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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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商-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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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部族也还算是个较为不错的部族,王诩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门外欲来还去的春色。“西北边境情况纷繁复杂。风云多变,不知何时我王诩才能登上朝堂一展我心中之愿。”

“这个问题只能由公子自己回答。不过想来省试阅卷已经快要有结果了,以公子之才,定然能高中,即便不能留京为官,外放地方,不出年余,有一番作为也能很快入登入庙堂,一展心中之宏图。”马华对王诩的信心随着王诩创造出的种种奇迹倍增。

而王诩自己也明白,此次科举定然高中,他在进京的途中也同过陈卯等人了解到,进士科一途,乃是为官升迁最快的途径。(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哎,资历经历都需慢慢磨砺,有些东西是急不来的,王诩安定下浮躁的心。

一直坐在一旁莫不啃声的匡尚听完马华和王诩二人的毫不避讳的对话,心里的惊诧更胜一筹,他被马华选中跟王诩之前,就从马华那里知道了王诩的大致经历,以及他所拥有的堪称富可敌国的财富,但是他却没想到王诩还有意于仕途,而且志不在小,二人所谈论之事皆是关乎社稷兴亡的天大事,如果不是之前对王诩的实力有所了解,匡尚一定认为二人是在痴人说梦,天方夜谭。

本来,他从报社出来,马华就许给他十倍月钱,如今他看到了王诩不可限量的未来,更加地笃定了跟定此人的信心。

“匡尚,怀远驿有什么消息?”马华这才记得着匡尚去打听的事。

匡尚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据怀远驿的驿丞说,他不认识受伤的那个番人,但是袭击的两人正是大理国的来使。”目的的使节为何在别国的土地上节外生枝,其中定有隐情。

“你还打听到了什么。”王诩追问道。

匡尚思忖片刻继续道,“大理的使节此番前来还有想做生意的目的。”

匡尚的这番话实属一句废话,来汴京成的外国使节,没有一个不揣着贸易的目的来的,每次载着满满的进贡而来,又载着满满的货物而去。

“做生意……匡尚,你继续去怀远驿,打听大理使节究竟想要买些什么,另外,给驿丞使些钱财,对大理使节的生意,尽力接过来,我们来做。”王诩进一步吩咐道。

“是,小的这就去。”匡尚起身正准备离开,马华又告诉了他支取钱财的地方和方法,匡尚这才离开。

“公子是想一石二鸟?”

“此番马先生却是走了眼。”王诩笑着摇手指道,“一箭三雕,其一摸清刺杀番人的大理使节的底细,进而从番人嘴里得到更多南疆的消息。其二不仅要承接和大理使节的贸易,更要承接和我大宋有往来的所有番邦使节的贸易,我们要的不仅是钱,还有消息,准确地说是关于这些番邦情报。其三京城十三行虽然我们已经得其二,但是毕竟所涉领域有限,能够拓展开当然是最好。”

“公子高瞻远瞩。”

“以后和大理使节的生意往来还得劳烦马先生了。”王诩拱拱手道,马华于他来说已经不能算是助手了,而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也许正像是他和任吉的关系那般,无法离开彼此了。

想起了任家兄弟,王诩又是一阵头疼,他记得好像任家兄弟邀请他去城外的寒山赏梅的时间就是这几天了吧。

王诩看着庭院里的光秃秃的树干,腊梅已落,不知山上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第一百三十七章 阅卷

当然享乐归享乐,他虽有自己的喜好,却是对今次的大比暗含的阳谋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评卷的时候也是跟着蔡京亦步亦趋。

陈瓘倒是没甚大的不适还乐在其中,刘拯为了仕途也能忍得下来,但就是苦了蔡京这个附庸风雅,日子过得跟艺术品一样的人。

手巾粗糙,刷牙用的是青盐,就连洗脸洗手的水时不时都是半热不冷的。

哎,好在这不是人过的日子已经快了,只剩最后一摞试卷了。蔡京自我安慰,强打起精神,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好像至今都还没见着王诩的卷子,他给的答案他心里自然是有数的,而王诩此等聪明之人,绝不会不安答案来答,反而抒发自己的见解,要真是这样,那还真是他蔡元长看错人,看走眼了。

几位点检试卷们先批改的便是第一场的大经义三道和《论语》一道的试题,而后便是第二场的中经义三道和《孟子》义一道的试题,这两场的试题都是有有标准答案可言的,其实实际上也就是和元佑年间策试的墨义帖经相仿,因为点检试卷官们有正确的答案,所以两场的试卷批改,也就只用耗费眼里,却不用费神。所花的时间也不甚太多,一个时辰就能改去五六十份试卷,平均一个点检试卷官三百多份试卷两天就能批改完成。但这还不算,每人改完之后,还得花上一天时间相互交换试卷,检查其他人批改的是否有误。

