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林拾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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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林拾遗-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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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阳岗,优雅清丽的小院,山青水绿的岗坡,使得致远的身心得到极好的休整,闭关静坐每次两个时辰,休整一个时辰,不消数日,他的身体恢复如初,毒素完全排除掉了。他选了一条很像样的荆枝削成防身木棍,晚上和宝剑放到一起,不离左右,因为他的麒麟辟邪银剑是不会轻易出鞘的,出鞘必见鲜血,所以轻易不动。

二十五日早饭后,杨兴夫妇的唠叨斥责引起了南宜儿的诈气大发,偷取柜中二两纹银,离家出走,夫妻二人当时也不管他。

南宜儿出门毫无目的,在西关水打磨惹了事后,那里虽然热闹,已经不好再去,只好到北关去玩。

北关朱家是皇亲贵族的服内同宗,有每月一次往返南直隶青州府的骡马大车,南宜儿就走了过去。

三年前南宜儿就知道这车经过望暮山千松岭,曾和庞氏及家人一同乘坐过到宝塔寺进香游玩,不觉产生了一去的奢望。乘驾车人不备,混上了马车货堆里。

三十多里的路程不算太远,虽有上崖下坡,好走难行,中午时分经过龙门客栈,南宜儿趁机下车,马车却未停,直奔阳关而去,车夫竟不知道车上带过一个人来。

绿蛇和黄鼠远远看见一辆偌大二套杆车马由远而来,心里又紧张又高兴,连忙进屋准备迎接客人。

谁知车马不住,正待惋惜,从车后溜下一个人来。

南宜儿认得龙门客栈,三年前曾留住过这里的三间上等房呢。

黄鼠认得南宜儿。跟踪秦淮那么多日,任谁都认识衣着华丽的县令少爷杨公子。

南宜儿走进客栈,就听黄婆先开了腔。“少爷公子辛苦,快坐下歇歇,大热天的,先喝点水解解渴”,直说的南宜儿心里一阵热呼呼的,感到比自己的父母温暖多了。

“绿丫头,看啥呢,还不上茶来”

黄婆看到绿丫正在端详南宜儿,连忙提醒她。绿丫一怔,忙去切茶。

黄婆说着说着就把南宜儿让到了八仙桌凳子上坐下。

“公子一个人来的吗,先吃饭啊,还是住店?”黄婆问。

“就我一个人,先吃饭,再去玩玩回来住店”

南宜儿说着从怀里摸出一锭一两纹银,往桌子上一放,学着成年人的口气。

“这个够不够?不够还有呢”。

“够得很呢公子,连吃饭加住店,足够十天呢”。

“那就十天好了,我饿了,有好吃的拿来就是”

南宜儿真有纨绔子弟的派头,出手出口真够大方。这时他和父母志的那口气,怒火还没冒完呢。心想:在这里玩上十天,到时你们得来找我,看你们以后还光训我。

南宜儿,生长的白白胖胖,一脸稚气,样子非常喜人,再加上已到情窦初开年龄,脸上有一种男子独有的异彩,绿丫在他一进门就上眼了。

绿丫端着一碗茶,从厨房间走到南宜儿面前,一边问,一边把茶水放在桌上。

“不知公子哥怎么称呼”。

南宜一见绿丫,顿时来了精神,连忙站起来说:“我叫南宜儿,你叫我宜儿就行,你是谁,没见过的。

“我叫绿丫,你叫我丫儿就行,那一个是我妈妈”

“好好,那我就叫你丫儿好了,吃过饭,请你和我一块去玩好吗”

“行的,只要妈妈愿意就和你去”。

一时间的几句对话,两个年轻人的距离就拉近了。

不多会儿,南宜儿在吃饭,黄婆在收银台和绿丫小声嘀咕:“天赐良机,还是个童子雏哩。一会骗到套间行事”

