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轻歌始终有些不放心的问白墨云。
“没事!”白墨云又轻扯她的头发,带着宠溺的味道笑着,“又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昨日之日不可留 不是毒药
幔帘低垂,绣着翩翩起舞的漂亮女人的屏风后,雾气弥漫,让整个华美而充满女人气息的房中,更加突显暧昧。屏风后的末雪缓缓从木桶里起身,赤裸的身躯被水气萦绕着,若隐若现,足够男人欲血膨胀,为之癫狂。她拿起搭放在屏风上的衣物,一件件的穿好后,走出屏风,有些不悦的蹙眉,看着依旧是仿若无骨倚坐着的李禹。
“小苓没告诉你,我正在沐浴么?”末雪愠怒的盯着他,冷声问道。
李禹眯起黑亮的眼睛,露出一个无赖般的笑,“有关系么?这样是再正常不过的吧?”
末雪瞪了他一眼,冷哼,打开门叫来丫鬟小苓,收走沐浴用具,顺便整理显得有些凌乱的房间。地上瓷器的碎片满地都是,基本上房中能砸碎的东西都无一幸免。在小苓利索的收拾下,房间又很快恢复整洁,做完一切,她自觉的退了出去。
“你去见过你师兄了?”李禹仍旧懒懒的微笑,“看来他又让你不高兴了呢!”
“我的事不用你管!”末雪铁青着脸在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木梳顺着自己乌黑的长发。
“恩,不管就不管!”李禹好脾气的说,“朕只是想向你问一个人,你帮朕去查查她的底细!”
“谁?”末雪漠然的问。
李禹撇了撇嘴,伸手摸摸下巴,难得正经的道,“那晚来找你师兄的女人。她叫轻歌吧,名字很不错呢。”
“你说她?”镜子中的末雪,眼神里罩起一层浓郁的恨意,转而又勾起嘴角冷笑道,“难不成皇上也看上了她?这样的话,末雪可真要怀疑您的眼光了!”
“雪儿吃醋了?呵呵”,李禹干笑着起身走到她身边,倚着梳妆台,把脸凑到她跟前,一手轻挑起她的下巴,“有谁及得上雪儿你的芳华,除了雪儿朕谁也看不上!”
“那么”,末雪不屑的开口,“若是秦霓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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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轻歌站在白墨云的房间门口,朝紧闭着的门内喊了几声,仍不见有人回答,不由有些焦急起来。白天的事她越想不安,那杯茶肯定有问题,虽然不清楚那末雪为什么会针对她,但那杯茶确实是给她的。白墨云却替她喝下了,即使他一再强调他没事,可轻歌仍然有些不放心。而且,从下午开始白墨云就怪怪的,一看到轻歌就掉头避开,晚饭也没吃,一直呆在房中,难道是在嫌她太罗嗦?不过轻歌可不管这些,她只想确定他是真的没事!
轻歌又扣了几声,门内还是没有声音,她用力去推门,却发现门是从里面栓着的,那证明房里有人!一定是出事了!这么想着轻歌就开始撞门,用身体撞不开,只得把功力集中在手掌上,重重的朝门上拍去,谁料门却突然打开,她扑了个空一头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白墨云抱起轻歌转了个身,顺势合上房门,黑暗中朝她竖起食指。
“我刚才敲门你怎么不开?还以为你出事了!”轻歌闻到熟悉的气息,知道他是白墨云,所以丝毫没有惊慌,反而急切的问。
“我没事!”白墨云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身上也越来越热,从下午回到沁园他就觉察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刚开始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过后才慢慢明白,那杯茶里放的不是毒药,而是烈性春药!他刚才一直在冷水中浸泡着,而且禁止自己胡思乱想,所以轻歌来敲门他只装作没听到。哪知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不达目的不罢休,开始撞起门来!惟恐没人知道一般,他只得放她进来,他可不想自己这副模样被闻声而来的大家看到,否则,足够他们笑掉大牙!
他只是没想到师妹竟然存着如此恶毒的用心,那杯茶若是让轻歌喝去,后果他更是无法想象。
轻歌整个人都被他紧紧抱住,刚开始没注意,放下心来才发现他上身没穿衣服,脸倏然热得烧起来,连忙想推开他,却又发现他浑身热得厉害。“发烧了?”她皱起眉,抽出一只手伸向他的额头,“怎么回事?你很热么?”
突如其来的温香软玉抱怀,让白墨云被冷水强压下了一点的欲望又重新曼延,清凉的躯体抱的怀里感觉再舒适不过,一时间竟然舍不得放开,脑中在极力挣扎。可怀中之人却似乎还没觉察到自己的危机,还在他怀里挣扎着动来动去,让他差点就不能把持。
他突然猛的推开轻歌,即使房中一片漆黑,他仍然羞愧的扭过头不敢看她。自己怎么能对她生出这么龌龊的念头?!“你,别靠近我!”他警告着,呼吸愈发急促。
“你怎么了?你真的中毒了?”轻歌被突然推到一边,还搞不清楚状况,“我去喊杜康师兄来!”
