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村民全都站在支持赵阳的立场上,孙振香心情就完全平静下来,人们是相信她儿子的!她上前一步,问道:“我就问你,我们家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我家赵阳更是你娘的救命恩人,你说,你为什么要害他?”
孙振香一说话,人群就静了下来,都等着商年涛的回答。
商年涛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道:“人家公安来调查,我总不能不说实话吧?我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想害谁!”
这个理由也是他收钱时给商百群说的。只不过当时和郑恒泰谈好的一万五变成了现在的三千,还被人们给发现了!
孙振香感觉气又有些不顺,“你实话实说!当时赵阳可是把发票都给你了,你不看发票难道会给他钱?”
商年涛用委曲的语气说道:“人家公安要实实在在的证据,但是我真把发票当引火纸了!”
“呸!”
“呸!”
“呸!”
……
人们虽然不见得能反驳这种转移话题的话,但对错大家还是知道的!
孙振香呸了一口继续追问道:“发票上多少钱你不知道?那姓郑的不安好心你看不出来?”
面对人们的唾弃,商年涛忍不住向后缩,一直想缩到大门里面,但他又强自忍住,握紧拳头放在身侧,挺着脖子道:“十五年的人参根本就不是三百多!我刚从县里买了五棵,一棵才管一百三!”
孙振香愤怒地指着商年涛道:“你还是怀疑我家赵阳贪了你的钱!”
人群中就有大声道:“你买的是假的吧!”
商年涛道:“县正规药店买的,怎么会是假的?”
又有人道:“你还真别觉得贵,我还见过三万多一棵的人参呢!”
“就是就是,同样是酒,那飞天茅台2000多,咱县里的白酒五毛钱一斤,这能比吗?”
而商年俊这时再也忍不住,他上前一把抓住商年涛的领子,攥起拳头瞪着眼珠子道:“赵阳哥绝不可能贪你的钱!你再敢胡说一句,我就揍死你!”
孙振香忙上前拉住商年俊。商年俊虽然个子不高,但身体很壮,一双拳头像是铁铸的一般,而商年涛则比较单薄,她真怕一拳把他给打死了!
商年涛挣脱,逃回到家里,院子外面人声更加鼎沸了!他有些胆颤地问商百群道:“怎么办,怎么办?”
商百群将烟踩死,道:“给你百军大爷打电话吧!”
商年涛一逃回去,事情的真相大家就都明白了。孙振香的心气也终于顺了过来,但是这街还是继续骂着,人们对这件事、对他们的态度也是不满,也就跟着骂。
商百军匆匆赶来,对着人群大喝一声:“都吵吵什么!”
村长在农村还是很有威信的,商百军一发话,人群就静了下来。他接着说道:“这么热的天都散了吧!”
有人就问道:“那今天这事怎么办?”
商百军瞪着那个说话的人斥道:“什么事?他们两家的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那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住口不语。
但是人群虽然没有了动静,却没有一个人动弹。
商百军眼睛又一瞪,怒声道:“都散了,再在这里吵吵,我叫公安把你们都抓起来!”
他说完这句话,就感觉身后有些异样,转过头,正看到赵阳静静地站在那里。
赵阳站在那里一句不说,人群也是鸦雀无声,商百军站在那里,却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的热,热得他的心慌慌的。
“我,那个,那什么,赵阳你来了?”
赵阳只是看着孙振香,“妈,别在这里了,这么热的天,热着了怎么办?”
孙振香答应了一声就从商百军身边走了过去。
人群像是水流绕开礁石般从商百军身边无声地走过。
第二十章 今日因,他日果(下)
郑恒泰一上车,掏出烟扔给两人,嘴里骂咧咧地道:“妈的,一万五他也敢要!也不怕拿了钱咬手!”
那个民警接过烟点上,往靠背上一倚,道“郑老板,这次不好意思了!”
郑恒泰道:“大炮这事不怨你,是崔军那三个混蛋太废物,竟然把匕首落在了这里,还得老子给他们出医药费!”
宋长健则笑道:“郑老板,这次你可出不少血吧!”
郑恒泰道:“可不是!光姓商的那小子就讹去我三千块!不过,值了!只要姓赵的那小子不捣乱,这钱还是很容易挣回来的!你们说,那小子脑子是不是有病?有那本事不用来挣钱,纯粹是脑子进水了!”
……
汽车一路进了齐水县,先到了鱼王饭店,三个人喝到下午四点多,每个人都喝得醉歪歪的,接着又拐了一条街进了“妃子笑”。
泡澡,搓背,按摩一整套下来,三个人相视一笑,大炮率先搂着身后的女孩进了包间。
郑恒泰向大炮一努嘴,小声地跟宋长健说道:“小遂号称隧道,不知道大炮能不能应付得来?”
