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阳光依旧,没有风,所以还算温暖,院子里有几株梅树,枝上梅花开,不时传来丝丝冷香。
“轻歌,你见到慕云了么?他这些天一直在京城,跟慕容山庄的人一起!”才坐下来,火凤就迫不及待地开口。
“恩,见到了。”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件事,又想起昨天见到白墨云时地情景,轻歌不由轻锁了眉头。
“那他们今天清早就回慕容山庄地事,你也知道?”
轻歌怔了怔然后摇头。
“那慕云受了伤,你也不知道?”
“他受伤了?怎么回事?”轻歌的眉头锁得更深了,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有谁会伤得了他?不知道,我昨天下午去找慕容笑地时候,看到他带伤回来。似乎伤得不轻,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昨天下午……轻歌愣住了,难道是自己的那一掌?可走的时候他分明还冲着自己笑……只是,自己慌乱中打出的那一掌,若是普通人,即使侥幸不死,大概也不能好活。
可他为什么不表现出来,而要瞒着自己?“轻歌?”火凤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来回,“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仿佛突然从梦中惊醒,轻歌眼神茫然的看向火凤,过了好一会儿才答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火凤挑起好看的眉,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最后叹了口气,好脾气的说道,“我刚才说到慕云他,似乎跟慕容山庄有过什么约定。”“约定?”
“恩,也就是交易。这是我自己的猜想,不然慕容笑绝对不会费尽心力替他洗去恶名!慕容山庄因此在江湖中得罪了不少的人,付出的代价也很大,所以我猜慕云要去做的事,也同样危 3ǔωω。cōm险……”
“慕容山庄会有什么事自己解决不了?而需要外人插手?”
“这些我倒不清楚……我只是担心慕云他会有麻烦!还有,能这么不着痕迹伤得了他的人,如今这世上没有几个,就恐怕是高人所为!”
轻歌沉默着,没有告诉火凤,其实伤了慕云的高人就在他眼前。
“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这次若是真的连隐世前辈也洞出,这江湖,恐怕又要开始兴风作浪!”
抱歉,这章本来昨晚就应该上传的……结果电脑中毒,似乎坏了,一直打不开网页。杀了两三千个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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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逞强
下午,魏青青仍旧不愿回去,轻歌只得再让人去魏府捎信。不久后,派去的人回来了,身后却还跟着尹子修。
他神色憔悴,面无血色,因而显得有些惨白。轻抿着嘴唇,眼神仿若一塘芷水。这让轻歌有些心惊,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看来这次他和魏青青可不只闹别扭那么简单。
在触到轻歌探究的眼神时,尹子修面无表情,用眨眼的瞬间自然的别开她的视线。
“青青,跟我回去。”尹子修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听不出有任何情绪。
魏青青起初见到他憔悴的模样,不竟有些心疼,可随即想起他昨天的行径,眼眶又不由自主的红了。怕被尹子修看见,于是一闪身,躲到轻歌的背后。
“轻歌……姑娘,我想跟青青单独聊聊,可以么?”尹子修看向轻歌,口吻僵硬。
“恩,你们慢聊。”轻歌点头,掰开魏青青紧握着她的衣襟的手,微笑着转身走开。
“青青,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不该那么对你……”轻歌只隐约听见尹子修这么说着,然后她扬起嘴角。
原来她已经变成“轻歌姑娘”了,和尹子修已然成了陌生人了,原因有些不清不楚,也许就像当初认识他时一样。
与尹子修的相识和疏离,像是偶然,却又仿佛早就注定好了的。或许世上真的有缘分这种东西,缘来则聚,缘尽则散。而,她和尹子修的缘分已尽。所以,除了感叹世事无常。无须悲伤。
魏青青最后还是同尹子修回了魏府,这是轻歌预料中的事。这丫头容易心软,尤其对着地人是尹子修。。。
很多人都知道魏家的大小姐是出了名的泼辣刁蛮。但实际只是因为她地性子太直,不懂掩藏。喜欢就对你好。不喜欢就大骂;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哭;这也是轻歌喜欢她的原因,她比这里所有地人都要真实,包括轻歌自己。傍晚的时候,小花雕就被快马接来了“凡人居”。几个月不见。他除了长高了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粉粉嫩嫩的脸,清澈的眼睛一眨一眨地,头戴棉帽,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坐在马上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派去接他的那人已经从马上下来,然后伸手要抱他下来。
“我自己能下来!”小花雕扬起小脸,然后从另一边,脚蹬也不踩。就潇洒的跳下马去。
申不知飞奔而来,亲热的把他揽进怀里,“小花。为师想死你了!”