“别去!”白墨云慌忙又拉住她,碰到她的身体的手又像火烧似的连忙拿开,“别喊人!”
“那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啊!”轻歌急了,明明不对劲,却又不许自己喊杜康,好歹杜康也是一代神医最得意的弟子!
“那杯茶里,被我师妹下了春药”,白墨云不自然的说,眼睛根本不敢看向轻歌。
“呃?”轻歌顿时愣住,傻了眼,怪不得不让喊杜康。“那要怎么办?”轻歌开始陷入沉默,突然又幽幽的开口:“不如……我,带你去青楼?”
“你!”白墨云闻言气得咬牙切齿,“你当我是什么人?!亏得你想出这么个好办法!”
“不然怎么办?”轻歌撇嘴,“难道要一直憋着?不难受?”
这是正常女人会在这种时候说出来的话么?白墨云有些哭笑不得。“你给我出去!”白墨云无奈的吼。身体时刻蠢蠢欲动,他可不敢自己会不会突然朝这个女人扑过去!
“我来帮你运功把毒逼出来吧!”轻歌好心的再次提议。
“我试过,没用的!”白墨云再次跨进冷水里浸泡,努力驱除心中的欲念。“我没关系,忍忍药效马上就会过了!”
昨日之日不可留 情动之时
“谢谢”,黑暗中,轻歌只能感觉到白墨云所在的方向。虽然那杯茶事实上不是毒药,而只是春药,但是在这以前谁都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谢什么?”白墨云愕然。身体仍然欲血升腾,可是意识却因为那声“谢谢”而清醒了不少。
“总之就是谢谢!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轻歌的脸憋得通红。如果是她自己喝下了那杯茶,情景恐怕更加尴尬。
“我们不是朋友么?”白墨云僵硬的笑了笑,“而且,你帮了我更多!”从开始轻歌扮成黑衣人救了他,帮他解毒;然后又让他改头换面,抛却了过往的江湖恩怨和那些怎么甩也甩不掉的鼻涕虫;现在,又给了他一个热闹的家。
“对,我们是朋友!”轻歌释然,转而又关切的问他,“你现在好些了么?”
白墨云苦笑,“你还是出去吧,我不会有事!”虽然他明知不能对她产生漪念,但是身体的欲望时刻膨胀,却让他无法克制。这实在是让他有些沮丧。从小师父除了教他武功,另外最重要的就是训练他的定力。师父说过,不要让外物影响自己的情绪,不能因他人左右自己的思想,更不要被事情的表面迷惑,这样得出的判断才是最可靠的!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不能动情!
五情六欲,是人之本性,而他从一开始就被剥削这项权利。可自从遇见轻歌后,他会生气,会无奈,会笑,会伤心,她总是能轻易左右他的情绪。
“不行!”轻歌倔强起来,黑暗中摸索到白墨云浸泡着的木桶边,“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你是因为我才这样的,我要帮你才行!”
黑暗里,白墨云的眼里蓦然闪过一抹异常明亮的光,“你要怎么帮?”他的声音变得嘶哑而低沉,忍隐的情欲之色在他刀削般的脸上浮现,整个人充满危 3ǔωω。cōm险的味道。
可是轻歌却看不见,她把伸进木桶,手入之处一片温热,水已经因白墨云身上散发出的热度而升温。该换冷水了,“我来”,她说着就想收回手没入水里的手,手却突然被紧紧的拽住,不等她回过神,一阵旋转,她跌进了桶中,温热的水立即浸湿了她的全身。
“啊!”轻歌下意识的惊呼,被温软而湿热的物体堵住,身躯隔着湿透了的衣裳紧贴着另一具发烫的身体。轻歌瞪大着眼睛,脑子里轰鸣作响,瞬间空白,根本没办法思考什么,只听见耳边传来炙热而沉重的呼吸。
白墨云的理智彻底崩溃,尽管他一直告戒自己要忍住,他不想伤害面前的这个女人。可这女人偏偏不知好歹,还自以为好心的想帮他。既然她愿意,两全其美的事,他自然也乐得如此了。他紧紧的抱住怀里的轻歌,压抑多时的欲望被解禁,他不由分说的吻住她清凉而甜美的唇瓣,开始轻轻噬咬,手在他柔软却略显单薄的后背上下游走。
见她没有任何反抗,在药力的驱使下,伸手去解她的衣裳,露出她雪白而细腻的肩膀。他的唇顺着脖子一路往下,然后在她在肩膀停留,大手隔着衣裳抚上了她的胸部。这一动作终于让呆住了的轻歌回神,又羞又恼,连忙抓住他作恶的手,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白墨云被情欲冲昏,并没有因此而停下,仍然不停亲吻着她裸露出的皮肤,留下一连串绯色的暧昧痕迹。“是你说要帮我的!”他轻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呵气。
“我有说吗?”轻歌急切的推开他,怒道,“我是说帮你换冷水!”
