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宏也知道,生老病死那是自然规律,他就算是贵为皇帝,也依然无法改变。而且要是按照历史,胡广应该在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现在他多撑了五年,已经是侥天之幸了,再想其他的奢望,那也太不现实了。
看到刘宏这幅样子,宫女有点害怕,战战兢兢地说道:“陛下,今天早上胡尚书还是好好的那呢,在吏部和人谈笑风生的,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突然就晕倒了。而张尚书和华院正都已经看过了,说是胡尚书这次很危险,极有可能挺不过去。”
“果然是这样!”听到宫女的话,刘宏的心里就是一揪,“走,去胡尚书府邸。”说着,他就率先走向了宫外了。
胡广原本有四个儿子,可是长子和四子早逝,现在只有次子胡恚腿雍谏肀摺A饺说玫酵ūǎ实垡桌刺酵∥5暮悖桓业÷辖舻牡矫徘叭サ群颉6歉盏矫趴冢鹾昃图贝掖业母侠戳恕�
见到刘宏前来,两人赶紧的上前见礼。而现在这个时候,刘宏那里还顾得上这个,伸手扶住胡恚秃图鼻械匚实溃骸袄仙惺樵趺囱耍衷谟忻挥泻玫悖俊�
“陛下,家父恐怕,恐怕过不去这一关了!”听到刘宏的问话,胡广的这两个儿子眼泪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胡广的这两个儿子,也已经是五六十岁的小老头了。他俩这一流泪,刘宏的心里也是相当的难受,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就迈腿进了大门。
刘宏进了大门,两人赶紧的跟上引路,把刘宏带到了胡广的面前。
现在的胡广,仍然处于昏迷之中,张仲景和华佗全都在他身边忙活着。而刘宏这一道来,两人赶紧的起身见礼。
“两位爱卿不用多礼了。”刘宏冲着两人摆了摆手,问道:“老尚书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
听到刘宏的问话,张仲景和华佗两人不约而同的全都摇了摇头。看到这个情形,刘宏的心直接就凉了。
“两位爱卿,你们都是医坛圣手,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陛下,老尚书的身体并没有病,只是年纪太大了。像这样的情况,我们根本就没办法。”
刘宏和张仲景、华佗正说这么呢,床上的胡广,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见到这个情况,张仲景和华佗赶紧的过去检查去了。
“怎么样,老尚书是怎么个情况?”
看着两人在那里忙活,房中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陛下,以现在的情况,老尚书的时间不多了。”说着,张仲景叹了一口气,“一会儿,老尚书应该会醒过来,如果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趁着清醒的这个段时间,就抓紧交代吧。”
虽说所有的人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可是接到最后的判决,绝对多数的人,还是有些接受不了。那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而就在这时候,胡广醒过来了。
由于回光返照的原因,清醒过来的胡广显得比较有精神。不过所有的人都知道,等胡广精神下去的时候,也就是他生命结束的时刻了。
一想到马上就要和胡广永别了,刘宏就忍不住一阵叹息。而这时的胡广,发现了身边的刘宏了。
“陛下,您来了。”说着,胡广就想挣扎着起来。而看到这一幕,刘宏赶紧的把他给扶住了,“老尚书,你别动,赶紧的躺好。”
“陛下,老臣这次,恐怕是过不去这一关了。”胡广也很清楚他自己的情况,他拉着刘宏的手,说道:“能为陛下效力,老臣是三生有幸。如果真有下辈子,老臣还为陛下效力!”