小花雕顿时眼泪汪汪,嘴一瘪。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呜呜呜……小花。原来你也这么想念为师啊!”申不知感动得抹了抹眼角,“算为师没白养育你一场。不像你大师兄那么没人性,一点也不懂孝顺我老人家!”
杜康和轻歌两人走过来,听到他这番肺腑之言,嘴角都不停的抽搐。
“老头子,花雕小师弟可不是因为想你才哭,估计他是崴到脚了,疼的!”轻歌地话戳破了申不知美丽的幻想泡泡,仿佛还可以听见一声轻微的破裂声,随后他眯起眼睛看向小花雕。
小花雕一个哆嗦,眼泪了一下子全收了回去,偏过头去怒视轻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脚崴了?!”
“没有么?”轻歌笑眯眯地反问。
“当然没有!”小花雕重哼一声,“不信我走给你看!”
“真的没崴到?”轻歌还是满脸怀疑。这小屁孩就是爱逞强,在马背一路颠簸了半天,还敢这么往下跳,没崴到脚才是怪事!
“当然是真地!”申不知不满地抬头,“别挑拨我们师徒的感情!”
“好了,进屋去吧!”杜康在一旁微笑,“天都快黑了!”
“恩”,众人皆点头,然后都往门口走去。却见小花雕一个人落在后面,一瘸一拐地挪动,然后一个不小心,摔了个嘴啃泥。众人又立刻回头。
“嘿嘿,看你还逞不逞强,小鬼!”轻歌一边扶起他,一边不忘幸灾乐祸。
好在花雕身上的衣服够厚,没有摔伤,可是小小男子汉的自尊心却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干脆往地上一坐,一手抱脚,一手指着轻歌,嚎号大哭,“你欺负人!”
“呵呵”小花雕如此可爱的模样,惹来笑声一片。杜康也笑着走过来,摸摸他的头,然后一把抱起他朝屋内走去。小花雕依旧瘪着嘴,泪眼婆娑,不停的用衣袖抹眼泪,还不时委屈的看向轻歌。
经过小花雕这么一闹,轻歌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一整天的胸闷,也随之而散。到底白墨云跟慕容山庄有什么约定,她也不想去细究。至于江湖会发生什么,那更是与自己无关!
突然,轻歌想起火凤白天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若是真的连隐世前辈也洞出,这江湖,恐怕又要开始兴风作浪!
虽然他不知道伤了白墨云的其实就是轻歌,但他的这句话也不无道理。不思隐世多年却突然出现,又突然带着申不知失踪了两个月,这期间,他们去了哪里,轻歌一直都没问过。
对于不思,轻歌一向是视若无睹,所以也不想对他的事表现出太多的关
“不思,不思……”,轻歌喃喃的念着,随后嘴角逸出一丝冷笑。她这个爹倒真是潇洒,娘过世才七天,他就把所有娘生前用过的东西全部焚毁,并且改名为“不思”!
她替娘觉得不值,原是一个那么美丽清高的女人,放着师叔那么温文而痴情的人不选,竟然选择嫁给这个浪子,名满天下的“浪子剑客”,即使是天下第一又怎么样?!女人要嫁的,不是虚名……
摇摇头,轻歌抬起脸,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眼睛睁开的时候,又一眼对上了窗外皎洁的月。冬天的明月发着清冷的白光,显得尤其圣洁。
眼神透着茫然,轻歌开始努力回忆那个人的模样,却只得到一个模糊的背影。只依稀记得,他走的时候,不曾犹豫,只一转身,就没有再回头过。
而她,如今也忘记了当初决定追寻的原因,记得当时有种强烈的愿望,然后经过时间一次次的洗礼,变成只为执着而执着!
今天跟病毒战斗了一整天,换了好几种杀毒软件,杀毒杀到头昏脑胀,耽误了上传更新,还一度以为这一章又要丢了,伤心不已……
还好,在姐妹们的教导下,终于把毒杀光光……
嘿嘿嘿嘿……
不曾遗忘
昭月公主的病情近来一直在好转,原先显得分外苍白的脸色,现在总是浮现着淡淡的红晕,精神也不错,甚至冬天天冷的时候,也可以四处走动。这让李禹龙颜大悦,寻思着该赏杜康点什么。因为年关将近,所以小皇帝大方的恩准了杜康的假期,从腊月开始一直到明年的元宵节后,如果没有他的宣召,杜康无须进宫。假期的第一天,申不知见杜康难得空闲,于是,很大方的把轻歌推到他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徒弟,为师今天把鱼儿借你,你把为师的酒还来!”
“老头子!”不等杜康有所反应,轻歌用眼瞪着申不知,“你还记得自己是为师?半点为人师表的风范都没有!”
