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蝶花飞满天
(。电子书)
第一章越狱2011(1)
太阳炽烤着大地,空气都显的燥热,仿佛一只远古猛兽要把我体内的液体吸干一样。汗水从我的额头上顺着脸颊滚落,我看了看手机,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可就是不见汽车的影子。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等车了,当你不坐它时,一辆又一辆的从你身边划过;而当你需要它了,它又好象约好了似的全部消失了。我咬牙要诅咒它死掉了,它才姗姗而来。
上了车,本以为解放了,谁想车内与车外差不了多少,即便打开车窗钻进来的也是被太阳烤过的风。
我叫落雪,男,十八,现在城里上高中,农村人,出生在镇上的一所妇幼保健院内。
听母亲说我出生那天天空中下着雪,而在父亲的记忆里那天很冷,西北风呼呼地刮,天寒地冻的。但母亲却说那是她一生之中看到的最美的雪。
在温暖的室内,母亲格外的着急,她担心我是个女孩,只因在我前面出生的全是姐姐。有一家都生了四个女孩了,而这次又是个女孩。母亲偷偷的问一个护士:“大姐,你说我是生的男孩还是女孩?”那护士也不敢在我未出生就给我定下性别,只好笑道:“您在等等,等您生了自然就知道了。”
果然,在我出生后母亲知道了我的性别,高兴的晕过去。后来母亲逢人就煊耀自己生了个儿子,只因那天出生的十来个人中仅我是男孩,所以母亲感到莫大的成就感。
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有很多钱,而那一直只是梦与想。我没谈过恋爱,只因我找不到女朋友。我找不到女朋友,只因我没谈过恋爱。
汽车颠簸的进入小城。记得我刚来时还感叹:“妈啊,这庄咋怎么这么大啊?”街道的霓红灯都能引起我的驻足观望。而现在一切还是老样子,唯一不同的可能只是人吧!
我又一次的上车下车。提着包顺着大路走了二百米,到了学校。暑假已过,四方的学子从四方而来,聚集在此。门上挂着条横符:欢迎高一新同学,我一看就来气,学校就是个喜新厌旧的。我走进学校,看到一些陌生的面孔,我知道他们是新来的,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了开朗而自信的笑容,还略带些稚嫩。
蝉趴在树梢不停的鸣叫:知了,知了。气温也被吵的仿佛升的老高,有要把人烤焦的势头。
手机响了,我掏出一看是少杰。他是我的兄弟,只所以称兄弟是因为电影中你叫他兄弟,他会为你而死。而谈到朋友,你就会看到一个人刚提到朋友不到五分钟,他就被他朋友用刀从后面刺死,而他被刺时定会一脸的惊讶,用手指着他的朋友说:“是。。。。。。你!”
他叫少杰。我们上小学时认识的,那时他的梦想是当一位诗人,上语文课老师让他背诵《春晓》,他背道: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夜来大狗熊,谁也跑不了。于是老师夸他有创意,所以他打算要做诗人。后来上了初中,他发现自己生不逢时,如果出生在古代定是雄霸一方的君主,因为他玩魔兽很牛逼。
那时我对女朋友这个词还比较回避时,他就已经交了个女朋友。但实际上是我们一起交上的那女孩,只因我对女友产生了回避。
记得那天我们在操场打扫卫生,有个女孩从我们身边走过,一阵风带着她的香味把我们的嗅觉与视觉一起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我看她背影娥娜,就想看她的正面,而少杰与我有不谋而合的想法。于是我们用最先进的方法剪刀石头布,输的人要去问她的名字。
我跑过去,大喝一声:“留步!”没想她真就停下了,她转过身有些要哭的问我:“你要干么?”我脸刷的一下红了,于是吞吞吐吐的说:“我想知道你的名字。”然后她把名字告诉了我她叫孙敏。从此我们便经常往来。
直到初三少杰赶在我前面与她表白,两人正式谈恋爱。可谁知成的快散的也快,一个月后俩人分了手,少杰把她给甩了。但我知道是孙敏不喜欢少杰老吃包子,而她自己喜欢吃水饺,所以孙敏提出分手。
那是一个血色的黄昏,地点在二楼的走廊中,少杰把孙敏送给他的一双冒牌的李宁鞋带来打算还给她。而对方带了三十个包子作为交换礼物还给他,他们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假惺惺的向对方祝福,祝对方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很快也许不到一星期,孙敏找了个家卖水饺的男朋友。我问少杰:“你还喜欢吃包子吗?”少杰毫不犹豫的说:“为什么不呢?”
这小子和我挺有缘从小学到而今高中我们一直在一个班,从前我比他高点,而现在他却比我高半头。以至于我在他面前象个小孩,这几年并不是我没长而是他长的太快。
我接了电话,“来了吗?”
“来了”
“在那呢?”
