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娇与吕不韦认识一年多的时间,虽然接触的时间很短,但仅有的几次,吕不韦无不表现得咄咄逼人。几时见过吕不韦如此憋屈无奈之时,不由抿唇轻轻一笑,把伞送到了他的手中,这才对他躬躬身,娇柔地道:“将军慢行,奴家等您回来。”
这话一出口,其中蕴涵地暧昧味道之下,两人不由都是有些情热。
吕不韦及时清醒过来,点了点头,转身撑伞边向雨中行去,边说道:“准备好热水,我晚上回来要洗澡!”
……
吕不韦来到吕氏酒肆老店门前,见到虽是天降雨露,店内客人却是不少,足以容纳百多人的店中,此刻已是坐了八成以上。
吕不韦笑了笑行进了店内,吕歧见到吕不韦突然到来,先是一愣。之后,忙拉着他来到内间僻静的案前,低声说道:“二少爷,您怎么自己一个人就出来了,王翦呢?还有那位都尉!”
吕不韦摇了摇手,笑道:“歧叔,您紧张什么,我又不是手无绋鸡之力的少爷。不瞒歧叔说,这天下间如今能动得了我的人,只怕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吕歧见吕不韦毫无在乎的样子,虽是心下大急,却也是全无办法,忙招呼伙计送来酒菜,两人坐在那里聊了起来。
这吕氏酒肆内的客人,大多都是濮阳本地之人,见到吕氏老店的大掌柜,陪着一个年轻人轻声而谈,而且态度十分的恭敬,不由都是狐疑起来。
如今这吕歧在濮阳城内外,那是身份显赫之极的人物,就连城主对其也是客客气气,态度恭敬。虽然吕歧为人忠厚,对人向来客气万分,但谁都知道他身后站的,那是守握重兵的赵国将军吕不韦。
虽然吕不韦才离开濮阳一年多的时间,但他的事迹却是不断地传回濮阳,每件事情都可算得是惊天动地之事。
这吕歧自然也是随之水涨船高起来,吕不韦的声名重上一分,这吕歧的行市就高上三等,如今只是吕歧一句话,城主卫蔸也是乖乖从之。
在濮阳能让吕歧如此恭敬之人,就算是卫怀君怕也是不能如此,而且这人却还如此年轻。有些老酒客仔细端详吕不韦的样子后,不由心下大惊,端着酒盏的手都颤抖了起来,酒液溅出却尚是未觉。
渐渐店中变得鸦雀无声起来,众人都用崇拜敬仰的目光,望着坐在吕歧身边的年轻人。
吕歧见此,苦笑着道:“二少爷,看看,被人认出来了不是!我说您还是赶快回府吧,不然一会你在酒肆的消息,传到城主或是大王耳中,怕是要派军队来保护您了。那这家里的生意,咱是做不做了!”
吕不韦望着吕歧那苦闷地神情,无奈的站起,叹息一声说道:“算了,那我就依着歧叔的意思,这就回家去。您可别忘了好好劝劝忠老爷子,现在原阳可是咱吕家的天下,小梁都是统军的都尉之职,你们又何必如此辛苦,去享享清福多好!”
吕歧把吕不韦送到门口,点了点头说道:“二少爷放心,我一定劝我爹去原阳,没有我爹他老人家在身边,我还真不放心小梁那混小子。”
……
吕不韦离开酒肆之时,天上的雨已是渐渐地小了起来。
吕不韦才走了几步,却感觉有种被人窥视之感,不尤略一停顿,皱了皱眉头,接着才缓步,继续向前行去。
雨后的路面,很是泥泞不堪,虽然吕不韦修为高深,却也只能使得自己的靴子,不在地上留下太深的印记。
被人跟踪的感觉很不爽!
开始吕不韦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如今已是行了两条街,身后之人却还是依然尾随。这让吕不韦心下,十分的恼火,再转一个街口,吕不韦停了下来,打算等那人近前,自己也好问个明白。
片刻,一个瘦小的身形闪了过来,见到吕不韦含笑持伞,站在街角笑望自己,那瘦小的身形,迅速转身,就打算向后逃去。
吕不韦见到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警惕之心顿时放下。却又想到一个孩子,能尾随自己如此之久,定然也不简单,忙伸手向他肩上抓去,打算与这孩子交谈一番。
谁知,吕不韦的手才一搭上那少年肩头,那少年的肩膀一沉,却是化解掉了吕不韦这信心十足的一抓。
吕不韦心下大讶,虽然自己只是随意的一抓,但别说是个少年,就算是人境顶峰,通脉达穴之人,也全无躲闪得开的道理。
却见那少年好象全然不觉,继续向前狂奔的样子,看来在这少年心中,自己一抓不中,更像是理所当然之事一般。
吕不韦心里不由更是惊奇,忙展开身法,继续向前追去,又是一爪向那少年抓了过去。
这次吕不韦的精神万分集中,细细体会着那少年的每下动作。
当吕不韦的手,马上要碰到少年肩头的时候,那少年肩头皮肤上的寒毛,却仿佛触须般,向肌肤方向一缩,接着这种类似痉挛的反应,马上顺着他的寒毛传到皮肤、肌肉。
所以少年的肩头,在受力的一瞬间,猛地下垂,如同条件反射一般,躲闪掉袭击。
吕不韦见此却是会心一笑,手也顺着少年的肩头,运用两仪之力中的阴柔之力,随之向下而去。
“啊!”少年肩头被抓,心下大惊,忙转过头来,惊恐地望着吕不韦。
见到吕不韦那随和的笑容时,少年才恍然清醒过来,这人就是自己最崇拜的偶像吕不韦。并非是那些,被自己窃了财物的事主寻来。
“你跑什么?”吕不韦松来了手,笑着对那少年问道。
“你,你追我,我当然就跑了!”少年面对自己的偶像,难免有些紧张起来。
少年这接近无赖的回答方式,吕不韦听了,却很是深以为然,点了点头道:“不错,若是有个人平白无故的追我,我也会转身就跑。但是,你为什么跟着我呢?”