“可是”,申不知被她这么一瞪,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不喝酒风范从哪里来?”
“你……”,轻歌还想说什么,却眼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无故的软了下来,叹了口气,柔声道,“好吧,今天允许你喝酒……”
申不知立时展开了眉眼。
“但是……”轻歌继续道,“不可以喝太多,最多一小坛!”
嬉笑还僵持在脸上,申不知已经垂头丧气,然后讨价还价,“大坛行不行……”
“不行!”轻歌这回斩钉截铁的拒绝,一大坛酒,可是相当于两小坛还要多,方才自己已经让步了,这回可不能再心软了,不然可能会把申不知的酒瘾又勾出来,那可是个无底洞……
可是一小坛酒。对申不知来说,还不够塞牙缝,喝了比不喝还要难受。。[炫+書*网。]。
“师叔!”轻歌无奈的看着面前无精打采的申不知。突然有些压抑,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最近她的情绪总是不太好,五年来从未有过地烦躁。但,连她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烦些什么……
申不知变成这样,全都是一个“情”字所害,爱情。以及手足之情。
他爱上的女人,却是自己师兄的爱人。因为斩断不下爱情,也无法舍弃兄弟之情,所以他选择把那份爱情埋葬于心,决口不提。当时地他还不知道,这样会让自己遗憾终身……
“师叔!”轻歌放柔声音又唤了他一遍,“你别总喝那么多酒,伤身体,娘……娘她若是知道了。会不开心的……”
有多久了?似乎是很久很久,没人提起过娘了,包括自己。自从娘去世。不思改名,申不知开始颓废起。就再没人提起过娘。言语间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一不小心就碰触到了禁忌。
“小鱼……”杜康失声。神色有些慌乱,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封尘了许久地话题。
申不知仍旧低着头,身体却仿佛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并且久久沉默。半晌才缓缓看向轻歌,眼神里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却透着一股浓郁的伤。没有悲,没有哀,有的只是伤。就像是原本逐渐愈合了的伤口,突然被撕开,血淋淋地。
然后,他开始微笑,不像往常那般没心没肺,似乎符合他年龄的沧桑悉数回到他的身上。“你说,晚晚还会不会记得我?”,他缓缓的开口问道。心突然缩紧,轻歌的鼻子有些发酸,她重重的点了点头,“会!娘肯定会记得师叔你,她会记得有你这么个傻瓜,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后悔了,后悔当初选的人不是你……”
“别说了!”杜康突然出声打断,“师父,你累了,回房去休息,呆会儿我让小师弟去照顾你。”然后他看向轻歌,温文的脸上带着丝丝疲惫,“小鱼,你跟我来!”说着拉起她的手,转身欲往门外走去,却看到不思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去吧”,不思淡淡的开口,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关系。
感觉到轻歌的手明显地握紧,杜康愣了一下,然后朝不思微微颔首,拉着轻歌跨出门去。
原本一个好生生的日子,被轻歌一句话,搅得一塌糊涂。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就提了娘,仿佛神差鬼使一般。她只是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常在桃花树下唱歌地女子,那般妩媚清高,这样美妙地人,不该被遗忘……
方才临出门时,她看到不思的表情,仍是波澜不惊。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恨意,就像当初看着他把娘用过地东西一件一件的焚毁时一样。他太残忍,遗忘得太过彻底。
杜康拉着轻歌,走出“凡人居”,就像他们小时候那般。手牵着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杜康就没有了再伸手去牵着她的勇气。方才如果不是情急,他也没有勇气如此。
走了一段很长的路,杜康终于停下来,然后回头看轻歌。可轻歌一路脚步虚浮,意识早已不在身上,只是机械的迈动着脚步,于是一下子重重的撞在杜康胸前。
杜康轻皱起俊秀的眉,扶着她的肩膀稍微拉开了距离,带着心疼的目光看着她,“你,没事吧?”他带她来这里,本想斥责她一番,她明知那是师父最致命的伤,却还是要提起。可话到嘴边,却无法开口,他总是没办法对着她发脾气,甚至连口吻重一点的话,也不曾对她说过。
杜康知道她肯定有她的原由,如果说是刚才是因为冒失,杜康不会相信,这不符合她的性子。只是他猜不透她有什么原因,既然已经这么多年不曾提起,那现在提起又是何必?!
“我没事”,轻歌低垂着眼睑,声音仿佛是从嗓子眼里用力憋出来一般。
“别哭”,杜康慌忙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擦拭眼泪,有些失措,原因是他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她的泪水。小时候她爱哭也爱笑,哭的时候总是他和申不知两人哄着她,直到她再次露出笑脸。
“对不起”,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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