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烦和痛苦!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这疯子计较为好!” “你……”柳长风看着她那满是笑意的眼神,心中却似乎有什么堵得慌,只能说出这一个字! 方拓却不理会他的反应,而是转向躲在他身后,脸色苍白的苏婉笑道:“嫂子可憔悴了!”说着,上前靠近一步。 “你,你要做什么?”苏婉见她靠近,脸色更是难看惊慌了,抓紧柳长风的肩膀,一个劲的往后躲。 “嫂子你躲什么?”方拓笑得更是开心,一步一步靠上前:“最近没有做噩梦吧?”说话间竟然用上了几分内力。 “够了!你吓着她了!”柳长风一个抢步,挡在她们中间,又皱眉上下打量她道:“你的功力竟然恢复了?” “哈哈!”方拓看了看身旁众人那满是诧异的脸色,哈哈一笑,再次看向苏婉,目光渐渐变得阴冷,她道:“这狠毒的女人还会害怕?真是难得!”话音未落,目中神光一闪,身体暴涨,抬手抓向苏婉。 柳长风刚才一直戒备着,此时见她扑来,连忙护着妻子后退。 “阿拓,你要做什么?”“不要胡闹!”旁边几人见她骤然发难,来不及细想,纷纷出掌拦截她,余文杰在她身后,一抓落了空,而方俊那一掌拍在方拓身后,方拓却是不闪不避,硬是承受了这一掌,速度却借着那掌力快了不少,柳长风抬手抵挡,正撞上方拓含愤挥出得铁链上。 方俊那一掌竟是没有丝毫克制,掌力雄厚异常,方拓脏腑仿若倒转过来,喉咙一甜,喷出大口鲜血,溅了对面的柳长风一脸,柳长风身子不由一窒,那再度挥出的双掌不觉慢了下来,趁着这个机会,方拓的身子拔高而起,将他身后面无人色的苏婉硬是给拽到身前。 方俊抢身而上,打算解救她手中的苏婉。在他身后,柳长风和一干侍卫也伺机而动,目的,便是抢下苏婉。 半空中的方俊,轻喝一声,双手已化做万千掌影朝方拓攻将而来,劲力汹涌至极。 方拓疾步后退,拽着苏婉在众人的夹攻中,左支又挡,她身子发虚,又怎么是方俊等人的对手?不多时,已经有些吃力。 “不要伤了她!”余文杰再忍不住,大喝一声,冲了进去。撮指成剑,点向对方面门。 方俊只觉眼前一闪,余文杰便出现在身前,掌力不由受阻,又见剑指攻至,连忙分身抵挡,那边得到喘息机会的方拓已做出反应。弹身让开,脱离战圈:“你们不要靠过来,否则我掐死她!”左手扣在苏婉的脖子上,方拓强压下再度涌至喉咙中的血气,大声道。 “畜生!你待怎样?赶快放了柳夫人!”方俊瞪了余文杰一眼,转头怒道。 方拓擦干净嘴角的血丝,大有深意地朝他笑了下,那笑容中带着浓浓的讽刺和些许的悲凉,转头,对目露关切的其余几人眨眨眼:“放心,我现在清醒的很!”又扯了下嘴角:“有什么事情,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说!”接着冲院中慌张得四处乱撞的人群喊道:“定亲取消了!大家都赶快回去吧!”话中用上了真力,传遍了院子内每一个角落。 方俊还要动手,但身子却被人拽住了:“方大人,让她把话说完吧!”冷幕白镇定的说道。 “胡闹!这疯子动辄杀人!等一下?等一下便又是一条人命!”方俊厉声反驳。 “那你再动一下看看!不信我掐不死她!”方拓咬住牙,说话也更不客气。 “相公!救我啊!她要杀了我……”苏婉这时才想到呼救。 “别吵!”方拓手上用劲,将她拉到怀中,戒备的盯着众人,慢慢后退,小心的,一步一步的拖着苏婉来到一面院墙下。 “阿拓!你到底要做什么?”余文杰眉头紧锁,看了看她,又瞧了瞧她手中的苏婉,轻声问道。 “我只是想求柳公子一件事情!”方拓展颜笑道:“又怕他不答应,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又看了看围在四处的人,皱了皱眉头:“怎的人这么多?你们让不相干的赶紧散了吧!”将嘴巴贴近苏婉的耳朵,轻声说:“我给你相公留点面子!呆会儿要你好看!” 方俊无奈,只得挥了挥手,府中的管家便将那群受惊的宾客陆续请了出去。 方拓拉过苏婉,后背贴着院墙,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向下移动。等完全坐到地上,她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啊!”等她坐下,冷幕白等人忍不住倒抽口凉气,原来,她那两只脚裸上皮肉翻开着,上面满是血迹,有的已经干涸,有的蜿蜒流淌下来,显然,刚才她就是靠着双脚支撑着身体的。 方拓苦涩的舔了舔嘴唇。手上的铁链好办,只要从墙壁中拽出来便可,还能当作武器。脚镣则不然,戴着它步法都没法施展,如何能抓到苏婉?抬头,见四周冷冷清清,便只有她同方俊几人。嘴角翘了翘,目光清澈的看向柳长风,轻声道:“长风兄!你还当我是朋友么?” “你到底想怎样?”柳长风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只是目视着她,一股深邃的痛楚,碾过心房。