那少年见吕不韦并未生气,而且还和颜悦色地和自己说话,心情渐渐放松了下来,呐呐地道:“先生,您,您可是赵国原阳将军吕不韦吗?”
吕不韦见少年晓得自己身份,一点也不奇怪的点头道:“是啊,我就是吕不韦,怎么了?”
“那……那我就没跟错人!”少年支吾着道。
“哦?那却奇怪了!我吕不韦一个大男人,又不是漂亮的小姑娘,你跟着我做什么?”吕不韦笑着与少年开起了玩笑。
那少年犹豫了下,却猛地跪到地上,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而后才斩钉截铁地道:“吕将军,请你收我为徒吧!”
吕不韦其实有机会来阻止少年的动作,但他却没有如此去做,他很想知道,这少年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收你为徒?这其实也算不了什么事,但你总要有个拜师的理由吧!”
少年见吕不韦还是笑对自己,不由心下大喜,雀跃地道:“师傅,我听说你是天下最年轻的将军,也是最年轻的高手,是最有希望在三十岁前,达到天境的无敌之人。所以,所以我想拜您为师!”
吕不韦听了少年的话,点了点头,说道:“你的理由很好,也很充分,符合道理。但你能不能给我找个,收你为徒的理由呢?”
第240章 金浩
“这——”少年犹豫了下,却没有找出任何,能够让吕不韦收他为徒的理由。
吕不韦见那少年无奈苦闷地神情,笑道:“这样吧,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金浩!”少年回答道。
吕不韦点了点头,又问道:“说说你自己的情况,还有你那古怪的躲闪之法,是从何而来?”
金浩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身前,依旧向下滴着水珠的屋檐,神情落寞地道:“我是个孤儿,应该从小在虎豹窝中长大。听我养父说,他是在金浩岭上发现我的。他发现我的时候,我正跟着一群豹子,在猎杀动物。养父他们是当地的猎户,驱散豹群之后,就把我抓了回去,并抚育我长大,教授我人的言行举止。但可惜,三年前庄子里遭遇瘟疫,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人都死光了。我再次变成了孤儿,开始浪迹天涯,靠着偷窃为生……至于师傅问的那躲避之法,却是我从懂事起,就对危险和危机降临时,身体的自我反应。”
吕不韦点了点头,这金浩的命运也算是坎坷,却又同样的充满了传奇色彩。
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由野兽抚育长大,必然受到野兽的影响。这种影响不只是表现在,行为举止之上,更反映在他的潜意识之内。
刚刚金浩尾随自己之时,那种豹类窥视猎物的表现;以及自己发现他后,其迅捷而逃的速度;还有那条件反射般,躲避危险的本能反应,无不说明金浩的杰出与优秀。
也许收其为徒,真是个不错的选择!若是金浩这种具备野兽体质之人,修炼起功法的话,其结果很是令吕不韦充满期待。
见吕不韦沉默不语,那金浩紧张地道:“师傅相问,弟子不敢隐瞒,但弟子过去做偷窃之人,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弟子不想被活活饿死。而且弟子偷窃,也只是窃富不窃贫,窃男不窃女,窃官不窃商!”
见到金浩如此紧张,吕不韦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笑道:“这三窃三不窃说得好!原来你这小家伙,还是个侠盗之人。偷窃怎么了?我看没有什么不好!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这天下间,越有能力的人,所要窃取的东西,就越是让人难以置信。只要能够真正窃得,谁人还敢在身后说三道四。当今天下的诸侯,还不都是当年帮助姬氏,窃了成汤江山的帮手。昔日的窃贼,如今都是高高在上的诸侯。三家分晋,说的好听!还是不赵、魏、韩三家,窃了晋国的天下土地。齐国的田代姜姓,说白了更是赤裸裸的窃国!金浩,我说的话,你可明白?”
