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却是安慰着贾谖说:「放心吧!这屋看上去虽然很残旧,但实际上仍然很稳固,要知道每一年洛阳城的试胆大会,都会把这里当作是出发点,谁让这里是一个著名的闹鬼地点呢~?」
【你们这群人也太无聊了吧……居然还举行试胆大会,这鬼屋里就算有鬼,恐怕也被你们吓走了,真是一群闲得发慌的家伙……】
贾谖在肚内腹诽着举行试胆大会的那班「无聊人士」,同时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袁术的意思,于是一行三人就向着那著名的闹鬼地点前进了!
虽然鬼屋的外表破旧不堪,但内里却出奇地完整,并没有想象中般的破烂,看来日久失修的只是鬼屋的外表,而不是它的内部,只是……既然这屋并没有人住,「日久失修」自然是肯定的,那么「没有」「日久失修」的内部又是怎么的一回事呢?
这鬼屋只有两层,而且也不是很大,所以大约半个小时后三人就已经把整间屋逛了一遍,事实证明三人并没有遇到鬼,也没有碰到奇怪的事情,更没有被困锁在鬼屋之内……
兴致勃勃的来探险,但是却得到这样的结局,三人自然很是失落,贾谖有点无奈的看着四周,然后很是失望的说:「看来我们是甚么都找不到的了,可惜啊……」
「哼!你还想找到甚么?」虚冷冷的对着贾谖说,像是对贾谖刚才的言论感到很不满似的。
贾谖张开了双手,像是在环抱四周似的说:「当然要找到有趣的东西啊!例如财宝啊…宝物啊…或者找到古怪的生物啊…鬼怪之类的东西,那才有趣嘛!不是吗?」
「无聊!」在听到「鬼怪」一词时,虚微微抖了一抖,然后白了贾谖一眼并说。
贾谖却是一点也不同意,他摇了摇头说:「妳这样说就不对了,探险探险,当然要有『险』才有趣嘛!而且来到这种著名闹鬼的地方,要是能碰上一两只鬼就有趣多了!」
贾谖前生最爱看那些四处冒险的书籍,一来是因为那些书籍很有趣,二来则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不能四处走动,所以对那些能四处去冒险的人很是羡慕,来到了这个时空,身体也好了起来,冒险这个念头就在袁术的邀请静悄悄的冒了出来,当然对贾谖而言,当然冒险也不过是有限度地去寻找一些有趣的事情罢了,而不是去和野熊搏斗、射杀老虎之类……那种事某程度上并不算是冒险,而是找死……
「……」虚只是冷冷的看了贾谖一眼,看来是完全不同意贾谖的说法,贾谖也知道没有看过冒险小说的人很难理解当中的趣味,所以也就耸耸了肩没有坚持让虚去了解自己的想法。
袁术看着发生了争执的两人,却是有点头疼不已,他突然灵机一触,然后对着沉默的两人说:「我有点累了,先找个地方坐一坐,你们两个是准备继续四周看看还是随我去?」
「我再去探探,我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漏了甚么重要的地方。」贾谖拒绝了袁术的邀请,然后重新向着大屋的内部进发。
虚则是看了看袁术,又看了看贾谖的背影,最后一咬牙就跟在贾谖的身后,袁术见状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这样就算两人吵起来也不会影响到自己了,袁术很是无耻的逃避着那抑压的气氛。
没有了袁术的存在,两人仍然一间一间房间的搜查着,就在这个时候,贾谖突然「咦?」了一声,虚走到贾谖的身边,只见他正在打量着一个花瓶,贾谖疑惑的看着那花瓶说:「难道说这花瓶……」
贾谖用力的扭动那花瓶,然后……没反应,他又试着拿起那花瓶,但是却发现那个花瓶是牢牢的黏在那小桌上,这种情况可以说是冒险当中最常见的情节,只是无论贾谖怎么动也好,那花瓶却是原封不动。
「不对啊……这花瓶明明就很奇怪……」贾谖无奈的看着这打量着这花瓶说:「为甚么就这花瓶是完整的呢?奇怪奇怪……但无论怎么动也动不了这花瓶,难道是我猜错了?」
贾谖往外踱了几步,然后虚也奇怪的打量着那牢不可动的花瓶……
【这花瓶……绝对有古怪,难道说花瓶内有开关?不对,如果有开关的话,不就每一次打开开关都要把花瓶打破?谁会这么有空去干这种事?吃饱撑着吗?那么这花瓶究竟……?】
想得头都快要疼起来的贾谖,在踱了几步后就有点生气的往着身旁那残破的椅子一脚踢过去,然后只听到「依哑……」的一声,那椅子就往外移开了,贾谖还以为那椅子被自己踢坏了,没想到还不等他确定椅子是不是被踢坏的时候,脚下突然一空,贾谖和正在研究花瓶的虚连话也叫不出来就掉了下去,而当两人掉了下去后,那椅子又重新回到本来的位置上,而地板也回归到原来的模样……
另找地方休息的袁术久久没能等到两人,于是疑惑的说:「善世和虚姐去了那里呢?」
