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真可爱,姓什么?”“哼!”方拓冷哼一声,将头撇到一旁!他都快被裴冷气死了!倒是顾文宇插嘴了:“这小孩姓裴!”他还特意加重语气,让那个裴字听起来象是呸!柳长风脸色一变,没想到真是裴冷的孩子,转过头,刚好看见冷幕白同样苍白的脸色!*******************************************云来客栈方拓打发了顾文宇去看小孩,换了一身衣服,又亲自下去端了一碗药过来。“他这么对你,你还。。。。。。”柳长风看见他手中的药;其不过地指着床上的裴冷冷冷说道。在他印象里方拓绝对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如今受到裴冷如此过分的对待竟然还会拿药喂它;是因为方拓的性格改变了还是因为对方是裴冷才会如此?柳长风的心情可说是复杂至极。方拓耸耸肩:“这样最好喂药了,他绝对听话!”说完就将一碗汤药全都灌了进去,并用手捂住裴冷的嘴,不让他将药吐出来。裴冷害他出丑,即便之前方拓对他心存愧疚,现在也绝对不会忍气吞声地受下去,更别说好心地喂药了,那还管不管的上什么病人,他是一定要给自己出口恶气的,反正大夫没说这药忌口,熬药的时候他特意多加了满满两大勺辣椒,闻着都难受更别说喝了!果然,药一入口,即便是不知人事的裴冷也立即两眼园睁,浑身大汗,满面通红,方拓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不自觉就笑了起来。这一笑让在场的几人更加难受,柳长风当下甩门而去。“看来我之前的推测都是对的!”冷幕白对着余文杰的耳朵小声说道,言语中却无半点得意,反而夹带着几分失落:“看来长风有功夫难受了!”余文杰看到这一切,一把拉住也要出门的方拓:“这药喂了,你也该给我们一个交待了吧?”“交待?”方拓不知道柳长风为什么突然出去了,要过去问问却被拽住了,听余文杰这么一说非常诧异:“什么交待?”“这个是怎么回事儿?200两?”余文杰将软剑扔在桌子上,又把左脸靠上前去:“因为你早上的作为,我被祖父好顿训,你不该说个清楚?”“真惨!”方拓尴尬地咧咧嘴,话里满是同情,只见余文杰那左脸上流着一个很大的巴掌印,又红又肿。。。。。。玩过火了!不过他现在可不敢把真想告诉余文杰!********************“真好!你又回来了!”方拓抚着手中的软剑,心下却挫败得很,在别人口中才得知自己的“爱剑”名叫“云瑶”,这让他郁闷了很长时间,说来惭愧,他从未想过这些。不过那冷幕白确实挺有能耐的,刚刚当掉的东西他都能要过来。昨天,他就已经向余文杰的长辈们澄清了彼此的关系,忆起那些失望的神情,方拓摇摇头,天下间的父母亲人都对儿女的情事很热心呢!抵不住热情的邀请,他们住在了余府,这样也好,比客栈要清静许多,只是无聊了些。顾文宇和裴冷的孩子被喜欢小孩的潘氏及余母霸占去了,柳长风他们又是一天不见个踪影,害得他只能滩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裴夫人!”一个丫环走了进来,对昏昏欲睡的方拓说道。“裴,裴夫人?”方拓砖头看了看四周,没有别人,仔细瞧了瞧那丫环的表情,用手指着自己:“你不会再叫我吧?”“奴婢当然是在叫您了!”丫环奇怪地说:“您不是裴夫人么?老夫人这么说的呀!”方拓翻了翻白眼,这哪跟哪阿?不过他也不打算和一个小丫环计较这么多:“有什么事情?”“老妇人要带着顾少爷上香,他问您去不去?”“麻烦你转告老夫人,说我要睡觉,不去了!”一大群女人浩浩荡荡进庙里上香,想想就头疼,他自然不会去了。“是,奴婢告退了!”那丫环又一福,走了出去!方拓叹口气:“裴夫人?”苦笑摇头,难怪柳长风他们见到自己的表情会那么奇怪,难怪昨天将他和裴冷安排在一个房间,原来是这样,问题可能出在孩子身上,看来还是早点解释清楚才好,偶尔玩玩还可以,但是他可不想在自己头上安上什么某某夫人的头衔。这时候却有一个沙哑的在他身后响起,惊得他站了起来:“看样子,你还挺喜欢裴夫人这个称呼呢!”“你能动了?”方拓猛地转身,他对面的不是本应该躺在床上的裴冷又是谁!昨天能清醒地说话打人已经十分希奇了,没想到现在还能下地,这已经不是奇迹能够形容得了。“我也没想到会突然好起来!”裴冷温和的笑道,仿佛昨天的敌意只是错觉:“看来你给我的药枕得很有效!”“难道是。。。。。。”方拓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多半是辣椒的功劳,否则裴冷早就活蹦乱跳了,没想到自己为报复而喂服的三大碗猛药竟然会收到这种效果。“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说!”深深看了他一眼,说完这句话裴冷九头也不会地往外面走。方拓叹口气,只有跟在后面。“我平安无事的好过来,你很失望么?”裴冷带着方拓出了余府,又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停下来。