南宜儿吃完还没来得及擦嘴,绿丫就走到跟前,娇声道:“宜儿哥,厨房里间还有好些好吃的,你去看一下,叫妈妈晚上好做来着”。

南宜儿欣然答应而入。

不一会儿,过道套间里就传出:“丫儿。。。宜儿哟。。。丫儿。。。宜儿要”的亢奋之声。

绿蛇没有像以前那样做事,吸干南宜儿从印堂迸发出的源源不断的元阳真气,使他当时毙命,而是要慢慢享用,直至把他的真阳彻底吸干。

收银台那边,黄发太婆自斟一杯酒,扬起脖子,一饮而尽,翘着二郎腿。。。。。。

(十四)寻找宜儿

 (十四)寻找宜儿

县令丢了儿子,那还了得。县衙上下人等,急匆匆乱纷纷。

中午吃饭时候,陪护南宜儿的家人杨虎报告一个中午没见到少爷。

杨兴夫妇知道他拿走了二两纹银,会买会吃,料他不会挨饿,二人并不太急。毕竟疼儿,斥催杨虎快去找来。

杨虎急忙再去,两个时辰跑遍了般阳城大街小巷,不见南宜儿踪影,急急赶回再报。

此时太阳快要西下,一阵不详感觉涌向杨兴夫妇眉梢:莫不是惹事精又出了什么差错意外,或是遭人劫持也很难说。

急召占杨忠派人寻找。

杨忠因高宅和秦淮意见不一,调其出县外办事未归。

挂帅寻找南宜儿之事不敢怠慢,立派三班衙役及役杂人员火速赶到四市一街、所有馆子场所,结果一无所获。县衙人马顾不上吃饭睡觉,折腾了一夜,白白忙活。

杨兴夫妇那个急眼劲就甭说了,一夜不曾合眼,一大早二堂早早行令催办。

杨忠通令所辖乡镇村庄协查,全县都知道了杨公子已经失踪的新闻。

一连三天过去,没有杨宜儿的一点新消息。

杨兴夫妇,茶饭无思,心急如焚。

第四天杨忠才有了北关曾有骡马大车出城的线索,后悔调出秦淮,恰好秦淮今日回衙,立即撂了挑子转让给他。

秦淮亲自找到马车夫询问,只说曾见到南宜儿来过马车旁玩过,以后没见其踪影,当即断定杨公子一定是出了般阳县城。

秦淮根据庞氏讲说当年曾和宜儿宝塔寺有过进香一事,决定明日派多拨人马沿路寻找。重点是千松岭一段。

次日一早,五匹快马出了般阳北关,直向三十里以外的望暮山而去,领头的是一匹黄骠马,乘坐之人身穿青衣皂服,足蹬黑皮快靴,头戴三花羽翎捕快官帽腰挂一柄铁尺,气宇昂然之态,活像唐代开国将军秦琼。然而此人正是其后裔二十五代子孙秦淮。

另外四匹马乘坐者也是一色皂衣捕快打扮,分别是捕快二位副班头祝庆、尤学和他们的两个助手,二人各佩铁尺,助手各配腰刀。

这五骑骏马呈般阳县最强的缉捕阵容。

龙门客栈。

那日黎明前一只石狼跑归客栈;泪流满面回报了先锋弟弟已经在小院落门外遭难。

绿蛇黄鼠受到了丧失先锋的沉重打击。

绿蛇安慰孤独的石狼节哀顺变,暂回车马院酣息。

这日一大早,黄鼠、绿蛇、石狼人形都站在门外聊看,远远望见那边来了五骑人马,黄婆认出了领头的秦淮,告诉绿丫说“不出你所料,县衙派人来了,那个领头的,就是秦淮”。

绿丫说道:“我们要多加小心了,不要慌乱,千万不要露出马脚,各就各位吧”

话是那么说,黄婆心中还是打颤,他知道秦淮厉害,伸手屁股后一伸,手中多了一根拐棍。

绿丫忙说:“先到屋里等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举妄动”

黄婆跟绿丫一起退回店门,壮汉去了车马大院。

马蹄声声,尘土飞扬,五人来到了龙门客栈店面门前下马,将马拴好到檐下立柱上。

客栈已经开门待客,两位助手拔出腰刀,守住店门。

祝庆尤学在前,秦怀在后,进得店来。

“客官早啊,一大早的,要住店还是打尖啊?”