他悲道:“我的孩子被你杀了,现在你还用我妻子逼迫我!有你这样的朋友么?” “那样啊!”方拓扣在苏婉喉前的手更紧了:“那你喜欢你的妻子么?” “这个问题恐怕不是你应该知道的!”柳长风微微皱眉,他被方拓弄糊涂了。 “告诉我,你喜不喜欢苏婉!会不会亲眼看着她去死?”方拓的手微微用力,苏婉忍不住痛呼出来! 柳长风看了看身旁同样疑惑的几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自然不会看到妻子在面前死去!” “好!”方拓沉声道:“我要你今天当着大家的面休了苏婉,折断她的手脚,然后立刻派人将她送到一处尼姑庵出家,并且发誓永远不再见她!” 此言一出,在场几人都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提这样的要求。 方拓看向满面犹豫彷徨的柳长风,心中涌起一股凄楚,她摇了摇头,转向众人,突然道:“我要死了!” “你怎么总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余文杰与冷幕白对视一眼,不满道。 方拓眼中流露出一丝伤感,她扫视着众人,笑道:“我利用经脉内积聚的毒素,强行冲开穴道,恢复了被制的功力,眼下,毒气已经遍布了全身,你们说,我还能不死么?”好像是在验证她的话,说话间,她的耳朵,眼睛都开始流溢出浓浓的血丝来,越流越多。 “师兄,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顾文宇走前一步,悲声道:“有什么事情,过些天再说不成么?” “过些天?我能看着仙衣跳进火坑么?再说……”方拓咽了口口水,轻轻地说:“我等不了那些日子了!”转过头,对着柳长风厉声道:“柳长风,我的条件,你到底答不答应?你是想亲眼看着她死吗?”她目中溢血,顺着脸颊淌下,样子凄厉异常。 “那你杀了她好了!柳某绝对不会做出抛弃发妻的事情!你尽管杀她。但是……”柳长风闭上眼睛,沉思良久,突然,双目暴睁,虎眸中杀机凛冽,直射方拓,疾言厉色的道:“你屠我妻,戮我子,柳某一定加倍奉还!当然,你是将死之人,我也不会迁怒到旁人。只有将你……”冷笑一声,从牙缝中吐出八个字:“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说完这些,身上却象是被抽走了力气似的,摇晃了一下,才堪堪站住。 “难道真要走到这一步吗?毕竟……”冷幕白踌躇说道。其余几人闻言,都是脸色惨白,挫骨扬灰,在这时候,恐怕是对一个人最严酷的惩罚了。 “毕竟什么?”柳长风甩甩头,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指着方拓冷然道:“我一再容忍她,不愿同她这疯子计较,可你们看看她,有半点顾及朋友情分的意思么?我没将仇恨转移到她徒弟身上便不错了,你们还要我怎么办?不将她挫骨扬灰便名誉扫地,你要天下人怎么看我?怎么看咱们一班兄弟?”看了看几人的脸色,又不悦道:“怎么?你们还想帮她?” 接着转过头,对方俊道:“方大人,我若要报复,您不会阻拦吧?” “我自然没道理干涉!”方俊皱眉:“只是,挫骨扬灰,实在太……” “我不同意……”顾文宇挺身出来。但他的话还未说完,那边便传来方拓的笑声。 方拓肆意的大笑着,笑罢才对苏婉道:“我真可怜你,听见没?你相公说来说去,就只是维护自己的面子,看来是不喜欢你!你还活着有什么意思?”扣在她脖子上的手却松了一些。 “那也比你强!”苏婉咳嗽几声,瞪视她,口中困难的说道:“你杀了我,要挫骨扬灰啊!到时候可是永世不得超生!”但没有人注意到,她说话的时候,一只手悄悄的伸到了袖子里,似乎在摸索什么。 “是么?”方拓冷笑,凑到她耳边:“待会儿公布你的罪证,你猜,最后被挫骨杨灰的会是谁?”接着不再理会她,而是转向众人:“你们以为,我苦熬多日,不惜自残双脚逃了出来,为的是什么?”她瞄了眼苏婉,缓声道:“多亏这个好嫂子啊!若不是她利用婉茹下毒,我怎么能疯?若不是她杀亲子陷害,我又怎能落到这种地步?” “相公!你不要听这疯子胡说,她是存心要咱们家破人亡啊!”苏婉大叫道。她手指方拓,满面凄容:“我是被冤枉的啊!这疯女人满手血腥,遭了报应……”话音嘎然而止,原来是因为方拓的手加重了力道。制止她再说下去。蓦地,眼神一变,一把松开苏婉。而身旁的几人也禁不住惊呼出来。 因为,苏婉的小腹上,赫然插着一把匕首,而那双握着匕首的双手,却长在她自己的胳膊上。 “嘿嘿!我若死了,看他们会不会相信你这个疯子!”血从苏婉的身体流出来,溅得满地都是,她蹒跚着后退,用一种微微发抖,却透着无比得意的怪异声调开口,声音很轻,只有方拓才能听清楚:“你永远斗不过我!” 咧嘴笑着,那牙齿中,嘴角上,都流着浓浓的血,猩红色的。她突地转身,抱住赶上前来的柳长风,凄声道:“相公,妾身是被冤枉的啊!