗?
正在我绝望之时,远远走过来一个人。
是那个酷哥。
我又惊又喜,还以为他走了呢。
酷哥走上来,朗声说道,“给力呀!”
那必须的。
也不看看我是谁。
酷哥勾肩搭背地表示亲近,“你叫什么名字?”
我鬼笑着自报家门,“在下刘天刘臻茗。请问阁下是?”
酷哥爽快地自我介绍,“在下姓曹名操,字孟德。”
我的老爹爹!
是老曹!
没想到我和老曹会在这种情形下相逢相知。
群众有话,“我呸。你知什么了你知?”
我也有话,“靠,我打听出他做了京官,跟何进那老家伙混。你们说这叫不叫‘知’?”
……
老曹好言好语地周旋,我自然也得识时务为俊杰地抽空儿溜须拍马于无形。
老曹果然吃这套,三言两语下来就把我当成了无话不谈的自己人,一个劲儿地要跟我义结金兰。
你爷爷的,你他Mom的都快作古了,我还未成年,谁跟你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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