“校门口”
“那你到走廊大厅来”
“恩”我挂了电话朝大厅走去。
到了大厅,叽叽喳喳的全是人,整个走廊象是热锅中的水,沸腾着。有几个穿的人五人六的象人的也在议论着,无非是些你分哪班了,班主任怎样的话。有的人一脸的沮丧,煞有些生离死别的味道。
少杰看见我,挥手示意我过去,因为他身边有两个人。一个是以前和我一个班的,叫杨伟。一听名字就知道这小子不俗啊,还整“阳萎”了,他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下面不行,可这小子名叫杨伟但下面却不萎,班上稍有资色的他都调戏了个遍。于是有人直接叫他伟哥。
另一个是隔壁班的,此人比那伟哥更有影响力,叫尹强。人送外号“军师”,只因此人才华出重好古文,每日必读三十六计、孙子兵法之书,通其文意,得其奥妙。于是有人传闻他得了神通,有前知几天后算几天的神奇。军师的梦想就是做个超人。
我走过去与之打了招呼,我问:“好象分班了?”少杰说:“什么叫好象,本来就分了。”我问:“你们都分哪班了?”少杰说:“我,你还有军师被分到七班了。”杨伟说:“我在六班”。
少杰想要拉我去教室看看,我说下午在去还是先回宿舍。于是我们与杨伟说了句回宿舍就离开了。在男生宿舍楼我找到了自己的宿舍,在第三层,我拍手叫好:“总算更上一层楼了”以前在二楼,楼上时有脏水泼下,而今到了三楼可不受那气了。进了宿舍还没打扫,有些乱。
我马上打开风扇,呼呼的凉风吹来,可算舒服了。少杰走过来说:“别开弄大档,这样好感冒”我说:“恩”谁料我就是没有将其关小,它除了最大档和关闭档能用其他的什么都不行,连摇头都不行。
军师一看我没辙了,说道:“开着吧,反正又不浪费你自家的电。”我这才没弄。
下午我们去了教室,感觉还是那么的好,许嵩的断桥残雪放着:寻不到花的折翼枯叶蝶,永远也看不到调谢,江南夜色下的小桥屋檐,读不懂塞北的荒野,梅开时节因寂寞而缠绵,春归后又很快湮灭……
门前时有几个穿着超短裤的女生晃动着愣粗愣粗的大腿。而进来的却很少,等到人到齐了,我一数12个。
同学甲抱怨道:“怎么女生呢?”
乙同学指了指几个说:“那不是吗!”
甲同学说:“这也太少了吧!”
我说:“不少了,两位数,刚好一打。”
少杰偷偷地对我说:“麻烦了,这可是珍稀动物,比那大熊猫都宝贵的啊。”
“的确,都是‘真稀’动物”我坏坏的笑着,还故意把真稀说的重了些。
军师一拍大腿“俺的个娘啊,是这个老师代咱班主任”。我往门口瞅了半天愣是没看见人。没想这老师竟蹭的从讲桌上露出个脑袋。我定睛一看此人几经沧桑,用《渔父》里的一句话叫颜色憔悴,形容枯槁。我想真是位好老师啊!为学生操劳成这般模样,搞的四十来岁象六十多岁。后来才知道是玩阴招玩多了。以至于二木总想去批判她。(二木下文会提到)
我问军师傅:“有何不妥?”
军师道:“以后尔等自会知晓。”
少杰说:“以后小心这点,这老太婆老熊人来。”
我点头示意明白。
班主任在班里巡视了一番,又回到讲台微笑的说:“我今后代你们高三班主任,我叫……”然后又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三个字——牛鲜花。
军师站起来高喊好名字,老师问此名何来好。军师支支吾吾愣是没拍准牛屁,不过老师还是喜得高兴。我还以为会拍牛蹄子上呢。
但牛鲜花还是被拍高兴了,我问军师:“刚才你不是说她不好吗?怎么还去拍她的牛屁呢?”
