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色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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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色妖娆-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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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儿愣了一下,不知他要干什么,往前蹭了蹭,依旧是离他一丈远。刑天不耐烦地一勾手指,绿儿便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眼前。

刑天绕着绿儿转了一圈,挑起她的一绺头发放在鼻下闻了闻,又贴近她的身体,凑在她的脖子上闻了闻。

这举动太轻佻,绿儿正要躲,听到他轻声嘟囔一句:“怎么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绿儿上下打量自己,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好无缺,便疑惑地看刑天。

刑天失望地蹙着眉头:“你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异香为什么只在晚上才有?是你醒来后刻意收敛了吗?”

哈?我身上有异香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绿儿一脸茫然。

正文 第十五章 拉风的兽宠

绿儿挑起自己的一绺发,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又低下头在自己的肩膀上嗅了嗅,愣是没有嗅到什么异香来。

她是在蕴灵泉中浸养长大的,她的身上有的是蕴灵泉泉水的味道,清爽甘冽。至于刑天所说的什么异香,她自己是完全不知道的。

也不仅仅是她不知道,如果她真有什么异香,小白会不说吗?

该不会是这魔头在昊天塔里关得久了,嗅觉出问题了吧?

刑天见她一脸的茫然,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绿儿:“如若夜里你不是歇息在水中,会发生什么事?”

绿儿还在想那异香的事,听他这样问,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从毕方上神将我带到苍灵宫那一刻起,我就没有离开过蕴灵泉。最近跟着小白出来,我每晚安歇的地方,都是他事先找好的一处泉池。昨晚倒是我头一次在陆上过夜。”

“哦……”刑天若有所思,不再跟她纠结那异香的事。

他不说话,气氛就局促起来。绿儿身处魔太子这闺香旖旎的屋子里,感觉甚是尴尬。于是她谢过刑天昨晚幻水之恩,告退出屋。

刑天也不留她,只是在她的背后默默地注视着,直到她的背影走进清晨的阳光中,那摇摆的大尾和水藻一般飘摇轻舞的发,提醒他眼前看到的,真的是一只小水妖。

绿儿出了屋子,回头看去,仍是那间茅草顶土坯墙的小陋屋。谁会想到,这样一间粗拙的小茅屋,内里会是那样一番莺闺燕阁的景象?

绿儿舒出一口气来,摇了摇头。魔头果然不是她这样一只普通的小水妖能琢磨明白的,她还是离他远一些为好,也免得再被他闻出什么异香,嘴馋起来,真拿她当了食物。

她在院子里举目四望,找寻呛呛的身影。也不知道这小东西昨晚是怎么过的夜,会不会冻坏了呢?

可是四下里看遍了,也没有见到呛呛出现。她有些担心,怕呛呛被什么猛禽野兽裹了腹。

正在这时,从远处的天空飞来一只怪鸟,双翅展开,如乌云遮天,体形真正是硕大无比。

飞得近了,绿儿便看得清楚了,竟是昨天吓得她跌倒在光结界上的那只蛊雕。因为一侧翅膀被小白打伤了,那蛊雕斜着半边身子飞,竟也能找准方向,朝着昊天塔而来。

绿儿见了这怪物,恨得咬牙切齿。昨天若不是被它吓得慌乱,她怎么会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

这怪物一定是昨天没有捕到猎物,又吃了亏,于心不甘,返回来报复的。

绿儿这样想着,突然开始害怕起来。小白不在,她又关在昊天塔内,外面只有一个呛呛。要是被这只巨硕的怪鸟看见了呛呛,那还了得?

她仓皇四顾,希望呛呛能在危 3ǔωω。cōm险来临这前,赶紧逃掉。

却见那只蛊雕在昊天塔外降落,隔着光结界,收了翅膀,敛了利爪,朝着绿儿看了一会儿,垂下了头。

虽然它此刻是一副顺服的模样,可是绿儿依旧在为呛呛担心。她正忧心忡忡地寻找着呛呛,就听身后的茅草屋里传出刑天的声音:“不必担心,这蛊雕此来是归顺之意。”

“归顺?”绿儿讶异,“它要归顺殿下吗?那麻烦殿下告诉它,千万不要伤害呛呛。”

“它是要归顺于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它的主人了,只有你才能使唤它,我说的话,它倒未必会听的。”

“不会吧?它昨天还要吃掉我,今天何故会来归顺?”绿儿自然不能相信刑天的话,但是看那只蛊雕,分明就是在向她致敬的样子。

“它因何顺服于你,我倒是猜不透的。不过蛊雕是上古神兽,虽然凶悍,却也忠耿,一旦认了主人,至死不渝。我劝你还是收了它,你若有机会出了昊天塔,身边有蛊雕相护,会方便安全得多。”刑天好心相劝。

可是绿儿看着那蛊雕凶煞的样子,狼头雕身,利爪如刀,着实令她怯惧。能为她所用自然好,要是哪天这怪物再起了兴,将她当成了猎物,她可抵挡不住。

那蛊雕似乎看懂了绿儿的犹疑与敌意,双爪一蜷,匍伏在地,将它那凶巴巴的狼脑袋一低,额头抵在地上,顶礼膜拜。

绿儿哼了哼,自言自语道:“你若真有认为我主的诚意,你就好好地保护呛呛,别让它在外面出了事。”