宋长健笑道:“要不你在他门外听着?”
郑恒泰在身边女孩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径直往另一个包间走去,道:“要去你去,听人打炮哪有自己来得爽!是不是水多的小水?”
小水吃吃一笑,扭着身子将门关上。
大炮光着身子赤脚站在地上,原本魁梧的身体这几年开始横向发展,外床上一趴几乎占满了整个床面,几乎将娇小的小遂完全盖住!随着大炮猛烈的冲击,呻吟声从他身下传来,更让他兴奋欲狂!
剧烈的运动很快就让大炮后背冒出一层汗珠,但屋内空调开得很足,却是根本感觉不到热。
那种深幽的感觉每次都让大炮用尽全力往里挺进,然后又在裹吸中往外抽出,这种大开大合很快就让他喘起粗气,抬起头让呼吸更顺畅一点。
看着粉刷干净的墙面,大炮的脑子突然一顿,就像录音机自动打开播放一般,赵阳的声音出现在他脑海里:“今日因,他是果!”
大炮一愣,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他低头一看小遂潮红的脸,抛开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又继续大动起来。
但是,那一句话却反复在他脑海出现,挥散不去!“今日因,他日果!”这六个字像魔咒一般,似乎要充满他的脑子!
大炮一甩头,骂了一声,埋头大动起来。
过了一会儿,小遂有些奇怪地看着趴在她身上保持***动作的大炮,下面的感觉明明是他已经软了!
虽然是包钟的,她巴不得大炮赶紧完事,但被一个进不了门的重男在身上辗来辗去也不是很好的感受,她故作不满地道:“大哥,小妹做得不好吗?你怎么还走神了?”
大炮回过神来,才发现身下那里像是没了骨头的死蛇一般软软吊在那里。
大炮今年三十五岁,向来身体很好,今天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出现,他咧嘴一笑,道:“都怪妹妹的‘隧道’太深,哥哥爬得太累了,你给哥哥吹起来吧!”
小遂娇嗔地拧了大炮一把,翻过身就将头埋在了他的小腹下面。
大炮舒服地抽了一口气,同时在脑子里想看过的岛国AV。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小遂腮帮子都麻了,她吐出没有变大反而变得有些小的那根肉条,用手套弄着,不时伸出软舌舔一舔,但这招往常用在那些老男人身上的招,依然没有让那根肉条变得“坚强”起来!
大炮忽然心中有些害怕,他命令道:“叫!别光瞎舔!”
小遂嗯嗯啊啊的叫了起来,连毒龙钻也使了出来,但大炮的那条蛇仿佛真的失去了生命一般,一直软软的耷拉在那里!
大炮脸色慢慢变得白了起来,他将小遂往一边一推,眼睛四下望去,最后停在小遂身上,强笑道:“先让我歇一会儿,歇一会儿,可能中午喝酒喝多了!”
小遂低声道:“大哥,要不妹妹去给你拿瓶油来?保证好使!”
大炮仿佛被踩着尾巴的猫,牛眼一瞪,怒道:“我哪里要用到那东西!滚,滚出去!”
小遂忙低下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摸起衣服挡在胸前就顺着墙往外走去。
刚一打开门,隔壁门也忽然打开,那个叫小水的女孩光着身子大叫着跑了出来!
小遂一惊,赶紧将她抱住,而她们的妈咪也赶紧跑了过来,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郑恒泰是这里的常客,并没有听说他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或者心理变态什么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水将头埋在小遂的怀里,伸手往房间里指去。
这时大炮跟宋长健也走了出来,他们打开半掩的房门,只见郑恒泰像块石头一样站在床前一动不动,两人相视一眼,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叫道:“郑老板?”
手一接触到郑恒泰的肩膀,两人心中就一哆嗦:他的肩膀紧绷着,又吹着空调的缘故,入手就像摸到一块石头一样!
两人走到郑恒泰面前,饶是现在是白天,又有这么多人在场,还是吓得头皮一麻!
郑恒泰的脸像是一张皮挂在脸上,眼角向下斜,嘴角也歪了,口水往下流着,床上已经湿了块了!
小水断断续续地道:“……他,他,中间忽然骂了一句,我问他怎么了,他让我闭嘴,然,然后我就感觉,感觉肚子一凉,抬头就看到他,他变,变成这样了……”
宋长健与大炮毕竟见过世面,两人忙将其它人赶了出去,打电话叫了120。
等两人从县医院走出来的时候,大炮忽然问道:“长健,你刚才,就是在妃子笑里,有没有听到什么?”
宋长健心情也有些不好,他摇了摇头,道:“你不是没看见,我一直在自己房间里!”又低声骂了一句:“妈的,真是见鬼了!”回头看到大炮停在了那里不动,他不耐烦地道:“走啊,在这里干什么?”