当他把整个鬼屋都找了一遍,但是还没能找到两人的时候,袁术就以为两人已经丢下了他自己回家了,为此袁术还有点无奈的摇着头,心想两人说不定是因为吵架了而各自离开了,所以才没有找自己。
但当袁术回到家中仔细想想,却发现奇怪的地方,两人就算再怎么吵,也不可能没有人来通知自己吧?或许虚会这样做,但是贾谖不是那种人啊!想明白了这一点的袁术马上就赶到了虚的家中,这时天色已经黄昏近晚了。
「公路,大师去那里了!?」果然如袁术所料,当来到虚的家中时,玉、貂、和小晴都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而在听到貂的那番话,袁术心中那不安的感觉更是变得更强烈。
袁术有点吞吞吐吐的问:「他们……没有回来……吗?」
「没有。」小晴用眼睛可视的熊熊烈焰灼痛着袁术,任谁都知道小晴现在很生气很生气,而小晴很生气,后果却是很严重。
可怜的袁术因为两人的失踪而成为了在场三位女性的靶子,骂声、怒目和无言的火焰不断的攻击着袁术,最后袁术只能可怜兮兮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在场三人,而当听到袁术的话后,三人同时感到不安,然后玉和貂就各自离开了虚的家。
虽然玉和貂就像世仇一样互相的讨厌对方,但行动起来却是十分的一致,两人迅速的调动起所有能调动的人力物力,开始大范围的搜索贾谖和虚的行迹,而作为元凶的袁术则被小晴拉着四处跑,只是为了寻找两人的下落。
玉和貂两人的势力已经足够把整个洛阳城翻一翻了,整个洛阳城可以说除了皇宫外,所有地方都通通找过了,而作为重中之重的鬼屋,更是被搜索了不下百遍,但是仍然一点也没有消息,这让担心两人安危的四人都感到心忧不已。
而当搜索工作正轰轰烈烈的进行着时,鬼屋某一处地方却……
上演着一幕完全不为人所知的……
剧目!
第五十九章那个…不为人所知的虚(上)完
第六十章 那个…不为人所知的虚(中)
就在众人在外面不断寻找着失踪的两人时,贾谖和虚现在则被困了在地底,而且四周还是一片的黑暗,甚么也完全看不到,贾谖皱了皱眉头,然后大声的叫:「虚,妳有掉下来吗?」
「嗯……」一声小小的声音在贾谖不断处响起,然后就是「沙沙」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虚移动时的声音,贾谖向着那声音渐渐摸过去,由于看不到的关系,所以贾谖也只能摸着地面前进。
很快贾谖就碰到了一柔软的事物,贾谖暗想那应该是虚的手,那东西一被贾谖碰到马上就缩开了,贾谖笑着说:「是我。」
听到贾谖的声音后,那缩开了的手又伸了过来,然后用力的握着贾谖的手,贾谖暗自笑了笑,然后拉住虚的手四处张望着,然而入眼的仍然只有黑暗,就算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但是在没有光的地方,贾谖根本就不可能看见东西……他又不是能夜视的猫!
「妳没有事吧?」贾谖扶着墙壁站了起来,然后又想拉起虚,但是虚却没能站起来,贾谖知道虚可能因为掉下来的时候弄伤了,于是他关心的问虚,并且不再让她站起来。
没想到虚却是冷冷的说:「与你无关!」
贾谖没有因为虚的语气不好而生气,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找找看有没有能照明的东西,妳等一会儿。」
「我也去。」虚的声音从虚无的黑暗处传来,贾谖根本就看不到她的样子,自然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贾谖却知道虚受伤了,他摇摇头说:「不行,妳受伤了,留在这里别动,我去找找有没有甚么东西能照明的东西,不然我们根本就不能找到出口,在这里等我,放心,我会一直说话的。」
虚沉默着,但是抓住贾谖的手并没有因此而放松,隔了好一会儿,贾谖才听到她小声的说:「好吧……」
贾谖点了点头就放开了虚,他一边摸索着墙边,一边寻找着,墙上很是光洁,并没有挂上甚么或者有奇怪的东西,接着他又一边依着墙走一边对着虚说:「妳掉下来的时候弄伤了那里?」
「扭到脚了。」虚的声音中显出了一丝的紧张,但她仍然强自表现出镇定,但是贾谖却能听出声音中那分恐惧感,知道身边的这位女孩(实际上已经是女性了)感到了恐惧,贾谖也明白他要加快探索的速度。
贾谖继续探索着,然后对着虚说:「扭到脚了,严重吗?」
「不知道。」虚的声音像是因为听到了贾谖的声音而镇静了下来。
贾谖仔细的把房间摸了一遍,发现了以下几样东西。第一,这房间不大,大约是十平方米左右的大小;第二,这房间很整齐,那就是说会有人定时来到这里收拾,但灰尘之类却不少,看来有一段时间没有人打扫过,两人很有可能会因此而被困死在这里;第三,这房间内有些箱子,打开后内里的东西入手冰凉,应该金银铁器之类,看来这房间是某人拿来储放贵重品的地方。