那蛊雕行过膜拜之礼,抬头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轻扇起翅膀,绕着光结界飞了半圈,停在了一个地方。绿儿的目光追着它,便在它降落的地方,看到呛呛的身影。

呛呛好像刚睡醒觉的样子,伸着懒腰,抖着触须。看见那只蛊雕停在身边,它竟不怕,朝着那蛊雕的背上用力一蹦,却只够着攀住了翅膀上的一根羽毛。

蛊雕转头看看抓着自己的羽毛荡悠的呛呛,将翅膀一展,再轻一扇动,呛呛便被甩到了半空中。那蛊雕随即振翅低飞,在呛呛下落的过程中,将它接到了自己的背上。

等蛊雕再落地时,绿儿就看到呛呛身姿昂扬地站在蛊雕的狼首之上,振颤着触须,挺威武的样子。

绿儿提起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这雕竟听得见我说话?”

“它自然是听不见你说话,但是它能看懂你的眼神。你只要集中意念,专注地看着它,它就能懂你的命令。”刑天今天早晨的心情不错,竟有耐心向绿儿解释这蛊雕的事。

绿儿听了这话,决定试一下。

她凝神望向蛊雕,心中想着:呛呛爱吃新鲜的果子,这里光山秃岭,什么也没有,你知道哪里有新鲜的果子采摘,你就带呛呛去吧。

蛊雕与她对望了一会儿,果然展翅飞上天空,带着呛呛离开了。

绿儿看着蛊雕飞远的身影,拍手笑道:“这下可好了,等我出了昊天塔,我就可以随意地蹂躏它,以报昨天惊吓之仇了。”

屋子里传出一声不屑的哼笑。

绿儿此时有点儿小得意,对刑天的不屑挑衅道:“殿下倒是在这鹿吴山困居许久了,怎么不见有哪一只蛊雕来认殿下做主人呀?”

“哼!天大地大,本尊一身驰骋,不需要那些愚笨之物在身边碍眼!”刑天语气平常,却天然有一种豪情在怀。

绿儿却撇了撇了嘴,小声嘀咕道:“连这昊天塔都出不去,还能驰骋到哪里?”

刑天慢声道:“昊天塔是上古神器,萃聚了十八位上古大神的神力,被昊天塔所困,并不丢脸。不过即便是这昊天塔,也不能永世困住本尊。小水妖出塔之时,便是本尊重获自由之日!”

绿儿大惊,转身直冲向小屋,推门而入,指着刑天质责道:“怪不得你急着诳小白回紫府洲找东华帝君,原来是你要借机逃出昊天塔!小白视你为至交故友,你竟然利用他!你卑鄙!”

刑天并不恼,悠然面对绿儿的指责:“你知道什么?本尊自然是不会做对小白不利的事。如果你有机会问小白,他会亲口告诉你,他是最愿意看到本尊走出昊天塔的!”

随即,他欺近绿儿,挑起她的下巴,俯近她的脸,瞳中紫焰轻闪:“小水妖,你是本尊的福星,所以在东华到来之前,本尊是绝对不会让你死掉的!”

绿儿虽不怕他的焠神瞳魔功,可是被他那双紫幽幽的眸子盯住,还是会心跳加快。她别转了脸,强撑着硬气道:“怕是殿下高看绿儿了。殿下身为魔界太子,一定是因为犯下了滔天罪行,才会被关进这昊天塔中。绿儿命如草芥,微不足道。殿下不妨想一想,就算东华帝君碍于毕方上神的嘱托,有心来搭救绿儿,其他四位天帝呢?会为了一个如细尘末埃般的小水妖,而放了你这个大魔头吗?”

刑天冲着绿儿露出赞赏的一笑:“你倒识得轻重。原本遣小白回苍灵宫的时候,我对这件事还只有三分的把握。但是现在,本尊的希望已经增加到八成了!”

“为什么?”这个问题很傻,可是绿儿实在忍不住要问。

刑天一指绿儿的胸口:“因为你身体里那一团来历不明的妖气,还因为你一身清馨的莲香。”

绿儿张了张嘴巴,却突然想起东华会偶尔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这是不是说明,东华对她的来历也是有所怀疑呢?

体有莲香?这件事她是完全不知道的。但是东华每一次到蕴灵泉,都会探她的天灵穴,不会查不到她体内有一团杂乱厚重的妖气。只是他从来不说,想必是等毕方出关,他一定会问的。

那么东华不许她修练,也不许她借他的神力修为,是不是也因为那一团妖气?八成他是担心她会有什么不好的来历,若将那一团妖气养成了,会为祸天下。

这样一想,她突然觉得心里好过了一些。虽然她依旧与万神景仰的东华相去甚远,但若是东华饿着她,是有一个听起来比较合理的缘由,那她的心里便不会那么难过。

她正沉思,突觉自己被刑天扳着肩膀转了身,背着他。随后,刑天的一只手掌覆上了她的灵台穴,一股缓缓的气流立即从他的掌心输入她的灵台之中,缓慢运转之后,向上升腾。

绿儿被五行镇附折磨得逐渐虚弱的身体,如沐温泉之中,力量也在充盈。这次她没拒绝刑天的帮助,因为她也想活着走出昊天塔,而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