“你好不好于我无关!”方拓看了看脚下,这是一处悬崖,下面是河谷,只要是摔下去保证连渣都不剩:“我再说一次,不是我杀的!”“我亲眼看见他被你化掉了,这还有假?”裴冷猛地走到方拓跟前咆哮道。“你根本不清楚事情的全过程!”方拓有些无奈:“苗蕴仙加入一个神秘的组织,而毒药是那组织下的!”“你在说笑话!”裴冷真的笑了,那笑容却让人背脊发凉:“她加入什么组织,我这做丈夫的会不知道?”“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方拓摇摇头,又叹口气:“好!你说,我为什么要啥她?总得有个作案动机吧?”“哼!你其不过自己在扬州替人顶罪,所以怀恨在心,见她没死,自然就想报复了!”“天!”方拓拍拍额头:“看样子她没告诉你实情,不过我要是凶手,干嘛还收留你和孩子?受你的气?”裴冷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那是因为你心里有愧!”顿了一顿,伸出手想抚摸方拓的脸瑕,看他扭头让开,语带嘲讽道:“你还想做裴夫人,否则一个清白怎么会如此糟蹋自己的名节?”“早知道让你去死!”方拓咬牙道,他也急了,没想到裴冷不但死心眼还这么自大!“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要杀了你!”裴冷扬了扬眉,语气却像是在说情话一样:“我现在心情平静,因为就要报仇了!放心,你死了,我会下去陪你的!”“你杀不了我的!”方拓看裴冷的样子摇了摇头,他疯了,那眼神,那语言,那神态,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听说你武功全失成了废人!”裴冷的语气又转向轻蔑:“我功力恢复三层,对付你足够了。现在只有你我二人,谁也救不了你!”方拓听他这么说刚要笑出来却又马上有了主意:“这你都知道?看来我死定了!对了苗蕴仙说她之前记下了一些东西留在你那里,看我照顾你这么多天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那是什么?”裴冷呆了一呆:“你又在耍我?蕴仙根本不识字,怎么记东西?”说完杀机已起:“看来你是为了什么东西才杀她的!”方拓才被吓了一跳,不识字?苗蕴仙不识字?自己又被骗了!正当他大脑一片混乱的时候,裴冷的手掌已经扑到他的面门!方拓慌忙相迎,提力硬拼一掌,虽然仓促之间没用多少力气,但他功力今非昔比,裴冷岂是对手?“你有武功?”裴冷被反震回去,却收式没有再攻。“看样子你也不象疯了啊!还有自知之明!”方拓撇撇嘴,对他的突然袭击很气恼。“我打不过你!”裴冷颓废地跌在地上,喷了口鲜血,双手狠狠地抓住土壤:“我真没用!”“你跟我回去吧!我将真实的情况仔细的告诉你!相信你会明白的!”方拓看他的样子,心下不忍:“人不能总是为了仇恨活着,别忘了你还有孩子!”“孩子?”裴冷抬起头,看象方拓的眼神已经涣散:“是的,我有孩子!我有孩子!”“对,你和苗蕴仙的孩子,是个儿子,你们裴家的香火!”方拓小心地向前走了一步,继续劝解道:“跟我回去吧!”伸手就要捉住他。“不要靠近我!”裴冷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已经到了悬崖的边缘:“你不会放过我的!对,你一定会杀了我!”“你在说什么疯话?”方拓皱了皱眉头,眼前的人已经完全陷入疯狂了。“疯话?不,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裴冷哈哈大笑道:“再没有这么清醒过了!”说着手舞足蹈起来,他又后退一步,随时都会掉到悬崖下面去。“你要掉下去了!”方拓轻声地说,他知道面对这样的人一定要小心的安抚,即便知道裴冷身上灭由自己要的线索他也不忍心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眼前死去:“小心点,过来,咱们回家!”“回家?”裴冷指着方拓的身后说:“不,你一定会和那几个人杀了我!”方拓闻言回头,不知什么时候,柳长风等人满脸惊讶的站在那里。不由问道:“你们怎么来了?”“刚到,刚一回家就听说什么也不知道的活死人不但能行动了,而且还把你带到这里来,所以来看看!”余文杰叹口气,他们是不放心,依裴冷对方拓的态度,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疯狂的情景。“你们帮我把他架回去,他疯了!”方拓叹口气。“你不如让他这么死了干脆!”柳长风冷冷的开口,他确实希望裴冷就这么死了,同时也猜测,如果自己变成这样,方拓会不会如此上心。方拓瞪了他一眼,转头对裴冷说道:“他们不会杀你的!”没办法,见死不救不是他的作风。“别骗我了!”裴冷突然邪笑道:“你杀了蕴仙,就会杀我,还会杀我的孩子!”顿了一顿,又睁大眼睛:“对,我还有孩子,还有孩子能报仇!”