军师骂了我一句“你傻啊,我这叫讨好她,以后她才会留些情面。”我点头示意军师教训的是。
牛鲜花拿出一份文件,看了看说:“今天啊,也没个事,先打扫打扫卫生”说完便叫了几个人出去,等再进来时,指这一个叫丁朋的胖子说:“我打算先让丁朋同学任代理班长,等过几天再重新选。”
我一看那胖子果然是做官的料,本身就有官相,应了那个词“心宽体胖”的,肚子大的足能装下二十斤馒头。且气度不凡走起路开,大腹翩翩,昂首阔步,地都跟着打颤。
第一章越狱2011(2)
炽烤了一天的太阳坠入西方,天似乎没那么热了,但汗还是不住的往外流。
晚上也许是深夜,他们都睡觉了可我躺在床上就是不能睡去,因为床似乎是黏乎乎的,让我感觉不舒服。透过窗户,天空中没有星星,仅有一轮孤月,也显的暗淡无光。
我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当我醒来时天已大亮,洗漱之后与少杰、军师还有二木吃了早饭。
二木,姓刘,家中排行老二故叫二木。但其家中仅一独子,原本二木有个哥哥,后因车祸死掉了,所以此人特感其秋。而我们习惯叫他木头。只因这厮除了学习好外全都呆头呆脑的,人特实诚,心眼特直。他的梦想是做个作家。
我们四人回到教室开始晨读,开学之初哪得心思读书,偶有老师过尔才放声读那么两嗓子。
我的高三生活就此开始。
下了课老师要求把暑假作业交上,可怜的几个课代表愣是没有凑到十份。
开学三天松,谁还有个甚心情学习啊!上课无非是互相吹吹牛逼,暑假干了些伟大抑或愚蠢之事。开始几节课还有心情听他们吹,几节后吹的人口干了,听的人也没了心情。就这样一天过去了。
三天后,选了班干,几个代理班干正式任职。又给我们重调了位,少杰被调到了前排的前排,军师看后站在凳子上哇呀呀叫道:“风水宝地啊!风水宝地啊!”我问:“哪呢?哪呢?”军师指着少杰的位说:“你看!此地花丛正茂,集聚阴气乃本班第一宝地呵!”我看了看也就前后左全是女生罢了,军师说:“这可集中了班中四分之一的资源啊!”我几乎没动,只是现在的同位是二木,二木果真一书痴也!我瞥了他的记录本,“妈呀呀”把我吓了一跳,开学这两天他都一丝不苟的记东西,而且还把老师在黑板上写的全工整的抄下,其毅力可叹!但却更可怕!以后谁陪我玩啊?
军师这厮被排到了最后排,孤苦一人。
下了晚自习。二木说他再学会,我、少杰还有军师则飞快的跑进宿舍,少杰端着盆就冲刺到了厕所,我也不甘落后,把裤子一脱也端着盆拿着缸去了。军师则慢慢腾腾的走来,全身上下仅一红色三角内裤,他把脸盆往水池一放,摆了个poos说道:“超人来啦!”
洗漱毕,回了宿舍,或躺或坐在床上,快熄灯时二木才来。隔壁的杨伟刚洗完澡,进来说找水喝。这厮连内裤也没穿,呀呀的,晃动腊肠就进来了,我说:“你不怕被别人看见?”这厮将腊肠一亮道:“都是大老爷们,怕甚?”我说:“对面可是女生宿舍呀!”
这厮吹道:“不是还有墙吗?更何况老子是流氓,我是流氓我怕谁!”说完笑着晃动着他的腊肠出去了。
二木洗完后,灯已经熄了。我们聊了些后睡去,风扇就那么呼呼的吹着,而我却感不到丝毫凉意。
早上气温降下不少,所以睡的特别舒服。我睡眼蒙胧的朝二木的方向看了眼,呀呀的!二木全副武装,衣服裤子都穿好,而且还把被子都提前用上了。后来军师问:“木头,你怎么夏天还盖被啊?”木头说了句:“妈的,这风扇就只对这我吹,再热的身子也凉了啊!”
新的一天又开始。在学校,每天都是上课,吃饭,上课,吃饭,上课,睡觉。一天又结束了。第二天再重复第一天的生活。我都不知道我前一天都做了什么,但好像什么也没做。总算熬到了星期六星期天,嘿嘿,网吧。
尽管在网吧没有什么事,上了QQ之后就不知要去干啥?空虚……出了网吧,更空虚……
暮色将至,操场上全是人,有两个男人或三四个男人一起,有两个女人或三四个女人一起,还有一男一女或几男几女的在一起。我和军师在走道上站着,看着操场上晃动的人影。
“亲爱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接下来由我向大家播诵。”广播中传来一个地方味很浓的普通话。
军师则闭上眼静静的欣赏,廉价的广播中传出阿桑的寂寞在唱歌。
天黑了,孤独又慢慢割着,有人的心又开始疼了,爱很远了很久没再见了,就这样竟然也能活着,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歌声是那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谁说的,人非要快乐不可,好象快乐由得人选择,找不到的那个人来不来呢,我是谁的谁是我的。
……
天黑得,象不会再天亮了,明不明天也无所谓了,就静静的看,青春难依难舍,泪还是热的泪痕冷了。
HE~
这首歌共放了四分二十九秒半,而军师就那么一直站在那,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晶莹剔透。【。 ﹕。电子书】
我疑惑的问:“军师,你这怎么了?”
军师猛的吸了下鼻子,连鼻涕都吸了进去,可算吃了半饱,又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说道:“有感而已,有感而已。”
后来军师才说起,那是在二零零九年的第一场雪比二零零八年来的稍早一些。军师认识了俩女人,一个是别的班的学美术的,人长的那个贼俊贼俊的,军师可谓是一见钟情,另一个是自己班的练播音,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