“呃?”白墨云突然愣住,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欲火也消退不少,原来是他误会了。一丝歉疚之色攀上了他的脸颊,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原本就热得厉害的脸上,仿佛火烧似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
“那你还不放开我?”黑暗中,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脸色,轻歌的语气里充斥着愠怒,脸上却抑制不住的浮现出诱人的红晕。她懊恼自己刚才居然傻傻的让他占了便宜。
“哦!”白墨云这才发现自己仍然还紧抱着轻歌,慌忙收回放在她腰间的手,然后开始沉默。他想说些什么跟她道歉,可是又不知如何开口。女子的贞洁是很重要的吧,他不认为自己刚才做的事仅仅一句道歉就可以弥补。
只是因为药力而已吧,轻歌郁闷的想。这样的话,自己也无法责怪他,毕竟他是在代替自己受过呢!想着想着轻歌也就释然,只是心底仍然有些不能释怀。
“我会负责!”白墨云想了想,终于总结出这四个字,然后他很认真的说了出来。
“负责?”轻歌愕然,随后缓缓吸了口气,“不用!”她轻声说道,“刚才的事,你我都忘了吧,就当没发生过。”说完她就起身,湿漉漉的跨出木桶。“我走了,你自己解决!”打开门走了出去,一阵风吹来,让她浑身颤抖,不由抱起双臂。
看着门一点点的合上,屋外的月光,重新被挡在门外,屋内又恢复了方才的黑暗,白墨云在木桶里愣了半晌。回过神时,刚才的软香温玉似在眼前,却又如此遥远。轻轻的抚上自己的美丽薄唇,他勾起嘴角笑得有些失落。
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早,白墨云顶着个大眼圈起床的后,发现轻歌已经一个人提前去了“莫迟归”,心知她是不想面对自己,不禁又懊恼起来。他也弄不明白为何自己的自制力会差到这种地步,小小的春药就能让他失去了理智!
其实他哪里知道,末雪下在茶中的,可不是“小小的春药”,而是一种烈性而且恶毒的春药,名叫“合欢散”。中此毒之人,必须要与异性交合,否则就会七窍流血而死。而白墨云之所以仍然还活着,主要是因为他曾经服用过“泣香丸”。上次他身中剧毒,轻歌给他的红色药丸就是。
说到这“泣香丸”,只要是医道中人,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它不仅可解天下间任何一种剧毒,还可以改善人的体质,加强人体对毒药的免疫能力,一旦你中过某种毒以后,类似的毒就不会再对你造成任何伤害。
“慕云大哥昨晚做坏事了?”魏青青见白墨云无精打采的走出来,连忙嬉笑着聊侃。谁料白墨云被说中了心事,面色微红起来,又被眼尖的魏青青发现,立刻大惊小怪的囔囔起来,她扯了扯一旁吃着早餐的杜康,“脸红了!杜康你看,慕云大哥居然脸红了!”
杜康抬起头,清澈的眼睛扫了一眼正坐下来的白墨云,“昨晚没睡好么?要不要我给你开个安眠的药方?”
“不用!”白墨云简练的回答,然后埋头吃早餐。
“轻歌呢?”尹子修睡眼惺忪的走进来,他不用做任何事,只须整日读书就好。每日早起,也只是想同大家一起吃早餐。虽然这个“大家”可以缩小为“某个人”。
“她一早就去了茶楼,说是昨天还有事件没完成”,火凤耸耸肩膀,有些无奈,“真搞不懂,我又不是没钱养活你们!”
“哦~那我不吃早餐了”,尹子修有些失望的答道,直接忽略掉火凤的后半句话,转身就往回走。
“喂,书呆子!”魏青青喊住尹子修,“你又熬夜了吧?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看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是吃点再睡好了!”
“要你管!”尹子修朝她翻了翻白眼,然后抓抓头,仔细的想了想,还是坐了过去。
“嘻嘻!”魏青青得意的笑。
昨日之日不可留 风起云涌
街上的行人渐多,或忙碌或清闲的一天已经开始。轻歌在“莫迟归”里忙着准备好今天一天大约所需的茶叶,茶具,还亲自查看炉火。这些事本来有伙计负责打理,只是轻歌不想让自己闲在,所以才全部揽过来。大清早就来喝茶的人很少,所以那些伙计大多干坐在堂中,对老板的行为很是不解。
脑子里总是不经意的闪过昨晚的情景,轻歌苦涩的笑,似乎要忘记并不容易,尤其脖子以及肩膀处明显的吻痕,更是标明了昨晚暧昧的痕迹。她在脖子上系了条浅色的丝巾,刚好遮挡住了那些痕迹。而心中留下的痕迹,她只能用忙碌来遮掩了。
茶楼门口突然有嘈杂的声音传来,十来个大汉纠集在“莫迟归”门口,看架势,来着不善!有机灵的伙计立即去通知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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