待那股温暖的气息在绿儿的体内循环了一个小周天之后,刑天住了手。

绿儿动了动身子,果然是舒适得多了。她回头看刑天:“既然殿下明说这是在为自己图谋,绿儿倒不必称谢了。”

刑天不介意她的冷言冷语,调息片刻,睁开眼说道:“本尊不稀罕你的谢意,不过你倒是一个挺坚强的小水妖,明明体内妖气已稀薄近无,若是换了别的妖,怕早已经弱极而倒。你却能活蹦乱跳地来与本尊顶嘴,倒是让本尊刮目相看了。”

他不经意地一番话,却勾起了绿儿的心酸事。

她沉默片刻,苦笑道:“妖气稀薄吗?我倒是习惯了的。”

正文 第十六章 惨遭调戏

被囚进昊天塔里的第二夜。

天还没有黑下来,绿儿就嘱咐蛊雕保护好呛呛,别让它在夜里到处乱跑,也别让它冻着饿着。

那蛊雕白天带呛呛飞出去一趟,带回来好些新鲜的果子,自然不会让呛呛饿肚子。得了绿儿的吩咐,它更是将一侧翅膀支楞起来,将呛呛护在它的羽翼之下。

这蛊雕在没有认主驯服的时候,悍鸷凶戾的样子。此刻认了绿儿做主人,乖顺起来,看起来有些呆憨,让绿儿觉得甚是有趣。

于是她给蛊雕起了一个名字,叫憨憨。

天黑下来之后,绿儿坐在木台上,看着塔外那一团黑乎乎的影子,知道那是憨憨。有它守着呛呛,绿儿就不必为呛呛的安全担心了。

回头看小茅屋,居然还亮着灯。这刑天也是蛮有意思,明明这屋子就是一个幻像,他非要做足全套功夫,连晚上这盏灯也要点起来。

若那魔头走出屋子来,立于天地之间,也是一个气宇轩昂的俊伟男子,却不想竟有那样的癖好,真是令人唏嘘。

绿儿只要一想到刑天会斜倚在靠窗那荷粉的软榻之上,捧腮颦眉,凭窗而望,神情中再流露出几丝幽幽的哀怨,那画面真是令人绝倒。

想着想着,她不由地轻笑出声。

因为今天早晨刑天给她渡了真气,她这一天还算好过。所谓好过,对绿儿来说,也仅仅是指维持了她昨天的那种状态,并没有比昨天更虚弱而已。

受困于方寸之地,忍受着身体上的不舒适感,这似乎才是绿儿本来的生活面貌。

倒是离开苍灵宫后的那半个多月时间里,一路上那种自由而畅意的日子,竟是那么地虚幻,不像是她该拥有的,倒像是她偷来的一样。

她仰躺于木台之上,心里惦记着小白,不知道他此刻已经行至何处了。他也是个没用的,但愿意他慌急之中,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来才好。

渐渐地,脑子里便熬起了浆糊,困倦之意袭来,她要睡着了。

沉入梦乡之前,她想起了刑天白日所说的体有莲香,便低下头,在自己的两侧肩窝处嗅了嗅。哪里有什么莲香?分明就是蕴灵泉水的味道。

想起蕴灵泉来,她又有些心酸。不出来不知道,天下间真的很难再寻到一处泉池,如苍灵宫里的蕴灵泉那般澄净甘冽。

她就在想念蕴灵泉的淡淡心酸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醒来,依旧是在那只大木桶中,依旧是在屋子里。

这次绿儿很坦然地站起身来,那木桶就在她的脚下消失掉,她连看也没看一眼,转头冲着正在仔细擦拭琉璃茶壶的刑天说道:“殿下若是对绿儿怀有怜慈之心,不如下次把这只木桶幻化在屋外吧。绿儿实在不该打扰殿下安歇,还是睡在外面,心里才会安稳些。”

笑话!她虽然还未修成人身,却也是女妖,每天晚上睡在一个男魔头的屋子里,像什么话?

即便这屋子是幻像,绿儿也不愿意造成自己与一个男人在同一屋檐下住夜的假像。

刑天也不搭她这个话题,放下手中的茶壶,走了过来,扳转她的身体,伸掌覆于她后背心处。绿儿知道他又要给自己渡气,便静静地立着。

刑天的掌心贴在她的背上,不一会儿,讶然道:“咦?怎么你的经脉之内存不住我的真气呢?昨天渡给你的真气,竟然全数流失,剩下的只有你自己那几缕微弱的气息。”

昨儿一天,绿儿也感觉到体内真息流失得非常快。她不甚在意地笑道:“殿下渡我真气,最其码可抵挡得住那五行镇符一天,否则我可捱不到这个时辰,怕早就气绝身亡了。”

刑天再没言语,直到渡气完成,他自己调息完毕,才张开眼看绿儿道:“你倒是淡然得很,气绝身亡是挺好玩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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