大炮走在他身边,四处打量,忽然问道:“长健,老郑是不是碰到脏东西了?”
宋长健没好气地道:“你想什么呢!我估计郑老板就是面瘫加中风!可能是先洗了澡,毛孔张开,后来又进了空调房,一热一冷激出毛病来了!”
此时已到傍晚,夕阳将县医院的大楼照出长长的阴影,大炮站在里面忽然感觉到有些冷!
宋长健回到镇上的家,夜深人静,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就出现了赵阳冷竣的眼神!
“今日因,他日果!”
这句话声音并不大,但却有种振聋发聩的感觉!
只是一瞬间,宋长健就起了一身汗,他猛然清醒过来,擦了擦头上的汗,冲凉,喝水,等心情平静下来,他又躺下。但是眼睛刚一闭上,赵阳的眼睛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今日因,他日果!”
这六个字像一柄铁锤砸在了他的脑子里!刚有的一点睡意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东方天明,预示着新的一天到来,而对宋长健来说,也终于熬过去一个漫长的夜!
但是,这是结束,还是开始?
第二十一章 神医之名
同样是天明,赵阳从无思无想的状态中醒了过来。就像水莲顺水而动,水滋润莲花,他的心神与气血同行了一晚上,也变得饱满有活力。
小黑灵敏的知觉在赵阳清醒的瞬间就有所发觉,它站起身,顶开纱窗门,在晨风中抖了抖毛,然后扒开鸡窝的石头,小红就啯啯叫着率先走出鸡窝。它飞上房顶,然后发出一声雄浑嘹亮的打鸣声,预示着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清晨的太阳还没带来灼热的温度,站在果园里,清风吹来,那种混和了果香、泥土的芬芳、树叶草叶的清香的气息,包围在身边,让人身心俱变得清凉宁静。
赵阳慢慢向果园深处走去,感觉整片果园似乎和他一起在呼吸。他从果园中走过,不时用手拍拍身边的树,嘴里轻轻地说着“好好地长,今天长得不错!”之类的话。
在地中央靠近南边地头的位置长着一棵特别茂盛高大的苹果树。这个位置没有遮挡,视野开阔,是整块地“风水”最好的位置。赵阳围着这棵苹果树轻轻地转了几圈,又用手拍着它粗壮的树枝,用满含期待的语气道:“你要好好地长!你结的果子我们不卖,自己留着吃!”
这时就听到身后噗哧一笑,孙振香一脸好笑地道:“这是棵树,它哪里能听得懂人话?”
赵阳笑道:“能的!”
自从开始这项“夸奖”果树的行动以来,短短几天,他就感觉到了果树长势更加好了!
孙振香笑道:“傻孩子!”又看到赵阳迎着阳光的脸光滑细腻而不失阳刚,似乎散发出淡淡光华似的,不由赞叹道:“我儿子真俊!”
赵阳笑道:“随你!”又问道:“妈你这么早来果园干什么?”
孙振香笑得合不拢嘴,自信地道:“那是!随你爹那糟老头子可就瞎了!”又听赵阳问来果园干什么,这正是她今天心情明显愉悦,等不及赵阳下去吃饭就要把听到的消息告诉他的原因!
“阳阳你说对了!那个开药店的郑什么泰的出事了!”
齐水县本来就不大,出事的地点又是暧昧的“妃子笑”,再加上当事人郑恒泰在当地不大不小也是人物,所以,这样一则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有人证明了这样一个观点:把世界上素不相识的两个人联系起来,中间只需要六个人。而对孙振香来说,得到这个消息并不难。
首先,大姐孙振悦在县里做生意,交游很广,大姐又和县医院的某个领导很熟,所以,孙振悦很快得到了这个消息,但她和这种人没有交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其次,孙振香因为赵阳的亲事和孙振悦电话联系很勤,晚上打电话自然也说起白天的事。孙振悦当时没在意,挂了电话之后就反应过来,孙振香说的那个郑恒泰不就是现在在县医院里的那一个吗?她马上给医院那个熟人打电话,等确认了消息,本想马上回个电话,但看时间不早了,就等到了今天早上一早打了过来。
孙振香一听到这个消息自然心情舒畅,于是迫不及待地跑来告诉赵阳了!
赵阳没想到郑恒泰这么快就得病。本来,以郑恒泰的身体肯定会得病,但应该不至于得病这么快!
孙振香一副念头通达的模样,道:“报应,这就是报应啊!”
赵阳点头附和。
昨天的事,对于他自己来说,不过是损失2400块钱,对他又能有什么影响?他本来就不是靠给治病挣钱吃饭的!
但这件事却极大地伤害了他的父母!
所以,现在看到孙振香心情愉快,赵阳自然也高兴,至于他们得病,得了什么病,会有什么后果,和他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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