金浩迷茫地摇了摇头。
吕不韦笑了笑,说道:“不明白没有关系,日后你自然就会明白了!来,我们走!”
金浩奇怪的问道:“走?咱们去哪啊?”
吕不韦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自然是去师傅的住处了,不然我怎么传授你本事啊。”
金浩心头一动,惊喜地道:“师傅是说——答应收我为徒了?”
“你头都磕了,我怎能让你白行这拜师之礼。为师除了传授你功法,还要传授你天下最大的偷窃本事!我们快回去吧,看你这一身泥垢的样子,实在是有辱师门啊!”吕不韦拍了拍金浩的头,转身向着旧居府中行去。
……
带着金浩回来的吕不韦,让下人安排好了金浩之后,向着自己的院中行去。
才一进入房中,就见到宽大的木桶之内,早已是准备好了晶莹清澈的热水,卫娇甜美地声音柔声道:“将军大人请宽衣!”
吕不韦在这战国时代,并不缺少美女侍浴的机会,不过却是以水湄服侍的时候居多,对于其他女子侍浴,吕不韦内心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自从昨夜与卫娇大兴云雨,尝过其滋味之后,对于她为自己侍浴,吕不韦心里却是别有一番感触。
卫娇轻柔地为吕不韦除去了外衫,侍候吕不韦在浴桶内的木椅上坐下后,边向屏风外行去,边温柔地道:“将军,水温可好?若是需要加热的话,您只管吩咐奴家就是。”
吕不韦被她一口一个奴家,弄得心中猛然狂跳了数下,不由唤道:“卫娇!”
卫娇身穿水粉色罗裙,长发在头顶高高盘起,露出一截雪白的玉颈,诱人曲线延伸至香肩,隐入轻纱之中。
她足上穿着一双,做工精致的木屐,晶莹的脚趾裸露在外,格外的引人心动。
卫娇再次回返之时,手中已是多了一个托盘,他轻柔地将托盘,放在吕不韦身侧的木几之上,托盘中除了洗浴的用品之外,还有着两小瓷瓶的美酒。
吕不韦纵然经历了不少的场面,可是在这表现得分外洒脱的卫娇面前,心情也不禁有些紧张。
纤纤的素手端起瓷瓶,奉到吕不韦的唇边,卫娇妩媚地道:“将军请用……”
吕不韦的目光,沉醉在卫娇妩媚的星眸之中,端过瓷瓶灌了一口下肚,顿时一股清凉之感,沿着吕不韦的喉头滑入胸腹之中。
卫娇的俏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她将另一瓷瓶拿起,啄了一口之后,再喂入吕不韦口中,之后才轻声道:“这两瓶都是你吕家所酿之酒,但一瓶却是用冰镇着,另外一瓶而是用水一直温着。虽然是同一种酒,但喝起来的感觉,却是全不一样,这种饮法叫‘冰火两重天’,如今在濮阳十分的流行。”
她来到吕不韦的身后,温柔的为他解去内衣,吕不韦匀称而结实,肌肉饱满,曲线健美的身体,顷刻之间裸露了出来。
卫娇轻轻地嘤咛一声,虽然两人昨夜也曾欢愉,但她显然未曾留意,吕不韦拥有着这样强健的身躯。
卫娇细腻的指尖,轻柔地滑过吕不韦,腰腹肌肤之时。让他的肌肉,顿时紧张了起来,吕不韦在卫娇的搀扶之下站起身来,他的身体,更加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的眼前。
水温适中,蒸腾的水气,从毛孔中渗透到吕不韦的体内。
吕不韦这时才明白过来,卫娇在浴前,让他饮用“冰火两重天”的含义。
体内的清凉和灼热,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水气的作用之下,瞬间在他的身体里,同时反应而出。这种感觉,让吕不韦从内心中,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愉悦感。
卫娇缓缓地褪去身上的罗裙,艳如娇雪、凝脂似玉的肌肤,呈现在吕不韦的面前。
她的体态身姿,堪称完美,浅粉色的肚兜包裹之下,是她那诱人的躯体,两条修长晶莹的秀腿,刻意的并拢在一起,这样的动作,更加撩起了吕不韦心底,最为原始的欲望。
吕不韦转过身去,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必须要保持自己的理智。若是有片刻松懈,恐怕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情欲深渊。
以目前的暧昧氛围,再加上卫娇的美貌,任何一个男人遇此,都不可能不为之所动,但两人昨夜才是缠绵良久,吕不韦深知此时,自己若是冲动起来的话,卫娇恐怕是万分承受得了。
卫娇的纤足,踏入了浴桶水中,吕不韦的心,却更如水中的涟漪般,荡漾洋溢起来。
她伸手为吕不韦,解开头上的发髻,这样大幅度的动作,让她丰盈的双乳,在吕不韦眼前若隐若现起来。
卫娇在吕不韦灼热的目光下,涨红了脸儿,柔声说道:“将军想看卫娇,以后天天都可以见到,何必如此盯着人家呢。”
吕不韦竭力压抑住,内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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