说着又向后挪动了一下。“你!”方拓咬咬牙,见柳长风他们还是站着不动,顿时气恼喝道:“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再不帮忙他就死了!”这帮人亏得天天把侠义挂在嘴上,竟然会见死不救!“留下他只会让大家更痛苦!再说他这样子,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冷幕白看了看柳长风,抿起嘴唇说道。方拓翻翻白眼,还想说什么,却听得裴冷呼道:“死亡!死亡!”那阴冷充满死亡气息的语调传到耳里,不觉浑身发冷,汗毛都竖起来了!裴冷吃吃一笑,突然指着方拓大声说道:“你,兰若冰,我诅咒你,诅咒你今生没有好下场,我死后我的孩子会给我们报仇的!哈哈哈!”说完猛地起身,在一阵狂笑声中,身体直直向崖底跃去。方拓听到那阴毒的语言,呆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再冲到崖边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黑色的疯狂扭动的身影;缓缓地向下飘去,直到落到河谷,最终消失不见。。。。。。
第四章
傍晚 余府的某个厢房外“怎么样?”余文杰从前堂回来,对一直守在房门前的冷幕白和柳长风说道。“不知道啊!你奶奶出来也只是叹气,还不让人进去!”柳长风满面忧愁,自从那悬崖边回来,方拓就一直呆在这个房间里,一下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偏偏余文杰的奶奶潘氏不让他们几个男人靠近,只能在这里干着急!“谁进去看看!”冷幕白提议道:“长风,你去,是你先不管裴冷死活的!”“不行!当时大家可都有分!”柳长风不依,斜斜眼:“现在姓裴的死了,你们不也是高兴?” “你们怎么能这样?”余文杰皱眉:“现在阿拓在伤心啊!你们不想办法单单说这些没用的!”“是啊!”冷幕白也扇风道:“这么半天没有动静,老夫人也一个时辰没进去了,他不是想不开。。。。。。”“呸!呸!”柳长风锤了他一下:“阿拓性格虽刚烈,但不是钻牛角尖的人,更何况他还有孩子呢!”“不管怎么样,也该有人进去看看!下午送去的食物恐怕他也没吃哪!”余文杰提高了音调。“我去!”柳长风咬咬牙,他确实很担心方拓。**********************在方拓的房间门口,柳长风数次举起手,又几次落下,最后终于深吸口气,推门而入。 “阿拓!我想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便的好!”柳长风低着头,走到方拓的床前:“再说那裴冷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伤心!”他的声音很低,没有一丝的力气。“我知道你在怪我们当时见死不救,他那样确实不如死了的好!”柳长风见没有动静,又说道:“再说他那么对你,我们也都想替你出气!”床上还没有动静,柳长风再忍不住,抬起头来,只见,那落地的轻纱旁,一个人正一手扶着床,一手捂着肚子,表情象开心也似痛苦,异常的古怪。“阿拓?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柳长风见方拓那个样子,忙上前关心地说道。“我!我!”方拓辛苦地咽口气,还是禁不住笑出声来:“我笑你傻!进来说些莫名其妙的傻话,这还是江湖上有名的青叶公子柳长风吗?哈哈!”“阿拓,你没事儿吧?”柳长风想起今日崖上裴冷的样子,不由更加担心,阿拓不是也受刺激疯了吧? “我没事儿!只是一觉起来就听到一段傻话!哈哈!”方拓索性坐到地上狂笑,他没有想到一向精明的柳长风会说出如此单纯的话,之前的那点郁闷也慢慢舒解开来!“阿拓,你冷静点!”柳长风看他这样子更是着急害怕,连忙上前捉住方拓的双肩:“冷静点!”突然见方拓的身体猛地抖动,剧烈地咳唆起来,替他捶捶背,竟看到地上有一滩鲜血,惊得叫起来:“快来人,阿拓咳血了!” ********************大夫放开方拓的手,摇摇头:“她身体里有很强的毒素,要想清除干净,只能靠时间了!不过中了这么剧烈的毒竟然能到现在,真是奇迹!”众人听他所言,惊骇异常,柳长风等人更是着急:“真的治不好了么?”那大夫叹口气:“老夫是没什么法子了,只能开几贴清热去毒的药,要想根治,另请高明吧!”说完就走出了房间,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没事情的!”方拓笑了笑,当初为了恢复功力我特意吃的毒草,所以它们不会要我性命,只是段时间身体虚弱些罢了!”看他们不信,又说道:“真的!要不然我为什么活到现在?因为我的真气性质与毒素相克,所以我的内力越高,毒素也就越没危险,直至排除干净!”“真的?”柳长风上前探了探他的脉搏,发现他的脉搏虽若,但很有规律,显然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