听到胡广的话,刘宏的眼圈直接就红了,他握住胡广的手说道:“老爱卿,你放心,你的家人朕会替你照顾好。”
“陛下,老臣放心,老臣放心。”听到刘宏的承诺,胡广满眼的欣慰。
刘宏知道,胡广的这个时间不会太长了,他不能老霸占着人家,需要给人家一点时间向子女交代后事。于是,他把胡广的两个儿子召过来。
胡广的那两个儿子早就想过去了,可是碍于刘宏在那里,不敢靠的太近。现在刘宏这一召唤,他们立即就跪倒胡广的身前。
见到这个场景,刘宏也不在那里碍眼,直接就到了院里了。而刘宏来到院中也就一盏茶的时间,房中就传出了胡恚秃目奚�
哭声一起,就意味着胡广逝去了。而胡广的逝去,不仅意味着那些旧臣开始离去,对刘宏来说,也代表着一个时代落下了帷幕。因此,刘宏再也忍不住了,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未完待续。)
393 双簧
胡广的丧事,刘宏亲自安排,同样按照历史上的规模,可以说是极具哀荣。而且刘宏还将他的两个儿子封为了侯爵,再加上他的长孙继承了他的侯爵爵位,一门三侯,这也算是刘宏完成了对他的承诺。而在完成了这一切之后,迁都的事情,就被提上了曰程了。
迁都可不是一件小事,就算是在新都开建之时,朝廷就开始对迁都之事做准备了。可是当迁都之事真的开始,人们仍然觉得千头万绪的,不知如何进行。毕竟迁都不是逃难,各种的东西,人们都不想舍弃。但是两地距离这么远,要想将物品全部带走那根本就不可能,这就让人犯愁了。
当然了,这种事情,只是一些小意思。各个势力的阻挠,才是真正麻烦的呢。要知道,因为利益的关系,在刘宏决定迁都之初,就有无数的人对此反对。
毕竟,洛阳作为都城这么多年了,早就成了大汉的中心了。有钱人在这里置业,在这里做生意,而很多大家族,也因为看中这一点,将根基放在此地。现在这一迁都,洛阳中心地位不在,那些产业和生意肯定都会一落千丈,而那些大家族,也会受到影响。他们当然不会愿意,当然要拼命的阻挠了。尤其是现在,迁都即将开始,那阻挠的折子,就如纷飞的雪花一般,全都飘到了刘宏的面前了。
“唉,利益,这全都是利益闹得。”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不迁都肯定不可能。不要说刘宏老早就想“落叶归根”了,单是花了这么多钱建成的这座新都,也不能就这么白白的瞎了。可是现在,那些雪片一般的折子,也让刘宏的无比的头疼。毕竟他们代表的势力可是相当的大,刘宏也得好好地考虑一下他们的意见。
当然了,以刘宏现在的威望,就是强行迁都,也没人阻拦得了。不过那样的话,势必会让刘宏和那些势力之间拥有隔阂。要是那些势力小,倒是无所谓,可是那些势力无此巨大,当真是不合算。因此,刘宏觉得,他还是妥善处理这件事情为好。
“到底要怎么办,那些家伙才能不再饶舌呢?”坐在皇宫中,刘宏就开始琢磨了,“好说好商量,那肯定是不行。用利益引诱他们,也是不可能。我到底要如何做呢?”
这样的事情,可真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刘宏一连好几天,都没想出什么像样的对策。而那些家伙,看到刘宏并没出来表态,全都拼了命的做最后的努力。
“我曰,这些家伙怎么这么死心眼。迁都到新都城去,那里的势力几乎是一片空白,不是更适合你们经营吗。再加上洛阳这个老根据地,那就更加的进退自如了,绝对不吃亏啊。”刘宏一边腹诽着,一边看着那些反对的折子,就更加的不敢轻举妄动了,“玛德,看看这些折子,我要是真是不管不顾的迁了都,他们闹腾起来,绝对就是一场地震啊!”
“地震,对了地震!”
这一念叨,刘宏倒是给他自己提了醒了,让他记起了他早就忽略的事情,那就是今年十月份有场地震啊!
上次地震之时,刘宏已经把洛阳修的固若金汤了,根本就不用担心一般的地震。因此,时间一长,他就把这场地震忘了。不过现在,刘宏觉得,这场地震,他应该可以利用一下。
地震这种事情,古人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大多都把它归为上天示警。而既然是这样,刘宏要利用它做文章,也就容易了。
“现在离着十月份还早,我得先进行舆论战啊。”
刘宏是皇帝,又不是神棍。因此,他要利用地震做文章,那就不可能平白的就说出来,需要有个引子才行。而刘宏直接就把这个引子,定位到谣言上了。因为刘宏很清楚,在这个时代,这玩意最管用了。要不然的话,“当年”董卓迁都之时,他怎么会不干别的,非得整出个“东边一个汉,西边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斯无难。”的童谣造舆论呢。因此,刘宏现在需要引子,他当然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董卓的“成功”地经验了。决定,要借用一下。
谣言好造,刘宏手下的许相可是没少干过这个。因此把这件事情交给他,他肯定能办利索,但是光凭谣言还不行,他还得找个重量级人物,给他唱个双簧才行。
“关于地震的事情,还是找个神棍配合一下比较好。”想到这里,刘宏就开始琢磨了,他到底是要找道门配合一下,还找佛门配合一下,“算了,还是找道门吧。”
丁萝莉引领的瑜伽风潮一兴起,佛门立即就借势发展起来了。现在的势头,都隐隐有超过道门的架势了。所以,刘宏绝对,他应该在帮帮道门,平衡一下两门的势力。再者说,佛门的根基就在洛阳,那些反对势力里,就有他们的身影,把这件事情交给他们,刘宏也不放心。
道门的势力比较分散,不过道门道宗张衡,倒是身在洛阳。打定了主意之后,刘宏一点都不耽搁,直接就把张衡给找了来了。
张衡此人,那是极识时务,再加上他的这一切,全都来自刘宏。因此,肯定是刘宏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了。
安排完这一切,京城突然间就谣言大起,说是洛阳城福薄,担不起这么长时间的**,因此要是在不迁都的话,洛阳会有灾难发生。
那些反对势力,对突然间冒出的这些谣言是嗤之以鼻。他们很清楚,这肯定就是那些想要迁都的人,甚至是皇帝的反击。
既然敌对势力已经出招了,那些人怎么可能不接招。因此他们一商量,要在朝会之时,给那些敌对势力致命一击,彻底粉碎谣言,并让刘宏打消迁都的念头。而他们不知道,刘宏等的就是这个,并且还给他们准备了双簧,要把他们彻底的装进瓮中。(未完待续。)
394 纷乱的朝堂
八月初一,例行早朝的曰子,也是刘宏和反对者“决斗”的曰子。因此,他早早的就来到了朝堂上。
“这朝堂已经无趣了太久了,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我要好好的和他们玩玩。”看着那些见礼大臣,刘宏那个兴奋就别提了,“诸位爱卿,都平身吧。”
“谢陛下。”众臣平身落座,旁边的侍者就开口了,“有本早奏,无事退朝!”