黄婆满脸堆笑,从收银台走出来,绿丫在收银台间站着看着。

“我等是官差,有事问你,如实回答”秦淮直言不讳。

“差官说哪里话,我这么大年纪了,还从没说过谎呢,有事请问就是的”

“你们哪里人氏?”

“青州云台。”黄婆早就编好了说辞。

“以前客栈主人是你们什么人?”

“是我舅父舅母,还有我表哥表姐。”绿丫连忙插嘴,生怕黄婆说漏了嘴,接过了话题。

蛤蟆石下精心观察没有白费,它知道客栈主人的身份情况,早和黄婆定好了双簧。

秦淮一见绿丫天真稚嫩的样子,停止了询问黄婆,转向了绿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绿丫”

“有个白白胖胖的年轻公子来过这里,你可见过?”

“奥。。。不知道,没见过,这两天一直没有人来过这里”绿丫说的有点吞吐,出现了紧张。

秦淮不由疑惑再起,又见黄婆绿丫挡在厨房门口,从腰间拿出一块‘搜’字令牌对黄婆说:“例行公事,我等需要查看房间”

秦淮示意祝尤二人先行检查套间,自己冷静观察面前两个人物,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大概是对黄鼠的感应吧,他不经意之间用手臂蹭了一下腰间鹿皮镖袋。

黄婆顿觉一阵不安起来,握紧了手中拐棍。

祝庆、尤学二人走来检查,黄婆绿丫急忙闪至一旁,脸上冒出了冷汗,好在天气很热,并不显眼,任由二人进屋不语。

二人各持铁尺,一前一后先看厨房。

厨房干净利便,一目了然,不用多看。

二人掀起套间竹帘,眼前出现的是靠墙横放的一张双人大床,上面铺着一领竹青子凉席,凉席上面,床单被巾叠放的整整齐齐,有角有棱,一切尽收眼底。

床靠山墙壁上有一张褪旧轴画,一点也不起眼。

祝尤二人抬头望望天棚,又瞅瞅床下,不见任何疑点,返身掀帘复出。

聪明干练的般阳捕快,在这时这里犯了大错,过分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认定南宜儿就在这里的合理想象。

这里是连环套间。

连环套间的机关就是轴画后面小龛里的旋钮。

此时的南宜儿正昏睡在套间的套间里。

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因为他俩没有一个人跳到床上去掀那张不起眼的轴画。

黄婆和绿丫已放下了高高悬吊着的两颗非人的心。

秦淮叫祝庆带助手到车马大院查看,自己和尤学叫黄婆绿丫领着逐一查看所有客房。

直至中午,没有南宜儿的任何踪迹可寻。

午饭匆匆,五人马喂站内马厩,步行经过龙门桥。

溪水已近干涸,桥下没有疑点。

天近黄昏,他们先后发现了寺前三妖打斗后香炉翻倒的遗痕,发现了碧水潭边的一套僧衣和膳房里的一片血液残迹,就是没有南宜儿的线索。

赶回县衙再说吧,或许另外搜索人员已将南宜儿找到了呢。秦淮他们心存一念,夜深才返回县衙。

汇报杨兴、杨忠以后,秦淮还要赶往升阳岗。

一连三天县外办事,秦淮知道是杨忠有意支开自己安排进驻高宅。并不计较。只是耽误了约定接回高致远的日子。本来十天接他回府是二十五日,现在到了三十日深夜。

没有月亮,升阳岗沉浸在一片昏暗里。

小院落正房卧榻处在红烛灯影之中。卧榻上坐着高致远和红衣姑娘七仙狐。他们正在促膝谈心。

自打致远跌伤后,连续两个黑夜的护理照顾,第三天早晨高致远就自己下地走路了,七仙狐抛弃了世人男女授受不亲的偏见,为了致远近日恢复,日夜陪伴。他们二人的思想境界,已经远远超越了现代人的时空最高境界。他们的情操观念,已不是世人所能想象。