虽然得出了这三点结论,但贾谖仍然找不到任何能够任何可以照明的东西,他回到了虚的身边,而手也重新被虚紧紧的握着,当虚听到贾谖的三点结论后,沉默了许久才幽幽的问:「那就是说……我们有可能死在这里?」
「不。」贾谖摇摇头说:「我们还是有很大机会能够脱困,我们失踪了,其他人应该会四处寻找,我们被困的天数越多,他们寻找的力度也会越大,说不定他们会一气之下把鬼屋拆掉,那就能够救我们一命了。」
「嗯……」虚有点虚弱的回答贾谖。
贾谖听出了虚语气中的虚弱感,于是用紧张并带着温柔的语气问:「妳没有事吧?自从进来后妳就像变得很奇怪,妳……没有事吧?」
「你可以……静下来吗?」虚一如既往的拒绝着贾谖,但语气中的那分冰冷感觉却不知为何而降低了许多,贾谖听完后甚至以为虚是因为受伤加上精神压力的缘故,才会让他别说话。
贾谖坐在虚的右边,所以左手被虚握住了,只见贾谖身一动,右手就往虚的身上摸过去……
虚的脚一碰到贾谖的手,马上就紧张的问:「你想干甚么!?」
「别动……乖乖别动……」贾谖安抚下虚,然后问:「扭伤了的是左脚还是右脚?」
「右……」虚看起来像是不愿意回答贾谖一样,但最后还是小声的回答了贾谖的问题。
贾谖松开了虚的手,然后握住她的右腿并往下摸过去,最后被他摸到了一处红肿的地方,他轻轻的摸那扭伤的地方,并问:「是这里吗?」
「嗯。」虚小声的回答着,如果不是因为这里静得让人发慌,贾谖一定听不到虚的声音。
贾谖微微一用力,然后虚就发出了一声痛哼,只听贾谖用温柔并带着安抚的语气对虚说:「忍着痛……我们不知道会被困在这里多久,如果任由妳的脚继续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恶化,我帮妳按摩一下,虽然没有药酒,但是应该能够减轻伤势。」
听到贾谖的话后,虚就沉默的任由贾谖按摩她的右腿,贾谖的力度并不轻,所以难免会感到阵阵的痛楚,但是那痛楚过后,右脚那种如灼热般的感觉却像是被驱散了一样,马上就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这明显就是贾谖的功劳,而且也能有效地减轻伤势。
「好了。」就在虚闭上眼感受着那既带着痛楚,又带着舒适的感觉时,贾谖突然轻轻的拍了拍虚的脚并说:「这应该会好上许多……对了!」
说着贾谖往外走了两步,然后就听到一堆「咔锵咔锵」的金属交击声,然后虚又感到脚上一凉,只听贾谖笑着说:「这房里有些不知道是甚么的金属,虽然不能和冰相比,但是这样总能让受了伤的脚放松下来的。」
「你为甚么对我这么好?」当贾谖安排好后,又再次坐在虚的身边,这次虚不再以那种冰冷的语气说话,但是语气中却带了几分幽幽的情感,那就像带着几分的恐惧,又带着几分的决断。
贾谖毫不在意的笑着说:「因为你掉下来是我害的啊!我当然要好好的照顾妳,不然不就成了那种不负责任的家伙了!?」
「……我不行了……」虚的声音就像是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像是有点幽怨,如果不是知道身边的人就是虚的话,贾谖差点儿就以为坐在他身边的是一个怨妇,这害贾谖被吓了一大跳。
【我该不是听错了吧?……对!我一定是听错了,她是虚的话,那有可能会发出这种声音,该不是因为我被困在这种又没有声音又没有光的地方,所以出现了幻听?还是说我已经开始出现思觉失调的现象了?这……思觉失调可是精神病,我该不会成了精神分裂了吧?】
「……我忍不住了……」虚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的声音比刚才的还要清晰,同时也更为幽怨。
【……我没有听错……但是,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啊!?不对,不对!一定是我出现幻听了,看来我思觉失调的病症很是严重啊……但这个世界好像没有精神科医生吧?那么我又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贾谖自我催眠之时,虚却是完全无视贾谖的心理冲击,只见虚一下子扑到贾谖的怀里,然后突然哭了起来,贾谖感受着虚身上传来的体温,同时耳中听着虚的饮泣声,心中只余下唯一的一个念头……
我不但出现幻听了……
恐怕连幻觉也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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