仅此两场试卷的评阅下来,一下刷掉的考生就能达三四千人。除非是第三场的试论一首和第四场的子史实物策二道实在是出色得让人难以释卷,否则是没有起死回生的可能性的。

待两场试卷改完。就只剩一千份不到的卷子送到考试和覆考官那里。这两个过程,主要是针对第三场的试论一首和第四场子史时务策二道的评阅,加上之前的点检试卷,若是两次评分的结果相差不大,那么试卷就可以通过,若是相差太多,则直接呈交主考官。所以。第三场试卷的评卷既要耗费脑力,还要与之前的评分相互对比,是耗时很长的一个过程。

在覆考官们完成他第三场的阅卷之后,他们便将几百份的试卷送到了陈瓘、刘拯和蔡京手里。这些试卷中,有些是有争议而无法最终判定的,剩下的就是连闯三关。等待着三人最后敲定的进士。而这其中,进士科的进士选取则是重中之重。

蔡京、陈瓘和刘拯各怀心思地开始翻阅着送来的考卷,阅卷厅里三人默不作声,只剩下沙沙沙地翻阅试卷的声音。

过了几个时辰,刘拯的目光忽然停在了一份试卷上,忍不住“咦”地一声,“蔡承旨,此卷前两场全竟然对。无一纰漏且无杂讳。而且……”

还未等刘拯说完,蔡京即刻走了过来。接过了试卷一看,一颗久悬的心这才骤然放了下来,脸上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淡淡地说道,“前两场全中也无甚稀奇吧,还得看看后两场的策论才能有所定论。”一双深沉的狐狸老眼却瞟着刘拯。

“这个…”刘拯还未会过意来,迟迟不知该如何作答,其实在他心中,眼前的这份卷子,前两场的试题已经是答得完美无瑕,几百份试卷里算是首屈一指,但是难就难在后面的两场策论上。第三场策论的题目用的是司马光编纂的《资治通鉴》中的“物不极则不反,恶不极则不亡”为题,当初定下此题的意图有二,其一就是让陈瓘在取士的时候犯下错误,取那些思想保守,不赞成变法和新党的学生,这样章惇和蔡卞就有借口打压陈瓘。其二便是借此机会清扫不攒成变法和新党的学生,就此将他们全部拙落,同时更深层的目的是要将《资治通鉴》束之高阁,让其永远无法见天日,不能再祸害天下学子。由于《资治通鉴》有神宗皇帝的圣序,所以新党之人一直对其束手无策,但是眼下的科举就是最好的机会。

陈瓘闻言亦是放下了手中的试卷,出于爱才之心,凑了过来,他始终谨小慎微,此刻亦是如此,略一浏览了一遍此考生的试卷,便知其是新党忠实的簇拥,“物不极则不反,恶不极则不亡。此考生逆而推之,虽有悖常理,但是观点新颖,阐述明确,旁征博引,借刘禅之亡证不恶亦亡,引武媚之篡说行极却无反。言辞之中尽透锐意变革之意,真可是好得很呐。”

早在他三人一起在国子监监考之时,蔡京就明白过来这陈瓘不是个只会读书的老实人,自家兄弟给他下的套,他当然不会伸着脖子往里面钻。所以,对于陈瓘这番几乎能算是吹捧新党政策的言论,蔡京也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而且对于陈瓘无论是出于真心还是表面上的虚与应付,他都乐得接受,因为这张试卷正是他要找的——王诩的答卷。

刘拯可没有蔡京那般的洞察力,他哪想得到老狐狸蔡京为了自己收拢人才,丰满羽翼,连自家兄弟都算计进去了,一瞅陈瓘居然一反常态地出言赞赏变革言论,而不是他自己设想的陈瓘会大肆地批评,他有些懵,“陈同知,此考生曲解原意,你为何……”

陈瓘在心中冷笑,这刘拯也算是进士出身,硬拉他入套的这一手也显得太过拙劣,“刘同知,变法乃是陛下之意,神宗之志,荆公之图,难道你认为考生言提倡变革有何不妥?”陈瓘做出一副惊讶异常的样子看着刘拯。

刘拯被反将一军,对上陈瓘的说辞,心里有些发毛,这事若是传将出去,自己被扣上一个人在绍圣心在元佑的罪名,那之前之后所有的事都算是井中月,镜中花了,于是赶紧反驳道,“我怎么会以为不妥,我以为其说得恰到好处。”为了能找补回来,刘拯指着试卷的第四场考题的中的时策道,“此卷不仅切题合意,深谙荆公新学之精髓,更是借孝文商鞅之变,力赞今时今日之变革。荆公言之,人言不足恤、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被此卷引用得恰到好处,依在下看来此卷乃是上上之品!”

陈瓘冷冷地看着刘拯说得张牙舞爪,唾沫横飞,心中充满了鄙夷,他倒不是真想将死刘拯,就算是想他也没那能耐,真的要迎合章惇一伙,他是俯不下这个身段的,此言无非只是为自己撇清罢了。

蔡京是何等人,早将两人的神色看得透透彻彻,他等的就是这么个机会,“咳,二位同知,敲定此份试卷考生为今科进士,二位可有异议?”