“陛下,微臣有本启奏。”侍者这句话刚刚说完,五六个大臣同时就站出说道。
“我x,这些家伙也太配合,这回终于有的玩了!”看到一下站出来这么多人,刘宏立即就来了精神了,“大家不要急,一个一个的说,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
听到刘宏这话,那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其中的一个就开口了,“陛下,现在京城之内谣言横行,说是洛阳城福薄,不能久为都城,否则就有灾祸,闹得人心惶惶。微臣恳求陛下,彻查此事,严惩造谣者,以还百姓安宁。”
“是啊陛下,那些造谣者太可恶了,希望陛下予以严惩。”那个才刚刚说完,另几个就一起开口了。
听完这话,朝中所有的大臣,都知道今天有好戏看了。他们纷纷的看着刘宏,想要看到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诸位爱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朕一项不以言罪人,甚至都把这条定为律法了。现在事情都没弄清楚,你们就让朕严惩人家,那不是让朕出尔反尔,违反律法吗?”虽说要好好的玩玩,可是刘宏也不会落人口实。于是,他看着那几个激愤的大臣,微笑着说道:“当然了,如果你们有证据,真是有人故意造谣,并弄出了重大的影响,朕也不会姑息。不过,这个也必须按照律法来。相信只要你们拿出证据,巡捕房就会受理,然后大理寺就会做出裁断,完全不用拿到朝堂上来说。”
“我们要是有证据,早就去抓人了。”和其他大臣的满意不同,听到刘宏的话,这几些“反对派”那个气就别提了。不过刘宏是皇帝,他们就是再气也得憋着,于是他们又好言好语的说道:“陛下,您也听到了,这不是普通的谣言,现在已经闹得京城人心惶惶得了。再不处理,就会出大事了。而微臣等,又苦于拿不出证据,所以只能在朝堂之上,请陛下做主了。”
“噢,既然事情特殊,而你们也是一片忠君报国之心,那朕就破例过问一下。”见到那些大臣这么配合,非得往他设的套里钻,刘宏在暗自高兴之余,冲着刘表问道:“景升啊,你掌管着安保部,对于这件事情可听到什么风声?”
“陛下,这件事情微臣倒有些耳闻。”听到刘宏的话,刘表赶紧的站出来,“这些言论,五六天前突然冒出,由于关系重大,那些巡查的巡捕第一时间就上报了。而微臣也作了批示,让巡捕查找源头,并密切关注事态发展。不过事起突然,再加上时间太短,源头到现在还没找到。不过事态的进展,倒也没这几位大人说得这么严重。虽然有不少的百姓谈论此事,不过大多数的人,都把它当成笑谈了。”
“怎么会当成笑谈呢,刘尚书,你说话可要负责啊!”迁都的事情,本就让那些大臣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现在刘表这么一说,他们立即就不干了,“陛下,不是微臣危言耸听,您可以亲自出去看看,那些谣言都把百姓们吓成什么样了,要是再不管,真要出大事了。”
“王大人,我哪里说话不负责了。”听到对方的指责,刘表可急了。虽说他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可是这个大帽子要真扣他头上,他怎么着也得落个失察之罪。这种池鱼之殃,他可不想受,所以,他立即就开始反驳,“这些言论一出现,我就让巡捕密切关注了,每天都有报告呈送。事情到底是什么样,我还能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