但妾身不会让你为难的,只有一死,才能,才能表明清白!你一定要杀了这个贱女人给我和儿子报……”她抬手指了指方拓,然后,那手倏然坠落。 空气凝滞了,所有人都震惊得看着一切,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竟会落到这步田地。 “你……”方拓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浓重的悲凉困惑,笼罩在她的心头,心仿佛冷得发颤。她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牺牲了孩子,到最后竟然连自己都搭上了,这又为的是什么?难道只是妒忌? “我要杀了你!”柳长风眼睛里瞬间布满血丝,放下苏婉便冲将过来。 “不要!”顾文宇惊恐的大喊,但柳长风不容任何声音任何人的劝阻,一掌拍向方拓的胸膛。 但有一人比他动作更快,鬼魅般的闪到方拓身前,凌空出掌,接下柳长风的攻势。他与柳长风对击一掌,势均力敌,都后退一步,柳长风咬咬牙,不顾一切的又要攻来。 “冷静点!”余文杰抢上前,硬是将他拦腰抱住:“长风,冷静点啊!” “你们还要我怎样?”柳长风大吼着,挣扎着,看向方拓的目中满是愤恨,又面向方才出手的冷幕白:“你今天是一定要维护这个疯子是不是?连多年的兄弟情谊都不顾了?” 冷幕白的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他低下头,沉默半晌才轻声道:“她说的有道理,苏婉确实可疑,不能因为你的一时愤怒而冤枉了好人!” “冤枉好人?”方才在察看苏婉伤势的方俊直起身,撇嘴冷笑:“疯子的话你也相信?柳夫人怎么会做出杀害亲子的事情?”他不屑的看向方拓,又道:“你够厉害的,出来一次便会害一条人命,屠友妻,这回我也保不住你了!” 方拓自失神中恢复过来,扶着墙颤巍巍的站起,脸色却苍白得可怕:“我说的一切,都是她亲口所言!”抬起一只手,指向头顶,一字一顿道:“我对天发誓,若我说的有半分虚假,我死后,当受万千酷刑,从此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这可算是最毒的誓言了,转头又看了看满面惊容的众人,淡淡的说:“苏婉既然是下药,必然还留着一些毒药,你们搜一搜她的房间便好了! 更何况,柳公子还不知道吧?二十多年前的千株毒手袁如眉便是你的岳母,你们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吧!我不相信查不出什么来……”一口血喷将出来,竟将那身旁的墙壁染红了。身子终究支撑不住,虚软的靠向墙壁,看他们的脸色,似乎有些相信自己的话了,稍微放下心来:“你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的查!反正,我今日终究要死,是等不得了!” “师兄!当日你怎么不说出来?”顾文宇扑到她的身上,痛哭道:“那样你也不用复出这么惨重的代价了!”又低声说:“都是我不好,若我再坚持些,师兄又怎会受这些苦?” “我不是告诉过你,男儿不应该随便哭的吗?”方拓替他擦了擦眼泪,温言开解道:“这其实不怪你!我知道,你一向懂事听话,师伯教导了你四年多,你没有立场;更没有能力去违背他的意思!” 余文杰走上前:“几日前你若告诉我们,我们又怎么会不相信你?” “我去找个大夫吧!也许没有那么糟!”冷幕白关心的接道。 “不必了!你们谁都不要去!”方拓目露哀恳,能在死亡的前一刻,有朋友在身边,多少会有些安慰。又笑了下:“我也是最近才得知真相,那时,我随时会陷入疯狂,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更以为再见不到外人,便强行利用毒素恢复了功力!”她咳嗽,对着余文杰和冷幕白扯了下嘴角:“此后见到你们,心中也有些后悔,但那时若说出来,你们还能让我出现在这里么?”接着,她看了看满面凄然的柳长风,柔声说道:“长风兄,我知你还有些不信,但,事实便是如此。” “胡说八道!”方俊抬高眉毛:“婉茹确是你亲手所杀,这是人所共见的,还想耍赖不成?柳夫人下毒的事情,据说你在同她见面之前便已是疯名在外,你又如何解释?至于那孩子的死,更是荒谬,一个娘亲怎会忍心杀了自己的孩子?发毒誓,你都要死了,有用么?” “看今天阿拓的表现,哪有半点疯颠的样子?”余文杰大声反驳,又向他瞄了眼:“方大人怎的宁愿相信外人也不肯相信自己的侄女?” “我只相信事实!”方俊铿锵地说,接着,嘲讽的目光扫向冷幕白,余文杰等人:“你们不是也被她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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