他们以兄妹相称,互相敬慕对方的为人。

前几日一个白天,两个边走边看边聊。

“致远哥,你和你的先祖一样,做事为百姓着想,对祖上辛勤积蓄,甘心情愿一抛而光,宁愿不做张扬,此等人间仁义,令小妹钦佩。”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使百姓皆有收获,我又何乐不为,致远不求轰轰烈烈,但求做人问心无愧,”

“致远哥佛祖之心,百姓尽知,也应该自我意识保护,关心妻子儿女,兼得人间诸般情意”

“致远岂是无情无义之人,好人一生平安,自有佛祖保佑,致远自得亲情、爱情、友情人间三情,已经是知足常乐之人,不愿还有非分之想”

“此话怎讲?”

“生而秉承父母真爱,成得性爱,世间又得友爱,人间三爱也,不能再对此有任何超越而为高尚”

“小妹愿闻其详”

“就是三情互不相犯呀,就亲情来说,父母、兄弟、姊妹六亲、代亲、宗亲,近亲也,不可沾其他二爱所亲而化其源,就像你我真正的友情,也不能浸化为亲、爱之性情,若是那样,秦淮及你我知己的友情算什么真情,我一生做人处事,家祖亲人暂且不论,得一知己足矣,又得你小妹知己,可谓双喜,可贺今生,就是再世重生,我也不换你两个啊”

“阿。。。阿。。。”七仙狐由衷佩服致远的三情三爱理论见识。

“七小妹被冤做善事万件,为普天苍生历经万年磨难,无怨无悔,你的高尚,致远佩服之至,有你和秦淮为知己,一生无憾了。。。哈哈哈哈。。。我真的高兴哦”

“不要夸小妹了,我扶你走走吧”

“不用扶了,走得很好了,都是你的功劳”二人围着小院外小路漫着步。

“又来了不是,把小妹夸烂了谁陪”“任是谁都赔不起的,哈哈”

秋风吹来了蒲公英的朵朵小伞,从二人面前冉冉飘过,七仙狐用两个手指捏住一枚伞柄,放到鼻子下嗅着。

“致远哥,实话对你讲,我这里比你熟悉的多,我才是这里的真正主人呢”

“我承认你是升阳岗真主还不行吗,光说要尽点地主之谊,啥时候呢”

“现在就行了,你的伤病已无碍啦,可以到日月洞去看看了”

“我盼到现在,都等不及了啊,这就去吗?”

“这就去,走吧,你去了,就送你了,你就是主人,我就做主人妹妹了”

“哪能哪能,小妹的就是小妹的,先到为君,后到为臣吗;哈哈。。。”

两人走到升阳岗最高点——三松日月洞洞顶悬崖边。

“我必须恢复原形,尾巴绒毛化作红云,你放心踩着,拉紧我的双手,我叫你松你才能松开”

七仙狐变幻出一团火云,让致远踩在上面。

“请你闭紧眼睛,致远哥,来吧”

两人双手紧紧相握,致远闭起眼睛。

红云托起二人,沿着悬崖悠悠下落,没有风吹晃动,只听到彼此的微微呼吸声。

十数丈深的距离,不觉就到,仙狐叫致远睁开眼睛。

“啊,真乃仙境也”,致远发现自己稳稳站在三棵古松之一的老本枝上,面前就是稀世有名的三松洞口美景时,不觉脱口而出。

二人猫下腰,先后钻进五尺洞口。

致远站起身子,眼傻大了: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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