“没有!绝对没有!我刘拯坚决赞同此将此份试卷的考生定为今科进士,其言明朗准确,其意切题合时,其才更是八斗满车,难道的人才,难道的人才啊!”刘拯急切地说道,他必须要立刻表明心迹,挽回对陈瓘的败局,在蔡京心中重塑新党坚定拥护者的形象,而对于蔡京此言,他更认为是出手相助,用一份试卷让他把刚才的失言兜回来。

刘拯说完,朝着蔡京递去感激莫名的眼神。

陈瓘当然也不傻,他虽喜欢史学的考生,但是新党禁绝史学目的他看得清楚,自己此番取了支持荆公新学,支持变法的考生,也不失为一种以退为进,说不定还更能保全《资治通鉴》和史学,“陈某无异议。”

蔡京心中自然是得意洋洋,舍了刘拯一个人情,也没有为难陈瓘,还暗中将王诩点中了进士,一番算计的玩弄可谓是滴水不漏。

此卷事了,三人又开始各自忙碌,随着时间的推移,剩下的试卷倒没有太大的争议,往往都是刘拯提出取支持变法的学子,而陈瓘随即就附和,蔡京看似没有主见地点头。三百个进士便在三人的商议下一一地确定了下来。

蔡京看着三百份试卷摞在跟前,月余以来的疲惫也一扫而空,心中多少有些成就感,伸了伸略发僵硬的胳膊,心中想着,将试卷交由礼部,省试就算是告一段落了。至于殿试嘛……

蔡京的目光不禁落在了其中的一份试卷上,心中忽然蹦出了王诩在锁院之前交给他的《论语集注》。

此人究竟是何意……

第一百三十八章 寒山遇袭

时值二月下旬,开封城里已经有些许的春意,但是在这不高的寒山之上,却是已经能看见点滴遗落的冬季。

任珞坐在马车上,时不时地偷瞄一眼王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突发奇想弄这么个赏花的名堂出来,她宁愿承认是自己间歇性地折腾,也不愿意承认是为了想要见见对面的那个一直看着车帘外的人。

“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难道子轩能出了这么个好主意!”王诜看着车外的犹自未散的雪景,由衷地赞叹道。他一直认为任珞是只会捣蛋的一类,没想到今次还真弄出个不出的主意,看看雪景,赏赏寒梅,喝一壶烧酒,与一二知己实为人生之快意事。

“晋卿出口成章,真是好诗。”王诩觉得这两句诗着实地应景。

坐在王诩身边的任吉一听,忽然笑道,“师父你有所不知,晋卿所得两句乃是窃来之物,虽然应景,但非是他自成的。”

王诜见任吉揭穿他,只是苦笑道,“如今有了你王邵牧,我王诜还真没地方摆放了。”

经过多日的相处,王诩也自然是知道王诜所言乃是玩笑话,却听任吉又说道,“不如师父也作一首来,应应这雪景。”

出来赏花,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自然是少不了,好在王诩早有准备,装模作样地沉吟一番,正准备拿出后世的诗词时,却被任珞抢了话,“摇头晃脑把脖子折了估计也想不出来个什么!”

“子轩,你怎能这样说师父。”任吉对王诩的敬重越发深了,就连一向溺爱的妹子也不由得当着人出言教训一句。

王诜看在眼里。心中窃喜。他不知吃了这丫头多少憋屈气,今天总算是见着丫头受气了。

“哼!”任珞知道任吉现在对王诩是佩服敬重得五体投地,那人的画、诗词、字任吉不仅收藏得没玩没了,而且还乐此不疲地模仿,还让那人给为他寻自己的风格。更更让任珞不满的是,她会的这个人都会,还玩儿得比她好。

真是气煞人也!任珞撇着嘴扭头看向车帘外。心中五味陈杂,说不清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但却莫名地冒出想要听一听王诩的诗词的荒唐念头。

王诩笑笑,见惯了任珞的尖酸,也不以为意了,随即沉吟道。“袖手看飞雪,高卧过残冬。飘然底事春到,先我逐孤鸿。挟取笔端风雨,快写胸中丘壑,不肯下樊笼。大笑了今古,乘兴便西东。一尊酒,知何处,又相逢。奴星结柳。与君同送五家穷。好是橘封千户。正恐楼高百尺,湖海有元龙。目光在牛背。马耳射东风。”

“一尊酒,知何处,又相逢。嗯…应景!应景呐!”王诜也跟着摇头晃脑,似在品味词中无穷的韵味,却像是一壶陈酿,越品越香。

任吉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少年心性大发,大叹王诩之才,险些碰着了脑袋,“挟取笔端风雨,快写胸中丘壑,不肯下樊笼。师父当真了得,一首词曲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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